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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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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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御却更显激动,“你说他没做过?既然他没做过为什么他不敢说出那三天的事?没做过?那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们他对张洁洁许的承诺?你还说他没做过?他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沈御一连串的质问,问得胡铁花无言以对,这件事的当事人楚留香什么都不肯说,他又如何替他辩解?
  沈御愤愤地看着哑口无言的胡铁花,伸出靠近红叶的一只手握住她的皓腕,“红叶,沈大哥带你回府衙。”
  红叶茫然的任沈御拖着前行。走到一动不动的楚留香身边,楚留香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使劲扯向他,红叶和沈御都未防到他会突然有动作,红叶竟被他扯脱了正牵着她的沈御,带着惯力冲进了楚留香的怀里,靠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楚留香在红叶还未反应过来的惊愕中,紧握着她的手又使劲向外一带,将她至于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形将她挡在身后严严实实。
  楚留香一扫往日待人的春风和煦,冷然的望着沈御,“叶儿哪里也不会去,表兄不要忘了,红叶山庄才是她的家。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叶儿。”
  沈御沉着脸怒道:“楚留香,叶儿本来就是被你借机胁娶在前,你又对不起红叶在后,既然你不喜欢她,不懂得珍惜她,为什么还不肯放她走!”
  “这是我和叶儿的家事,用不着表兄操心。也轮不到表兄操心。”胡铁花只有望着他暗自摇头叹气,老臭虫每次只要一说到红叶的事就全没了一向的冷静从容。他难道不知道越是这样越糟?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僵。让他都不得不怀疑那个江湖传说中处处留香,风流多情,近似于情圣了的香帅是不是另有其人?他的从容镇定,他的谈笑有礼都去了哪里?
  果然,让他给挡在身后的红叶使劲一甩被他握着的手大声道,“楚留香,你怎么可以跟沈大哥说话这样无礼?你为什么先不说你做过什么?什么叫你不让我走?要去要留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拦我不让我走?你也拦不住我。”
  楚留香将她没挣脱开的手扬起,微眯起了眼注视着她带着愤怒的双眸,“叶儿,我说过不会放你走就绝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妻,这一生都不会变。你也别想离开红叶山庄。”他的眼神里有着危险的霸道,宣誓着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楚留香,你疯了?你放手!”红叶还在试图甩开他紧握着的自己的手,无奈她虽是用上了全力,却如石沉大海,反而让自己的皓腕在他紧紧的钳制中生生发痛。
  红叶气愤地难以置信,没想到平日如谦谦君子的楚留香竟会这样霸道不讲理,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捏成拳使劲地捶打着他宽厚的胸膛,“放手啊,你!”楚留香却仍是紧抓着她的手,纹丝不动的望着她,任她捶打。
  “楚留香,你这是做什么?你抓疼红叶了!你没瞧见红叶的手都红了?”沈御急忙上前欲掰开他紧握着红叶的手,他是习武之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劲有多大?
  楚留香似乎已经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仍是紧抓着红叶的手不肯松开,反而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随意将上前准备要掰开他手的沈御架开。他随意一甩挥的力道已足以让未曾习过武的沈御飞了出去。
  胡铁花慌忙一跃上前,截住了被楚留香甩挥出去了的沈御,将他安全地带到地上立稳,连忙赔笑道:“沈大人,老臭虫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发疯了,先别理他,我再慢慢劝他。”天啊,先不说沈御是朝庭命官,就单说他是红叶表兄这一点,楚留香就不能好好说?一定要把事情愈弄愈糟才满意了吗?他到底是有什么苦衷啊?
  “对,楚留香疯了!你没瞧见他怎么对红叶的?我一定要带红叶离开红叶山庄。”沈御边说着边欲又冲上前,胡铁花见状头大的赶紧将他拦住,不明白平日里,一个是温文尔雅的沈御,一个是春风融融地香帅,这会儿怎么全像换了人?还是说感情真的有这么可怕的力量,让人失了常性?

  我是你囚禁的鸟

  “随表兄怎么说,可是我绝对是不会放红叶走,失陪了,表兄请便!”楚留香不耐地说完,当着沈御的面,抓着红叶的手腕,扯着她离去。
  红叶极不情愿地被他一只手拖在后面走着,不停地使劲挣扎着,想甩开他的钳制,“楚留香,你个疯子,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楚留香罔若未闻继续拉着红叶前行,见她挣扎得厉害,停下步子转身盯着她,忽然弯下腰将她倒扛上右肩,如扛了个沙袋般地大步走出偏厅,红叶尖锐地叫喊声,和拍打声也越来越远。
  一直被胡铁花拦着不能上前的沈御,现在开始痛恨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曾习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叶被楚留香如沙包地倒扛着离开大厅,沈御紧握着双拳,愤恨地怒道:“楚留香,我一定会想办法带红叶离开红叶山庄,让你不再伤害到她。”
  胡铁花直到听不到红叶的叫喊声了,才放开沈御,叹口气,“沈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楚留香怎么可能会伤害红叶,他是那么在意她,在意地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顾,他怎么……”
  沈御此刻显然听不进胡铁花的话,对着楚留香消失的门口恨恨地道“楚留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么对待红叶。”说完不再看胡铁花一眼,“告辞!”使劲甩甩衣袖离去。只留下胡铁花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在现在这个样子?
