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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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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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纠正几个错误的认识:44的嫡福晋是叫费扬古姓乌拉纳拉,此费非彼费,大家熟知的那个有军功的费扬古姓董鄂,是董鄂妃的弟弟。
  还有就是十三阿哥的额娘章佳贵妃,生前还是很受宠的,她死后,康熙皇上因为三阿哥未出丧期就剃头,甚至削了三阿哥的郡王封号。直到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前,十三阿哥一直是康熙最宠爱的儿子头几名,其中也有他老妈的功劳。

  叹君此别

  康熙问一旁的胤禟:“你那个章是怎么得的?”胤禟微犹豫说:“是偶尔买得的。”康熙哼笑一声:“朕就不问你多少银子了,肯定少不了。”什么话?根本就是不信。
  康熙又看向我来:“你的呢?”我想过不能说出胤禛来,到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皇上的话,说到这印章,还真是有故事呢?”康熙扫一眼胤禟又看我:“什么故事?”
  “去年外祖父捐了修河的银子,过年时就有人上门拿着这枚章上门,说要一万两卖给外祖父,别说银子都捐了河工,还得再挣去,一个章卖一万两不是敲诈吗?外祖就要赶那人走,结果那人说见见小姐就一文不取。外祖财迷,就叫我见了。”我停下换口气儿,看看旁边被我胡说八道镇住的我们家老头儿,还有上头静静听着的康熙皇上。吃藤条拉箩筐我可得慢慢编。
  康熙瞧我停下,微微笑了:“这么新奇的来历?后来呢?”
  我做为难状:“下面的话儿不好说,说出来小女子的面子就没了。”  
  “说吧,故事都讲了一半了,不说下去怎么行?”康熙微笑,我心想您还是别笑了,看着觉得您更加可怕。
  我继续胡说:“哪知那人……那人说‘小姐长得不好看,不值那个钱。’……”我话音刚落十阿哥就扑嗤一声笑了,康熙也笑顺便扫了他一眼,十阿哥赶紧闭了嘴。
  我做十分尴尬的样子:“那个人说世上仅此一件,最后还是挪了几千两银子才买了他的。外祖因我受了气,是以正月初九小女子生日时,外祖就把这印章送给我。”我给那个九字找个好借口。讲个无关紧要的故事,说明一下我们老头儿也不是很有钱了,可不能年年给你们捐银子,搞国家基础设施建设。
  康熙听了故事低下头微笑,抬起头来对我们老头儿说:“看来这也是缘分啊。”我紧紧把头低下,总之他的话我是没什么好预感的。
  “胡彦图,不如咱们做个儿女亲家,你瞧朕这个九儿子可好?作个嫡福晋也不辱没了你外孙女吧?”句句是看似平易近人的询问,字字是不容人有疑义的决定。震的我耳鼓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
  忽然之间眼前的无论人还是物,好像在和什么影像重叠,想看清又看不清,模模糊糊的让人不知所措。
  我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头儿叩首谢恩,不谢恩怎么办?拒绝他等于拒绝一家上下的活路。
  直到回了住处,我还有点晕蒙。就这样一生就被决定了?还有我脑子里那些乱乱的片断是什么? 最最重要是胤禛那个混蛋在哪里? 
  老头儿看我的神情由呆滞到愤怒,慌忙抓住我的急急得劝我:“末儿,可别生气,皇上开金口赐的婚,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我得找胤禛去。”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老头儿愣住等明白过来胤禛就是四阿哥时也有点伤心:“这时候什么也晚了。”我看着他的白胡子白头发忽然觉得他真可怜,摊上我这么个外孙女。
  他大概以为我与胤禛有什么盟誓吧。没有,我们之间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了,一次让我赔了个精光的交易。
  我已经平静慢慢的对老头儿说:“您请他来吧,他欠我一笔钱,我们谈谈怎么还。”
  胤禛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风尘仆仆的就闯了进来,见到他我又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气愤已经在等待中散了。
  那样的辛酸疲乏的模样,看了让人心疼,我竟然还有空心疼他?我冷笑一声。
  把那枚印章托在手心里,我平静的问:“为什么送我这个?为什么九阿哥有一样的?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紧皱着眉:“年羹尧,孝敬我的。”   我更笑了,冷冷的:“好,说到年羹尧就更好了,为什么我叫他去找你回来,你不回来?”
  他诧异的看我,神色已经凄清了,双手紧扣住我的双肩一字一顿异常清晰的对我说:“根 本 就 没 人 去 找 过 我。”
  我要推开他却是根本纹丝不动,他抓得我的肩剧痛。我的火气上来了一面挣扎一面冲他嚷嚷:“就是你要害我的,年羹尧是你的人,自然听你的……”
  他厉声打断我:“谁说他是我的人,他是八……”他这话也就说了一半,忽然醒悟一般的住了口,然后恍惚的放开了我,后退两步喃喃的念叨:“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我也被这个答案刺激到了,谁告诉我的?历史告诉我的。不对,是小说告诉我的。我真的愣住了从身到心都是茫然,我知道的从哪到哪是真的?
