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要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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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要通吃-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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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说少爷,你慢点,我可是老骨头了。”

    进入杜天雄的房间,杜天雄甚至没有叫杜天定坐下,就开始愤怒声讨何其欢的罪行,怕杜天定不信,他把自己的近侍小李子也拖来作证。

    小李子自然和着杜天雄,把何其欢声讨成为天下第一无耻的sè狼。

    见状,杜天定苦恼地扯着自己的胡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看来,不过一个丫鬟嘛,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吗?少主只不过要了一个丫鬟,有什么了不起的?像当初,他们跟着老主人的时候,什么王爷的公主给他们倒酒,巡抚的千金给他们捶背的,享受过不少,见得多了。谁会为一个小丫头起争持?那个刘皇叔的不也说过——‘兄弟为手足,女人为衣服嘛’,这个少爷居然为一个小丫头会这么激动、这么气愤、这么……这、这、这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吗?又没有睡你妈妈,你激动什么?

    再说,杜天定眼睛转转想,就是睡你妈,要、要那个三姨太去伺候少主,似乎也说的过去呀!三姨太也不过一件稍微高级一点的衣服罢了。而且是对他们喝酒比较苛刻的衣服。

    杜天雄不知道,自己的申述不仅没有博得一辈子没有娶妻的白胡子杜天定的同情,甚至连他老妈也被杜天定在心里送给何其欢了。

    杜天定扯着自己的白胡子,斜着眼看着杜天雄,他知道这个二少爷是老爷杜不倒的心肝宝贝,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成,只好打起jīng神给杜天雄做起思想工作:“我说二少爷,玩女人不是罪,但要讲究格调,你知道风流与下流的关系吗?”

    “当然知道,都有流呀!”

    “错,风流与下流,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个是香,一个是臭。简单地说,虽然这两者都是上女人,用你们年轻人现在的话说,就是、就是都是‘推倒’。对!就是推倒女人。但两者的区别是大大的,一个是女人满心欢喜的不推自倒,或者是你要推她就倒,别人知道了只会称赞,而且男的可以轻松离去,没有后遗症,这一个叫风流!!像风一样zì yóu地来,zì yóu地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杜天定意味深长地看看杜天雄,还吟唱了一首诗歌,然后他捶捶背,接着道:“下流则是被推倒,女人被动的倒,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嘴巴不说,心里骂娘,别人知道了,也只会臭骂,没有好结果的。”

    “所以,少爷,你要多想想两者的关系,然后再行动,这是老奴的忠告。”

    见杜天雄听了自己的话,在翻着眼睛、摸着脑袋的思考,白胡子杜天定赶紧借机溜了出去。

    杜天雄想了好半天,突然跳起来:“什么什么,你这个老家伙,居然说少爷下流,那个sè狼反而是风流?”

    ………………

    大街上,何其欢正和一身红衣的小红笑吟吟在街道行走,突然毫无缘由的阿嚏阿嚏又打起喷嚏。小红皱皱可爱的小鼻子,关心地看着何其欢担忧道:“少爷怎么这阵子总是打喷嚏?哪里不对吗?”小红担心地看着何其欢,很是为他的身体担忧。

    何其欢笑笑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又有人在背后说我了,天呀,谁这么老牵挂着我。”

    ………………

    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听见了何其欢的话。

    “我在想你,你知道吗?何其欢!我也要成为武士,我也投笔从戎!”小雪默默的想着,她一身白衣如雪,背负一把长剑,快步行走在空旷的原野,前后是几个同样装扮的白衣堡的弟子,她温柔的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她们此行的目标——理化城。

    韩月懒散地坐在华丽的大厅上,一张张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先在她这汇总。突然,她的俏目一亮:上官仁与无尘在理化城大战,上官仁随后去南方。依据:上官仁(原话)说:有个小朋友请老夫到南方吃荔枝……

    上官仁要去南方了,有个小朋友叫他?这小朋友会是谁?是何其欢吗?韩月的玉一样jīng致的脸庞慢慢浮现出妩媚的微笑:rì嗿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我是否也南方一行呢?红唇、如玉的荔枝,别有一番魅力吧。

    …………

    还是城外那座宽阔古道旁的长亭,朱红的飞檐印画在蔚蓝的天空,几只泛着斑斑绿sè铜锈风铃在晨风中叮咚叮咚作响。此刻亭外——遍地黄草,霜白如雪,远处一抹青山沉没在朦朦胧胧的白sè云雾中。

    这回是无尘先到了,他盘膝坐在亭中,望着地上的白霜发呆,这两天,各种医生、无论是坐堂的还是民间的,他拜访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然而,问了对于没问,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对何其欢的病症提出合理的可cāo作的建议,胡七八糟的建议倒一大堆。

    突然,无尘起身而立,他青灰sè的衣衫在寒风中轻轻抖动,伫立在白霜黄土之上,说不出的萧萧。无尘目视城市的方向,一会,上官仁的身影便从那里出现了。

    无尘见上官仁一脸喜sè地踏霜而来,心中一动,急迫地问:“有收获?”

