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脚步顿了顿,然后回头转身行礼,口中称是。
沈鸣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提点了一句,“不用纠结那么多,记住,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剑法都忘了,专心练刚才那套比什么都强。”
宫晴顿感豁然开朗,再次行礼,“多谢前辈指点!”
……
猛虎崖上。
宫晴已经离开好一会了,崖上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但沈鸣不开口,自然没人敢先走。
陈傲有些无聊地去收刮了一番山寨,具体收获如下。
钱财珠宝若干。
破铜烂铁一堆。
两本普通的功法秘籍。
以及……
“老师,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陈傲托着块脸盆大小的东西往这边走来,不时往上颠颠手里的东西。
至于他旁边,也是他此行的收获。
两个瞧了陈少侠英姿,非要以身相许的被抢上山的民女。
嗯……
事实证明,陈少侠还是蛮有女人缘,桃花运的。
沈鸣转身回头,看了眼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陈傲,眼神突然一凝,微微有些惊讶。
“老师,这是我刚从寨子里翻出来的,被人当宝贝似的放在一个上锁的箱子里,这东西好奇怪啊,看着像石头,可又轻若无物,而且怎么敲它都不碎,老师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沈鸣眉头微扬,接过陈傲手中的东西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确实是那件东西,这才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道。
“运气不错嘛,没想到只是随便给你们找个练手的对手,居然也能有这样的机遇。”
陈傲眼睛一亮,有些发光,“这么说,这还是个宝贝了?”
周直几人也凑了过来,轮番瞧了瞧这块似石非石的东西,也是不由啧啧称奇。
“道长,这是何物?”
“对啊,沈道长,这东西好奇怪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沈鸣神秘一笑,轻声道:“好东西!”
陈傲脑袋转的飞快,嘻嘻笑道:“既然是好东西,学生就献给老师您了,不过嘛……老师你……嘿嘿,能不能……”
沈鸣看着陈傲快落在“解惑”上的眼珠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眼崖间的众人,轻声开口。
“把你们的兵器都拿给我吧!”
出于对沈鸣的绝对信任,几人毫不犹豫地便将自己的贴身兵器递给了沈鸣。
沈鸣一手拿着兵器,一手托着那块似石非石的东西,寻了间完好的屋子走了进去,然后缓缓将门合上。
陈傲眼巴巴地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长剑,最后扁了扁嘴,一脸的委屈。
“都在外面等着,没我吩咐,谁都不许进来,对了,把那些钱财给被掠上寨来的人分了,明日一早,送他们下山。”
屋内传来沈鸣的声音,众人点头称是。
房中。
沈鸣盘膝而坐,有些心痒难耐的看着手中这块饕餮石。
饕餮石正是这块东西的名字,若不是他曾看过那半本《通天大道》,恐怕也不会知道这块石头的用途和名字。
他缓缓闭眼,脑中自然浮现起关于这块石头的所有信息。
他轻柔地调动着体内的灵力,按照书中所说,用一股特殊的频率不断往饕餮石传去,渐渐的,沈鸣手中的饕餮石竟缓缓颤动起来。
“咔嚓!”
一声轻响,先前周直几人使尽浑身解数仍牢不可破的饕餮石,此时竟缓缓裂成数块,若是他们见了,恐怕又会惊掉一地的下巴。
第六十章 齐聚(求收 求推)
沈鸣伸手从一堆碎石中,拾起一块小拇指般大小的黑色圆珠,瞧着这颗黑得极为深邃的圆珠,满意地笑了笑。
这才是真正的饕餮石,至于那些散落的碎石块只是它的伴生物而已。
饕餮石的功能很简单,也很实用,通过独特的秘法进行炼制,可以将其制成一块内里生出一片空间的法器。
沈鸣也不急,他从书上虽然学会了炼器之法,但从未实用过,此时自然不能急着炼制这块饕餮石,而是要用其他东西练练手再说,免得到时候浪费了东西。
他看了眼散落在一旁的伴生物,虽然这些东西价值不如饕餮石本身,但作为伴生物,它们也有着不凡的功效
沈鸣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然后拿起周直那只判官笔,缓缓开始炼制起兵器。
夜色越来越深,沈鸣所在的那间屋子不时闪烁起一些刺眼的光芒。
……
次日。
天微微亮。
北望城外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些居住在北望城外的百姓在等候入城。
不过对于宫晴她们这些江湖人来说,自然不用这么麻烦。
宫晴走到城门前,掏出自己的侠客令,看守城门的士兵见了不敢怠慢,忙毕恭毕敬地放几人入城。
这也是侠客令的特权之一。
北望城这种大城一般都设有六扇门的分门,且都是靠在官府衙门附近,宫晴几人进了城,便直奔而去。
交还完关于猛虎崖的通缉令之后,宫晴几人又出现在了六扇门。
宫晴看了看几人,吩咐道:“你们几人先回山庄把这次遇上的事禀报上去吧。”
楚卫问道:“那宫师姐你呢?”