  我们都平静了,互相看着。不如都不平静,还可以吵吵两句,现在真是相顾无言了。
  我看他的锦靴底上的泥土,袍子上的褶皱,手上不知在哪里划伤的细小伤口,脸上的憔悴模样。忍着心酸:“您回去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次走了,就……”他低头看着我。
  我把头转到一边:“四爷,咱们做的是买卖,那两百万就当全买了盐营,咱们早就两讫了。”盐营早已到手,我们真的干干净净了。
  半天他才缓缓地开口,仿佛带着笑音:“好,好,都两讫了吗?这样清清楚楚的最好。”他走了,我竟然在门开阖一瞬流了泪。
  老头儿要带着我先回京,去向康熙辞行,这次除了太子,其他人都齐全了,胤禛、胤禟、十阿哥、十三阿哥都在。我在心里冷笑;真正用上的时候就没这么齐全过。
  康熙点头应允:“即已经赐了婚,也该回京去好好准备着,只是婚期待回京再定。”
  我全程低头,这世上没了我没什么所谓,我没了我却是不行。我要是没了老头儿,没了柳儿,没了憨憨的荣泰和暴燥的阿玛,那有我还有什么用?我在别人那里赔了本,可是他们却无偿给了我很多。
  我沉默了一路,老头儿也不敢跟我说话。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回了京城。鄂府门口门庭若市,我的阿玛鄂七十鄂大人站在门口,乐得嘴都快歪了。我放了车帘对赶车的说:“从后门进去。”
  柳儿怯怯的看着我,又看老头儿,老头儿也不说话只是叹气。
  哥哥荣泰就在门边等着我们,给老头见了礼,就笑着给我道贺,老头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多话。荣泰还有些愣愣的看我又看老头儿。
  我却笑咪咪的伸出手:“哥哥,净是卖嘴乖,贺礼在哪?”荣泰倒是笑了挠头:“别问我要,你去前头看看,那都是给你的。”
  老头儿看我忽然笑的这么欢实,有点吃惊,看我一会儿又不忍心把头偏开了。这些爱我的人,我就是为了他们。真是不枉我这一番隐忍。
  我微笑着摇头:“那都是人家,不知来讨谁的面子的,哪是真心给我的?我就是要你这个哥哥的心意。”荣泰赶紧笑着给我作揖赔罪:“明儿个就给你弄去。”
  “我可挑剔。”我一副高傲的样子仰着头,其实是眼圈红了,怕他们看见,怕泪掉下来。
  荣泰拉着我:“阿玛送了客就回来了,咱们先上前头去给阿玛问了安,你也好歇着。”
  老头儿没好气:“让我从后门进来就罢了,还得我去找他问安吗?”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和荣泰两个人忙哄着他:“一会把阿玛押来给您赔罪。”我让荣泰把老头儿送去歇着,我自己去前面找阿玛去。
  客人都走了,我在客厅给他行礼问安,他呵呵的笑一脸的欣慰:“这我就放了心,有一条你记着,再也不许胡闹了。九阿哥的额娘宜妃娘娘可是个极讲礼仪面子的人。他们郭络罗家也都严谨的很。”
  我在这里低头听着训导,外面有人来报:“八贝勒送了宫里的赏赐来了。”
  阿玛忙出去迎着去了,又回头嘱咐我:“恐是娘娘赏的东西,你等着谢了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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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88党和4党又闹起来了!大家要冷静!
  另纠正几个错误的认识:44的嫡福晋父亲是叫费扬古姓乌拉纳拉,此费非彼费,大家熟知的那个有军功的费扬古姓董鄂,是董鄂妃的弟弟。
  还有就是十三阿哥的额娘章佳贵妃,生前还是很受宠的,她死后,康熙皇上因为三阿哥未出丧期就剃头,甚至削了三阿哥的郡王封号。直到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前,十三阿哥一直是康熙最宠爱的儿子头几名,其中也有他老妈的功劳。
  南巡不用太子,让十三阿哥代祭泰山,就可见这位阿哥的受宠程度。

  番外 阴错阳差

  胤禛紧握着杯缘暗自沉思,胡彦图进了京据说是为了和内务府的生意,不会这样简单的,胤禩不会这样简单的。何况他还派了心腹赵自芳去谈。
  上次太子的人被揭出来,就是赵自芳出的大力。胤禛也知道胤禩要整太子,他没有说还暗中行了方便。
  这一次十之八九是为了董鄂家的那个丫头。太子想要也不过是为了胡彦图的财力,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娶那个丫头。
  可是……可是娶了那丫头只怕才是麻烦的开始。众所的瞩目,太子的不满。还有……最重要的是,那丫头如骄似阳的性子,让人想跟她一样痛快的生活。这对他胤禛来说是最要不得的。
  他在沉思,杯里的茶倾泻而出却没有注意。四福晋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来轻手接了杯子,只是轻声说:“爷,风地里想事儿容易头疼。”
  她什么都知道。上次也是,不然不会那么久连个下人都不经过。胤禛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不用担心,你我谁也不会头疼。”
  夜里梦中竟然是那个丫头,他细细的看她,清秀的脸上因着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有了风采增了魅惑,她微笑着对他说:“我是初九。”胤禛倒退一步,从梦中惊醒。
  佛龛旁的红烛依然亮着,他去坐下,却不能平心也不能静气。他痛苦的用手紧紧地按着头,这妖精一样的女人啊!