    “有!”上官仁弹弹衣衫,微笑道。

    “什么收获?”无尘脖子伸得长长,更急了。

    “收获就是证明我们还是绝顶高人!寂寞呀,高处不胜寒,一览众人低呀。”上官仁来回踱着方步,长吁短叹着。

    无尘心中一沉,知道没有戏了,什么叫绝顶?也就是除了他们两个,没有比他们再高的人了。

    “唉——”无尘长叹,为何其欢复苏无望悲哀。

    “唉——”上官仁长叹,为自己少对手悲哀。

    在这个静寂无人的清晨,上官仁看看身边的无尘,突然觉得这个可恶的老和尚其实还是比较可爱可亲的,没有他,自己可是一个对手也没有了,恐怕自己还要寂寞百倍呢!于是,上官仁觉得无尘可爱起来,他暗想:可不能让这个老和尚他轻易的死了。

    上官仁关切打量着无尘,凑近一步关心道:“老和尚,你身体好吗?一定要多保重也,天冷,多穿衣,不要随便吃东西,省得吃坏肚子,还有……”上官仁越说眼神越温柔,越说神情越亲热。

    无尘见了顿时毛骨悚然,连连后退,大声道:“上官仁,你想干什么……你、你给我走远些!”

    上官仁摸摸胡子,无辜地眨眼:“我关心你呀,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唉,老夫偶尔做下好人居然把你吓成这样,可悲呀、可恨呀!看样子,老夫命中注定要一直做坏人?”

    无尘可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上官仁又发神经病,他好心的推测,一定是上官仁找不到何其欢复苏的法子,心火上升,恼羞成怒什么什么的,搞得神经要错乱啦!

    于是他为了不刺激上官仁,只淡淡道:“回去吧。孩子应该在家等急了吧!”



………【第九十章 各自居功】………

    ()    来到杜府门前,上官仁却没有立刻进入,而是把自己的神识全部展开,认认真真地把杜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扫描了一番。

    无尘见状忍不住讥笑道:“怎么,连你自己的老部下都不信任?”

    上官仁则反讥笑:“这不是不信任,这是必备的防范程序。我们这种人,被人出卖是正常的、必然的,不被人出卖是偶然的。难道老和尚没有这种体验?”

    无尘听了无语,只是合十深深道阿弥陀佛。

    是呀,江湖就是踩着他人的血迹、头颅往上爬的,到他们这个层次,类似的事情已经熟视无睹,见怪不怪了。无尘也被人中伤、被人暗算的不计其数了。有黑*道的枭雄想杀他扬名的,有白道德英雄嫌他压着自己出头无望要杀他的,有明的,有暗的;有当面挑战的,有背后下刀子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林、江湖的高峰,就是踏着敌人、自己人的尸体往上走。

    无尘看看杜府那血红的院墙,叹了口气,想起江湖人经常说的一句话,常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江湖的血可以染红多少这样的大墙呀!

    见没有什么异常,上官仁大袖一舞,飘了进去,无尘也叹口气,再念一声阿弥陀佛,也跟着飞入。

    上官仁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无尘,坏坏地笑着,传音对无尘道:“上次没有给这里的人介绍你是谁,为避免他们生疑,你扮我的佣人怎么样?”

    无尘毫不犹豫也传音道:“可以呀,没关系。”

    上官仁愣了下,突然有些感慨:“老伙计,这你都能忍?真是毫无名利之心,老夫倒小看你了,刚才纯粹逗你玩,向你道歉!”说着郑重向无尘作揖行礼。

    无尘坦然受之,笑眯眯道:“老衲扮演一下佣人也好呀,越是这样,别人越是想不到我们会在一起,蛮好的嘛。能屈能伸嘛,就像你说,在乎的是信念,何在乎名利?”

    上官仁听了哈哈大笑,然后阔步向前,大呼小叫起来:“小子,老夫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然而,院子里静悄悄的……

    上官仁不满了,气愤地又叫了起来:“臭小子!还不滚出来,迎接老夫?”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两老对视一眼,面sè微变,难道那小子被人暗杀了……

    两老正准备破门而入,就听见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大叫:“主子、主子,您回来了!”

    上官仁回首一看,见是杜不倒,他正以这个年纪不符的敏捷窜了过来,恭敬道:“少主不在,他外出了。”

    上官仁并不反对手下叫何其欢少主。他可以把何其欢“小子、臭小子”的乱叫,别人可不行。为什么呢?因为何其欢是他请的裁判,如果被别人也叫做臭小子,那他堂堂的魔尊居然请个臭小子当仲裁,岂不是掉价了?

    无尘虽然不乐意这家人这样称呼何其欢,但也不好明确反对,因为这几个人现在都不是黑*道中的人了,是属于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可以争取改造的对象。放下屠刀,还可以立地成佛呢,人家已经金盆洗手,就不能一棍子打死呀。

    所以,这家人对何其欢少主少主的乱叫,两老就来了个默认。

    “外出了?”上官仁斜着眼看着杜不倒,“去赌博去了?”

    “哪会?您临走前做了吩咐,我们可不敢带少主去那里,再说少主也没有去,只是酒馆、茶楼的坐坐,嗷,还有图书馆去看过书。”杜不倒连忙向上官仁汇报何其欢这几天的行踪。

    上官仁、无尘听了有些放心,上官仁又问:“有人保护这小子吗?”

