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孟锟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看向张绣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气。
“你想跟他们俩带着那小野种走!是不是?”
“你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以为你也能效仿慕晚幽离开我?你看看你这德行?!如果不是看在你给我生了两儿两女的份上!我孟锟早就休了你这扫把星!”
孟锟说完,抬手哗啦一下,将杯中的茶水全都泼在张绣脸上。茶水也有几分滚烫,张绣尖叫一声,急忙捂住了眼睛。
眼底和脸上都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两朵菊花残骸挂在她的衣服上,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落在地上,惨遭蹂躏。
孟锟看着那两朵菊花,似是想起了曾经的慕晚幽。
“孟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结发妻子!当初调查慕晚幽的事情,也是你授权让我做的!是你先怀疑孟非离不是你的种!为什么你现在要将全部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张绣捂着脸痛苦开口。
孟锟却是霍然起身,一脚踹在张绣身上。张绣哀嚎着滚落到一边。
他一共打过张绣三次。
第一次是慕晚幽带着孟非离逃出孟家的时候,第二次是一年多前,孟锟在书房打破了张绣的头,还打掉了她好几颗牙齿。再就是这一次!
孟锟抬脚,一脚又一脚的踹在张绣头上,后背,还有腹部!张绣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捂着头凄厉的哭喊出来。
孟锟打累了,却是坐在一旁用手帕擦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绣。
“你以为叫的声音大,就有人能听到过来救你吗?告诉你!我连那小野种都弄死了!弄死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别跟我说什么结发夫妻!你这麽多年都不让出正室的位子,还不是贪图我孟锟的家产?!你想让你儿子多分点家产,竟然还弄出一个野种!看着我宠孟哲耀,当成自己的儿子宠,你却在背后算计那是你的孙子!你又能得到多少钱?!你当我不知道?!”
孟锟说完,不解恨揪起张绣头发狠狠地甩在一边墙上。
“啊!”张绣嘶喊一声,险些撞晕了过去。
张绣脸上身上全是血,她不停地往后蹭着身子,看着眼前暴戾恐怖的孟锟,真的担心他今天会杀了自己!她还不想死,孟家的财产她还没得到!她如何甘心?!她十八岁就跟了孟锟,那时候孟锟的家业远没有现在大。而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孟锟就腻了,开始出去四处沾花惹草,甚至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开始的时候,张绣只是恨,并不担心她正室的位子被那些女人抢了去。那都是外面的野花野草,上不了台面,孟锟顶多一个月就会玩腻了。但是慕晚幽不同,当孟锟带了被下药的慕晚幽回来的时候,张绣开始感到害怕了。
“孟锟!你念在我们这麽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已经不管孟家任何事了,哲瀚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劝过他,也打过骂过卓君儿!真的与我无关!你放我回去吧!我现在天天吃斋念佛,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住在山上。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我对你一心一意,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啊!”
张绣爬起来跪在孟锟脚下苦苦求着他。她知道,今天孟锟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有人知道!孟锟狠毒到连他的亲孙子都能杀,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张绣现在什么都顾不了了,她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行!孟锟鄙视的看向跪在地上苦苦求着他的张绣。这个女人倒真是能屈能伸!但他孟锟厌恶了的,就绝对不会手软!
“你该知道现在就是我的一颗棋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看着你故意装着什么都不在乎,不争名不夺利的虚伪样子,我孟锟就觉得恶心!天下还有你这种能忍的女人!你还吃斋念佛?恐怕你是天天咒我死吧!”
孟锟张狂一笑,毫不留情的揭露张绣的心思。
张绣脸色呈现一种灰白的状态,原来孟锟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了!却是一直不说,这么多年来都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孟锟见张绣如此模样,不觉得意一笑,“怎麽?没想到吗?我当我孟锟家大业大,还看不出你这种女人的心思?想当年我孟家在q市也算是小有名气,虽然跟现在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你呢?从小县城出来,十八岁就不读书了,你来q市本就仗着你还有几分姿色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吗?你跟了我四年!很懂得怎麽讨好我的家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对我孟锟来说,你这种女人永远玩不出大的花招,就是我捏在手心的蚂蚁。让你死,你就活不过明天!不是我孟锟低估你,这么多年了,你的手段不外乎装着什么都不在意,可是背地里从来没少动小动作!不管是瞿慧心还是卓君儿那边,哪次出了乱子你在背后没动作?”
孟锟说完,张绣彻底的瘫在地上。
她当年十八岁时候的付出,看在孟锟眼里就是她贪慕虚荣,而他原来一直都不爱她,对她一点爱情都没有!都当她是能安心的放在家里,不会逃出他孟锟手心的傀儡。他在外面可以找各种女人,但是她就只能呆在家里,一句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此时此刻,张绣才看透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她耗尽了青春,耗尽了大半生的精力,就是为了培养孩子成才,将她失去的一切夺回来!可是这一切心思,早早的就被孟锟看透!
他故意弄回来瞿慧心就是让她背地里跟瞿慧心斗!而他,乐得在一旁看戏!
