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老前……”
“叫老杜!!!”
“老……老杜。”
“呵呵……”
白胡杜天定听何其欢这样称呼他,像捡到元宝一样贼笑起来。
“那……您不用跟着我,您忙您的事情。”
“好呀好呀!我忙我的事情。”杜天定笑嘻嘻抱起拐杖,从何其欢左边走到右边,又放下拐杖死死盯住何其欢。何其欢有些纳闷:忙自己的事情,怎么还不走呀。
杜天定看何其欢一直看他,又是恍然大悟的样连忙解释:“俺的事情就是少主出门我跟随,少主上街我陪伴,既当保镖又当保姆呀。”看何其欢还看他,他便强调道:“这可是老主人出去时,亲口命令我的,昨天叫大少爷抢去了,今天俺一定要谨守职责、敬岗爱业、兢兢业业……”
何其欢看着一副狗皮膏药赖定他的杜天定,苦笑再苦笑,也不和他再说什么,抬头看天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杜天定凑近何其欢:“少爷好文采,张口就是之乎者也,老奴佩服……”接着他压低声音道:“少爷,今天我们外面多走走,早饭也外面吃吧。我带着铜钱呢,家里的早饭又清淡又少,那个三姨太抠门了。”
…………
杜飞雄在家里转了两圈,摆脱了母亲的追赶,又贼头贼脑东张西望地来到何其欢他们居住的小院。
院里,小红刚刚收功,她感到小腹有什么在流动一样,人也神清气爽,不觉得寒冷了,于是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何其欢不在了:“少爷,少爷——你在哪?”
杜飞雄刚刚走到门口,听见小红叫,就应道:“少爷我在这。”
小红赶紧来到门口打开门,突然觉得刚才的声音不对,再一看门口是可恶的二少爷,惊叫一声就要关门。杜飞雄在女人面前向来是眼疾手快的,脚一伸顶住了门,朝着小红yín荡笑两声就要进去。
小红急中生智,忙大叫道:“老爷说了,你们不许进来!没有经过这里人的同意不许进来。的”
杜飞雄眨眨眼。是的,父亲杜天立是给他们说过这样的话,而是是板着脸十分严肃认真说的。杜飞雄很少看见父亲这样态度严肃的说话,犹豫了,不敢进去了,毕竟这个老头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真是杀气腾腾的。
杜飞雄嘀咕:“这是我的家我还不能进去吗?男汉大丈夫,让你小妞一次。好!呵呵,小红,你出来,少爷要派你做事!”
小红见二少爷杜飞雄那嘀嘀咕咕笑里藏刀的样,忍不住又浑身发抖,但旋即想起何其欢对她说的话——“你就在这进院落做事,不要到别处去,尤其是不要去那个二少爷处。”她的胆魄有些大了,硬着头皮道:“我家少爷说了,只在这进院落做事,二少爷那不用去了。”
“什么?我这不用去?还‘我家’少爷?”杜飞雄的肺也要气炸了,好你个小红,真是个荡妇yín娃,才和那个大sè鬼搞了一次,就‘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叫起来,把大爷我倒扔一边了,叔叔还可以忍吗?”杜飞雄用颤抖的手点着小红的笔挺的小鼻大吼道:“臭丫头,你给我出来。”
小红也豁出去了,大叫:“我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
“有本事你出来!”杜飞雄叉着腰大吼。
“你进来!”
“你出来!”
“你进来!”
“你出来!
“好,你等着……”杜飞雄发狠了,往第二进院落跑,边跑边叫:“妈——妈,快来帮忙!”
