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要通吃- 第166部分

　　　　何其欢又是心中一荡，心中明白，小雪的意思是因为他没有在书院，所以小雪也觉得书院没有意思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何其欢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大为感动，伸手轻轻挽住小雪。小雪身子颤抖一下，身体一僵，但也没有挣脱，过了会，小雪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轻轻靠向何其欢怀里，很享受的样子。

　　　　过了会，小雪抬起头悠悠问何其欢道：“苦吗？”

　　　　何其欢知道小雪指他练武苦不苦，他没有说自己练功因为两老给他灌真气差点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的事情，生怕小雪担心，于是笑笑：“痛快，痛苦并快乐，但值得！”

　　　　小雪温柔地笑笑道：“习武、学医！”

　　　　听说小雪现在在习武，何其欢不奇怪，仔细打量小雪，可以发现小雪现在已经是八级战士了，想必小雪有家传，以前就在练习了吧。学医？那一定是听说自己在练武，江湖人，受伤是常事，小雪学医一定是为自己。何其欢想到这，更加感动。

　　　　天渐渐黑了，夜幕轻轻抚去白昼的喧哗。皎洁的月慢慢爬上天空，透过小窗，看着屋子里的一对情人……

　　　　何其欢和小雪就这样静静相拥，听着对方的心跳，闻着对方的发香，时而小雪简单的说两句，时而何其欢娓娓叙述下他的江湖游荡记……

　　　　窗外，月光如水。

　　　　屋内，柔情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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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冽的晨风撕去夜的幽幽黑暗，远处的雄鸡扯着喉咙在叫太阳快些上班……

　　　　上官仁迈步出屋，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尽是卖弄嘴皮功夫，不干实事。”显然他对何其欢一夜情话绵绵，不做生儿子的实事很不满。

　　　　无尘已经在外面走廊里站着了，闻言笑道：“谈恋爱本就是要多谈嘛！”怕上官仁讽刺他是花和尚，无尘赶紧再解释：“没杀过猪，总见过猪跑嘛！”

　　　　“哼！”上官仁冷哼一声，扫视下周围，见没有了小红的影子，知道准又是无尘发扬仁爱精神，让小红到他的房间休息了。

　　　　“出来、出来，没有用的东西，马上上课！”上官仁气恼地对何其欢的房门大叫。

　　　　外面这样嘈杂，屋内的何其欢和小雪自然呆不下去了，两人手牵手咪咪笑着走了出来。虽然一夜没有睡，但两人的精神格外好。爱情果然是滋润人啊。

　　　　两人笑嘻嘻向无尘和上官仁见礼。小雪也按照何其欢的叫法，称呼无尘为佛爷爷，称呼上官仁魔爷爷。

　　　　见小雪这样称呼，上官仁知道何其欢一定给小雪说了他们的身份，他皱着眉盯着何其欢道：“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臭小子，有了老婆，保密原则也忘记了？”

　　　　“嘿嘿，瞧您老说的，您可是大爷，不是娘啊？”何其欢打趣道。

　　　　小雪知道上官仁为什么发怒，上前一步道：“我不会说！”小雪的语调虽然温柔，但却格外坚定。

　　　　“好！记住，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上官仁目光森森地道。小雪一点不畏惧，凝视着上官仁的眼睛庄重点头。上官仁见了不由心里暗喜：这小子找的老婆也对我的胃口，真是一个好小子，不错！他瞧瞧何其欢，目光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心里却有些自得。自己的学生拐骗的女人不错，作为师长，他自然也光荣。

　　　　“拜见少奶奶！”小红也被吵醒，揉着眼睛出了门，见了小雪赶紧上来见礼。昨夜和何其欢一夜谈话，小雪也知道了小红的来历，连忙扶起小红，拉着她到一边谈话。说谈话，其实小雪没有说多少，倒是小红叽叽喳喳的说个没有完，什么少奶奶好漂亮啊，那个老老爷很凶之类的八卦……