这个狠毒无情的男人!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爱!对瞿慧心也没有!纵使他曾经欣赏过卓君儿的能力,也不过是将卓君儿看做替身!慕晚幽的替身!
孟锟在张绣绝望的眼神中拨通了孟哲瀚的电话。
“哲瀚……”张绣虚弱的开口,她已经知道了孟锟的心思,利用她威胁孟哲瀚。
但她真的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孟锟手里!现在只要给她一条活路,让她做什么都行!
“妈!”
砰!
孟哲瀚刚刚叫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张绣就被孟锟踹在地上。
“妈!你怎么样?”
“哲瀚……救救我!我不想死!快救救妈妈!哲瀚!啊!”张绣惊恐的叫着,她知道这是孟锟的想法,她叫的声音越大越悲惨,孟锟越高兴,那边的孟哲瀚也越担心。
“你这个孽种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按照我的吩咐来!要不然,第二个死的就是她!”
孟锟阴冷开口,那一个死字让电话那头的孟哲瀚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挣扎之中。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小小的生命,来到世间不过六个月。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孟哲瀚虚弱的开口。
“哼!听好了,后天离阳基金和春和基金联合举办的晚宴你必须去!想办法混进孟非离的公司!得到我要的文件!否则,你等着给她收尸!”
孟锟说完,啪的一声扣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孟哲瀚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手机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孟锟已经开始行动了!而母亲现在在孟锟手里,肯定又是遍体鳞伤!想起一年多前孟锟在书房打母亲的那一幕,孟哲瀚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旁孟非离喝了一口红酒,沉声道,“你按照他说的做。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孟哲瀚疲惫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红酒杯大口的灌着红酒。这几天,没有酒,他根本保持不了应有的冷静。
刚才电话打在免提上,孟非离自然知道了孟锟的心思,也听到张绣的惨叫。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顺水推舟的走下去!暂时稳住孟锟,查出张绣的住处。孟非离虽然恨张绣,但那是哲瀚的母亲,以前的恩怨等把人救出来再说。
孟非离现在人在孟哲瀚外面的公寓,斜阳扶着卓君儿到楼下散步。
孟非离起身看到楼下的草坪上,斜阳扶着卓君儿慢慢的往前走着,眉头微微蹙起,后天的宴会,注定不会太平。
……
楼下草坪,斜阳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推着婴儿车子的年轻妈妈,婴儿车里的宝宝不过一岁的样子,看到有人走过来,挥舞着小手开心的笑着,那笑容,竟是有三分像小哲耀的无邪笑容。可能孩子的笑容都是有着几分相像,那般纯洁无邪。
卓君儿脚步猛的顿住,斜阳咬咬牙,没给她逃开的机会,扶着她从容的走过那对母子身边。
走过这一步,也就过去了。
斜阳好君儿回头看着那对幸福的母子,君儿一瞬泪如雨下。她想哲耀,想那个小小的生命,只在她生命中存在了六个月的儿子。
“君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如果你不坚持走下去,你肚子里这个该怎麽办?就像刚才那样,如果我不在,也许你转头就走,根本没有勇气继续走下来,但是既然走过了,就是过来了。现在的情况你很清楚,你曾经在公司里帮过孟锟,孟家的势力如何你最清楚。现在非离和大哥联手,要的是为你逝去的孩子讨回公道!既然一切已经藏不住了,注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君儿,就不要再逃避了,大哥很关心你,但他终究不是圣人。一方面要照顾他自己的公司,另一方面还要照顾你。他有自己的弱点。现在他妈妈还失踪了,其实他现在很脆弱,很痛苦。而你肚子里面又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是你们新的希望!有他在,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大哥需要你在身边,你知道吗?”