没有多少时间,趾高气扬的杜飞雄带着一脸寒霜的三夫人来了。
“夫人!”小红赶紧行礼,心却砰砰乱跳起来。
“还不出来干活!”三夫人臭骂道。
“这里的少爷……叫我就在这里干活!”小红低着头赶紧解释。
“他是少爷,俺也是少爷,说的话可以抵消,但我妈是谁?”杜飞雄得意洋洋道,“我妈是少爷的妈妈,比少爷级别还高一级。有了我妈的话,那sè狗少爷的话就没有用了,出来,到我这干活。”
小红是比较单纯的孩,听听杜飞雄的话,觉得有道理。一级服从一级嘛。杜飞雄刚才叫自己去可以不出去,但如果比少爷大的人又来了,有了新指示,是应该遵照。于是她低头应道:“知道了。”浑身发抖地走了出去,站在杜飞雄他们面前等待发落。
杜飞雄见小红果然乖乖出来,更得意了,连忙对母亲说:“谢谢妈妈帮忙啊。妈,你可以走了。”
三夫人狐疑看看自家孩,把杜飞雄拉到一边悄悄道:“小雄,你爸爸说过几遍了,这院里人一定要好生招待,你别给我惹祸啊。你爸爸发起脾气来……”
“我有分寸,我知道了。”杜飞雄忙不迭地推着妈妈三夫人离开。
等三夫人离开后,杜飞雄看着小脸惨白浑身颤抖的小红,心道:现在知道怕了,嗯,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过不能留什么伤疤,省得那sè鬼看见又找我麻烦。先让你这个臭丫头好好吃几天苦头,等你讨饶了,我再调教你。嘿嘿!
“去,到北院的寒池去!”杜飞雄得理不饶人的大呼小叫。
“寒池?!”小红的脸更白了,嘴唇都颤起来。
………【第八十一章 自己去就义】………
() 寒池是杜家大院最北边偏院的一个水池,池中的水是由旁边三口深深的水井的水潺潺流出汇集成的。。。 :别的井水是冬暖夏凉,但这三口井十分古怪,夏天就拔凉拔凉的,冬天水更变得寒气入骨,所以杜家人给这个池子取名寒池。
寒池也是杜家丫鬟佣人的心寒之处,寒池的水虽然异乎寻常的冷,但也异乎寻常的清澈,所以老爷们很喜欢让丫鬟佣人在这里洗东西,认为能把东西洗干净。但对丫鬟们来讲,这却是惨事!在这里洗东西,生冻疮那是小事,甚至有经常洗东西的丫鬟把十指冻伤,最后截肢了。因此一听要去寒池,小红的小脸不由自主地变白了,嘴唇也颤起来,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咬咬嘴唇,然后迈着坚定地步子朝北院走去。
望着小红瘦弱但苗条可爱的背影,杜飞雄jiān诈地笑了,他用力握握手掌,心道:不过一个小丫头,还想跳出我的手掌心?
对杜飞雄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句话是最正确的。杜飞雄认为自己的妻子太古板,小妾太yín荡,别的丫鬟太容易偷,只有这个小红看看像小白兔一样善良胆小,但涉及到裤腰带的时候,又比狐狸还要狡猾。因此愈发对解除小红裤腰带这个问题感兴趣了。
一走进北院,就有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院子不大,地面铺着各sè碎大理石块,石缝中间有点点粒粒半透明的冰霜结晶,最里面是一个十几方大小的池子,池水碧绿,缓缓波动,泛着一股寒气。
小红下意识地把小手放在嘴边哈起热气,搓起小手来,但她突然有个感觉,这里怎么不像以前来那么冷了呀?正在疑惑,听见外面有个狐假虎威的声音:“二少爷说了,把这些东西全部洗完。”接着是“咣当”重物落地的声音,小红回头一看,是二少爷的近侍小李子,他扔下一大堆东西,缩着肩膀哈着手飞一样逃了,边跑边嘀咕:真冷呀!
小红有些奇怪,我已经进来了,要做事了,你有必要装出一副非常冷的样子吓我吗?
她走过去拖过重物细细一看,禁不住叹了口气,什么破被子、破棉絮、旧窗帘之类的,有些一看就是要扔掉的。小红知道这是二少爷在找借口惩罚自己。小红喃喃道:我冻死也不会求饶的。想起何其欢那微笑的脸,白白的牙齿,她想她绝不会屈服的。
小红踮着脚来到池边,看着寒气腾腾的池水,一咬牙,一闭眼,把小手伸了进去,她等着刺骨的寒冷、揪心的痛苦随之而来。然而……然而——没有!