  姬冰雁和张三从门外与沈御擦肩而入,俩人客气的笑着和沈御打着招呼,沈御却只是阴沉着脸没有丝毫反应,他一反平时的温和有礼弄得姬冰雁和张三摸不着头脑,走到胡铁花身旁,张三不明所以地问着呆愣在原地的胡铁花,“沈大人他这是……”
  胡铁花愣愣地转向他俩,再次深叹口气,喃喃地道:“乱了,要天下大乱了。”说的姬冰雁和张三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事乱了,还有什么事能让胡铁花吓得变了脸色的。
  还想再问,胡铁花却摇着脑袋,走出了偏厅,嘴里不停地还在喃着:“乱了,乱啊!”
  入夜时分,桌上掌起了灯,红叶一个人坐在房里对着开着的窗子发着呆,借着淡淡的月色,依稀可见窗外一株叶子快要落光了的枫树,在冷凛的夜风中摇摆,树影摩裟。入冬了,风吹在身上好冷,带着点刺骨。
  距离上次张洁洁来红叶山庄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余了,那天楚留香无礼地扔下沈御在偏厅,拖着红叶回房之前说他绝不会放她离开红叶山庄,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他居然真的加派了人手守住山庄各出口,还弄了四个丫环贴身侍候她,呵呵,说是侍候,她用的着四个丫环吗?分明就是怕她跑了,派人看着她。
  她只能说楚留香疯了,而且还是疯的不轻,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让自己走,难道是这个时代的男人觉得妻子主动走了他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那他可以写休书,他可以休了她啊?古书上不是经常写着这种事吗?
  楚留香加派了人手看着她,他自己却经常一整天不见踪影,夜里到很晚才回来,她和楚留香成亲以后一直分房而睡,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不管他回的有多晚,都会先到她的房里来,以红叶的猜测估计是看看她有没有跑路。
  起先他来的时候她都早已睡下了,根本不知道来过,后来还是无意中听到那四个贴身丫环底下窃窃私语说公子晚上累得再晚回来还要来看过夫人后才去睡下,为了怕吵到夫人好梦,还特意自己去睡书房。让红叶恼怒地是,明明是楚留香怕她跑路了,却被她们传成了公子如何疼爱夫人的版本。
  自从听到丫环们底下说的以后,她晚上就躺在床上假眠着,果真如她们所言,无论楚留香回的多晚,都会到她的房里来看一道,有时是坐在床沿边静静地看着她,有时是立在窗边不知是看着她还是看着窗外,有时又是站在床边,可是不管站在哪里或者坐在哪里,他每晚都会来,在她房里静静地待上一段时间才离开。
  沈御那日说一定会带她离开红叶山庄,这一个多月来却再也没来过红叶山庄见她,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张洁洁那日带着黑衣老妪和那两个麻衣男女离开后,她也再没有来过红叶山庄。那日来过的人都一去不复,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也不曾发生过张洁洁为肚子里孩子来寻父亲的事,可是,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砰”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坐在桌边沉思中的红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吓的立马站了起来看向门边。不由蹙起了眉头,一身白衣的楚留香拎着一坛酒倚着房门而立,直直地凝视着她,仿若是从前世一直这样注视着她到今生的眼神。
  红叶站在桌边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来的这早,平时都是夜里她入睡之后才来。俩人就这么一语不发地对视着,过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楚留香拎起手上的酒坛仰头喝下一大口,才慢慢地走向她。
  待到走近了,红叶这才闻到他身上好浓的酒味,平日里她见过他喝多少也是清朗的眸子此刻竟似朦上了一层轻烟,他醉了?若他真的是醉了,就不知道今晚是喝下了多少酒,他现在来做什么?又来吵架?还是又来警告她,别想能逃离红叶山庄。
  红叶带着戒备看着他离自己一步之隔站定,抬起双眼望上他此刻朦上了轻烟的深潭,等着他开口说出来意。结果他还只是看着,静静地看着她,看得那样专注,让红叶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什么让练武之人一心想得到的武功秘笈,不然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脸看得这么认真,认真地像是看不够似的。
  就在红叶已经被他看得极为不耐的时候,楚留香总算有了动作,他慢慢地将手中的酒坛放到桌上,红叶小心地看着明显已有了醉意的他,继续等着他开口。做好了准备听他的敬告或是逃脱他的强吻。
  意外地没有如预想中的警告,也没有他霸道地强吻,他只是伸出手将僵立了半天的她揽向了他的怀里,坚实的怀抱,温暖的体温,将她紧紧环抱。没有一丝强硬,只是那么温柔极自然地被他拥进怀里,那样的呵护,那样的疼惜,似乎还有一份被压抑了许久突然在今夜被释放的柔情。是错觉吗?他对她也会呵护?也会有疼惜?可是不管是不是错觉,两人间此刻难得的温馨氛围让她什么也想不了。
  楚留香高大的身形将纤细的她环抱在怀里,没有半句警告的话语,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拥着她,让她的头靠在她坚实地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红叶的手在犹豫地矛盾中缓缓地贴上了他的胸膛,那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忽然加快,又闻到到他身上这种淡淡的郁金花香和芳香的酒味交织在一起的熟悉气息,她情不自禁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楚留香收紧了环抱着红叶的双手,红叶被他总是刮得光洁的下颌轻轻地摩梭着她头顶的秀发。他低沉略带暗哑的声音也同时在她头顶响起,“叶儿,我不会放你走。也舍……”