斜阳的声音淡淡的,一丝一缕拂过卓君儿千疮百孔的心。
她突然抱住了斜阳,放声痛哭。
“斜阳……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真的很痛……孩子!孩子!我心疼孩子……”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知道了……”
我抱着斜阳在午后的草地上哭了很长时间,哭到眼睛红肿,哭到泪水彻底的干了。将前几天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痛悉数的发泄出来。
当天夜里,孟哲瀚上床之后,卓君儿突然拉过了他的手,轻轻地盖在自己小腹上。那里有鲜活的生命,虽然才一个半月,但却是他们爱的结晶。
孟哲瀚身子僵住,很长时间没说话。
黑暗中,静谧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过了许久,卓君儿感觉到自己脸上凉凉的,那不是她的眼泪,而是黑暗中孟哲瀚落下的男儿泪。
“哲瀚,我们重新开始。”君儿颤声说着,姣白月光洒了进来,柔柔的照在彼此脸上。孟哲瀚点点头,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但愿,能重新开始。
……
两天后,离阳基金和春和基金的合作酒会在尚风别墅区的遥堃私人会所举行。司霆堃出借地方给孟非离,却并不露面,在q市,司霆堃的传奇和神秘,一直为人津津乐道,但却甚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而孟非离和斜阳甫一两相,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目光都时不时的看向斜阳非离,还有斜阳身上的裙子。
这裙子是司霆堃的太太路遥远从巴黎定制回来的,一共两条。两个人身材都差不多,一条明黄色,一条咖啡色。遥远毫不犹豫的将咖啡色的裙子给了斜阳。
孟非离当时第一眼看到斜阳走出来的时候,再次有种惊艳的感觉。上次斜阳给他这般感觉的时候,还是带她去参加孟锟和卓君儿订婚酒会。当时她从别墅走出来,松松挽起的头发,白嫩细滑的脖颈,再配上一身贴身的咖啡色晚礼服,让孟非离一瞬便移不开视线。
谁说亚洲人的肤色不适合这种咖啡色,穿在斜阳身上,却是说不出的灵动迷人。裙子的设计轻盈曼妙,远看如轻纱飘逸,走近之后才发现,却是丝绸的顺滑迷离。
孟非离将那串手链戴在斜阳手上。这本就是她妈妈的东西,虽然他母亲当时买了来,但是这注定是斜阳的东西。
不过在出门之前,斜阳跟孟非离却有了不小的争执。
孟非离觉得这礼服一字领的设计太过于暴露,非要斜阳在外面披上一件披风。斜阳坚决不要披风,这衣服是遥远送给她的,一共两件。而且这衣服的款式一点也不暴露,虽然是一字领,但不过是露出锁骨,领子也不低。孟非离那麽紧张做什么?
最后孟非离还是拗不过斜阳,只能拿眼睛狠狠地看着她领内春光,心想今天谁也休想接近他的斜阳一分。
孟三少拖着佳人的手甫一亮相,便是全场瞩目的焦点。q市最年轻的上市集团主席,竟然是孟家的三少爷。比当年的韩凌还要年轻!
不一会儿,韩兵也应邀而来。只不过韩兵身边却带着斜阳和非离都不想看到的那静。
那静两天前给韩兵的公司作为特约嘉宾剪彩。韩兵今天参加晚宴必须带一个舞伴,那正盛就让韩兵带着那静参加。韩兵对那静一点心思都没有,反正也没有舞伴,对他来说带谁无所谓。
那静见了斜阳,这会子老实多了,很快就被奢华瑰丽的大厅吸引,心里头啧啧称赞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住进来?
而韩兵却是走过去跟斜阳打着招呼。孟非离将斜阳揽在怀里,表情淡淡的跟韩兵打着招呼。
韩兵眼底有一瞬惊艳,今天的斜阳明媚动人,是他未曾见过的感觉。是因为跟孟非离登记了才会如此吗?
韩兵笑笑,“这礼服很漂亮。”
“嗯。我也很喜欢。”斜阳笑着回答他的话,见韩兵递给自己一杯饮料,斜阳正要接过去,却被一旁的孟非离拦下了。
“喝这个。”他拿着一杯带着吸管的饮料,这样不会弄花了唇彩。虽然斜阳平时不化妆,但是今天还是涂了薄薄的唇彩。
她不觉一愣,孟非离竟是如此心细?
而一旁韩兵讪讪然收回手,将饮料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一会儿你跟韩兵要上去发言,做好准备了吗?”斜阳笑着对孟非离说着,一旁韩兵急忙转过脸去看向别处。斜阳的笑容向来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但是现在,看了,只是心酸。
孟非离瞥了斜阳一眼,不说话,只用眼神回答斜阳,这个还用做准备?我孟三少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拉倒。
斜阳白了他一眼,这个孟非离,上来一阵这脾气真是人神共愤。
不一会儿,秦思程和孟哲瀚也来了。秦思程看到韩兵身边的那静后,不觉一愣,皱起眉头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很别扭,韩兵跟非烟真的散了?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哲瀚走到非离面前简单打了招呼。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但还是难掩疲惫憔悴。
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孟锟才姗姗来迟。一进来就排场架子极大,完全当这是他孟锟的庆功宴一般。而孟锟身边却是最近被他捧在手心的小明星赵铭儿。
赵铭儿今天也是一身咖啡色连衣裙,不过身材娇小的她,只能穿着下摆是蓬蓬裙设计的裙子,踩着十二分的高跟鞋,盘着精致的头发,脖子上赫然戴着蒂凡尼新款项链,价值千万的一套。
一旁那静看了连连咋舌,这赵铭儿以前还在她身后当过背景模特,她那静是主角,赵铭儿跟后面十几个群众模特一起当她的背景板,一场下来不过几百块钱。现在倒好,攀上了孟锟,上千万的首饰都戴上了。
众人看看赵铭儿一身珠光宝气的打扮,再看看随着孟非离走到场地中央的斜阳,除了手腕上的一条翡翠手链,似乎什么首饰都没有,但就是那迷离神秘的咖啡色配上清幽高洁的翠色翡翠,更加夺人眼球,亦动亦静,光彩照人。
反观赵铭儿,身上如何也脱不掉三流小明星的气质。
赵铭儿倒是乖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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