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六楼的特护病房当然也没有逃过这闪电及雷声的眷顾,只是这雷声似乎有点惊到了病床上的人儿。
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的夏柔似乎听到了雷声,眉睫竟微微搐动,秀眉也轻轻的锁在一起。
这几个人是谁
不一会儿,又一阵雷声响起,夏柔的头动了动,终于,双睫缓缓的睁开。
刺眼。
也许是睡了好几天,一睁开眼睛,只觉得头顶的灯光有点刺眼。感觉头部一阵疼痛袭来,她微微动了动,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再将睁开。
这是哪?她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围,白色的被褥……吊瓶,消毒药水的味道……
难道这里是医院吗?夏柔一脸疑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为什么要打针?而且,头部好痛。
她伸出手,触摸到头部的绷带,不禁一惊。
究竟怎么回事?她努力的思索着记忆,可是,脑海里的所有记忆,似乎都被洗掉了,删除了一般,天哪,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用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可越是努力的去想,头部就会愈加疼痛。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头好痛……
“KK,你说的办法究竟行不行啊?”正当夏柔茫然恐惧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男声音。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迎声望去。只见三个人已经在病房门口停住了。
夏柔好奇的打量着三个男人。
一个五官冷俊,有着剑一般的眉毛,坚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眸,看上去气质非凡;
而另一个看上去眉目清秀,带着蓝宝石色耳钉,刀削般的下巴,看上去很美,甚至有点让人不忍心眨眼睛;
而最后一个,乱蓬蓬的黄色的头发,小眼睛,带着可爱的白色镜眶,说起话来含着笑,看上可爱极了。
这几个人是谁?怎么都这么好看?夏柔疑惑的想……
房门外,戴着装饰白色眼镜的黄一铭正一脸疑惑的望着柯可。
这样算不算占便宜
没等柯可回答,一旁的林尊却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替柯可答道:“现在恐怕也只能这样了,看来自己犯的错,就必须付出代价!”
说完,无奈的扫了一眼柯可,便推开了房门。
柯可含着笑,冲一旁的黄一铭耸耸肩,便跟着林尊走进病房。
病床上,夏柔依旧安静的躺着。只是,此时的她却胆战心惊。刚刚几个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并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所以只能装作睡着了。
林尊见病床上的女孩依旧昏迷中,似乎仍没有一点苏醒的意识,内心也像窗外的天气一样阴沉,有点儿沮丧的回过身,只见柯可正向他立起右拳,示意他加油。
黄一铭也跟着向他投上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尊,加油哦!”
窗外的雷声渐渐小了,可雨水打在窗玻璃上,仍旧沙沙做响。听着这雨声,林尊暗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踱步走到病床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望着女孩的脸,犹豫了几秒后,拉起了她的胳膊,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装作昏迷的夏柔被男人的手一抓,不禁一惊,差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还是忍住了。
天哪,这个人是谁?和我很熟吗?干嘛这样抓着我?他一直握着自己,夏柔有点儿忍不住了,刚要睁开眼睛时,耳畔却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我这样做,算不算是占她的便宜?”
“应该不算吧?我们是在帮她耶。”黄一铭走上前道。
“是啊,一铭说的对,幸许这还会激起她的意识,除了这样,我们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柯可也跟着走到床边,一起为林尊打气。
这样算不算占便宜
“她好像真的有反应了!”林尊观察着女孩的脸,突然紧张的叫:“我刚才拉她手的时候,她的确动了一下!而且她的睫毛好像也颤了一下!”
“是啊,她的睫毛在动唉!”黄一铭观察着夏柔的脸,几乎快要高兴的跳起来。
睫毛,夏柔强忍着让自己不动。可是室内的光线很强,而且这样被几个陌生的男人看着,并且都是清一色的帅哥,换哪个人又能当作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尊,加油哦。”柯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拍了拍林尊的肩道,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夏柔的脸。
男人的手掌干燥有力,在略带淡淡潮湿的空气中握住夏柔的,让她感觉一阵温热。夏柔强忍着心里的波澜,心想,不可以,不能让他再这样占自己的便宜了!虽然这几个男人长的还蛮好看,可是也不能这样啊!
