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娶我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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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娶我算你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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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学生混在一起谈论她,能谈什么、聊什么,甄冠君早了然于胸了。喜欢她的人大概在口沫横飞的叙述她的“冠军史”,不喜欢她的人能说的也是有朝一日她会“改名换姓”的事。
  无聊!
  她一向好胜,在求学阶段的历任老师给她的评语中,这两个字一向不缺席。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人眼中的才女,无论是念书、才艺,只要有她在,几乎没人敢和她争冠军。国小是如此,国中也是如此,她从没想过,有人能动摇她稳坐第一的宝座。
  直到他出现。
  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不觉得他会有任何威胁性的转学生。
  这男生一脸白净,身材干扁,到国一一身高还只有一五二公分,戴着副厚重眼镜,活像把眼镜摘下,就只能摸索前进的“眼镜猴”。
  他刚转来她班上时,刚开始她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大概凶他几句,他就会躲在家里发抖飙泪,不敢上学了。看过男男漫画没有,他的感觉真的很像那里头任男主角蹂躏的0号。
  他的座位就在她的右前方,距离不远,很方便她“观察”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他似乎不太爱念书,上课时也常拿别的书出来看。观察了一阵子,就对他松了戒心。不过很快的她发现,这个合该分在“牛头班”吃草的眼镜猴,那颗看似无害的脑袋,似乎对她很有害,尤其对她第一的宝座十分具有威胁性。
  有一次上数学课时,老师故意拿难题刁难他们,出了一题日本东大的招生试题,说只要能活用公式,其实这道题目国中生就能解了。
  她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当然叫她上台解题。她算是算出来了,不过严格说来,那道题她只能算解了一半,因为若没有老师的提示,她恐怕要花不少的时间。
  走下台回座位时,她瞥到眼镜猴正在计算纸上努力的不知道在写什么,她仔细一看——
  不得了!那纸上全是解题的程序,有一解、二解、三解……
  轰隆隆!她的骄傲自负在一瞬间给炸成了碎片残骸。这时她已敏锐的意识到,眼镜猴将是她求学生涯中,保持第一的第一颗绊脚石。
  她一定要摆平他,绝对要在第一次段考就摆平他!她的光荣史绝不容许半途转来的“异族”给中断。
  第一次她那么专注在功课上,日也读、夜也读,终于考完段考、公布成绩了,结果……结果……
  她失败了!不是以一、两分之差饮恨,而是平均输了三点二六。三点二六乘六,啊!她总分输了快二十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她的人生从来没有那么黑暗过。
  雪耻!雪耻!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二次段考,她几乎是早晚一杯黑咖啡的拚了,头上绑着“必胜”的布条,墙上贴着“不第一,吾宁死!”的标语。
  一仰头,床上天花板也贴了——我呒甲意输的感觉!
  就连马桶前的门板上都贴了“第一就只有一个,冠军也只能有一位,不是我当,就是你当。”厕所侧墙上写着——这是一场本地生和转学生的战争!
  在这样不懈的努力下,她就不信上苍不长眼。
  段考当天,她两眼布满了血丝,鼻孔插了两管卫生纸的去考试。
  然而,事实证明,老天即使没瞎,大概也在她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次段考的结果,再度让她在夏季却犹如置身雪花纷飞的严冬。
  她挑战眼镜仔再度失败。甄冠君这名字被平时就看她不顺眼的同学拿来取笑,说她该改叫甄亚军,这才名副其实。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她终于打击太大的病倒了。
  在她生病的第三天,那夺走她的第一宝座,害得她改名又气得破病的家伙居然敢来她家探病?!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她的尸体他不放心是不是!
  哇!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于她恨之入骨的家伙,她怎么会见他?没耙粪撒盐算客气了,还见他?!她还想多活几年。
  “你这孩子,同学都来看你了,为什么不见人家?”张英琼拿了一束花和水果走了进来。“很秀气又有礼貌的男孩子哩!”
  “嗤!眼镜猴!”甄冠君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老妈手上拿着的东西向她走过来。才两天,探病的礼物已经堆得够多了,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近她,这回那些男生总算有借口可以打着探病的名义来烦她了。
  “那么漂亮的孩子,把人家取那么难听的绰号。”她将花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打算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
  他漂亮?嗤!老妈的审美眼光一向是她所诟病的。
  不能怪她啦,毕竟她是男男漫画迷。
  咦?老妈手中的东西……甄冠君看着那束花玻Я瞬'眼,又靠近了一点、再靠近了一点……她近距离的瞪住那束花。“老、老妈,这束花是谁送的?”她一面说,全身血管里的血液像是要沸腾了般。
  “就你口中的眼镜猴咩!”
  她用一种很恐怖、很恐怖的表情瞪住那束白花花的满天星。
  他……他好沉的心机啊!
  “采病送一整把的满天星是怪了些,不过……”
  “我、要、杀、了、他!”甄冠君牙齿咬得咯咯响。
  “呃?”她没听错吧?
