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了!”哼,每次都是这个理由,没创意!
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候满了村民,这就是他臭美的原因吧!
“欢迎你,非云!”一个老头说着就要走过来抱小龙。看他那身形,还不把我家小龙抱出个内伤,我赶忙上前一步一福身,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这位可是尊夫人?”老头兴奋的问道。
“正是!”小龙搂住我的肩膀。
只见老头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弯腰道:“阿尔斯楞见过夫人。”
看他气质不凡,定是首领之类的大人物;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尔斯楞应该是……
“大人如众兽之王狮子般的气势让雪儿折服?”我朗声回道。
“夫人通晓我们的语言?” 阿尔斯楞惊讶的问道。
小龙也惊奇的看着我。
“通晓不敢当,只是略知数词而已!”我答道。
“非云夫人果然也是不同寻常啊!哈哈哈哈” 阿尔斯楞的豪爽让我觉得很放松。
“你是特木尔? ”小龙问着一个强壮黝黑的青年。
“正是!”青年朗声答道。
“气宇轩昂,跟你父亲一样!”小龙也会讲这种客套话吗?这人贼眉鼠眼、猥亵不堪,哪有半点他老爹的气质与威严。
寒暄客套完毕,男人们忙着谈生意,随从们忙着安顿下来,而美女们就忙着到处逛。我和红姬在牧民聚居的地方穿来穿去,这里人的住的地方看上去很像蒙古包:圆形而没有棱角,乌尼呈伞股状辐射,哈那以菱形互相穿缀,里面成半球体,十几个人睡觉都不成问题。
逛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小龙现在应该在办公的那个帐篷吧!突然听见有喧哗的声音,一看竟是那个特木尔正在鞭打一个男童,一个哭泣的妇人被两个侍卫拉到一边,周围的牧民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们在说什么?”我问红姬这个快译通!
红姬告诉我,那个哭泣的妇人是小孩的母亲,而小孩之所以被鞭打是因为在玩耍的时候无意踩了特木尔一脚。
听着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么大人了,竟跟一个小孩计较,我冲过去一把拉过遍体鳞伤的孩子,吼道:
“不准再打了!”
特木尔本是怒火中烧可一看是我,变转了个笑脸挥了挥手让侍卫放开这位母亲。母亲马上连滚带爬跑过来抱着孩子痛哭流涕。看到这里我就无限心酸,幼时被欺负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着母亲会这样跑过来抱住自己……
“美人,给你面子。”特木尔一副轻佻的样子让我很不爽,我直直的瞪着他。
他用我听不懂的话跟红姬说了些什么,然后吩咐道:“我们走!”便带着他那群狗腿子离开了这里。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我问红姬。
“没什么……就是让我别告诉少爷。”红姬眼神似有闪烁。
我还来不及分析她奇怪的表情就被一群牧民包围了,他们对我笑我也就对他们笑,反正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虾米,等我能抽身的时候却寻不着红姬的身影。
哼!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只能自己凭记忆去找小龙。那个大帐篷应该就是吧!
我兴冲冲的跑过去,刚看见站在门外的冷好,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准备给小龙一个惊喜。
可……刚放下手,还没接近帐篷就听见小龙严厉的声音:
“是谁?”
顿时将我的兴致打的魂飞魄散,他的口气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偷听的奸细。我一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理会他的问话,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帐篷。
我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静下来想想刚才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是因为刚才那对母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委屈?还是因为特木尔的面目可憎?或是红姬的突然失踪?想着这些心里就烦躁不安,最后不得不怪罪我那即将到来的大姨妈,最近纵总是心绪不宁。也许我该去找本什么“大悲咒”来读读,听说那个可以平静心气。
“怎么了?”小龙又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
“没事,我在发神经!”我无奈的说道,然后回过身看着小龙:“你事情都办完了?”
“嗯!”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我发现小龙手上拿着一套女人的衣服。
“呵呵,是阿尔斯楞送给你参加篝火晚会的衣服。”
蓝色的长袍,短褂,短靴还有穗丝的腰带,“我很喜欢。”看着美美衣服,我的心情的确平静了不少,我是典型的物欲女孩!
篝火晚会远远没有我想象中好玩,刚坐在小龙身边没多久就被一群小女生给挤开了,还被踩了好几脚。冷氏双雄身边也围满了女人。看着这些花团锦簇的男人,我心里又是一肚子闷气。
看见红姬坐在远处一个人自斟自酌,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寂,我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下。
“你……你过来干嘛?”红姬惊奇的看着我。
“怎么?不可以过来吗?”我笑着问她。
“算了,都是命……”她酌了一口酒。
“什么?”为什么说这么深奥的话。
“没什么?”她的酒量好好哦!一直不停的喝酒,不怕醉吗?
