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解释,藏书楼有阵法护持,那片柳叶又哪有这样的好运飘进楼中,这只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样的一番推测过后,江夕愈发肯定自己是受到了那位老人的提醒,最后才能想起那层联系,最终悟出那些词中的画面与剑式的联系,这些联系只需要一些指点,便能突破那道契机,而当江夕苦苦思考时,那片柳叶的到来正是时候,来的是那样的突兀,却是那样的适当。
江夕自然清楚那位老人不是那样的简单,境界实力自然不可推测,但是这样恰到好处的提点,不是只靠境界强大就能做到的,道法三千,修行的道路有很多,每个人的修行方式虽然大致一样,但总会有很多细节的地方不相同,就像你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但绝对比不上一个杀猪的屠夫更加了解猪的结构。
那位老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能说明这套剑法那位老人也修炼过,才能做到指导这一步。
江夕推测出这样的想法,心中除了对那位老人指点自己修行的事感到敬佩外,还为老人知晓这套剑法怎样修行而感到兴奋,这样的话江夕就可以寻求老人的指点,想到这点,江夕就感到非常兴奋,江夕决定如果有机会绝对去请教老人指点。
当然江夕不可能这会屁颠屁颠的就跑去找那位老人询问什么,刚刚领悟这套剑法,应该趁热打铁顺水推舟才是。
方法掌握了,心意自然顺了,那么余下的剑式自然不像刚开始那样困难,只需要好好体悟那些诗句中的意境,就可以将这套柳叶剑习会。
与江夕的猜想一样,只要好好体会词中的意境,将心身融入那些画面,在结合剑式,便会水到渠成。
江夕按着起初的方式继续理解那些词中的画面,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结合师兄教他的剑法总决,让他对这套剑法的驾轻就熟。
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总有很多细节上的瑕疵,而且每首词都要花很多时间去细细领悟,有时候体会到了错误的东西,自然会一次次的尝试,不过江夕知道这种尝试自然不可能避免,否则这套剑法还有价值可言吗?
时间从不等人,江夕的进度也在一点点的推进,而江夕也没有表现出烦躁急切的心理,而是闭目慢慢修行冥想。
这样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少年才睁开双目,那脸庞上的满足兴奋显而易见。
“果然不是那般容易,这才到十六式啊!而且越来越难啊。”江夕自顾自的叹息道,不过这种叹息不是那种为难,而是对这套剑法的赞叹,剑法越难就说明其价值越大,若说是一步就能完成,那江夕反而会对其失望。
看了看天色,发现正是太阳高升之时,知道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决定离开这里,修行不是一时就能完成的,江夕是一个注重效率的人,虽然也珍惜时间,但在这里苦苦坐着没有多大的效率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穿过书架时,江夕正好看见了上官旭,想要打声招呼,但看到对方那专注观书的神情,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到书桌旁边那些脸色不太好的同窗,眉宇间的疲惫之色很是明显,江夕这才想到自己好像忘记了徐子清,那个家伙境界一般,平时有那般轻佻,江夕很担心他见到书籍时,一时贪心,勉力而行,那肯定和第一天被书院教习抬走的同窗一样,念力消耗过多,会引发识海混乱,若是情况严重,有可能还会遭到反噬,想到这里,江夕只好祈祷徐子清最好能记得自己昨晚警告他的话。
江夕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到书架后方人多的位置,因为凡是进入一楼的学生,都会对那些修行方面的书籍有兴趣。
人还是依旧那样多,甚至比第一天更加拥挤,江夕细细观察了一番,迂回了几次,仍然没有发现徐子清的身影,有点惊讶于徐子清竟然没有受到这样大的吸引,他渐渐有点佩服那个家伙的选择。
没有找到徐子清反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架边发现了范宇义和天泽,在年轻一辈中这两个人都有着极大的名声,而这种名声很明显不是舆论,尤其是那位来自江东南郡的天泽,将门一族的出处自然不是那般简单,既然没有经过军部的推荐就来到了书院,那么必然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这两人的天赋自然不用质疑,在修行方面走在同龄人的前面,自然与其努力有关,只怕这两人在藏书楼里待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多,江夕心中这样想着。
江夕只好去窗边的书桌寻找,但依然不见徐子清的身影,心想这货不会早就被书院执事用担架抬出去了吧。
不敢确信自己的想法,于是江夕继续寻找,终于在某处角落地方发现了徐子清的身影。
