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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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宝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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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讯息,连垃圾简讯都没有,原来被遗弃就是这种感觉。
  今天是他生日啊,二十九岁的生日,安芷娴这没心肝的,不打电话就算了,居然连一通简讯也没有……
  心情郁闷的完成工作后,他揉揉酸涩的双眼,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下班吧。
  收拾好东西,在长廊上和几个留下来加班的同事点头打个招呼后,程海东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回家……
  第1章(2)
  哔!哔!
  以为幸福来敲门,阴郁的俊脸顿时闪过一抹光芒,程海东赶紧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熟练的打开简讯,不过才看了前面几个字,眼中的光彩马上消失……
  不是他殷殷企盼的安芷娴,而是他老妈,跟他炫耀他们一群老人在南部玩得有多开心,最后才对他这形单影只的寿星敷衍的补了句生日快乐。
  会不会太过分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吼,不耐的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来到停车场,程海东坐上驾驶座,才刚将车子倒离停车格,手机又铃声大作。
  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拿出来,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程海东。”声线比海岸线还要平直。
  “程警官你好,这里是XX分局,请问你认识一位安芷娴小姐吗?”
  程海东倏地挑眉,安芷娴?那家伙不是在法国度假吗?此时他听见某个熟悉的嗓音传来—
  “警察先生,他当然认识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儿们,你应该跟他说我现在人在这里,请他快点过来救我,海东他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呀……”
  程海东一听,脸上忍不住冒出三条黑线,他很肯定对方就是安芷娴,百分之百,因为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她的本事,但,她为什么会在台湾,而且还是在警察局里?
  “认识,她是我朋友,我现在马上过去。”
  匆匆挂了电话,程海东用力踩下油门,火速赶去。
  赶到警局,弄清楚来龙去脉,程海东没好气的瞟了缩在角落,身上压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家伙一眼—
  到底是什么样没神经的人,会把随身行李放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座位上,毫无警觉的跑去上洗手间,然后搞得身无分文的被出租车司机拎进警察局来?
  程海东感觉自己在粉碎,严重怀疑她的大脑到底有没有在运作,要不是旁边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早就冲上去一把掐死她了。
  幸亏是在台湾,出租车司机可以把她送到警局,一通电话就可以找到他,万一是在法国发生这种事,看她要找谁去救她。
  程海东不自觉揉揉因为挂念而抽紧的胸口,偷偷在心里叨念她的迷糊。
  还好安芷娴不算太白目,知道是自己的问题,眉目低垂,安分的坐在椅子上,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让程海东斡旋处理。
  “程警官,请在这里签名,这样就可以了。”
  接过警察递来的笔,程海东苍劲有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谢谢,不好意思麻烦各位了。”
  “都是自己人,程警官别客气。”值勤警察笑笑的说。
  须臾,一道阴影笼罩住娇小的安芷娴,她抬起头,朝对方露出无辜又讨好的甜笑。
  “还不走,是想住在这儿吗?”敛眸冷觑。
  “才不要勒,我好不容易才赶回来的。”娇嗔咕哝。
  不由分说,她攒紧怀里的东西,吃力的用一手抓住大包小包的行李,硬是腾出另一只手拉住程海东的手,匆匆跟警官们说再见后,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你真的很有办法,钱包、信用卡、护照都弄丢了,你怎么不干脆也把自己的脑袋也一起丢掉算了!”他没好气的念道。
  “什么都可以丢,脑袋是绝对不能丢的,我以为你会在家嘛,所以就请出租车司机直接开回家,谁知道我们两家居然连个人影也没有。”
  “安叔跟安婶不是去美国探亲吗?还是你出国前告诉我的呢!”
  “一时忘了咩……你都不知道,没钱付车资,司机好凶,我超剉的,只好让他把我送到警局去,至少在人民保母的眼皮下,可以确保我的人身安全,你看,我也不是都不动脑的啊。”
  呿!这种事也可以沾沾自喜,她脑袋里到底都装什么啊?天,他的头好痛……
  “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他记得她当初可是豪气的规划了半个月的假期。
  “所以提早看到我,有没有觉得很惊喜?”她眨着美眸,兴奋的问。
  惊喜?难道……她是为了陪他过生日,特地赶回来的?程海东挑眉瞅着她。
  只见娇俏的脸上扬起一抹狡黠,“你该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程海东撇撇嘴,不置可否。
  “厚,什么嘛,对我这么没信心,我们可是交情很铁的哥儿们欸,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生日,说什么都得赶回来呀!喏,你的生日礼物可是我从法国一路亲手带回来的,为了它,我把身上的欧元都花光了。”
  哼,还真是有良心呀,程海东别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喜悦,免得这个女人太得意。好半晌,他才力持镇定的回过头,“重不重?”问她手里的行李。
  她仰着头,笑咪咪的用力点头,程海东随即接手她的行李。
  “别生气了咩,我都提早结束假期赶回来了……”她用肩膀轻轻顶了他一下。白皙的脸颊微微鼓着,泛着甜美的红光,水润的黑眸展现十足的诚恳。
  暖了,心都暖了,只要看着她甜如蜜糖的笑容,他压根生不了气。
  两人上了车,安芷娴开始喋喋不休的细说在法国旅行发生的事,她的表情、语调欢乐惊奇,令人不由得也跟着想象。
  很吵,可程海东却听得津津有味,嘴角还忍不住的微微勾起。
  “海东,下次我们一起去,我可以当你的私人导游,带你去体验亲手采收、酿酒的乐趣,米歇尔?巴尼耶先生是个很棒的人喔!”满脸怀念。
  “米歇尔?巴尼耶先生?”靠,还真的有男人!程海东下颚微微紧绷,皱眉斜睨一旁一脸陶醉的女人。
  “嗯,就是酒庄的主人,他好可爱,跟阿公一样可爱。”
  阿公?呿,早说嘛,原来是阿公级的……
  “不是番石榴票吧?”