    “有有,那当然有!”杜不倒一叠声地道,“明的是天定保护,暗的还有很多。”

    “小天呀,他还可以。”白胡子老头杜天定在上官仁眼里居然成了小天,上官仁接着下命令道:“快去给我把那小子叫来!”

    “我一见您回来,就已经吩咐人去请了。”杜不倒恭恭敬敬道。

    “嗯,”上官仁点点头,他在院子踱着方步,捋捋长须问道:“这几天,这小子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杜不倒赶紧一叠声地道,“少主就在家里练功,很刻苦很努力的;有空了才到外面去散散步。”要说事情吗?好像只有他的儿子在和何其欢争风吃醋。但这件事,杜不倒可不敢说,要不然上官仁准会问: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儿子拍死,敢和我的人抢女人?!

    不多久,何其欢他们急急赶来了。原来何其欢是也已经回来了,在街口刚刚遇见来找他的杜府的佣人。听说两老回来了,何其欢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潇洒的假期结束了,又要进入暗无天rì的要让脑子分裂的学习、修炼时间了,何其欢看看左边的杜天定和右边的小红,嘀咕道:“走吧,去拜见那两老头。”杜天定不敢接口,如果让上官仁知道他小杜叫他老头,还不要被上官仁拍扁?他对何其欢眨眨眼,意思是:“厉害!少主,等会当他面你叫老主人为老头,好吗?让我们听听也过瘾呀!”

    见到两老,何其欢上前恭敬行礼:“两老好!”无尘点点头,疼爱地看着他。

    上官仁眼睛一转,突然坏坏地笑起来,他环视周围,见众人都在场,于是拍拍脑袋道:“上次忘记给大家介绍一下了。”他一指无尘对杜不倒等人笑眯眯地说:“这是我今年收的一个佣人。很听话,很称心!”

    杜不倒等连忙看无尘,却见无尘只对他们木然地点点头。他们想:可怜呀,一定是哪个著名的英雄豪杰被上官仁收服了,只好做佣人。寻常人,上官仁是看不上眼的。杜府几人看着无尘的眼sè充满了同情,以他们以往的亲身体验,他们知道,伺候这个主子,掉几层皮是必须的,丢了命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们看无尘的目光,就像看一个要见阎王的人一样,不过迟点见早点见的区别罢了。

    听上官仁这样介绍,何其欢眼睛瞪得大大的,赶紧定睛看无尘,无尘只是木着脸,居然没有反驳,何其欢更是惊讶,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上官仁不满意了,对着何其欢怪叫:“怎么,你反对?”

    何其欢抚抚胸口道:“没有,只不过风大,我伤了舌头。”

    何其欢这一言语一行动,两老顿时敏锐地发现了什么变化,上官仁面sè一变,对众人厉声说:“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这里。”

    然后和无尘对视一眼,一人提起何其欢的一个手臂,瞬间消失——进了屋里。

    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他们认为何其欢一定是哪句话得罪了那个难伺候的主子,被拖进去教训了。杜天定不安地想:难道我们这么远的地方叫他老头,他都听见了?打完他孙子会不会打我呀?他的脚不由发抖。小红不放心,想跟进去看看何其欢,被杜天定坚定的拖走了。但考虑到这个小红可能已经是少主的人了,杜天定当然拖得是十分的客气与温柔。众人如听话的绵羊赶紧退出这个院落,并吩咐不许人靠近。

    进了屋,两老闪电一样抓住何其欢脉门,细细诊断起来,两老一边诊断一边互相对视,面sè古怪,神情恍惚。刚才何其欢一开始行动、说话,两老就立刻感觉到何其欢体内真气的波动,是三级战士。可他们走时,何其欢只是零级战士,而且真气不能驱动,怎么会几天不见就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有什么奇遇?通过把脉,他们更加确定了,何其欢恢复了一些武功,体内已经有一些真气在流动了。

    无尘忍不住高声念佛,差点惊喜得热泪盈眶:“菩萨开有眼啊,吉人自有天相。哈哈!老衲每天念佛有效果了,哈哈!”

    “喂喂、”上官仁不客气喝到,但脸皮上也全部是笑意,“老和尚,问都不问,就把功劳抢自己头上?你要不要脸?喂,小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上官仁问何其欢。

    何其欢见两老对自己这么关心,为自己这么高兴,心里又温暖又幸福。他连忙坐正,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两老汇报了一遍。

    先说小红被欺负,他就突发奇想也要把真气输送给小红,后来竟然莫名其妙输送成功,然后就可以驱动真气了,但是只能短时间驱动两老中的一人留给他的少量的真气,这样他的武功级别就提高到三级战士了。未了,何其欢总结xìng地问:“这是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是做好事,善有善报了?”

    无尘当然老母鸡啄米一样表示赞同:“当然,好人有好报,所以我们要常怀感恩之心,以善待人,以爱处事……”无尘岂能放弃机会,迫不及待做起思想工作。

    上官仁不甘示弱,翻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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