宫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先回去吧!”
几人点点头,然后结伴而去。
见几人彻底离去,宫晴这才缓缓转身,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觉得,那位落魄古怪的老人,对昨晚发生的事,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城中一处很偏僻的的位置,有着一间很简陋的宅院,宅院的大门前,常年坐着一个衣着同样很是简陋的老人。
老人很老,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他干瘦的脸上长满了老年斑,牙齿也基本落光。
老人的目光一直看着巷子的尽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一般。
宫晴的到来被老人看在眼中,他费了很大的力道缓缓起身,推开身后紧闭的院门,慢慢走进了院子。
宫晴来到院门前,伸手将靴子脱下,这才脚踩着雪白的袜子步入院门。
这是老人的规矩。
进了院门。
即便曾经来过这间宅院,此时见了,宫晴仍然是为宅院的干净整洁感到惊讶。
一尘不染!
用这个词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白袜踩踏地面行走了这么久,仍然如先前一般,不染丝毫尘埃。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院中的摆置与景色同前几次来时所见也一般无二,就连花草的修剪也同样如此,时间在这里仿佛从不曾溜走一般。
“坐,有什么事?”
听了老人声音苍老地招呼,宫晴这才坐下,然后抬头直视老人。
宫晴缓缓开口道:“晚辈遇见沈修了,但晚辈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老人的反应有些出乎宫晴的意料,他只是很平静地“哦!”了一声。
宫晴也不在意,继续开口将昨晚在猛虎崖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没有丝毫的隐瞒。
事情说完,老人也不出声,宫晴也不再开口,庭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这种孤独的气氛让宫晴很不适应,她不敢想象平日里老人一个人时是如何度过的。
好在也没多久,老人开口了。
“这次寿宴,开场的那场评书我来说。”
宫晴闻言微微皱眉,老人的这个要求让她感到有些为难。
“这……”
老人继续开口道:“没什么这不这的,你回去告诉郑养剑便是,他自会同意。”
宫晴点了点头。
老人摆了摆手。
宫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躬身行了个礼,倒退数步,转身出了院门。
待宫晴离开之后,老人缓缓起身,掏出一方白色丝帕,在宫晴刚才坐过的地方仔细地擦拭起来。
他不嫌麻烦,因为院子的主人很爱干净。
做完这事之后,老人再次回到院门外坐下,如先前一样,静静地望着小巷的尽头。
宫晴出了宅院,再次回到繁华的街道上,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寻好方向,径直往城门口而去。
路过六扇门的时候,她习惯性地侧头瞧了一眼。
只见一辆装满酒坛的牛车正往六扇门缓缓驶去,数十上百个酒坛上躺着一个身穿道袍的道人,道人此时正提着酒往口中倾倒酒水。
酒道人?
宫晴脑中浮现这个名字,但心中也不是很肯定。
同为道士,宫晴拿眼前这个道士和沈鸣比了比,发觉这真的没法比。
嗯……看着差距蛮大的。
宫晴摇了摇头,也不多事,继续往城门口所在的位置走去。
倒是她离开后,牛车上的道士缓缓起身,疑惑地瞧了瞧她离开的方向,摸了摸脑袋,然后再次躺下。
出城门时,城门口仍排着长长的队伍,宫晴按照老规矩亮出令牌,轻松地出了城门。
“咦!”
擦身而过的五人让她微微有些惊讶,她回头看去,一名中年男子正好亮出令牌。
五级金令,阎!
五圣门门主,阎圣,宗师级高手!
宫晴脑中冒出这个名字,看了看阎圣身边的其余几人,再想想先前看到的疑似酒道人的那人。
隐约的,她觉得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着。
宫晴回到山庄,她的师父正在山庄门前等着,见了宫晴,忙招呼宫晴过去。
“跟我来,两位师祖要见你!”
宫晴并不意外,点点头,跟了上去。
庄主殿中。
对于两位师祖的问题,宫晴有问必答,再次述说了一番昨晚的经过。
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选择隐瞒了舞剑脱身那事,只是把过程一句话带过,将沈鸣让她带的话转述了一遍,最后将老人让她转达的意思同样说了一遍。
听完所有的话,郑养剑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晴回道:“是,祖师,弟子告退!”
宫晴缓缓退出殿门,顺手将殿门合上,然后怀揣着心思慢步向前。
“咔!”
一声细微的声音将她心思拉了回来,她疑惑转头,刚才那道茶杯落地的声音,似乎是从庄主殿中传来的。
“他居然没死,而且还敢回来!”
这好像是王祖师的声音,宫晴心中想到,对于王祖师口中的他,宫晴也基本猜到,但她不敢多留,忙加快脚步离去。
宫晴离开后不久。
传剑山庄上空有白鸽携信飞出。
后门有数名弟子一人三马,带信加急离开。
正门大开,有四马华车缓缓驶出,车中所坐者。
传剑山庄庄主,神影剑侠,郑养剑!