这样想着,夏柔刚要睁开眼,可猝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你吵架,你不要再生气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痛。”
男人说的有头有理,夏柔愣了,难道我是他的老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她猜疑着,刚要睁开眼睛,可突然,又一个比刚才更大一倍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差点没让她再次昏厥过去。
“宝贝女儿!你快点醒过来吧!爸吡真的好担心你——”
天哪,怎么老婆一下子变成女儿了?这个人这么年轻,我难道有一个这么帅,又年轻的父亲?夏柔觉得荒唐极了,心想,还得忍一下,看看这几个人究竟是谁。
“亲爱的!我们……”
“哈哈哈……哈哈……”
林尊还要继续高声演下去,却被一旁两个人忍不住的大笑声打断。
他阴沉着脸转过脸,只见一旁的柯可和黄一铭都笑的快要扒地下了。
这样算不算占便宜
“喂!”林尊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冲两个人不满的叫。
柯可憋住笑,指着林尊道:“大哥,你也太快了吧!老婆和女儿之间不要有停顿吗?”说完,竟止不住又笑了起来。
“哈哈,尊哥……”黄一铭推了推快要掉下来的镜框,捂着笑疼了的肚子,指着林尊道:“没看出来,你不光歌唱的好,竟然还有演戏天赋啊!”
“够了!”林尊终于忍无可忍的暴跳起来,冲到柯可面前,质问道:“不是你说要这么演的吗?!”
夏柔感觉男人离开了床边,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更加搞不清状况了。
茫茫然中,感觉又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然后是另一个男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只是这一次,不像刚刚那样像是背台词一样,似乎充满了深情:“亲爱的,我知道你很伤心,所以才会想要离开我。可是,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呢?如果你死了,你要我怎么活下去?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好缠绵,好深情。夏柔的心底竟然有一点触动了,这个人演的比刚才的好多了,声间也很好听!
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个戴宝石色耳钉的很漂亮的男人吧。
这样想着,她一下子忘记了什么,竟忍不住睁开了双睫。
柯可还正在酝酿自己的深情,张开嘴巴想要不放弃,再努力一下,却突然见女孩的眼睛毫无预兆的一下子猛的睁开了。
酝酿好的话语卡在喉结,精致的五官刹时布满黑云,整张脸吓的惨白毫无血色。
“啊——啊!!!”
几秒后,一阵刺耳的叫声响彻整个医院大楼,柯可瞪圆了眼睛,扑通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心碎的味道
银天会馆。
副总经理办公室里,韩南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叭”的一摔。站在办公桌前的,头也不敢台的阿克吓的一激灵,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少董几天没来上班了?”一个阴冷的,极具威言的声音响起,令阿克不得不勉强的抬起头来,迎接对面那一对锐利无比的眸子。
“六……六天了。”阿克战战兢兢的答道。
“你是干什么的?!少董没上班,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阿克憋红了脸,却无言以对。他知道老爷在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少爷,身为少爷的助理,少爷没有上班,而他却还呆在公司里,并且没有及时向老爷报告。
可是,他知所以留在公司,也是少爷的吩咐啊,他要替少爷做好多事情。如果做不好,少爷肯定会大怒的。
而现在,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老爷本来已经有意要把公司全部交给少爷来看管,所以才出差一个星期才回来。
却不曾想,一回来就受到众股东们的报怨,而且公司有好多事情,被弄的乱七八糟。也难怪老爷会这么生气。
阿克在心里直叹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
奢华的别墅里,漂亮的吊灯将墙上的名贵壁画,以及楼梯口的青花瓷古董花瓶照的闪闪发光。然而,客厅上空那浓浓的烟雾以及咖啡桌上那堆满的空啤酒瓶却与这里的一切显显格格不入。
寻着烟雾的来源望去,只见韩金贤正仰躺在真皮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烟。而他旁边的地面上,正放着一个刚刚打开的啤酒瓶。
他看上去颓废极了,头发凌乱,眼神迷离,下巴长满了胡渣,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将手里的烟蒂灭掉,再拿起啤酒瓶大口大口的喝着。
空气中溢满了酒精的味道,或者,还有心碎的味道。
心碎的味道
一边喝着酒,唇角一边唔唔含糊不清的呢喃着:“滚,都滚……”
韩金贤眯起眼睛,望着墙壁上夏柔的相片,眼眸的伤痛更深,胸口痛的更加厉害。几天前,他把所以的佣人都放假了,诺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
小柔走了,投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了,他要那些佣人又有什么用?房间每天打扫的再干净,又有什么意义?
