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她那时候说不定早就知道,我能推荐的人才肯定是你。因为我在她面前提过,你很少用家里的钱,都是自己勤工俭学赚钱自己花。我对你老师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某高官的情妇,但也极有才华。你知道,牵扯上京城高官的情妇,我们做律师的向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但是自从她建群之后,我跟她的交往就少了很多,基本是大半年才见上一次。
上一次见她是两年前,你即将去美国的时候,那时候看她气色就不是很好。原来……已经过世了。”
泰思程的话斜阳心微微一凉。
高官情妇?那么那个枫又是谁?
老师是阿三的母亲,阿三的父亲是郭一鸣!郭一鸣明明是台湾商人!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斜阳有种乌云压顶的压力感,泰思程不觉拍拍雅的肩膀安慰她,
“斜阳,我知道你担心孟非离,好在他现在背后还有新天堃,不会出太大的乱子,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些事情暂时想不通,就把心放宽,先去做别的事情,说不定你回头再看就会豁然开朗。还记得干爹一起教你的吗?这跟钻研法律漏洞是一个道理,一时半会解不开的,就 出去走走,做点别的事情,换个思路再看就会迎刃而解。”
斜阳点点头,抬起手认真的看着泰思程,只那眼底仍然都未名的冷意。
“干爹,你说的我都懂。但是眼前的一切真的是滴水不漏,看起来一点破绽都没有!确切的说,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任何破绽,哪怕老师现在死了,她这场局让我觉得也是一场死局!”
斜阳话音落下,泰思程只觉得后背有渗凉的寒意涌动上来。
斜阳的担心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斜阳刚才不说这句话,她也不会往最坏的打算上想。现在想来,真的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记忆中,那个女人永远的高贵大气,不同于晚幽的温婉贤淑坚韧善良,那个女人集万千优雅风情于一身,只是眉眼之间向来都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莫名的添了神秘气质。
如果真如斜阳担心,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那他泰思程岂不是亲手推斜阳进了这牢笼?
正在这时,斜阳的手机响了。孟非离知道她这么晚出门不放心,将应酬丢给了付光耀,自己一个人坐车赶过来。
两个人先前的别扭昨晚已经谈开了,因为斜阳一句害怕冷战,让孟非离心尖上都难受的颤抖,怎么还舍得给她冷脸看。
孟非离进来之后看到斜阳脸色微微发白,不觉关切的将她揽在怀中。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孟非离一坐下来就摸了摸斜阳额头。
昨晚几番激情大战,从书房到走廊,再到卧室的床上,地毯,然后是阳台。他以为斜阳感冒了。
“没事。刚刚跟干爹商议了些事情,正好你来了,也跟你说说。”斜阳自然不会隐瞒孟非离,将下午贺凌山来了传话的内容,还有刚才泰思程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孟非离。
孟非离脸色是斜阳预料中的阴冷冰封。寒瞳像是被冰凌冻结,他握紧了斜阳的手,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这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
斜阳微微一怔,新玄机静静地靠在孟非离怀中。他们在这件事情想到了一块,却也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
“阿离,你怎么想的?”斜阳抬手看他。
“你别管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以后跟我一起上班。听到了没有?”
孟非离神色冰冷依旧,斜阳却是微微一笑,眉眼松松的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看你高兴的?”孟非离低头见她笑的灿烂,不觉惩罚性的捏了下榻的鼻子,对面泰思程微微一笑,心下了然,不管如何,斜阳的幸福找到了,他作为干爹,决不允许破坏她的幸福生活。
泰思程见不得斜阳非离亲亲爱爱,自己先走了。
两个人索性在咖啡馆吃了晚饭,斜阳向来对西餐不感冒,主要是不太会使用刀叉,孟非离一边说她笨,一边帮她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斜阳满意的吃着,孟非离却藏了很多心事在眼底,偶尔吃上一口,帮她擦擦嘴,然后就是看着她吃饭的可爱样子。
“阿离,你这几天不办公的时候怎么也戴着眼镜?眼睛不舒服吗?”斜阳冷不丁来了一句,孟非离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旋即看似轻松的抚了抚眼睛,无所谓的说道,
“戴习惯了,总摘下来也不好。大哥说我这样子出去才像谈判的样子。”
他随便一句话糊弄了过去,斜阳冲他笑笑。也就是她家阿里能将这普通的黑框眼睛带出斯文俊逸的感觉。
斜阳低头吃饭的时候,孟非离看到她脖颈上一个红印,显然是他昨晚太过于激动咬上去的。当即抬手轻轻揉着那里。斜阳别扭的瑟缩一下脖子。
“吃饭呢。别闹。”
“还疼吗?”孟非离笑着问她,眼底闪烁明亮的星辉。
斜阳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看你昨晚叫你那么大声,房顶都快让你掀翻了,看来我的表现你很满意。”孟非离似笑非笑是看着她,抬手在那红印的地方点了几下,像是在弹着钢琴。
“吃饭吧你。明早还要跟你一起早起去上班呢。”斜阳拍开他的手,他最近真的怎么样都不满足,大庭广众之下就动手动脚说些让她面红心跳的话。
“我吃饱了。”孟非离放下餐具,身子靠在椅背上,两手环胸看着她吃。
“斜阳,你刚才是不是在提醒我今晚要早点结束战斗,要不然你明早起不来?你大可放心,公司是我们的,你迟到了谁敢说不?!”