第六十一章 酒道人、高圣(求推 收)
“嘎吱!”
禁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沈鸣拿着重新炼制好的兵器缓缓走出房门。
猛虎崖上的几人闻言立马转头看去,见沈鸣已经出来,阿朵儿忙迎了上去。
“主人,您出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阿朵儿说着将手中的烤鸡腿递了过去,沈鸣摆摆手,打量了一番周围。
周直和袁红两人正在一堆篝火旁坐着,火堆上正烤着一只鸡,一旁的地上还有不少的鸡骨头。
陈傲和林习武两人却是不知在何处。
沈鸣将阿朵儿的两把小巧弯刀递了回去,开口问了两人的行踪。
阿朵儿回道:“习武他们等了两天还没见主人您出来,再加上他们这趟押送的镖物要到时间了,一早便先赶去传剑山庄了。”
两天!?
沈鸣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两天。
沈鸣在心中算了算时间,然后松了口气,还好没误了时辰。
沈鸣将周直两人的兵器递了回去,然后招呼了一句。
“收拾东西启程吧,正午之前要赶到传剑山庄!”
周直接过兵器,闻言也来不及打量有什么不一样的,忙简单的收拾了番东西,打算灭了篝火跟着沈鸣的步伐往崖下而去。
“哎哎哎,别浪费了啊,这么香的烧鸡可别浪费了,给老道下酒不是正好!”
正在这时,一名道人跳了出来,劈手夺过周直手中的烧鸡,狠狠地咬上一口,美滋滋地咀嚼着,然后提起腰间的葫芦灌上一口酒,美美地叹了一声。
“啧,烧鸡配酒,此等美味,世间少有,道友不来上一口?”
周直顿时一惊,这道人突然窜出夺走他手上的烧鸡,他可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先前他也未曾察觉到周围有人。
若是刚才道人的目标不是他手中的烧鸡,而是他的头颅,那结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周直眼露惊恐之色,不由感到心有余悸。
道人看着四十来岁左右,清瘦的脸上满是醉意,眼中却一片清明,显然未曾喝醉,黑发简单的结了个道髻,用一根木簪固定住,木簪尾部雕着个小巧的葫芦,葫芦上书写着一个飘逸的酒字。
道人身材有些单薄,偏偏身上又套着一套宽大的青色道袍,显得道人更加单薄了,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似的。
但周直知道,别说是一阵风,便是十阵,百阵也难以吹走道人,这道人可是经历了数十年的江湖风雨,仍屹立不倒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看着这般简单。
周直惊诧道:“酒道人!”
袁红二人闻言回头看去,眼前这道人大敞开着衣襟里,内里的肌肤的莹白如玉,但应太瘦的原因凸出根根骨骼,不由有些愕然。
袁红狐疑道:“师叔,他就是传说中的无敌宗师,酒道人?”
也无怪袁红如此表情,毕竟酒道人眼前这幅卖相实在是有点不尽人意,这模样走在大街上,普通人见了,说不定还以为是那里跑出来的老流氓呢。
阿朵儿瞧了瞧酒道人,再看看沈鸣,暗自摇了摇头。
果然,见面不如闻名!
酒道人哈哈笑道:“没错,老道就是酿酒无敌,嗜酒如命,喝酒无敌的无敌宗师,酒道人,丫头,御贡美酒,要不要来一口?”
瞧着酒道人这番狂放的姿态,袁红没忍住地抽了抽嘴角,她只觉心中某处传来一道“咔嚓!”响声,那是某个儿时所敬仰的目标雕像破碎的声音。
周直拱手问道:“前辈到此有何贵干?”
酒道人正要开口扯上两句,前方却传来沈鸣淡淡的声音。
“赶紧跟上,别耽搁时间!”
周直闻言告了声罪,忙快步跟了上去,阿朵儿两人自也不必多说,同样抱歉地点点头,快步离去。
晨风吹过。
猛虎崖上的酒道人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往崖下快步离去的身影,一时间真是愣住了。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酒道人,名传江湖几十年,到哪儿都被奉为上宾的无敌宗师酒道人啊!
今儿个这么拉风的登场,不说震惊四座,但也不该是被撂在这儿,自个儿吹冷风的画面吧,这剧本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样呢?
他瞧了瞧手中的烧鸡,一时间也觉得干巴巴的,索性直接给扔在了地上,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道友,别走啊,听闻道友海量,我这有上好的御贡美酒,喝上一场如何,道友若是赢了我,我送道友一场机缘!”
……
官道!
猛虎崖通往北望城必经之路的官道上,官道旁有间附近百姓开的无名茶铺,茶铺外稳稳地插着一把丈八红枪,红枪入地三尺,茶铺内坐着两名男子。
一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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