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何为善?良,何谓良?
常怀一颗感恩之心,对自然、对他人;常怀一颗敬畏之心,对天地,对良心——
这就是善良!
不拘泥一些小节,不拘泥一人一事,拘泥于枝叶就难见整个森林。拘泥于细节就成不了大局!
信念,就是相信我会做得比别人好;信念,就是我相信我的行为会给众人带来快乐、幸福。
信念,就是坚持,就是在众人放弃的时候仍然咬牙;信念,就是众人昏昏然沉醉自我享受的时候,仍执着于自己的追求……
就是把职责背负在自己的肩头努力去做。这就是他心中的善念、善心。
这样的人,就是人中的豪杰,就是人类的脊柱。”
望着年长自己几岁的唐潇,望着唐潇眼里平时难见的狂热眼神,何其欢心中突然有些狂热。这就是信念的力量,促使他人狂热、忘我追求的信念的力量。
两人对视,突然都有了一股踏遍天下高山峻岭、指点江山的豪气。
唐潇笑了,露出整齐而雪白的牙齿,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哦……”何其欢想摸鼻子,但马上止住,这是自己的习惯性动作,他顺势去拿酒杯:“你的好朋友?”
“不,应该说是一个小朋友。”
“小朋友?”何其欢有些放松,原来不是说自己。
唐潇突然问:“你知道近来江湖最红的那个何其欢吗?”
“啊!还是说自己?”何其欢又想摸鼻子,马上强制止住,赶紧顺势去拿茶杯:“知道,风云楼的风云榜的娱乐版,家喻户晓,如日中天啊!”
唐潇则盯着何其欢的杯子,有些奇怪:“你怎么这样喝法?”
何其欢苦笑:“两老头子有不同的要求呀,这样喝,等会他们看见了,才谁都可以应付?”
“哦……”唐潇想问这两老头到底什么来历,但想起以前问过类似问题,何其欢却含糊其辞,想必有什么**,每个门派总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于是闭上嘴不问了,只顾按自己的思绪说了下去:“对,就是这个何其欢,他就是我说的故人,是我妹妹的同学,书院的同学,跟我有几次接触,是个比较有趣的小朋友……”
何其欢暗想:什么?叫我小朋友?你比我大几岁?
唐潇定定看着何其欢道:“你——你和他很像。”
何其欢双手一起想摸鼻子,他心道:这次来森林,两老反复要求自己要保密身份。对唐潇要不要说明真相呢?算了,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随便你好了,如果你真的主动猜出来,那也没有方法啦。
于是何其欢笑笑道:“你认定我就是他?一个书生,半年时间就成为战将级别的武士,还威名远扬?”
唐潇沉思一会摇头,笑笑说:“我不信!就是你,如果武功再弱几级,是不是何其欢,我都半信半疑。武功那有这么好练的?尤其还是一个从没有练过武功的书生!”
他举杯喝口酒,暗道:即便天才,也不可能这么快,他在堡里也是有天才的名头,可也是刻苦训练十多年,才达到武将级别的,而且现在还是二级武将的第三阶段。眼睛眨眨,半年从手无缚鸡之力变成武将,那是讲故事的。要不然天下刻苦修炼的武士还不都要羞死。
何其欢瞧瞧唐潇不以为然的神色,心里在大大抗议:我信、我信,被那两老折腾,什么不会发生?什么奇迹不会出现?但表面还是装出十分赞唐潇说法的样子,还不断大点其头。
但唐潇自己却皱起眉头:“但韩家一向信誉卓著,爱惜羽毛,这次怎么会拿声誉作文章?”他看向何其欢。
两人沉默,又同时回答:
“炒作!”
“江朗才尽!”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颇有心有灵犀一点通、英雄所见略同的兴奋。
“可惜……”唐潇眉头又皱起来。:
“怎么了?”何其欢小心翼翼问,心道:你又想到什么了?别又有什么麻烦。
“有一个人相信,而且很相信。”
“谁?”
“我妹妹小雪。她是个温柔的孩子,但温柔认定的事情绝对不改变。而且,我怀疑……”唐潇一字一顿地道,“我怀疑她爱上何其欢了。”
“啊……噗……”何其欢吃了一惊,口里的酒全喷出来了,“爱上……爱上……”
“你怎么了?”唐潇奇怪地看何其欢。
“小子,滚出来!”外面有大吼声传来,让何其欢不必回答了。
红光满面的上官仁和黑着脸的无尘在外面招呼何其欢。
上官仁红光满面,想必是刚才发泄了一番,气血流通,心情舒畅的结果。而无尘,本就是黑脸,又要被上官仁拖着搞脑子,自然不爽。现在无尘闭目连连暗念清心咒,想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省得又中上官仁阴谋诡计。
那只有上官仁可以大呼小叫了:“小子,滚出来!花天酒地还没有弄够?明天要进山修炼,还不早点回家休息!”