“你恨我吗?”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
“恨!恨不得你死!”她狠狠的说道。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不过大家就这样把话讲开了也好。
“这样很痛苦。”我说完,她愣了一下,突然眼中闪出一缕凶光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夺走我的一切。”我平静的看着她发泄心中的愤怒:“凭什么让他为你而受伤。你知道吗?当我是看着身中剧毒的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种无助你明白吗?”她突然站起来,带着哭腔怒吼着积压以久的情感:“当时我多么……多么希望……希望中毒的人是我;看着你为他解毒,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嫉妒吗?为什么能为他解除痛苦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他可以对你笑对你温柔……”愈说道后面她愈是哽咽,最后她跪下来泣不成声。
我坐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这样她会觉得温暖一点吗?她也伸手紧紧的抱着我抽泣,女人再如何坚强,也是需要呵护的!我默不作声的抚着她的背,她哭了一会抬起头继续说道:
“我从小便喜欢上他,默默的跟着他为他卖命,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他。可……可为什么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泛红的眼睛盯着我,我却无法轻松的开解她,毕竟我也是她痛苦的一部分。
“值得吗?”我问道。
“我可以为他丢弃性命?”
“那他呢?”飞蛾扑火就是女人的专利吗?那个男人可以为你牺牲什么?
……
“他爱的是你。”她幽幽的说道。
“不,至少现在他爱的还是他自己!”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他可以为你挡刀!”红姬声辩道。
“这一点我也无法解释……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心……”我看着漫天繁星,说出憋在心中的困惑,然后我转向红姬喊道:“不谈男人,让男人都去死吧!女人要快乐啊!”说着闷掉杯中的酒。
“我也可以快乐吗?”红姬问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有何不可?我又对她说道:“你很美!”帮她撩起散落再耳际的头发,告诉她:“但悲伤会让美丽老去。” 女人的美丽总是在男人的背弃中逝去。
她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理解。她梨花带雨的落寞似乎诉说着那样一句台词:“虽然我只有二十岁,可我的灵魂已经苍老不堪。”看来直叫人心痛。
“如果爱他就直接让他知道吧!他的反应能让你选择继续或是放弃,给自己的爱留一条生路吧!”我对她说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
“这样会毁了我,你在害我!”她发狂似的对我嚷道。
“你知道不是!”我平静的对她说道。
“有些事情不去面对,并不证明它就可以不存在!”我自言自语道:“逃避这么久也该是面对的时候了。”
“面对?”她两眼放空的看着远方。
杯子空了,我发现她身边还有个红色的酒壶,比她手里那个米色的要好看的多。于是随手拿起就着瓶子闷了一大口,这里的米酒淡淡的清香很惹人爱!
“你……你喝了这个瓶子的酒?”她眼睛怎么瞪得这么大?
“是啊!呵呵!”酒放在这里就是喝的吗?干嘛大惊小怪!怎么刚说不上头,就开始有点晕乎乎啦!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她的样子好吓人啊!
“呵呵,小红你的样子好吓人哦!”我想摸她的脸,可怎么也摸不着啊?然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办的好!”这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
“我……”红姬的声音怎么在发颤。
“你可以走了!”男人的声音刚落,我就被人抱了起来。
他是谁?他要抱我去哪儿?小红怎么不跟来?
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好热!好热!我喘不过气,身体像要炸开一样!
他在干嘛?脱我衣服干嘛?
“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
这个声音是——特木尔,他是要……
我一想到那张淫秽的脸我就想吐,心突然如擂鼓一般,怎么办?小红呢?我不想就这样失身……可是动不了,怎么办……
小龙救我……小龙……小龙……小龙……小龙……小龙……小龙……
第二十八章 恩怨不明
浑身酸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在哪儿……
啊~~~我的衣服呢?
我依稀记得昨晚和小红喝酒,然后……然后……我怎么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头好痛!脑子里一片混杂:
一会是自己的声音:“云,痛!”
一会又是特木尔的声音:“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之后的一片打斗声是什么……
还有就是……来自下半身的痛……
我已经是女人了吗?我心中一惊!
那是谁?