没有意想中刺骨的寒冷、揪心的痛苦,她的小手浸泡在冰凌一样的水中,虽然有冰凉的感觉,但仅仅也就是一些冰凉的赶紧罢了。
老天爷开眼,池水变暖了?小红下意识的想。
但随机她感到小腹中有气流一动,池水中丝丝的凉气就像清晨何其欢教她练功一样顺着她的玉臂与体内的气流呼应的转动起来。
有人说福气来了,墙壁都挡不住;霉气来了,洗一百遍也洗不掉;运气来了,隔着房顶也会砸你脑袋上。
今天小红是鸿运当头、红运高照,运气不是一般般地好呀。
先是何其欢爱护小妮子,教她内功心法,接着又给她输送真气,真气还是yīn寒的适合女xìng的,而且真正输出去的刚刚是何其欢体内多出来的天yīn煞气,天yīn煞气是天yīn手的功法,首现要完璧的女子才能练,其次练功一定要在极yīn极寒的地方,小红刚刚是女孩,还偏偏在深秋寒冷的早上练习,一下就把这股气激活了,接着杜飞雄为报复,把小红差遣到杜家古怪的寒池洗东西。天yīn煞气最大的特点就是吞噬,到了这寒池,就好像小白兔看见碧绿的青菜、饥饿的人拿到面包、酒鬼掉进酒池,那还不大吃特吃,大吸特吸。
所以,小红姑娘就在这外人看来极寒极冷的地方兴致勃勃地蹲下,一边热火朝天洗各种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运转何其欢教她的功法,慢慢的,水中的冰凉的寒气和自己体内的气息终于结合在一起,在自己体内百骼zìyou旋转,一时间,佛佛她就是寒水,寒池就是她了。小红越洗越舒服,越洗越振奋,她小脸红扑扑,小手臂玉一样白润……池中寒气逼人,她脑袋上热气腾腾。
不久,又有几个可怜的丫鬟抱着瓶瓶罐罐哆哆嗦嗦走进来准备干活,看见小红的样子一个个目瞪口呆,有以为自己冻坏了、出现幻觉揉眼睛的,有认为自己走错地方去再抬头看门牌的,有想把东西扔了掉头跑的……
小红乐呵呵招呼那几个姐妹道:“把东西都摆着吧,我帮你们洗,过会你们来拿,好吧?”小红连说几遍后,这几个丫鬟才听懂、才相信,连忙把各sè东西在院落放好,然后逃一样跳出北院。良心好的,在门外探着脑袋问小红:饭吃了吗,我给你带来好吗?或者千恩万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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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时,二少爷的近侍小李子缩着肩膀笼着手走来,远远就停下了,朝里面吆喝:“三nǎinǎi和二少爷说了,新来那少爷如果来了,你才能去服侍;他没有来或者外出时,你都在这里干活。不过……不过,二少爷说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要悔改,二少爷会法外开恩的。”
“悔你个头!改你个脚。”小红撇撇嘴,用劲搓着那条破棉絮,好像那是二少爷杜飞雄的脑袋似的。
一直忙乎到中午,小红才把所有的东西洗完,她把那些东西都再漂洗一下,然后分门别类的在院门外放好(有些是别的丫鬟的,便于她们来取),再看看自己浸泡了一上午的手臂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脱水发白,仍然如玉笋一样洁白晶莹。小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棱、扑棱”眨了眨,也很是疑惑,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缘故让原来是地狱一样的寒池现在变成天堂了。想来想去,只有何其欢清晨教过她不怕冷的方法。对!一定是这个少爷帮助自己的。怪不得自己的爷爷说,那个吴爷爷是活菩萨,会变戏法一样做好事。没有想到,吴爷爷的孙子也这么厉害,还这么好。小红想着想着,脸上堆满了甜甜的笑,心里充满了一种羞涩的幸福、甜蜜的温柔。
哎呀!尽忙这里的事情,忘记那个少爷了,连早饭都忘记服侍他吃了。今天上午怎么一洗起东西来,迷迷糊糊只知道洗,把服侍少爷也忘记了?小红不知道,她上午这个洗衣的过程,已经不知不觉进入武林中最渴望进入的物我两忘的练功状态,几个偶然因素结合在一起,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向一级战士的巅峰方向发展了。
想象何其欢在房间饿得无jīng打采的样子,小红的心一下疼了,忙不迭朝第三个院落跑。
洗了一个上午的衣服相当于练了一个上午的功,难免汗流浃背大汗淋漓;汗一多,难免衣衫尽湿漉;衣衫一湿,难免紧紧贴在身上;衣衫一紧紧贴在身上,尤其是贴在年轻的少女的躯体,再加上半透明的朦胧感,难免让见到的人想入非非、鼻血横飞。
刚刚杜飞雄有幸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热血沸腾、眼冒金星:“nǎinǎi的,看不出吗?这小妮子平时穿着衣服看上去挺瘦弱的,没有想到还……还有这么惹火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这个样子乱跑,这不是勾*引男人犯罪吗?