何其欢哭笑不得:“让我花天酒地的是你,骂我花天酒地、昏头昏脑的还是你!”他连忙向唐潇告罪:“先走一步!”然后赶紧出了门,跟上两老回家。
唐潇在灯下,默默望着三人的背影逐渐没入黑暗,眼里闪出一丝奇怪的光芒:是该好好调查一下,哪个门派有一黑一白奇怪的两老头的高手?阴阳门的黑白无常?
唐潇正想着,从门外走进一个紫衣大汉,他一看见唐潇,明显的一愣,尴尬笑下,转身想溜。唐潇冷冷笑了一声,那人只好又停下了脚步,心惊胆寒地望着唐潇道:“小祖宗啊,我金盆洗手了……”
“很好,金盆洗过了,银盆洗过吗?过来!”
先不说这里,再说何其欢他们。
回到住的小院,两老有叮嘱了一番,就让何其欢打坐顺顺气,然后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进森林修炼。
两老走后,何其欢陷入了沉思,刚才与唐潇的一番对话,让他不断思索起来:
对于大部分世人来讲,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善与恶的朴素的观念仅存于心底,如何显现在行动中,需要的就是信念。
不要纠缠于简单的善恶之分,重要的是自己要有一个抉择,树立一个追求……”
那么两老的追求呢——上官仁的信念是雄霸天下,以至高的武力缔造一个新世界,去处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无尘则是以无边的善念对天下,愿像春雨绵绵,洗去世界的污浊,愿像阳光灿灿,驱除人间的寒冷……
那自己呢?自己要有怎样的信念?
望着远处黑黝黝如一头匍匐的巨大怪兽的森林。何其欢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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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可别辜负我(请推荐)】………
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当太阳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何其欢已经准备完毕,在院子里恭恭敬敬等着两老再次训话。从这一天起,何其欢就要独立狩猎了。
“先加入一个好的战队,熟悉环境,一步一步来。”上官仁踱步过来,慢条斯理道,“你的身体已经是武将级别,但你小子的反应……哼哼,连六、七级别的战士都不如,还是先熟悉一下环境,熟悉一下杀人的手法为好。”
上官仁也变得唠唠叨叨了,因为他可不想自己找的这个裁判是个短命鬼。
“不是熟悉一下杀人的手法,而是熟练运用一下武功。”无尘反驳。
“哼哼,还不是一样。武功不是杀人的。”上官仁不以为然。
“怎么一样,刀可以杀人,还可以切菜嘛!”无尘斜眼撇撇上官仁,接着换上慈祥眼神看何其欢,道“还是到唐潇那去吧,和他们一起进山吧,他是可以信任的。”无尘像看着要远行的孩子一样,很有一些不放心地道说,“还有,防具带上了吗?”
“穿上了。”何其欢拍拍胸部,“砰砰“作响。
何其欢在两老默默地注视下转身出发,走两步,他又停下对两老说:“我好像觉得少点什么似的?”
“少什么?”两老不放心追问。
“对。”何其欢一拍脑袋,少了兵器。空手去森林,哪像打猎,人家还以为我是走亲戚的。
兵器?两老骚头了,他们不用兵器已很多年了——摘叶可以杀人,吐气可以伤人,用什么兵器?什么叫兵器,兵器不过是肢体的延伸罢了。
无尘眼一转,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棍:“那,拿这个好了。”既可以攻击,又难以杀生。
何其欢见了傻眼了:森林里拿根木棍,挑柴的?还是棒棒工?
他看向上官仁。他知道上官仁的袋袋里宝贝多,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没想到上官仁不屑道:“又没有让你到森林最深处去修炼,只是在外圈转转还要武器?那我们不是白教你了。再不行的话,长袖浸下水,扭一下就是兵器。”
何其欢再傻眼:带俩长袖,水袖?去唱戏?
还是拿棍子吧。何其欢只好提上一根木棒,灰溜溜地出发了。
天还灰蒙蒙的。森林还沉睡在乳白色晨雾中。
何其欢早早在森林入口等好了,因为他不知道唐潇他们住哪,只好在这里等着唐潇带着人来。
渐渐的,小镇热闹起来了。炊烟四起,人声迷漫。接着,有一只只武士的队伍出发狩猎了。有团队、有个体,三三两两。
有人看到路口的何其欢善意打招呼道:“一起组队出发,怎样?”
何其欢笑道:“已经有队伍了,谢谢。”
有人则警惕打量他,还有人看他手中的棍子发笑。
不久,一队白衣大汉出现了,领队的正是唐潇。
何其欢忙上前恭敬道:“唐兄,在下想加入你们,一起去如何?”
唐潇身后是三男二女,男的健壮如青山,警惕地打量着他;女的俊俏如春水,好奇观察看他。
唐潇笑道:“原来是何兄!”他扫视一下何其欢身后,又问:“你的两位师长呢?”
何其欢笑笑说:“他们有事,让我一个人先来修炼。”
唐潇爽快道:“一人进去,是很危险。人多力量大,有个照应,对你们初学者来讲会安全得多。好,你就跟着我们吧。”
这时,唐潇身后一人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道:“大师兄,我们今天所去之处…”
唐潇打断他的话道:“这我自有安排。”随后他对何其欢说:“走吧,先跟我们一起进去。”
何其欢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前行。
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忽然转过头对何其欢笑笑说:“我叫唐海晴,你呢?”
