那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手里拎着地突击步枪,射出来的子弹,竟然是《日内瓦国际公约》里明文禁止在战场上使用的达姆弹!
所有第五特殊部队士兵都愣了。就连沈浩也愣了,他们中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可是看着站在面前这个只有十一二岁,脸上虽然溅满了鲜血,但是还挂着“童真”笑容的小男孩,他们手里武器的发射扳机怎么也扣不下去。
“我操,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他妈的装什么清高!接着!”
战侠歌把身上的严峻甩给沈浩,他红着眼睛狂扑过去,他大手一伸就死死抓住那个小男孩刺向他的匕首,那把匕首粘粘腻腻地。还带着温热的感觉,在它上面就沾着自己兄弟的血啊!
虎牙格斗军刀在空中寒光一闪,战侠歌一刀就将这个小男孩的脑袋生生砍下来。在此同时一只灌满汽油的燃烧瓶从小镇的某一个房间里抛出来,就抛在战侠歌的脚下,连带把战侠歌地双脚和大腿都卷在了火焰中。
“我操你妈的,还给你!”
战侠歌右手抡圆,猛的将那个小男孩的脑袋狠狠砸进那个役出汽油瓶的房间里。虽然他丢出的武器没有任何实质杀伤力,但是屋子里仍然传来一阵惊惶到极点地惨叫。
枪声猛然从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的手里传出来,十几个手里抓着武器从小镇各个房间冲出来的车臣叛乱份子在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绝不在同一个层次的高精度射击下,还没有来得及抬平手中的步枪,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车臣叛党和“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及阿富汗游击队在t80坦克,和俄罗斯海军陆战队专用水陆两栖装甲运输车的掩护下。冲到这个小村镇的附近时,他们都惊呆了,在小镇的村口,横七竖八躺了十向具尸体,其中有中国军人的,有他们在这个小镇里预先埋设的同学的。
根本不用去检查,在这一堆尸体里不会有任何活人,被中国军人击毙的同党都是头部眉心之间中弹,而倒在尸体中的两名中国军人,一个整颗脑袋都被达姆弹生生炸死,一个全身都是鲜血和伤痕,被土制汽油弹打中,他的背部还在燃烧着,可是却只是静静的趴在那里,显然早已经气绝身亡。
这批恐怖份子头目就在t80坦克里,他通过潜望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中国军人的影子,他放声狂叫道:“追,绝不能让这群中国杂碎跑出我们国家,血债要让血来偿!”
坦克驾驶员叫道:“报告,这条路两端都是超出坦克攀爬能力的岩石,我们要是追击的话,就必须从那堆尸体上辗压过去,那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们的同志啊!要不然我们绕过这一段路再继续追击?”
“辗过去!等我们绕行过一段路,那群中国杂鱼早他妈的跑得没影了!”
恐怖份子头目瞪着眼睛叫道:“把那批中国军人全歼,把他们的脑袋挂在树梢上,才是我们向死去同志最大的敬礼!”
坦克驾驶员用力点头,他狠狠一堆控制杆,重达四十二吨的t80坦克怒吼着咆哮着带着辗压大地时的轰轰声响,从这十几具尸体上直挺挺的压过去,跟在坦克后面的恐怖份子和叛乱份子们虽然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睛,但是他们听在坦克履带下发出的如折木棒的可怕声响,他们望着犹如绞肉机一般从坦克履带里不停渗出的粘粘腻的东西,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偏天头,小心的闭住了自己的呼吸。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敢确定,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他们至少会连做三个月噩梦,这种可怕的声音,这种可怕地画面。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类能够承受地极限。
在坦克辗压过后,又是那辆俄罗斯海军陆战队专用水陆两栖装甲运输车辗压上了这条血肉模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令人作呕场面的修罗之路。装甲运输车里的驾驶员是一边呕吐,一边狠狠推运了操纵杆。
就在叛乱份子的t80坦克和水陆两栖装甲运输车鱼贯辗过这十几具尸体,溅起一条长达二十多米的鲜血修罗之路后。就在所有恐怖份子都偏开了头,闭住了呼吸的时候,它们突然在背后听到了一声疯狂地绝不似人类能够必出的可怕狂吼。
战侠歌竟然从那一堆尸体里跳出来了!