嗤!
斜阳一口热汤险些喷出来,她狠狠地白了孟非离一眼,小脸被热汤的热气熏蒸的泛着可爱娇俏的红晕。
孟非离见了,下身一热,瞬间有了反应。
几乎是斜阳刀叉刚刚放下,就被他揽着半拖出了咖啡馆,在车上的时候,斜阳极力挣扎,孟非离说她刚才吃了那么多,必须运动一下才行。
加长房车的后座,乔叔在前面放着震耳发聩的慢摇,孟三少在后面的真皮座椅上将斜阳三下五除二摁倒,深邃的墨瞳定定的看着斜阳,炙热燃烧着她面颊的肌肤。
随着汽车的颠簸,孟三少如狼如虎,频频摁着斜阳吸允啃咬,他要努力,要斜阳给他生个孩子,他爱她,更加会爱他们的孩子!
不管男孩女孩,暧昧氤氲的味道充斥其中,汽车在经过一段减速带的时候,那上鞋颠簸的震颤感觉,让孟三少上了瘾,他冲前面乔叔怒吼一声,
“绕着这条路走三十遍!”
“孟非离,你……”
斜阳知道他要干什么,抬着拳头捶他的胸膛,小手却被他轻巧握住,那减速带震颤的时候,孟三少就可以省事的动也不动,利用这天然的震动带给彼此身体火热的感觉。
好不容易他停歇下来,那减速带的震动再次让彼此身体发生了微妙的感觉。极致云端,销魂深海。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斜阳体会了三十次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折磨,每次到了减速带那边,都是孟三少最兴奋的时候,像是小孩子在游乐场乐此不疲的一个游乐项目,可怜了斜阳身子都软成了棉花,到了最后一次,斜阳实在是没力气陪他疯了,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中,昏昏沉睡了过去,那减速带哒哒哒的颠簸声响过,斜阳身子本能的绷紧抱住了孟非离脖颈,随着他激狂而动,可其实眼睛早已闭上梦中会周公了。
孟非离嗤的一声笑出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如何不爱,如何不疼。就算是捧在手心护在心尖上都不够。
车子停下后,乔叔关了音乐掏掏耳朵,他真是上年纪了,这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加震耳的音乐,现在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孟非离帮斜阳穿好衣服,抱着睡着的她上楼,乔叔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孟三少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才弯下腰靠着车子干呕起来!要老命了!这颠簸的,昨夜的饺子都要吐出来了!
年轻人到底是体力好啊!
非离带着斜阳上楼,放好了洗澡水给她简单擦了擦身体,夏天还在睡,孟非离担心洗澡有哗哗的水声,拿着衣服去了书房的洗手间洗澡,等出来后就看到斜阳抱着被子嘴里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在说着梦话,凑近了一听,孟非离差点笑趴下。
“拆了所以的减速带……明天就拆……拆了拆了……太可怕了……”
孟三少要咬住压根才能控制自己的笑意,他笑着上床,从后面抱着斜阳,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不拆不拆就不拆!以后每天上班下班都要来一次。宝贝……听到了吗?”他的话暧昧低沉,带着好听的磁性,睡梦中的斜阳皱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了郁闷,翻个身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孟非离眨眨眼睛,让自己更清楚的看着她这般恬淡柔美的睡颜。他跟斜阳,早就不可分割,不论如何,他都要克服一切苦难,陪在她身边爱她护她,生生世世。
……
次日早上,斜阳醒来已经是八点了,她快速起床换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孟非离坐在那里吃早餐,非烟和慕晚幽出去散布去了,斜阳少了很多尴尬,不然这天天晚起,让别人看了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斜阳下楼匆匆吃了早点,就拉着孟非离上班,孟非离在她背后呵呵笑着,那笑容不明,让斜阳感觉有着神秘算计的成分在其中。
果真,车子开往公司的途中,刚刚带了一段减速带哪里,孟非离唇边笑容就跟着扩大,在斜阳面红耳赤中,在她耳边轻声来了一句,
“这减速带是国家项目,可不是我说拆了就能拆了的。你要真不喜欢这东西,咱家别墅里面的减速带我倒可以做主拆了。”
斜阳小脸轰的一下,蓦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扯着孟非离的领带嚷嚷着要他拆了q市所有的减速带,孟非离好像还在她耳边唱了一句,不拆不拆就不拆!
可恶!
斜阳转过身去不理他,身后某人笑声扩大,肆意而欠扁。
斜阳一张脸快贴在车窗玻璃上了,恨恨的咬着牙,脸上红晕很快的蔓延到了脖子那里。孟非离眼神一暗,抬手轻柔的摸着她脖颈,却是忍不住再次嗤的一声笑出来。
斜阳彻底被惹毛了,转身将孟非离摁到座椅上,扭头冲乔叔喊了一句,
“开音乐!”