何其欢忙赔笑道:“在下何风,请多指教。”这是他的化名。
“嘻嘻。”女孩笑得很开心,看看何其欢手中木棍,用玉手捂着红唇轻笑道:“这是你的兵器?”
何其欢只好厚起脸皮,晃晃木头棍子,道:“是,这是无敌金箍棒。呵呵!”
前行不久,来到一处空地,唐潇转身对何其欢说:“何兄,你初到此地,还是先在森林边缘熟悉一下为好,等会我们另一组人会来,你跟着他们吧。”
何其欢忙说:“一切听从唐兄安排。”
于是几人站立等待。晨风轻轻吹着,给你一种清爽感。何其欢暗暗握紧拳头,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炼。
唐潇看看何其欢,尤其是他手中的破柴棍,突然道:“何兄你是否准备齐全?比如武器、伤药备好了吗?”
“伤药?”何其欢有些傻眼,在两老身边,受伤他是常事。开始两老把灵丹妙药像不花钱的垃圾一样往他身上使。后来,他身子骨越来越强,再加上,两老的行为也越来越收敛了,何其欢受大伤、重伤机会就越来越少。小伤小疼,还是比较常见的,但两老却不给他治了。上官仁还振振有词对他道:“武林中人,抗击打能力是很重要,自我恢复能力是很重要,这次又流血了?那让它自己好吧。这也是一种修炼嘛!”
所以他根本就没带伤药的意识与习惯。
唐潇见何其欢一脸茫然样,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自我保护能力真差。你真的以为这森林是你家后花园?”
旁边一人也谆谆教育道:“只知道森林宝物多,不知道森林风险大呀。多少人就这样死了!机遇的另一面永远是风险呀,小兄弟!”
唐潇上前一步,把自己的一半伤药塞给何其欢郑重对他说:“保存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希望何兄谨记。”
何其欢讪讪道:“受教了。”
几个女子见了也笑得花枝乱颤,关心道:“现在再好好想一想,还少什么?兵器要不要?”
话音刚落,另一边已经快步走来五个白衣人,见了唐潇他们急忙打招呼:“见过各位师叔。”五人恭敬道。
这五人的出现总算给何其欢解了围。唐潇为双方简单介绍了下,又好好叮嘱了何其欢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道:“好,何兄,你就跟他们一起练习吧。我们要到森林深处。那边危险,就不带你了。”
“自己当心,”小姑娘唐海晴也叮嘱何其欢;“晚上见面时不要缺胳膊断腿哦!”
唐潇等五人化作五道白光,向森林深处划去。
恭送他们远去的剩下五人抬起了腰,这组领队的大汉大大咧咧对何其欢说道:“我叫唐天亮,是队长。你叫何风?怎么拿跟破木头棍子?想来砍柴还是挑东西?”大汉三十左右,虎背熊腰,提着一把沉甸甸的长枪。刚才唐潇为他们介绍时,说了何其欢的名字(当然是他现在的化名)。
剩下的三男一女看上去都只有十六七岁,脸上还有稚气,也都好奇看着何其欢,尤其是他手上那根柴火棍子。
何其欢有些尴尬地说:“我是何风,是来这里修练的。这……这是我的武器!”
“武器?拿这种武器来修炼?”唐天亮笑了,后面几人也全笑了。
“看样子像是打柴呀?别当累赘了。”有人插话。
“你们笑什么?你们说什么?”唐天亮调头对他们发火,后面几人赶紧闭嘴,规规矩矩站好了。见此,唐天亮才放松了板起来的脸。指着何其欢说:“小子,你也那边去站好。我要开始了出发前的训话。”唐天亮挺下胸,扫视一下排成一排的何其欢等人大声道:“大家听着,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要团结,互相照应,但每个人也要竞争,不要尽指望别人帮你。做好了,你就有希望成为内堂弟子,就能吃香喝辣的,都给我用力点。听明白没有!”
“明白。”除了何其欢,其他几个人大声回答。想必这种训话,他们听过多次。
“现在出发。”唐天亮大声说道,然后手一挥,带头走了。剩下几人连忙跟上。
边走,何其欢边轻声问旁边一眉清目秀少年道:“成为内堂弟子,怎么就吃香喝辣?”
那少年满目激动和憧憬:“成为内堂子弟,武器装备可以升一级,每月丹药可多领一份,还有长老会亲自指导,那多带劲。”他看了一眼何其欢手中破柴棒问:“你难道外门弟子都不是,只是挂名弟子?”他看见何其欢是唐潇陪来的,想当然地认为何其欢也是他们门派的人了。
何其欢苦笑摇头:“挂名?老前辈们好像也不同意。”他想着两老好像并不承认他是弟子,尤其是上官仁。
那少年更吃惊了:“你连挂名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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