身边没有了她的身影,没有了她的气息,没有了她的欢声笑语,他就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他曾经有一种冲动,把这里的一切都扔掉,把她的相片,她的一切都丢掉。让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可是,他又不舍得。
因为,看着那些东西,似乎感觉她并没有离开自己,她依然会回来。她也许只是去逛街了,或者去了美容院,又或者去散步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他依然可以像每天一样,和她一起吃晚餐,和她一起同床共枕,每天醒来看着她躺在自己身边,看到她那美丽的容颜,然后在她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
一切,都会一如从前。那么奢侈,那么美好……
突然,一阵门敲门声响起,韩金贤仰起头,继续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着,丝毫没有听到一般。
“金贤!金贤,你在吗?”
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子,韩金贤愣了一下。一听,是女人的声音,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闪亮的光芒。他甚至顾不上放下酒瓶,便跌跌撞撞的朝门口奔去。
一边走一边喃喃的念着:“柔,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
门打开了,一句没有说完的话卡在喉结。眼底的光芒一瞬间黯淡下来,虽然醉意朦胧,可他还是可以看清,她不是小柔,或者说他能够感觉到,小柔身上的气息。
心碎的味道
唐婉儿感到扑面而来浓重的酒精气味,望着韩金贤颓废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金贤,你怎么弄成这样?”她盯着韩金贤额头上的绷带,再看到他手上拎着的啤酒瓶,惊讶的大叫:“你的伤口还没好,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你,你……是谁?”韩金贤醉意朦胧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对她的突然一叫极其不满。索性不理她,转过身,举起酒瓶,一边喝,一边朝沙发处走去。
“金贤!”唐婉儿望着韩金贤的背影,脸色气的脸色发紫,她没想到夏柔的离开竟然让韩金贤变成这个样子。打他的电话关机,去公司找他,公司人却说他快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她几乎猜到了韩金贤和夏柔可能闹掰了。
却万万没想到,这对金贤的打击如此之大,原来夏柔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比她想像的还要大一百倍!
想到这,她暗自咬了咬牙,对夏柔简直又嫉又恨。
深吸一口气,赌着气换了鞋,走到韩金贤面前,看到了满桌子的空酒瓶和烟灰钢里及地面上的烟蒂,强忍着满腔的怒火,伸出手夺过他的酒瓶,柔声道:“金贤,我是婉儿,你真的不能喝了,你这样虐待自己,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婉,婉儿?”韩金贤醉意朦胧的望着眼前女人的脸,伸出食指,在天空中比划了两下;竟然笑了:“婉儿,你……你,你来得正好……”
说着,一把拉住婉儿的手。婉儿被了一拉,顺式倒入了他的怀里。见韩金贤并没有推开她,反而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不禁心中大喜。
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一瞬间溢满桃花,将手里的啤酒瓶轻轻的放下,抓住韩金贤的手,凝视着他,深情道:“看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难过,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心碎的味道
“唔……”韩金贤呢喃着搂着婉儿,含糊不清道:“小柔,小柔她走了,你,你要帮我……”
婉儿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她误会,我和你了……求你,去和她说……”
“什么?”唐婉儿嗅着男人身上浓重的酒精味以及烟气的味道,挺直了脊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圆了眼睛,脸色苍白的问:“金贤,你,你说什么?”
“求你,帮帮我和她解释。”韩金贤满眼忧伤和痛苦的说:“我没,没有被叛她……我好爱,爱她……”
婉儿彻底听明白了,身体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窜到脑门,脸色瞬间变得酱紫,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淑女风度,从韩金贤“蹭”的一下跳起来。
一把推开醉意迷离的韩金贤,一跺脚,满腹委屈的瞪视他,大嚷道:“韩金贤,你太过份了!”
韩金贤被猛的一推,没坐稳,身体倒在了沙发上……
婉儿望着眼前男人,秀眉紧紧的锁在一起,痛苦的咬紫牙关。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像劣质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般的男子,竟然会是韩金贤,竟然会是那个倨傲冷漠,所有女人都梦蒙昧以求的,高贵的王子韩金贤!
她气的脸色发白,混身抽搐,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即为韩金贤心痛,又为自己委屈。
“柔……”韩金贤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对着嘴又开始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念着小柔的名字,酒洒满了他的衣襟。
婉儿绝望的摇摇头,瞪视着这个似乎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