他就是那具背后还在燃烧的中国军人死尸,虽然严峻身上那件第五特殊部队的纳米防弹衣,已经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不能再提供良好的防弹效果,但对面汽油的燃烧,还能提供暂时的隔热效果。
没有人可以想象,战侠歌是如何趴在一堆尸体里,任由坦克和装甲车从自己的头上辗过,他承受了何等可怕的压力。
更没有人敢去想象。当他身边的尸体在坦克地履带下被生生绞碎,人类尸体的血,人类尸体的肉,人类尸体的骨头,人类尸体的脑浆一片片排山倒海般喷溅到他的脸上时,他要用多大的毅力,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让自己不动不想不哭不吐!
“去死吧!”
战侠歌双手抡圆。整个人站在身肉模糊的修罗地狱里,他就象一位参加奥运会比赛的掷链球选手,整个人抓着手里那一包用面条绑紧,集结了第五特殊部队所有人剩余的手雷包括光荣弹的爆炸品,在空中连续转出两三个圈子,然后他拼尽全力双手一甩。绑着十几枚手雷十几颗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光荣弹”的炸药包,就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优美地弧线,狠狠砸在了t80和俄罗斯海军陆战队专用水陆两栖装甲运输车上!
“轰!”
“轰!!”
“轰!!!”
……
连环爆炸在t80的坦克的后方和水陆两栖装甲运输车的前方炸响,一团团硝烟直直冲而起,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在t80坦克与装甲运输车之间咆哮着来回碰撞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可怕的声响,拼尽全力撕扯着这两台金属战争堡垒的身躯。
t80坦克拥有俄罗斯坦克中最坚硬最厚最重的防御装甲,就算用反坦克火箭炮在二百米范围内对它的正前方发起攻击,能击穿它正面防弹装甲的可能性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在t80坦克的正前方,你可以充分感受到俄罗斯坦克犹如铁块一样的可怕坚固与实用性。
但是……这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坚盾!更何况是以“简单就是美”、战场期间可以大量制造为原则的俄罗斯坦克?!
t80坦克两侧的装甲就薄弱了很多,而它的后方装甲板防御力薄弱得不要说是抵挡反坦克火箭炮,就算是动用机炮或者是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都能生生打穿它!
在金属履带与地面竖锐的摩擦声中,那辆刚才还耀武扬威,以为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主宰一切神咫的t80坦克终于停止了它的咆哮,而装甲相较之下更薄弱了很多,最多只能抵挡炮弹碎片和轻机枪子弹的俄罗斯海军陆战队专用水陆两栖装甲运输车,一撞在t80坦克的后方。
“嗒嗒嗒……”
班用轻机枪轻脆的扫射声响起,几个站得稍远没有被爆炸冲击波撞到的叛党份子和恐怖份子惨叫着一头栽倒在地上。
全身都沾满鲜血和碎肉的战侠歌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血池里钻出来,重新返回人间的修罗战神,他一手端着班用轻机枪,一手拎着他那枝m11自卫手枪,以猎豹冲刺般的速度狂撞过来,在轻机枪和M11自卫手枪子弹全部打空的“卡嚓”声中,他甩掉手里的武器,拼尽全身力量狠狠跳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四五米长的优美弧线。在即将撞到装甲车地时候,大手一伸死死扣住装甲车地车顶,略一用力就翻身跳上了装甲车。
装甲车上的车载十二点七口径机关炮再次开始轰鸣。它带着新主人地愤怒新主人的疯狂,凶狠的对着还有一口气还能动、还能滚,还能跳、还能叫唤、还能哀号的恐怖份子们狠狠扫射过去。