　　　　“咚咚咚”有人气势汹汹敲门。楼下的李广成、谢天谢地兄弟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是和别的人组团打妖兽一直没有回来。

　　　　上官仁眉头一皱，无尘赶紧挡在他的面前，怕他一冲动变成魔鬼，因为他们都发现来的人是谁——何其欢也赶紧戴上面具、装扮得当，又变成一个黑脸黑衣的木讷少年。旁边小雪小红见状掩嘴轻笑。何其欢示意小雪先进屋，小雪点点头，关心地看一眼何其欢，低头乖乖地碎步进屋。

　　　　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手持武器全神戒备地在门口，敲门的是三个拿着铁链条的衙役。

　　　　“开门、开门，检查暂住证！”

　　　　楼下住户的门打开了，红衣女子应婉青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黛眉如远山，粉脸与玉雕，先盈盈向上面各人到个万福，打个招呼。应婉青有点惊奇地看着小雪，楼上这个白衣如雪的美少女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应婉青虽然心中疑惑，但神色如常，只是轻轻一扫众人，然后，轻扭腰肢前打开了院门。

　　　　门内，三个拿着铁链条的衙役狐假虎威地咋呼着，门外，七个战士一脸肃容呈半月形围绕着一个年轻人——

　　　　十**岁的模样，英俊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一身戎装，现在很阳光地笑着——王林，绰号王大胆！边防兵第五兵团的前五百主，因为违反军令，殴打士卒，被贬为十夫长。

　　　　大秦各边防兵由朝廷任命的统帅进行统一管辖，统帅下又委派一些“将军”分领几个作战集群，也就是现在说的集团军。集团军下将各地征发的士兵按其地域集中编制为一个具体的战斗部队，叫做“部”，由朝廷委派的各级“校尉”指挥；“部”下分为若干个“曲”，由“军侯”指挥；各部、各曲一般为五进位制的，如五个曲的军队或者十个曲的军队。曲以下即大秦军队的平时基本编制，分伍、什、队、屯。分别有二五百主，领兵千人；下为五百主，领兵五百人；下为百将，领兵百人；百将之下为屯长，领兵五十；屯长之下为什长或伍长，领兵十人或五人。另外每一级军官都可支配约占编制10％的另编人员为随从亲兵，担任警卫、通讯等特别战地勤务。

　　　　王林是东北集团军罗人杰大帅手下的一名悍将，年级虽轻，但战功累累，看上去文雅，但脾气暴躁，今年二十四岁，但边疆的风沙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不仅还是细皮嫩肉的样子，而且看上去的年龄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真是一个怪胎。

　　　　那天何其欢经过他们的岗亭，意外泄漏的杀气让他们警觉，经过士兵们的反复考虑，一致认定：何其欢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的嫌疑犯，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他们立刻于当地政府联系，于是有了今天查户口的事情。

　　　　应婉青正在为难以打听何其欢等人信息的事情头疼。两老这几天看见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好像应婉青要拐骗他们白白胖胖宝贝儿子一样，拒她三千里之外。她即便想使用美女计也没有用，况且上官仁那杀猪一样的眼神，让应婉青相信，如果她脱光躺在这位大爷面前，不会有什么软玉入怀、**之类的妙事，这位大爷可能只会研究那块肉嫩，红烧还是清炖的问题。

　　　　现在见衙役居然来查户口，应婉青是喜上眉梢，真是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她打开门让几个衙役进来，然后垂目低着头退到一边，准备伺机与外面的军士联系，让他们把这些人带到衙门好好审问一下，这样他们的底细就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衙役已经大呼小叫地叫嚷起来：“你们几个，把暂住证、路引等全部拿出来！快点！”

　　　　无尘一边示意何其欢去应付，一边紧张地拉住上官仁，好言好语劝慰是个人道：“别冲动，记住我们的约定，我们的约定。”无尘知道上官仁最恨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咋咋呼呼，生怕他看不惯这几个狐假虎威的衙役，暴起杀人。