  十阿哥乐呵呵的给十三十四描述那天的场面:“那丫头下手可够黑的,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看见血也是脸不变色。”说完还感慨:“谁那么倒霉会娶她。”
  胤禛转身离开,已然下定决心,无论是谁也决不会是他胤禛。
  但是……为什么? 知道她要离开京城,却不顾一切的策马去追,悄悄地跟着她的车出城。像是个疯子。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是放纵这一次吧!只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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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羹尧登门拜访,胤禛十分疑惑他怎么会来?平日里他是和胤禩亲近的。胤禛仍微微笑着接待了,不过说些久欲登门的客套话。
  胤禛淡然的喝茶,心里却在琢磨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想换主子?还是要全面撒网重点捕捞?只怕后者才是。这个人为人机巧又确有才干,若是能拉拢住他当然最好。
  同他你来我往的套近乎,自此后倒是真的常来常往了。
  康熙四十年冬,又遇到了那个丫头。再次的相遇又是如此跌宕紧张的场面。
  胤禛轻捻着手里的琉璃佛珠,嘴边是笑意,她已经可以三言两语处理好一件棘手的事了。
  年羹尧送来了一方印章,浓得化不开的翠绿,荣润的触感,是一个“玖”字边上是一圈金文。
  年羹尧微笑:“奴才新得了这一方印,奴才瞧着寓意好就孝敬四爷。”
  胤禛细细的把玩,确实爱不释手:“什么寓意?”
  “所谓玉贵金坚久远绵长。”年羹尧拱手回话。
  胤禛就笑了:“多谢你想的周到。”年羹尧忙起身口称不敢承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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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月听见夏末这个名字时,心里的震动是无法言喻的。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
  胤禩在书房里处理公文,蓉月犹犹豫豫地的看他,胤禩却先开了口:“你今儿个见过董鄂家的大小姐没有。”
  蓉月的心都颤抖,终于开了口?在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迟早会来的,她紧握着手平静自己。“见过,爷打听她做什么?”
  胤禩长出一口气,推开面前的公文认真的看她:“你觉得怎么样?”    “性子太散漫。”她紧紧地压抑着,其实恶语就在喉头压着几欲喷薄而出。
  胤禩皱着眉:“那你觉得老九合适还是老十。”蓉月愣住看着胤禩,胤禩疑惑的看她:“怎么,你觉得不合适?”
  满腔蓄势待发的嫉妒就这样被打灭了,蓉月茫然。
  胤禩自己摇了摇头:“再看看吧,不知他们两个愿不愿意呢?”
  赵自芳回来时说胡彦图什么也没说,明着试探也没有说。
  胤禩倚在椅背上就笑了,挥手让他走了,果然如此,只怕老九老十不是他们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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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不去,为什么要我去鄂家赔礼?”胤禟非常不满的甩手走了。十阿哥拉住胤禩:“八哥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那丫头也没吃亏。”
  胤禩强压怒火,为什么?为什么?听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挨打会气成这样。他紧紧地握着双拳强自镇定下来:“老十你回去告诉老九,让那个依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十阿哥走了,胤禩始终坐立难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去了鄂七十府上。
  鄂七十刚送走了九阿哥胤禟,还有点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九阿哥亲自来道了歉。外面就说八贝勒来了!
  鄂七十忙整肃衣冠迎出去,胤禩微笑扶他:“九阿哥来过吗?”
  “回贝勒的话,九爷刚走。”鄂七十恭敬作答。
  “我也是找他有急事,才过来的。”一番客套,临走终于忍不住探问:“令爱的伤势可有什么要紧没有?”
  鄂七十据实回答:“没什么大碍了,今儿个早晌小女已随她外祖回南边了。”
  他从鄂府出来,手揽着马缰不禁回头看那大门,忽然觉得有什么错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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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锦盒里是一方翡翠的印章,本来是一对,本来是要送给夏末的,本来以为不管她答应与否娶了再说,本来以为可以天长地久了,本来…… ……很多事都没了本来的样子。
  胤禩把手轻轻的放在锦盒上久久的,却没有勇气去打开。他长长的叹息,罢了,她的心还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他收得好好的,‘无悔仲子逾我墙’在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一句不悔。
  年羹尧来时胤禩把那两个锦盒推出去,淡淡的说:“送去吧。”
  年羹尧赶紧接过来,又躬身问胤禩:“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
  胤禩沉思微摇头:“不用了,就说是你孝敬的就行了。”年羹尧捧着出了门。
  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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