  “那个杀千刀的,我一定要杀了他!”她气得大声尖叫,用尽所有力气将花束拆成两半,再拆!“该死的!该死的!”好好的一束花散落了一床一地。
  吓!从来没看过女儿气得脸色发白,还大有狂态,张英琼也很害怕的开口,“在你杀了他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她捡起了地上的“残花”。
  “人家送的花不喜欢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嘛!也许他送这花是有什么含意,就像送红玫瑰表示爱情、向日葵代表爱慕、文心兰则有暗恋的意思,就是不知满天星是表示什么?”
  “配角,但不可或缺。”
  甄冠君阴郁的脸冷飕飕的,还目露凶光。
  “他竟然说我是配角,”她气到发抖,全身的血管像要爆了。“啊!这眼镜猴!他不要命了吗?敢说我是配角!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全家!”
  这个仇他们是结定了!
  不过,还来不及把仇报了,国三的时候,眼镜猴转走了。转到哪里?不知道,反正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虽然仇未报,但至少往后的日子不用再见到他,她也觉得他转学这件事,是她生平第一大快事。
  也果然,没有他的日子,她一路顺遂。
  欸,说到底她就是好胜,喜欢无敌的感觉啊!
  “各位旅客,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要抵达台北中正国际机场,请各位旅客……”
  甄冠君翻了个身本想再睡。但听到空姐广播的声音,她立即清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她嘴角不由得微扬起来,
  方才原来是在作梦啊!
  好久没梦见眼镜猴这号人物哩,没想到在飞机上的白日梦竟会梦见他。回想起她的国中岁月,还真因为他而失色不少哩!她讨厌当第二,所幸她和眼镜猴已完全没了交集,否则,她的日子铁定是黑白的。
  如今回想也不由得有些好奇,眼镜猴现在不知是怎样的景况?他那么会念书,会不会到现在还是个书呆研究生?抑或当了老师之类的……长相也不知有没有变?
  国二时他还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娘样”,到国三转走前好象身高还不满一六○,看来他那娇小样是没救了,也许变性后的他会是美女中的美女。
  至于恋爱嘛……也老大不小了,该有女朋友了吧?她脑海中又浮现他那张“楚楚动人”脸蛋……
  搞不好也许他现在正是别人的“女朋友”!一思及此,她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真的很无聊欸,没事想那么多,而且把人家想成那样。可见啊,她这人异常的会记恨,即使事隔多年,那只眼镜猴的事还是像根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输的感觉对她而言是很难释怀的。
  飞机缓缓的下降了。
  隔壁座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本着名的财经杂志在翻阅,她头偏过去看向窗外逐渐清晰的风景,根本没留意。
  杂志的封面人物是个模样俊朗、神情冷然的年轻人。对于能上这种著名财经杂志的封面而言,那男子真的看起来太年轻了,可他散发出的领袖气质却令人不容小觑。
  封面专题采访写着——MBP国际集团接班人浮出台面,青年俊彦天生金头脑……
  飞机着地,台湾到了。
  第二章
  这栋日式房子很旧了,不过因为它宽敞又凉爽,有一种特别的怀旧感,即使老得像是三、四级的地震就可以把它夷为平地,甄冠君还是把它租下。
  除了它对了她的味之外,也是因为她不想搬回家住。
  在甄家,除了老爸外,其它的包括继母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对她而言实在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一室“半生不熟”的组合,一屋子诡谲的气氛,那会扼杀她的创作灵感。
  甄有义虽不舍女儿独自在外租屋,但面对强势的女儿,他的反对无效。
  对于这新环境,甄冠君还挺满意的。她的标准一向异于常人,别人列为重要考虑的租屋要项,她不见得那么重视。
  她是个凭感觉找房子的人,感觉对了,其它的不重要。
  她的行李少,而且租她房子的老夫妇真的很好,在她搬进来的这天又把房子打扫了一遍,所以虽说是旧房子,却纤尘不染,她只要入住就好。
  不过等生活一切就序倒也花了她不少时间,回国后近两个礼拜,甄冠君一直忙于广告企划,常常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没办法,她老爸公司的人才实在很……
  破烂!
  想出来的idea“耸”得吓人,一个公司的形象广告弄得像超商年终跳楼宣传,她终于知道这广告公司会犹如风中残烛的原因了。
  最近她得到一个消息,听说MBP集团的蓝鹰金控需要一系列的形象CM和CF,原本它是敲定由广告界最富盛名的采漾广告负责,可因为采漾最近有些负面新闻,又加上它原先敲定的代言人也问题多多,因此临时遭到撤换。
  目前,争取和MBP的合作,成为各家广告公司的目标。
  一旦能和MBP合作,一来收益绝对可观,二来这也是广告公司成名的机会。MBP是企业中的劳斯莱斯,广告公司若能搭上它,即使不是真公主,也绝对能化身灰姑娘,飞上枝头当凤凰。
  拚了!为了老爸这家快进棺材的烂公司,即使上不了劳斯莱斯,在外头顶礼膜拜也好。
  花了两个礼拜的时间总算把企划完成,继而开始着手一些相关事宜,一切大致OK,现在就只差如何才能有比稿的机会了。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洗完澡出来看看时钟也快十点了,她对着镜子抹上海藻泥敷脸,覆上一层面膜纸,然后躺到床上闭目养神。她是还年轻,皮肤也好得像能掐得出水似的,到目前也还没发觉什么细纹、晒斑、黑斑的,但总是小心维持得好,广告工作者本身作息就不太正常,她实在看多了未老先衰的例子。
  脸上敷着冰凉舒服的海藻泥,耳边听着放松心情的轻音乐,正昏昏欲睡之际,和室门忽地发出推门声——
  “哈……哈……哈……”
  甄冠君原不以为意,可后头的“喘气”声实在太诡异,她倏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一……只大……大狼?