江夕慢慢走近,只见徐子清捧着本书看的很是有味,而且脸色有点不太正常,很明显是经历过什么,虽然现在的面色恢复的比较好,但江夕还是看的出来,见到徐子清还好,江夕心中的担心自然消去。
江夕有点好奇徐子清的表现,依据他对徐子清的认识,这货基本上不是那种喜欢读书的料,让他干别的事都比读书强,但今天徐子清却打破了这个规律。
江夕低头瞧了一下书的名字,心中顿时明白,不由好生鄙视。
“我当你是在干嘛,原来是看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江夕鄙夷的道。
原来徐子清看的不是别的,看的是那些关乎男女之事的书籍,而且是早年民间的**,早就被朝廷方面发布**令,依据书院的收藏,这些书自然会有,这倒没有什么特别的。
倒是徐子清,喜好真是与众不同啊,放着修行方面的书不看,这般好的机会,竟然去看那些书籍,这让江夕感到非常无奈。
听到声音,徐子清这才缓过神来,见来人是江夕,心情非常好,不过看到江夕那鄙视的眼神,他才想到点子上,脸色顿时露出窘迫的表情,不知道将脸搁到哪边。
不过这位善于忽悠的公子,非常迅速的将这种表情掩盖过去,很是正色的道:“你昨晚不也说了吧,那些修行的书,看起来难度会更大,我倒是期望自己能看的清那些字,但是我只看了几分钟就险些晕过去,差点要了我的命,而且影响比考试时更强烈,所以我只好试着看些其他的。”徐子清倒是反客为主很苦逼的道。
江夕想想也是,这对徐子清现在的实力来说确实有点困难,但他从来都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立刻嘲讽道:“境界不够,就看这些东西,你境界虽然有点低,但这些书看起来应该没有丝毫的压力吧。”
徐子清听到江夕这话,知道没办法瞒过去,就只好厚着脸皮打着哈哈。
江夕没有其余的好话讲,转身说着:“我打算回去了,你呢?”
身后却传来徐子清的声音:“你知道我的,当然是和你一样。”
行至甬道口处,江夕看到那张躺椅上没有老人的影子,相必是离开了,不由有点遗憾,于是两人便出了藏书楼。
刚出藏书楼,却刚好碰到木钰,而和少女同行的还有唐霜儿,江夕从木钰口中听说过,知道木钰和唐霜儿关系不错,似乎与陈云樱也有过几面之缘。
见到是江夕,木钰很是高兴,跑着上前说道:
“江夕哥哥,你怎么今天出来这么早,正好霜儿姐说云樱姐姐要宴请我们,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江夕听了少女的话,有点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看着木钰身边的精灵女子,心想这应该就是木钰口中的霜儿姐姐,于是向唐霜儿点头示意。
阳光下的二女,一个身材娇小,可爱的小脸让人好生怜爱,只是少女还未成长,以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而唐霜儿很明显年纪较大一点,也有着一副秀丽的面容,娇躯上自然是有着几分成熟,凹凸有致,这两人站在一起,映着阳光倒是让江夕二人眼界大开,不过两人都是将眼神很快隐藏下来。
见到江夕的示意,唐霜儿很是豪爽的道:“书院放榜那日,见过公子一面,全院的学生都知道你是书院院试的第一名,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江夕见到这位女子如此豪爽,听到这般调笑的话,不由对这女子产生了些许好感,江夕笑着摇摇说道:“霜儿姑娘客气了,我也只是运气好点而已,叫我江夕就行。”
见到江夕的托辞,唐霜儿倒是放下了那些客套,对江夕多看了几眼。
唐霜儿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我家小姐早就慕仰你的名声,想要见见你,想必你也不会拒绝吧!小钰儿也知道,每次和小姐在一起时,她可是时常谈及你哦。”
唐霜儿看着江夕神秘的说道,这倒是让江夕有点尴尬,心想着这唐霜儿的性情真是爽朗,这才刚认识就说出这样的话。
江夕看着唐霜儿也不像是说笑,在看看木钰的眼神,而在见到木钰那肯定的眼神后,江夕迟疑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
这唐霜儿倒真是性情开朗,很快便是猜测出了徐子清的身份,向徐子清打了声招呼。
徐子清的性情本就和这唐霜儿差不多,所以看起来倒是一面相投。
不过他心中倒是充满了一肚子的嫉妒,心想这陈云樱的身份我又不是跟你没说过,这样的大美人邀请你,你倒还这般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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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中午的太阳还是那样依旧,依然灿烂无情的散发着热量,藏书楼外的树林里早已响起了蝉的鸣叫,似乎是不满意太阳的作为,景阳城里的大户人家怕是早就去避暑山庄避凉。
藏书楼外环境幽静,蝉声只是稀疏,所以对楼中的观书者没有任何影响。
但此时的江夕却因为这样稀疏的蝉声而扰得有点心烦,他在这里已经有两个小时,刚才无意进入的大自在状态给了他很多方面的领悟,但不知道是哪方面意会错了,没有取到一点进步。