突然一个沾满鲜血眼睛里还带着迷茫的脑袋从装甲车顶的舱盖正文露出来,他眨着自己那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一个全身血红绝不似人类的怪物。正的操起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对着周围的同志和同伴们疯狂扫射,他只发出半声惊呼,他就又看到一只硕大的带带眘烧焦味道的皮靴在他面前无限放大。
他的脑袋被战侠歌踹得狠狠撞到舱盖上,在被痛苦的黑暗彻底淹没之前,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颈骨被生生撞断的可怕声响。车厢里传出一声惊呼,战侠歌拔出他那把连他都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敌人的虎牙格斗军刀,纵身跳进装甲车。站在装甲车里一个同样脸上沾满鲜血可能是车长的人物张大了嘴巴,他伸出手张大了嘴巴,第二声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战侠歌手里的虎牙格斗军刀就狠狠捅进了他的心脏,就在他人生的最后七至十二秒钟,他看到犹如地狱修罗战神的战侠歌又扬起了手中的虎牙格斗军刀,冷厉的血光在空气中一闪而逝,他的肚子上又被战侠歌狠狠砍中,紧接着他的身体不由一轻,他足足两百公分高的身体竟然被战侠歌生生拎起来。
“喀啦……”
这一次是他的脊椎骨被战侠歌生生用膝盖撞断了!
战侠歌丢掉连续中了三次致使攻击,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车长。
“还有活的没有,还有活的没有。给我出来,老子滚出来啊!”
战侠歌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四处在装甲车里巡视,有一个可能是驾驶员的人,就坐在驾驶位上,但是战侠歌抛出来的那一束手雷,炸碎了装甲车的防弹车窗。爆炸冲击将他的脑袋生生削掉了一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两个刚刚被战侠歌用最残忍的手法,生生击毙的敌人。
战侠歌抓起车顶壁上挂的一枝ak47步枪和几个弹匣,又杀气腾腾的冲上装甲车的车厢顶,他看到t80坦克的舱盖被人推开了,一只血淋淋的大手,颤抖着从里面伸出来,战侠歌操起面前的十二点七毫米的口径的重机枪,对着t80坦克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尾部就是一阵疯狂的长时间扫射,无数火星在t80坦克的尾部迸射,那只颤抖着伸出半截的大手突然一滞,然后又以跌落的速度缩回战车舱中。
躲在村庄里和战侠歌一起完成这场伏击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全部惊呆了,有个士兵放声狂吼道:“班长不要打了,你要是射穿坦克里的弹药舱,连你也会被炸死的!”
“炸死他们?”战侠歌甩掉已经打空子弹的重机枪,放声嗥叫道:“他们杀了我这么多兄弟,炸死他们不是太便宜了?给我去找汽油,找得越多越好!他们可以一炮把我的兄弟炸成碎片,我就要让他们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个时候,没有敢抗拒战侠歌的命令,那辆坦克里被人甩进去整整二十升汽油,站在远方看着那台钢铁战争机器在火焰中突然爆炸,整个炮塔被爆炸波生一冲起十几米高,在空中翻滚着呻吟着,战侠歌放声狂笑。
周围几名第一特殊部队的士兵只觉得全身涌起一阵冰凉,这已经不象是正常人类的笑声。
在经历了这一场场血战,在趴在尸体中任由坦克的履带从自己的头顶辗过后,还能保持正常心态的军人,真的不多!
第四卷 战斗回路 第三十二章 心碎梦碎
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拾起了恐怖份子和车臣叛党丢在地上的各种武器,他们总算又重新武装了起来。在战侠歌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了这个容纳敌人并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村庄,所有的村民都被村庄外那场惨烈得鬼哭神号,所有的人性都为之彻底泯灭,只剩下绝对屠杀与肉体对撞的战争给吓坏了!
