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从白玉堂后面出现,拧着白玉堂的耳朵,冷笑了一下说:“展昭说的没错,筱筱没有变!筱筱只是将真心掩藏了起来!没发现筱筱已经很久没有折腾她的药了吗?”
白玉堂愣了愣神,回想着,点点头道:“真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试药了!好像,自四哥娶了亲之后就……”
丁月华点了点头,放开了白玉堂的耳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吗?”
“有些事,是人力所无法控制的!”银尘走进了公孙筱筱的小药院,微笑着说。
“可是因为灵魂的事?”展昭站起了身,向银尘行了一礼,淡淡地问。
“为了什么,也只有她本人知道了!”银尘摇着头笑道。
如意笋、蔬菜丝沙拉、灌蟹鱼圆、蟹连鱼肚、菊花鱼、浪花天香鱼、苹果炖鱼、香炸琵琶虾、燕巢凤尾虾、鲜菇虾丸汤十道菜,有八道菜和展昭喜欢吃的鱼等沾上了关系,就见桌边,一群人瞪着这满桌一看就知道是为展昭的膳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开饭~~”公孙筱筱笑眯眯地说道,然后就夹着鱼、虾放到了展昭碗里,笑嘻嘻地说,“展小猫……”
“我知道!用过晚膳就带你出去玩,可以了吧?”展昭笑了起来。
“嗯~~”公孙筱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吃饭。
吃过晚饭,迫不及待的公孙筱筱拉着还来不及擦嘴的展昭就往外跑,丁月华也连忙拉着白玉堂就跟了上去,留下一群无可奈何的开封府众人。
拉着展昭的手逛街的公孙筱筱很是兴致勃勃,但是只要注意看,就会发现公孙筱筱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像以前的那种欣喜的亮光了,这也是让展昭最为担心的。
其实,展昭说公孙筱筱担心灵魂的问题,并不尽然。最近公孙筱筱开始发现自己的食量有些变化,好多东西进了自己的肚子,都不被消化,而且也越来越觉得容易困顿。有时候公孙筱筱会害怕,害怕自己一睡不醒,就再也见不到这大宋朝的好朋友,以及展昭了……所以公孙筱筱常常半夜惊醒,然后便是一夜无眠,而白天为了不让众人担心,只能将所有的异样隐藏,这几天公孙筱筱喝的药也在逐渐增加!
“筱筱姑娘!”正闲逛着,公孙筱筱突然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展昭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便挑了挑眉。
公孙筱筱转了过去,看着来人,“李公子!”面带笑容,公孙筱筱唤了句,随后拉着展昭就要走。
“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庆辉能否请筱筱姑娘一同游玩?”很明显,李庆辉不是一个会看眼色的人,见公孙筱筱要走,连忙上前拦住了公孙筱筱的去路。
公孙筱筱几可不见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好脾气地说:“李公子,我和展小猫下午约好了的,再加上月华和白老鼠,筱筱认为我们四人游玩,已然足够,不需要再加一个人了!”
公孙筱筱这话说得一点情面也不留,虽然如此,但是李庆辉依旧不见让步。
“筱筱姑娘错了!这游玩之事,自是人越多越热闹,怎会嫌人多呢?”李庆辉笑着说。
瞪眼,公孙筱筱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丫的!这古代的男人怎么也这么难缠啊?一个个脸皮也是厚的很可以唉!
展昭看了看李庆辉,就见李庆辉纠缠公孙筱筱,而公孙筱筱很明显已经不耐烦的,身上散发了强大的寒气,一时间热闹的瓦肆安静了下来。
李庆辉被展昭身上所散发的寒气吓到。毕竟他才刚刚回开封,很多事情也不过是听说而已,但他是知道展昭的名号的!江湖上的南侠,现在的御猫,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惹的!