是我现在身后的那个人吗?我心里寒风阵阵,战鼓狂擂。如果是那个特木尔,老娘肯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他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公公,绝不手软;但……如果是龙非云呢?想到这里,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身,而且紧张的心里竟升出了一丝不太知廉耻的希冀。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一探究竟,可挣扎了好久还是没胆5555555555555,高考都没像现在这样怕得发抖!我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闭上眼睛,缓慢的移动着身体……
“冷吗?”
我突然好想哭!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秉承为人尖酸、刻薄、自私的原则;对人虚伪狡猾、对己放纵自大、对钱吝啬小气、嘴巴恶毒、没事八卦,虚荣心强,物质至上等等为数众多并不恶毒的小小不足;但没想到上帝、阿拉以及佛祖还是如此宽宏大量……
你们如果要说我是“中国妇女界的耻辱”就说吧!哼!
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他对我并不坦白,但他却从未隐藏对我的温柔与特别;我曾对小红说我感觉不到他的心,其实我何尝不是隐藏着自己的心,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却因为害怕伤害而不敢承认。
可~~这样的两个人可以幸福吗?
我一直坚信女人的身体是跟着心走的。所以与其说这次是意外还不如说是巧合;让我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也许一直以来的犹豫全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方才听到小龙的声音那一刻我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我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我的小腹直冲向头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是幸福吗?
“不冷!”我努力压制心中的颤抖。
“你在发抖。”他的鼻息扫在我脖子上好痒哦!
“没有!”死不承认如此丢脸的行径。
“不敢睁眼?”他在挑衅吗?
“谁说我不敢!”我借这口气将眼睛一睁,一张摄人魂魄的俊脸在面前放得好大。我忙往身后一撤。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我鼻子发热,眼前这个被我称作相公的人半裸着上身,矫健结实的优美身形、充满弹性的巧克力色肌肤让我无法挪开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连嘴角扯出的弧线都可以这么完美?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我边咽口水边问道。
“你说呢?”他笑得好邪恶哦!
我悄悄的掀起被角,往里面偷偷一瞄,我深吸一口气……
“看见什么了?”他声音里满是笑意。
“什么都没穿!”我可不想鼻子长长哦!
“谁?”明知故问嘛!
“我们!”你敢问我就有胆答!
就现在的状况看着特木尔暂时摆脱了做公公的危险,但我脑子里的疑惑却不得不弄清楚……
“可我依稀记得昨晚听见特木……”小龙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凶光,吓得我吐下了要说的那个名字。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压抑!看来昨晚定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我可不想凭着你沉默和怒气来猜测自己受了多大屈辱。
“你的样子很吓人!”我伸手摸他的面颊,不喜欢这样的紧崩。
“吓着你了?”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什么小白女!
“那你又说?”原来跟我逗嘴可以神奇的让他的愤怒逐渐淡去。
“我只是称述事实嘛!”装可爱都不会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嘿嘿!”他很给面子的笑了。
我这才开口说道:“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定了定情绪,将我搂在怀里平静的道来一切。
原来昨晚他发现我不在周围,便和“冷冷二人组”离开晚会来找我。没走多远就发现红姬站在空地上发愣。然后……
案件真相由原始称述人龙非云陈述如下:
“当时我向红姬问及你的去向,她如梦魇中惊醒一般惶恐。我顿感事有蹊跷,正要问及原因,却被红姬不由分说的拉往特木尔的帐篷,红姬边跑边说特木尔想要……侮辱你。当时我无法思考……”
“别加感觉,说过程!”作为受害人我有权提醒陈述人在做陈述之时不要添加任何个人情感!
“当我们到达时,你只着寸缕,¥%%※×()——”之后的情况,由于原始称述人情绪过于激动竟用了一堆“之乎者也”,这让我想起了吴彦祖演的某角色一害怕就会很贱的狂飙法语。我将此种病症归纳为:地中海情绪失控症(前面的地名是为了好听)。
这些个古文虽然听得我头晕脑涨,但我好歹我也被填鸭这么多年,为了挽救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脆弱的神经,我多少也要硬着头皮猜出一二: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正准备前戏,却被陈述人的突然闯进而中断。陈述人一看受害人——本小姐“只着寸缕”,(此处我怀疑陈述人隐瞒了被害人也就是我——“玉体横陈”的事实。正脱到最后就被阻止了,哪有那么巧!你以为演戏啊!)一怒之下,将犯罪嫌疑人打了个鼻青脸肿、爹妈不认;然后命人将从犯红姬和犯罪嫌疑人特木尔绑起来等待法律的制裁,陈述人自己则抱着受害人回到陈述人的帐篷。
就以上综述之事实,本受害人分析: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构成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 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