面对战侠歌这样一个疯狂的全身都涌起一股有若实质杀气的军人,没有人敢反抗,那些车臣反叛份子把家里的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床下一塞,他们就又成了老实巴交的农民,那些十来岁的小孩子就更简单了,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用突击步枪打死了自己的兄弟,这群同样才十几岁的最多二十岁的第五特殊部队学员,又怎么敢相信,小孩子也同样能够杀人不眨眼?!
战侠歌站在这个小小的村镇的街道上,他用血红的双眼冷冷的打量着紧紧关闭窗户的每一幢房间,沉声道:“挨家挨户的给我搜!把每一个人都给我集中到村镇的广场上,如果找不到那个拿着突击步枪击欠下我们血债的敌人,我们就一起举枪自尽吧!记住,如果发现反抗,格杀勿论!”
在他身边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一起放声狂喝,在战侠歌沉重的脚步声中,一批又一批村民被第五特殊部队士兵赶出了房间。最后在这个村镇的小广场上,竟然集中了三百多名村民。他们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一些胆子小的女人更是在那里不停的哭泣,但是当战侠歌血红的冰冷的却隐含着无法压抑疯狂火焰地双眼冷冷扫过来,她们竟然吓得连哭泣的本能都没有了!
在小镇的某一个角落里突然响起轻脆的枪声,战侠歌和第五特殊部队士兵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虽然他们都只是第五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学员,但是如果能被一群民兵给放倒,他就根本没有资格活到这个时候。
几分钟后,一个第五特殊部队士拎着那个用突击步枪向他们射击的小男孩,大踏步走到广场上。他们之间显然经过了短暂地战斗,小男孩的身上满是伤痕,但是他仍然顽强的撅着自己嘴。努力扭动自己的身体。
战侠歌地眼睛落到了这个小男孩地双脚上,他的双脚赫然被人用布条死死缠住,战侠歌冷然问道:“怎么回事?”
“他很不老实,而且对这个村镇的地形很熟。两次从我的手里逃脱……”
那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报告还没有结束。战侠歌就直接走过去,迎着那个小男孩倔强地目光,他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腿,然后对着小男孩的膝盖狠狠踏下去。
“喀啦……”
在如折木棒的可怕声响中。那个小男孩的膝盖被战侠歌一脚踏断,小男孩两眼一翻就生生痛晕过去,战侠歌脸上毫不动容,他又抬起右脚,再狠狠踏到那个小男孩的另外一个膝盖上。那个小男孩猛的痛醒,不到五秒钟,又痛得晕了过去。
战侠歌用他怪异到极点,死死板板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道:“看到了没有,用这种方法。他就跑不了了!用绳子捆绑这么温柔的事情,还是交给娘们去做吧。”
战侠歌冷冷盯着眼前这三百多名异国村民,他们中间有白发苍苍地老人,有小腹微微隆起必须要人搀扶的孕妇,有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孩子,有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少女。这群人在战侠歌的目光下都在颤抖着。哭泣着,全村的人都望着战侠歌这个全身沾满鲜血与碎肉的杀人狂魔,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就算是把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手里所有的武器都加起来,也顶不上战侠歌一个人可怕!
战侠歌反复审视着面前这群村民,他突然下令道:“杀,一个也不要放过!”
俄罗斯村民听不懂中文,但是沈浩和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却被战侠歌的命令吓呆了,看到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战侠歌狂吼道:“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第五特殊部队士兵下意识的一起抬起了手中的枪,直到这个时候俄罗斯村民才知道,眼前这批杀气腾腾的职业军人真的要对他们大开杀戒了!
他们想跑,他们想哭,他们想叫,他们想大声的哀求,可是面对这样一支混身杀气腾腾带着浓重硝烟味的特殊部队,面对战侠歌这样一位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人性的杀人狂魔,他们只觉得喉咙发干双腿发软。
“等一等!”
沈浩狂冲到战侠歌面前,他大手一伸拦住六七枝指向俄罗斯村民的步枪,他急叫道:“战侠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