  “当然不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得豪气干云。
  对生命充满热情的安芷娴就是这样,尽管长大了,性子还是没变。
  “我是担心你的马都被你鞭死在路边了。”他忍不住揶揄。
  “什么嘛!”她抗议的戳戳他的俊颜。“我寄了一箱酒,现在应该还在海上晃呀晃的,一瓶给程爸,一瓶给程妈,一瓶给老爸,一瓶给我老妈,阿公有两瓶,因为阿公超疼我,每次都送我好多东西,二叔一瓶,二婶一瓶……”她歪头扳着手指,开始分配。
  安家的亲戚全都在国外,长长的名单中除了她自己的父母,其余都是程家的亲戚,就连她特别看重的阿公,其实也是程海东的阿公。
  小时候每到寒暑假,安芷娴总会跟他一起回老家,在那儿住上几天,阿公把她当成自家孙女疼,偏心的有时连他这个正牌长孙都眼红。
  咦,等等,名单里为什么没有他?
  “为什么我没有?”驾驶座上的他猛地别过头来,瞪大眼睛瞅着她。
  唔,有杀气……
  “不就是一路从法国捧回来了嘛,米歇尔?巴尼耶先生超珍贵的私藏酒喔!我拗了很久,他才愿意割爱两瓶,别小看这两瓶酒,贵的勒,现在想想还真心痛。”她高举手中的提袋,孩子气的现宝。
  程海东高傲的撇撇嘴,“这还差不多,不然就把你扔回警局去。”他故意恐吓。
  折腾了半天,程海东觉得饿了,但话还没说出口,安芷娴已经先嚷嚷,“海东,我好饿喔,我们买牛肉面回家吃好不好?我在法国超级想念台湾的食物。”她一脸期待的哀求着。
  “好。”他什么时候让她饿过了?
  “快快快,马上就去蔡伯伯的店,痛快的包它个两大碗,等吃饱了,我们一起来品尝米歇尔?巴尼耶先生超珍贵的私藏酒,看看是不是跟阿公酿的梅子酒一样好喝。”
  “啧,两大碗,你是猪投胎的啊?”偏偏吃了也不长肉,浪费粮食,以后他要是没多赚点钱,吃都会被她吃垮。
  安芷娴贼兮兮的笑,“我如果是猪,你就是猪哥,谁叫我们是好哥儿们。”顽皮的伸出手,硬是把他高挺的俊鼻,向上推成猪鼻子。
  “安芷娴,快住手,我在开车!”
  顽皮的她根本不怕他,开心的咯咯笑着,笑到差点喘不过气来。
  总有一天他会被这女人搞疯,欠着,通通先欠着生利息,日后定要她一点一滴好好补偿他,程海东暗忖。
  “欸,说好喽,今晚不醉不归,先喝醉的人要请对方吃一个礼拜的早餐。”
  “真倒霉,原来是载到一个女酒鬼!”程海东戏谑。
  第2章(1)
  光喝醉的那个人要请对方吃一个礼拜的早餐。那……如果是一起喝醉呢?
  “……唔。”突然袭来的冷意,让安芷娴忍不住轻蹙起细眉,本能驱使,她蠕动身躯。努力往那源源不绝的热源偎去。
  “怎么了?”程海东嗓音低哑地问。
  “会冷。”
  随即一只健壮的手臂,直接将她揽进怀里,热烫的掌心在她背脊上下温柔地搓抚着,努力想要帮她制造暖意。
  好舒服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像是在做梦。不过才刚觉得舒服,没多久,她又蹙起了眉。头好胀。像是有一列军队正勤奋不懈地操练踏步着。踏得她想经抗议,扭动身体。微微挣扎着。
  “是不是头疼了?”
  “嗯。”她可怜怜兮兮地轻应。
  像是明白她的难受,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太阳穴,轻柔地按摩着,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舒缓着她的不适,也安抚了她。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有。”她像只舒服的猫咪,悠悠地叹息。小脸更往暖处贴近。
  隐约间,一股镇定有力的声音,规律地在她耳边响着,扑通、扑通……像是定音鼓的声音,又像是……心跳。
  心跳!对,就是心跳!但,谁的呀?疑问掠地脑门,诱发了好奇,安芷娴缓缓睁开惺松的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宽阔厚实的裸胸,肌肉紧实,看起来属于某个男人,不过,同样的疑问再现,是谁的裸胸呀?