  人“狼”对望了几秒,然后像是惊觉了什么,彼此放声大叫。
  “啊——大……狼!哪来一只大野狼?!”太……太可怕了!
  “啊呜——啊呜——呜——”有鬼!一个没有五官,惨白着一张脸的女鬼!
  她操起枕头往大狼的方向扔去,那只银灰色的大狼还边跑边“吹狗螺”,四处宣告牠看到一个可怕的女鬼。
  “啊呜——”女鬼!会拿东西打人的女鬼!
  甄冠君拿着扫帚追到房子外面的花圃,待她确定那只狼逃得无影无踪,才喘口气的碎碎念起来,“这地方虽说是偏僻了些,只是……有偏僻到还有野狼出没吗?而且还会自己开门?啧啧,看来不装上安全锁还真不行。”
  叹了口气,转身要进门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叫唤声。
  “冠军、冠军!”
  咦?来不及踏进门的脚又旋了回来,她有些疑惑,自己搬到这里的事除了帮忙找房子的好友施薇仙知道外,到目前为止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呀。
  施薇仙是高她几届的学姐,又是邻居好友,她和她以及她的堂哥施阳一直都很好。
  两人打小就认识,清楚她不爱被打扰的性子,她相信薇仙她不会随便跟她们认识的人透露她的新住所。
  再说叫她名字的人是个男人,声音很年轻也颇好听,不过也很陌生。
  这人冠君、冠君的叫,会不会太亲热了?到底是哪个天兵?
  “冠军,别闹了!你在哪……吓!”找到日式房子这边,当男人看到甄冠君的脸时还真吓了一跳!
  只要是正常人,晚上十点多,在四周照明不良的老房子前看到一个敷着面膜的长发女人,没有人不被吓一跳的吧?
  看啥看!是人不是鬼啦!不过敷个面膜有那么吓人吗?这年头的人鬼片看得吓吓叫,胆子却一点都没被磨大。
  真见了鬼也好歹开开口解释,人不是他杀的!呿!
  “你找谁?”这男的长得很高,长相……照明差,不是看得很清楚,最要命的是她近视五、六百度,隐形眼镜摘下了,现在什么都看不真切。
  不过凭感觉这男的好象长得还不差。
  她很确定,她认识的人中没有这号人物。
  方才尹傲秋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发觉对方泛白的脸原来是面膜,不由得觉得好笑。
  走近一些,看了看她的脸,即使真的很不礼貌,他还是忍不住想笑,清了清喉咙,他说:“嗯,我在找一只狗,一只银灰色,长得有点像狼的大狗。”他发觉她白色面膜下还有些微泛黑,不由得想到金庸笔下中毒侠客的模样……
  “大狗?”
  盯着她的脸看,方压住的笑意又涌了上来,虽然努力的忍耐克制,笑意还是很不礼貌的漾了出来。“嗯,一只叫冠军的母狗。”
  “那只母狗叫冠君?”甄冠君的眼玻Я瞬',手掌缩了又放,放了又缩。
  “哈……嗯……”笑声泄了出去,他再度忍住。“牠……噢!”下颚猛然中拳,猝不及防的她又再补一拳,力道之大让高大的他往后栽去,疼痛感令他有些晕眩。
  “Damn  it!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找死!妈的!敢拿老娘的名字作文章?!你最好拿判官的生死簿研究研究,确定活得够长寿了再来惹我!”
  这男人活得不耐烦了,他那教养极差,披着狼皮的狗无缘无故跑来对她“吹狗螺”也就算了,这男人还骂她是母狗!
  普天之下的狗名何其多,叫小黑、小白、小黄不很好,那只狗是银灰毛叫小银、小灰也可以嘛!她才不信那只狗叫冠君,这家伙分明不知道打哪先知道她的名字,故意用来取笑她的。
  叫冠君的母狗?!去死啦!
  甄冠君气呼呼的进了门,用力的把和室门拉上。
  外头秋风瑟瑟,尹傲秋由地上爬起,本想追进屋子去找那突然发狠的疯女人算帐的,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这么晚还打扰人家本来就不对,再细思,方才他还情绪失控的对着她那张脸笑了出来,那么失礼的事也怪不得人家生气。
  只是,有必要气到出手打人吗?
  他活到二十八岁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不是掴掌,是用拳头。
  看不出来她的拳头比男人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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