公孙筱筱感觉到展昭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勾起嘴角笑了笑,对李庆辉说:“看来,展小猫很不喜欢你呢!所以,麻烦你离我远点吧~~”
这话说的,够直白了吧?因为展昭不喜欢,所以我也不喜欢你,拜托你离我远点!公孙筱筱的意思只要是个人,不脑残,不智障,大概都能听得懂,可是这李庆辉偏偏就是不放在心上。
“展昭!”李庆辉乃是一介文人,这样直呼展昭的名讳,他可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展昭,你,你不过是一介武夫,如何能够很好地照顾筱筱姑娘?”李庆辉咬了咬牙,大声地质问。
“这是展某的事,与你何干?”展昭冷眼扫过李庆辉,淡淡地说。
公孙筱筱看着纠缠不清的李庆辉,很是厌烦,不想在自己的视野中再出现这个人,干脆转身将脸埋在了展昭的胸膛中,不愿意再看下去。
展昭感觉出了公孙筱筱的意思,手下意识地搂紧了公孙筱筱的腰,看向李庆辉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要不要打赌这猫还能撑多久?”白玉堂在一边看着,笑眯眯地搂着丁月华的腰问道。
“不要!一看筱筱的态度和展昭的样子就知道展昭撑不了多久!我估摸着,要不是照顾着李大人的面子,展昭早就动手了!”丁月华撇撇嘴说,“那猫宠筱筱的程度愈来愈严重,已经到了筱筱厌恶的东西就一定不能出现在筱筱面前的程度了!”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不想再讨论展昭宠筱筱的问题了。
“你们……”李庆辉一看公孙筱筱和展昭的姿势,就又诧异,又羞愤,指着公孙筱筱和展昭,“你们,你们真是太,太伤风败俗了!”
“伤风败俗你就不要看!没人要你站在我们面前!”公孙筱筱彻底火了。她早就在开封放了话了,整个汴梁谁不知道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皇上亲封御猫的展昭,只能她公孙筱筱欺负,只能她公孙筱筱可以说!也不看看之前欺负了展昭的人的下场是什么,要不是看在李庆辉的爹是个和包拯一样的清官,公孙筱筱早就一把药撒过去了!
“我……”李庆辉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筱筱。
展昭见公孙筱筱一脸的烦躁,便给丁月华使了个眼色,让人来将公孙筱筱带走,微笑着说:“筱筱,你先去前面玩!我做完事情之后,就去找你!”
“那……”公孙筱筱瞅了瞅展昭,咬咬唇点头道,“你快点啊!”
“嗯!好的!”展昭捏了捏公孙筱筱的脸蛋,笑吟吟地说。
公孙筱筱点头,跟着丁月华就往前走,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展昭一眼,随后想起展昭武功高强,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一般人还真拿他无可奈何,便也放下心来。
公孙筱筱和丁月华正坐在茶楼里听说书,便见展昭施施然走进来坐了下来,看脸色,应该是解决了李庆辉的问题。
展昭一坐下,就见公孙筱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便笑了笑说:“已经没有事了!筱筱的苍蝇,已经被我赶跑了,而且,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你怎么做的?”丁月华好奇地问。
展昭神秘一笑,不说话。
公孙筱筱到没有在意展昭用了什么办法,只知道自己那只讨人厌的苍蝇已经不会再来了,心情一下非常好,连忙给展昭端茶递水。
这时丁月华看到白玉堂一脸纠结地坐了下来,连忙凑过去,好奇地问:“展昭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啊?你怎么这个表情?”
“黑!太黑了!真是太黑了!”白玉堂摇了摇头说,“这以后,丫头若是不嫁给臭猫,只怕是嫁不出去了!”
丁月华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看向展昭,就见展昭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公孙筱筱,面上没有半点端倪,不由得叹息道:“真的是黑啊~~看来,筱筱是真的逃不出展昭的手掌心了~~”
关于公孙筱筱能不能逃出展昭的手掌心,这件事只能看以后了!至于现在,公孙筱筱只是在开心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恼人的李庆辉,突然觉得空气都舒畅了很多,而展昭用的方法呢,公孙筱筱没有去追究,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去追究也没有用了!