  红叶还没听他说完,只是当听到他又再次说起不会放她走,立时又记起了那日在偏厅里发生的事,想起了为了肚子里孩子寻父的张洁洁,想起了楚留香为了守住对张洁洁的承诺却宁可一句解释都不给自己,她抬起深埋在楚留香怀里的头,睁大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迅速往后退去,她从他怀里的突然离开,也打断了楚留香未来得及说完后半句的话。
  “楚留香,你听着,我慕容红叶不是你的物品,你当我是什么?我是你囚禁的鸟吗?你说不放我,我就不能走吗?那日张洁洁来红叶山庄,在偏厅里我给过你机会,问过你和她那独处的三天有什么事?你对她的承若又是什么?可是你呢?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适才俩人之间的默默温情倾刻荡然无存,又变成了箭拔弩张的对峙。
  楚留香立在原地轻摇着头,“叶儿,我已经说过了,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连个解释都不屑于给我,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先不说你有没有做过,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就因为答应了张洁洁那个承若就觉得一定要信守下去不说出来,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你对张洁洁的那个承若重要已经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红叶忍不住加大了声音质问了起来。他一定要守着那个承诺不说,不管是因为觉得张洁洁重要的原因,还是觉得一个男人既然下了承诺就一定要遵守的原因,都已经表明了自己在他心中到底占了几分几两。

  冬天来得早了!

  “叶儿!”楚留香上前伸出手又想再次抱住情绪激动的红叶,却被她迅速地退开,他向她伸出的双手怔怔地僵在空气中,片刻后才不舍得收回。
  深深地叹息一声,她眼里的怨恨是他今生最不愿看到的,那个曾经率直无忧无虑神采飞扬的姑娘如今满眼里是对他的愤恨幽怨,可是只要能留她在他身边,哪怕怨恨着他也甘愿受之。“对不起,叶儿,我不能放你走,哪怕让你恨着,我也不能放手。”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将一坛酒全数灌下去,拎着空酒坛,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门。
  窗外吹进房的风好似更带着寒意了,门开着,窗子也开着,冷冷的空气在房里肆意乱窜着,红叶一个人呆立在房里感受着满室的寂寞冰冷,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都来的更早也更冷,冷进了心,冷得让人防无可防。
  次日清晨,红叶换洗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拿那把携着红叶的木梳才梳理完头发,小景就从外面闷声地走进房,一边收拾着床上的被单,一边偷眼看着红叶。
  正对着铜镜整理着发髻的红叶,从镜中看到身后的小景几次对着她欲言又止,红叶微怔片刻,将一根发簪最后插上整理好的髻间,转过身柔和地看向小景,“景儿,你有事?”景儿和小桃年纪相当,如果小桃不是那年被黑珍珠杀害了,现在也会和景儿一样,是个带着活泼的笑,活在阳光下的小丫头,所以对景儿她总有种莫名地亲近。
  小景犹豫片刻方才道:“夫人,刚小景在外面听前厅才下来昨夜值守的李大哥说沈大人一大早就来了,想见夫人一面,只是……”
  红叶愕然地站起身,“景儿,你是说沈大哥来了?怎么没见有人来告诉我?”
  小景看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小声嗫道:“是公子有令,只要是沈大人来了一律不许通告夫人的。”
  红叶立在梳妆凳旁,咬着下唇,垂于纱裙两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景儿,你说是楚留香下的令,沈大哥来了不许有人能告我?那么,这一个月来,沈大哥应该不只是才来了今天这一次吧?”
  看着景儿不作声地把低着的头更往下低了,甚至不敢再看她一眼,沉默的答案让红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被气得发颤的双手,没想到楚留香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当自己是什么?是被他囚禁的鸟吗?
  说不会放她走,不让她离开红叶山庄,现在竟然连表哥来看望她都不让下人告诉她,他到底想怎么样,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真的要囚禁她一辈子他才满意吗?为什么?他这样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儿,那沈大哥呢?他现在还在庄里吗?”红叶急忙问着默不做声的小景。
  小景这才微抬起头,“听李大哥说,这回沈大人说没见着夫人,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我想沈大人现在应该还在偏厅吧。”
  听小景说沈御现在可能还在偏厅,红叶连忙轻提起垂地的裙摆,往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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