为不让别的男人犯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本着拯救他人的崇高思想,杜飞雄毅然决定自己去就义,他大吼一声:“站住!小红。”上前拦住了小红去路,他嘿嘿一笑,摸了把流了三尺长的口水,饿狼扑羊一样朝小红扑去。
小红见状大惊,下意识举起双手用力推出,双手正推在杜飞雄胸膛。一个上午在小红体内旋转的冰气立刻渗进了杜飞雄的体内。虽然小红体内这冰气只能说是天yīn煞气的稀释版和变异版,但煞气的天xìng吞噬还是存在的,而且对付杜飞雄体内的真气是绰绰有余。
顿时伸出双手准备抱小红的杜飞雄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一样,接着是油脸雪白,嘴唇发紫,两眼发呆……小红见杜飞雄不动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动,趁机绕过他拼命往何其欢那里跑。
小红影子都不见了,杜飞雄还那么张开手臂地静静地站着,似乎在回味,似乎在……
远处他的近侍小李子见了,忍不住点头赞叹:我家主子追女人的境界越来越高了,更讲究过程了,这……这叫什么?哦,是yù擒故纵,还是在品味体香?啊厉害呀主子,追女人与兵法都结合起来了。正在小李子大点其头、摇头晃脑准备大肆赞扬主子杜飞雄的时候,却见杜飞雄羊癫疯一样突然剧烈颤动起来,接着让人耳朵发麻、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
“小李子,我冷呀!快拿棉被来——”
“妈妈呀,母老虎小红暗算我,谋杀亲夫呀——”
………【第八十二章 故人滚滚来】………
() 暂且不提院子里的杜飞雄被小红的真气差点冻成冰棍,再说外出游玩的何其欢吧。何其欢多年的书院假期外出游历的体会是:要想真正了解一个城市,就得多到酒坊茶楼坐坐。在那里,你可以听到有关这座城市的最真实、最隐秘的信息。于是何其欢便让白胡子老头杜天定陪他到各个酒馆茶楼转转。
此刻他们欣欣然走进一间中档的酒楼。棕sè厚实的地板,茶sè锃亮的八仙桌,各种服饰的人或者三三两两轻言慢语,或者三五成群热烈讨论着什么。店小二像蝴蝶一样在各桌窜来飞去。
何其欢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然后招呼旁边的杜天定。“您坐,老……老杜。”
“坐?少主不要折杀老奴。”白胡子老头杜天定边颤颤地说着,边用袖子用劲给何其欢擦着桌子。“规矩本能乱,奴仆怎么可以和主人坐一起。”
“可是……可是您这么大年纪,旁边站着,我……我怎么吃得下东西。”
“哦……”杜天定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道:“对!对!少主吃饭不喜欢别人打扰,当初老主人也是这样,我……我一边呆着。”杜天定说着蹒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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