乔叔震惊了!少奶奶反攻了?奥耶!
乔叔将音乐开的震天响,斜阳在后座朝孟非离又是掐又是拧,等车子到了公司,斜阳拎着包从容下车,孟非离整理了好长时间头发还是一把乱草,冷着脸走出来,狠狠地瞪着斜阳单薄纤细的背影。
斜阳一番张牙舞爪,孟非离本以为她闹一会就算了,谁知道她竟是骑到他头上了,简直是翻天了。
公司的人都看到少奶奶一脸安然清冷的走在前面,三少头发就跟刚刚被人揪着打了一架,衣服也皱巴巴的跟在后面,生怕三少一会借机发怒殃及池鱼,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各忙各的。
斜阳坐在孟非离对面的办工桌上处理文件,这屋里只有她跟孟非离两个人,斜阳索性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
一上午的时间,完成了别人一天才能完成的人物。斜阳的工作效率和敏捷的思维,孟非离一向都知道,可是也心疼她面对这么强大的工作,如果不是昨晚听了她说的群里老师的事情,他也舍不得让她公司。在阿三的目的和身份没彻底的搞清楚之前,孟非离要的是斜阳二十四小时都在他身边跟着!
斜阳缠着孟非离又给了她一些工作,孟非离不得已提出先吃午饭,下午再给她安排工作,斜阳乖乖的应了,随他一起去外面吃午饭。
只是才刚刚到了饭店,就看到让他们吃惊的一幕。
孟锟前呼后拥的进入饭店,而孟锟身后提包的人赫然竟是顾博涛!
一年多没见,斜阳几乎都快忘了这个所谓的父亲长什么模样,从他跟金盈秀母女联手逼迫自己的母亲跳楼开始,斜阳知道,自己的人生中再也没有父亲二字。
斜阳挽着孟非离胳膊,与孟锟等人狭路相逢。
顾博涛看到斜阳后,眼底闪过一抹阴厉的光芒,不过很快却被他一贯的儒雅遮挡,只不过此时的顾博涛还多了一分对孟锟的讨好逢迎。
孟锟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斜阳和非离,当即狠狠地哼了一声,咬牙看着斜阳,
“有的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明明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家子都是穷酸模样!我看她能得意多久!”
孟锟这话说的,连自己身后提包的顾博涛也一块骂进去了。顾博涛脸色变都没变,这种冷嘲热讽他这些日子听的够多了。他下定决心在孟锟身后留下,就做好了隐忍一切的准备。
斜阳瞥了眼顾博涛,挽着孟非离从容走过孟锟身边,一边走一边说,
“好在有的人众叛亲离的好。混了一辈子到头来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斜阳这话说的更绝,连带着将孟锟和顾博涛都骂进去了。她说话不多,但比起一针见血,她跟孟非离都算高手!
孟锟脸色铁青,劈手夺下顾博涛手上的公文包,冷喝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点菜去!你当自己现在还是什么首富?!”孟锟声音很大,大厅很多人都朝这边看过来。顾博涛嘴角抽了抽,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不悦,急忙点头哈腰的去办了。
斜阳余光看到如哈巴狗一眼围在孟锟身边的顾博涛,眼神不觉一冷。曾经,目前去世之前,她也以为自己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疼爱她的母亲,风度翩翩的父亲。但终究一切都是假象。
父亲也不过跟孟锟一样,早早的再外面金屋藏娇,甚至顾欣悦比她都大。妻子的概念对于父亲而言,就是他前进道路上的踏脚石,而家庭对于顾博涛来说,只是他随时都可以用来换取金钱权利的筹码,仅此而已!
所以此刻,斜阳的心早已经不痛了。
经历了这么多,她清楚地认识到,她要珍惜的是眼前对她好的人,永远都不用回头去看曾经伤害自己的人!
吃饭的时候,非离担心斜阳心情不好,本来想换个地方,但是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跟孟非离开起了玩笑,说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几个年纪的服务员的他眼睛都直了,说他戴着眼镜的样子绝对是斯文败类。
孟非离却是一愣,继而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那如果我以后都戴着眼镜呢?你能接受?”
斜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你就是每天戴着一副佐罗的面具我也能接受。你这臭脾气我都受得了还有什么受不了?”
孟非离喝的热汤差点喷出来。
佐罗的面具?再配上黑框眼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其实他知道,就算他手术失败,眼睛再也看不到了,斜阳也不会嫌弃他,不会离开他,但是他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那样的他,如何护她宠她?
不知不觉,他事先深深地落在斜阳脸色,贪恋而执着的划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吃过午饭,斜阳跟非离刚刚走到停车场,就看到顾博涛等在那里,他回身看着他们,脸上是那种信心满满势在必得的笑容,气质温雅从容,不愧曾经商场上的人都送他君子顾的称号!
而此时的顾博涛,哪里还有先前在孟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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