　　　　可是上官仁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门外的几个军士，仔细打量他们的服饰，眼神很是复杂，有淡淡的怅然、有幽幽的感伤、还有隐隐的兴奋……

　　　　无尘一时呆了。

　　　　何其欢已经沉着冷静、泰然自若地上前招呼进门的检查者了。

　　　　这次来森林，除了无法无天的上官仁，幸亏还有老成的、遵纪守法的无尘，所以像路引、暂住证之类的东西还是全部备齐的，虽然这些东西也是假的，比如何其欢的暂住证上的姓名就是何风，居住地所在上写着何其欢住在极其偏远的东北小镇，而上官仁、无尘自然也有自己相应的名字，也是和何其欢在同一个地方，还是他的东家。

　　　　从路引看，他们是非常清白的，清白得水洗过一样。当然这些假货是两老炮制出的，凭他们闯荡江湖百余年的人脉、履历，做些让人查无对证的假货，那是轻而易举、大材小用了。

　　　　三个衙役把何其欢上交的一叠材料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即便已经发扬鸡蛋挑骨头的精神，还是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他们不由掉头看向后面的王林。王林冷冷一笑，大步迈进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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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正正肩上的军刀，示意几个手下呆在原地，冷冷一笑，英俊的脸庞上那条长长的伤疤立刻如毒蛇一样爬动起来，他大步迈进小院，直奔何其欢而去：“何兄，真是相逢最好曾相识，又见面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和何其欢拉手见礼。

　　　　何其欢见王林一脸坏笑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考究自己武功，也不怯场，一边暗暗运气，一边泰然自若地伸手与他相握。

　　　　王林的手，手指细长，但掌上全部是硬茧，他用劲扣住何其欢的手，慢慢用力，想看看何其欢到底能支撑住他多少的压力。何其欢面带微笑，手掌与王林的手紧紧相扣，两人面带微笑，如同失散许久的老友重逢，其乐融融，但彼此的手掌却握的咯吱咯吱响。

　　　　王林只觉得自己的手一会像握住一团棉花用不上力气，一会像握着一把坚硬冰凉的铁器，感觉十分不舒服。他眉毛飞扬，有些惊异的看着何其欢。他自诩自己是军中高手，对年轻的军官没有几个能放在眼里，慢慢

　　　　“大人，您看……？”旁边一个衙役小心翼翼问。

　　　　借此机会，王林和何其欢自然而然地放开了手。

　　　　“你不错，手下有几把子！”王林是率真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对何其欢的赞赏。何其欢微微笑笑，没有接话。

　　　　王林接着回头对当中一个面目黝黑的衙役道：“你确信资料没有问题？”

　　　　那衙役四十多岁，一脸风霜，但眼睛开合间，却精光闪现，他擦擦头上的汗，再仔细研究了一番何其欢送上的一叠资料，郑重道：“正常！”

　　　　王林对那衙役笑笑道：“你被称为鹰眼，我信你。”

　　　　“哦、王将军！欢迎欢迎，怎么怀疑我们是坏人？”何其欢看着一脸傲气的王林淡淡道。

　　　　“呵呵，我说过我不是将军！”王林是率直的人，针对何其欢的疑问，他没有隐瞒直接道：“是的，我们不仅怀疑你是一个坏蛋，而且严重怀疑你是个大大的坏蛋，是杀人如麻、罪大恶极的惯犯！因为你身上的杀气太足了。为了民众安全，我们必须慎重调查！”

　　　　何其欢没有料到这王林倒真的把他当作坏人看待，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是借检查的机会打打秋风，收些小贿赂的。听王林如此郑重其事地说话，何其欢真有些傻了，他摸摸自己鼻子道：“我……我是惯犯？杀人如麻？这个帽子不要乱扣啊！当心我告你诽谤！”