当公孙筱筱知道展昭用的什么方法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那是就见公孙筱筱气急败坏地冲去找展昭的麻烦,但是最后还是被微笑镇压了!那时候公孙筱筱才知道,也许,展昭才是开封府中最腹黑的一个……
☆、展昭之妻??!
不去管秋试和武状元的选拔结果如何,反正,公孙筱筱这群人中认识的人没有一个去参加的,不过倒是有听包拯和公孙策闲聊的时候得知,那李庆辉在秋试时发挥不错,得了个第一。觐见宋仁宗的时候,倒也提了公孙筱筱的婚事,只是宋仁宗很冷漠的回说,公孙筱筱的婚事,早就定好了!公孙筱筱的相公,只有展昭!
宋仁宗的话说的如此明白,李庆辉便没有多说什么了,面对皇上,李庆辉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事,也就这么结束了,毕竟,宋仁宗一道圣旨,就将李庆辉弄出了汴梁,以确保公孙筱筱不会再见到他。
秋试结束后没多久,包拯着人收拾了一下,代天出巡去了。
出巡了一个多月,出巡的队伍赶在入冬之前回到了汴梁。一进汴梁城,街道边的百姓就无比热情,一个个安静的站在路边欢迎着包拯等人回来。
“相公!”
笑眯眯地走在展昭身边的公孙筱筱听到了这声相公,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女子,然后挑了挑眉,扭头看向身边的展昭。
“相公!”女子扑到了展昭身边,一脸欣喜地说,“相公,贱妾终于找到你了!”
死一般的寂静,一众人默默地看着那个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将目光移向了公孙筱筱的身上。
“相公?”公孙筱筱似笑非笑地挑挑眉,“不错啊,展小猫!竟然成了亲也没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吧?”
展昭紧张地摇头,“我,我没有!”
公孙筱筱看向女子,眼中有着寒光,眼神落在了女子身边的两个四五岁的孩子身上,勾了勾嘴角,“看这样子,似乎还成亲很长一段时间了呀!”
“筱筱,我真的没有!”展昭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嫂,你叫什么名字啊?”公孙筱筱没有理展昭,笑眯眯地看着女子问道。
汴梁城内的百姓下意识地后退了三步,一个个找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生怕公孙筱筱一个气不顺,就死伤无数。
“奴家贱名玉莲,敢问姑娘是……”女子柔柔地行一礼,见公孙筱筱和展昭站得近,便问道。
“我?”公孙筱筱冷酷一笑,“玉莲对吧?你这两个孩子,怎生得女做男养,男做女养?而且,那男孩的眼疾严不严重啊?若说那眼疾,据本姑娘所知,乃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吧?毕竟,展昭他可没这个病啊~~”
那玉莲脸色大变,刚准备说什么,却又被公孙筱筱打断。
“本姑娘我是医仙的徒弟,你以为是你的话让人相信,还是我说的话更让人有说服力?”公孙筱筱淡淡一笑道,“你应该是刚到开封没几天吧?只能听乡亲们闲聊的时候知道展小猫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你应该没听说过吧?姑娘我早就说过了,他展昭只有我能欺负,只有我公孙筱筱能欺负,若是其他人敢折腾他,我公孙筱筱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公孙筱筱虽然带有笑容的脸,但是却极其冰冷的双眼,玉莲不自觉地抖了抖。
展昭连忙将公孙筱筱拉到身后,安抚一笑,扭头对玉莲道:“听大嫂的口音,似乎也是常州人,若有什么冤屈,可随我们一起去府衙,将你的冤屈告知包大人,包大人自会帮你做主的!”