词中很少提到有关经脉或者穴位的词语,数量极少,甚至没有剑式的一半数目多。
江夕将柳叶脱离树枝的一系列变化,理解成为元力经过某处穴位或者途经某处经脉后产生的变化,将词中出现的经脉穴位的词进行排列组合释放念力,就是这样他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就像初学的修行者一样,元力能在周身的空间里产生细微的波动,只是瞬间便会消失破散,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吹了一阵微风。
江夕认识到自己错误的理解了刚才脑海中所看到的一切,这种办法根本不可行。
没有选择用同种办法在进行尝试,江夕合上书本,将目光望向了窗外。
窗外没有月光,能看到炽热的阳光,看着外面绿意旺盛的青树,在夏日的暴晒下似乎显得极为痛苦,但时而有微风拂过,轻摆几下树头,倒也图得一时清凉。
目光所及虽然不是美景,倒让江夕的心情不在那样烦恼,不知是因为太热,有只不知名的昆虫想要飞进藏书楼里,但看着面前没有任何阻碍的空间,它却怎样都无法飞进藏书楼里。
藏书楼外自然设有阵法,是为了不影响楼中的环境,不知是因为飞得累了,还是别的,那只昆虫却落足在窗柩上,一丝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江夕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情变得有些愉快甚至惬意,思绪油然而生,响起了自己现在遇到的问题。
他想尝试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此时脑海中再次想起那场画面,虽然有些心惊,但还是忍不住的去回忆。
江夕闭目回想那段柳叶飘落的经历,在那段经历中,他注意到池塘边的那棵柳树始终都没有丝毫的受到影响,甚至连柳树上枯黄的枝叶都没有丝毫动摇,这让江夕产生了极大的疑问。
如果说刚才的那场漩涡没有对柳树的树干有丝毫的影响,这可以理解,至少水里的游鱼惊吓的有点过分,甚至有些游鱼因为水的旋动而晕眩,这是水里的动静,与池塘外围没有关系。
而漩涡后的那场风暴呢,犹如北海海面产生的那场风暴,已经在池塘里形成水柱,如何不能影响周遭的气压,至少树上那些泛黄渐要随风而落的黄叶会有所动静,但江夕注意到那棵柳树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之后的那场空间破碎仍然没有影响到那颗柳树,池塘边的那些园景草树,早已不堪入目,就像真的旱涝灾害席卷过此处一样,让人暗暗咂舌,如云国边境上的小部落被南蛮入侵,下场凄惨不可估量,那些边境上的小村庄面对的将是妻离子散,最可怕的便是屠戮之举。
这种奇异的现象被江夕观察到了,他有种特殊的感觉,总觉得什么东西与那棵柳树有着关联,但他却找不出来,刚才窗外观景让他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脑海中刚才的混乱渐渐消逝,慢慢变得清醒。
而刚才的一阵思索,他似乎发现某些没有捅破的联系,这种联系很微妙,往往有些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很难看清发现,这便是微妙。
有微风从窗外袭来,带来一阵清凉,同时带来的还有一片柳叶。
从窗外飘来的柳叶,在书架的上空慢慢漂浮,好似没有重力,慢慢上升的柳叶渐渐上浮, 渐要接触到一楼的天花板,却骤然下沉,左晃右移似又要飘出窗外。
那片柳叶不是江夕脑中那片枯黄萧索的柳叶,而是充满绿意且带着无限生命力的青叶,上面没有灰尘,也没有那种立于街道旁沾惹风尘的意味,有的却是饱满的叶茎和充盈的水分。
青叶慢慢下沉,不知是受到江夕身上刚阳的男人气息的吸引,还是受到他身上淡淡的不知是什么野兽身上才具有的香味的吸引,那片青色|欲滴的柳叶最终落在了江夕的肩膀上,却因为江夕身上的那件黑色衣衫太过丝滑,最后落到了江夕的手心。
正在沉思中的江夕被这突入起来的触感所惊动,他看着手中的那片青叶,有点疑惑不解,由于刚才看过那只昆虫突破楼窗的画面,他很清楚这座藏书楼有着阵法护持,外物根本不可能进来,这样的阵法没有什么攻击性。
是用来维持建筑不受自然因素的破坏,最大的作用便是防护,无论是有生命或是无生命,都不可能进入其中。
江夕默默的看着手心里的那片青叶,手中传来清晰的触感,那种触感来自于水的湿润,所以有些清凉,又似乎带着风的味道,江夕可以确认这片柳叶来自于河边的垂柳。
在江夕的认识中,书院没有河,除了那条不知源头的瀑布外,就只有一片湖,一片很大的湖,江夕最开始来藏书楼时,便看到了那片湖,看到了湖边随风飘扬的垂柳,垂柳枝上的柳叶和江夕手上的柳叶一样,很明显出处来自同一个地方。
看到手上的那片柳叶,江夕脑中还未将其来源思考清楚,脑中忽然蹦出了另外一个想法,这个思想就像闪电一样来的那样快,那样的突兀,好像本来就存在一样。
江夕看着手上的柳叶想到的是脑海中的那片柳叶,江夕脑中缠绕的疑问于是得到了解答。
和池塘边的那棵柳树有联系的便是他的叶,那片从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