　　　　旁边一直看着的小红听了也眉头直皱，何其欢是怎样的人，她最清楚，虽然不能说走路怕伤蚂蚁命，但绝对是善良、淳朴、友善的好人，什么时候变成罪大恶极的惯犯了？小红忍不住跳出来为自己的少爷辩解，小丫头小脸急得通红：“胡说！你们胡说！少爷是好人！少爷不是坏人！”

　　　　上官仁呵呵直笑，上前郑重表态：“这位小老弟，你说的太对了，这小子绝对是杀人如麻的，嘿嘿，不过那是以后，我们一定要激励他朝这个目标发展！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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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笔挺站着，如一杆笔直的标枪，战袍在风中轻轻飘扬，更衬托出他的稳健如山，他没有理睬别的人，如刀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何其欢道：“对！我们是这样怀疑的，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杀气？这可是货真价实、只有杀过人才能产生的杀气！！”

　　　　“杀气？！货真价实的只有杀过人才能产生的杀气？！”何其欢更疑惑了，鼻子都摸红了，他老实交代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杀气。好吧，我跟你讲，以前我是杀过生的，不过只是杀了几只鸡鸭，只是到了森林里，杀的妖兽有点多，不过这两个月，可是一只也没有杀过啊，天地良心啊！人，我是从来没有杀过！”

　　　　何其欢有些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呀。国家的暴力机关调查你有没有杀人，这可要说清楚，他可不想下辈子在通缉中渡过。

　　　　王林仔细盯着何其欢的眼睛，他自诩年纪虽轻，却有识人之能，刚才他从何其欢的眼神、动作、神态等等方面都看不出何其欢有撒谎的痕迹。虽然他没有直接看何其欢周围的人，如上官仁、无尘、小红等，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视他们，他们的表现也可以说明何其欢没有撒谎。

　　　　“那你身上的杀气到底是怎样来的？”王林饶有兴趣地问。

　　　　“我说杀猪杀出来的，你相信吗？”何其欢苦笑道。

　　　　王林一点没有笑，还是一本正经分析道：“杀猪杀多了，是也可以杀出一些煞气，但和你身上的这种杀气完全不一样！”

　　　　“咳、咳……”无尘干咳几准备解释，他完全听明白了，他也知道一定是上官仁输入何其欢身体内的真气惹的祸。魔尊上官仁当年可是杀人如麻、血流成河、他的天阴真气本就暴虐、再加上这百年来杀的人真的有成千上万了，到了何其欢体内，自然还带有这种冲天的杀意。但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这位小朋友没有事，杀人如麻、罪大恶极的惯犯就是旁边这个笑眯眯的老头。惹得上官仁发毛了，今天这个小镇真要血海飘飘了。

　　　　无尘苦着脸道：“这位军爷，这个……这个吗，这个孩子说的没有错，他是没有杀过人，但他身上是有杀气，你也没有说错。因为……因为……”

　　　　王林、何其欢都看着无尘，看他怎么说，连上官仁也笑眯眯的，他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也想看看无尘怎样圆谎。

　　　　“因为什么？！”王林眉毛一扬，露出雪白的牙齿，但却像饿狼白森森的牙齿一样。

　　　　“因为……因为，这……这小朋友是天生杀胚！”无尘终于说出来了。

　　　　天生杀胚？？

　　　　何谓天生杀胚，传说中，每过几百年，世间就会诞生这样一个人物。这种人就像从白骨累累的地狱爬出，身上带着无边的杀气和浓浓血腥味。他是使命就是杀戮，就是无尽的杀戮。这些人要么会成为一功成而万骨朽的大将军，要么就坠落成人世间罪行累累的杀人犯……

　　　　“天生杀胚！？”王林目光凝重，仔细打量何其欢。他听说过这种传说，而且他们军队中本身就对这类事情议论很多。比如人称魔尊的上官仁，就被人认为是天生杀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