那玉莲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是好。
“管她愿不愿意,张大哥,虎子大哥,带回去!”公孙筱筱一见玉莲犹豫不决,立刻就火大,一挥手就招呼了张龙赵虎上来抓人。
张龙赵虎立刻上前抓人,围观的百姓只是看着,没有一个多说什么。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玉莲护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惊慌失措地大叫。
公孙筱筱懒洋洋地瞥了玉莲一眼,打了个呵欠,“这汴梁城谁不知道包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公孙筱筱是什么样的人?你就叫吧!叫吧!就是叫破喉咙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所有人听了这话,只能抽搐着嘴角,无言以对。
“筱筱……”展昭无力地唤道,见公孙筱筱转头看着自己,只得笑了笑说,“你莫要生气,我……”
“我才没有生气呢!”公孙筱筱一扭头,没好气地说。
展昭笑了笑,伸手拉着公孙筱筱的手,跟着包拯和公孙策回了府衙。
回了府衙,那玉莲全都招了。那玉莲本姓柳,小名湘儿,夫家姓秦名贵。两个人原本不务正业,四处流浪,结成一对夫妻档,专靠坑蒙拐骗为生。骗术倒也算精湛,每每叫他们得手。然而久走河边哪有不湿鞋的,五年前二人来到常州武进,故技重施,不料一时不慎,快要得手时却穿了崩!秦贵被人拿住,几乎生生打死。玉莲因是个女子,倒还不曾被拳打脚踢,正心急火燎,却忽见远处晃晃悠悠,来了一乘青帷小轿,玉莲倒也有些见识,认得那小轿是官员眷属所坐,便拼得一顿打,拦轿叩首,只求救得丈夫一条性命。
也是她夫妻二人命不该绝,那轿里坐的却正巧是武进县吴县令的夫人。夫人当即便喝退众人,看秦贵奄奄一息,一时心善,将他二人带回县衙,又延医问药。这夫妻二人虽平常做些见不得人之事,却也是知恩图报,伤好后便主动留在县衙作了吴县令家仆。秦贵任家仆,玉莲便成了夫人的贴身侍婢,一开始专门负责薰衣服。只因吴县令对下人宽厚,夫人也是个极好的性子,再加上他夫妻二人也觉得四处流浪并非长久之计,倒也就改邪归正了,干活卖力,甚得老爷夫人信任。一年之后,玉莲产下兰儿,正巧夫人也生了一子,起名天麟,便让玉莲做了麟儿乳母,却是愈加亲厚了。
这玉莲一家若是这样下去,也算是其乐融融。谁知祸从天降,今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之时,吴县令一家却突遭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打劫,一府的人都惨死刀下,房子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瓦砾,谁知老天有眼,那夜玉莲夫妇二人正领着兰儿麟儿两个孩子在街上看灯,故此逃过一劫。
事情一发生,两人又怕又恨,便决定去常州知府处申冤。因妇人家不好抛头露面,秦贵便把玉莲和两个孩子安排在客栈栖身,自己上府衙去告状,谁知那常州知府许云堂竟与盗匪串通好了,便要害秦贵的性命。亏得秦贵察觉,逃出府衙,却终是中了一刀,拼全力爬回客栈,告知玉莲,便咽了气。
老爷夫人惨死,丈夫又被害,玉莲吓得魂不附体,唯恐恶人追来,便连夜带了两个孩子,扮成乞丐逃出武进,便要去知州那里告状。谁知状子刚一递上去,便有人追杀而至。亏得玉莲命大,总算逃出生天,改了装扮,又到别处去递状子。可不知怎的,不递状子,平安无事,一递状子,追杀便至。反复几次,便也不敢递状子了,只携了两个孩子,忽而妆成少妇,忽而扮成老妪,忽而又装个农夫,只一路上京,却是要告御状。
到了京城,该如何申冤呢?玉莲虽也有心去告金阶御状,然而天子高高在上,龙颜又岂是她一介平民轻轻松松便能见的到的?幸好这汴京城有个包大人,上京途中玉莲便常闻这“包青天”清正廉洁之名,又听得他最是爱民如子,不畏权贵,又闻得开封府有三口御铡,上铡皇亲,下铡平民,便知他是个清官,定不会与那朝中权贵同流合污,顿觉一线生机,便寻思要拦轿告状去。
然而主意刚一打定,玉莲心中犹疑又起。回想自己三番五次上告情形,不是官员串通盗匪,便是递上状子没有几天,便有人来追杀,如今到了汴京,天子脚下,包大人又是众口皆碑的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