  她狐疑地抬起头,先看见凸出的喉结,像弹珠似的卡在喉颈间,是男人的喉结,她直觉闪过这样的念头。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触一下,怎知凸出的喉结便上下滚动了起来,呼……怎么会这样?她瞠目结舌。
  忽地,低沉性感的嗓音,无预警地在她头上响起——
  “醒了?”
  愕然,她微微施力把自己推离那片精壮的胸膛,猛地再往上一瞧,程海东的俊脸孔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海东!”她微讶惊呼,黑漆漆的双眸中闪着不明所以的迷感惑。
  “早。”他黑发凌乱,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你、你干吗不穿衣服?”身为哥儿们。她都不知道他有打赤膊的习惯。
  要不是眼下情况特殊,程海东还真差点被她的没神经给逗笑了。“你也没穿,不是吗?”他灼烈的目光扫向她胸前的美景。
  啥?她也没穿?怎么可能,她可没有裸睡的习惯!
  不相信地低头一看,安芷娴的俏脸先是刷白,紧接着完全涨红。“啊!快把眼睛闭上!”她惨叫一声。
  基于她异于常人的逻辑,她不是先遮住自己的身体,而是扑上前,紧张地盖住程海东的双眼,小手紧紧压住,确定他看不到,当机的脑袋才开始缓缓地动转……
  这、这、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她记得昨晚他们快乐地喝着酒,和以前一样,天南地北地瞎扯,怎么一觉醒来就风云变色,而且她还光溜溜地睡在他的床上?
  该不会他们已经……喔不!他们是好哥儿们啊,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指尖微微颤抖,背脊发凉,安芷娴全身像是被急冻似的,动弹不得。
  “海、海东,告诉我,我们只是喝醉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不对?”她咬着下唇,尽可能保持乐观,但喉头艰涩,吞吞吐吐的连话都说不好。
  一阵沉默……
  “事实上,我们,什么事都发生了。”低哑的嗓音平缓地回答。
  又是一阵更为冗长的沉默……
  半晌,他拉开她盖住他眼睛的手,坐起身,目光直直望着她,像要看穿她所有心思般的犀利。
  早在她醒来之前,程海东就醒了。
  看着赤裸的两个人,再看到她身上有着激情的吻痕。他很快就明白,昨晚的种种根本不是梦,他恣意享受,牢牢抓紧的美好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的他和她,男人和女人。
  他、要了安芷娴的第一次,毫不留情地吃干抹净,当她是自己的女人那样爱了又爱,直到餍足。
  他不是不懊恼,他很喜欢她,但从来没想过要趁喝醉占她便宜,要不然他不用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年。
  但是、拥有她的事实,却让他该满怀罪恶的心里,又惨杂着浓烈的喜悦。
  他很矛盾,很矛盾,思考着若她醒来,他该怎么面对她?他不断猜想她会有什么反应,是失望透顶地对他发怒,还是会噙着泪水埋怨他?
  生气,他不怕,他怕的是她的眼泪,她若是哭了,他真的会不知所措。
  果然,越想越心慌,他根本不敢叫醒她,只敢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她好美,沉睡的模样就像天使一样纯真,揪着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听到他这么说,安芷娴只是呆呆地坐着,根本无法思考。
  看到她这个样子,程海东不禁皱起浓眉,连忙抓起一旁的被子,紧紧裹住她赤裸的娇躯。她刚刚说过会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海东!”她突然正经八百地喊。
  “嗯?”他应声。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面对她的指责。
  “我们,是哥儿们吧?”
  微怔。“当然,永远都是。”
  “那答应我一件事。”她抬起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目光坚定地直瞅着他。
  “好。”
  是他夺去她的清白,他很高兴为此负起责任,如果,她要说的是这个,他甘之如饴。
  只见刚才还慌张的她,眼神顿时清明的像个侠义之士,笃定地对他说:“全部都要忘记!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待会儿下了床,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是铁交情的好哥儿们,这件事,谁都不许泄露出去。知道吗?”
  “啥?”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程海东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强制规定他要忘记,她该不会要他装聋作哑,当作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见他没有反驳,她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脑儿地跳下床,裹着被子。沿途捡起散落的衣物,快速地遁入浴室。
  这下换程海东愣住,他坐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来,像是被雷电劈成两半,再也无法回神。
  酒后乱性,要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而这女孩非常宽容豪爽,不要求任何责任跟补偿,是男人都该觉得庆幸,但——
  程海东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丢进大海里,卷入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闷、闷死了!郁闷到了极致,转变成有苦难言的恼怒,像烈火般灼烧的难受充斥他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安芷娴整装完毕走出浴室,仿佛已经完全说服自己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又或者成功催眠自己失忆,白净有小脸已经没有方才的错愕惊傻。
  “海东,我先回去喽!”嗓音娇嫩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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