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候,老夫还有一事不懂,按照你这般说,岂不是赋税越低对百姓越有利?’
听了杜如晦的这句话,钱欢抬起双手捂着脸道。
‘老杜,你还真是双手不沾春阳水啊,赋税低收益的就不是百姓,而是贾商。这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度,你懂么,就是在百姓和所有贾商的承受范围之内,稍微提高一点,减少这点,而且赋税也不是一成不变,这要按照一年统计百姓的平均收入来衡定的。’
杜如晦还是有些不懂,如果说计谋,为李二分忧,这杜如晦擅长,钱欢骑马都追不上,但论百姓赋税这个问题,杜如晦一时间真有些转不过这个弯。
杜如晦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长孙无忌明白了,褚遂良懂了,魏征也了解了大概。至于李二怎么能不懂,一时间队伍有些沉默,纷纷思考赋税的问题。李崇义瞧瞧来到钱欢身旁,在钱欢耳边小声低语几句,钱欢露出笑意,发字内心的笑。
长孙嘉庆和王文士落水了,王文士还是被赶来的船只救起的,上传后王文士便昏倒了。听到这个消息钱欢怎么能不开心,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回去给水牛记功。
过了没多久便有人来通知王圭,王圭狠狠瞪了钱欢一眼,随后向李二告退。李二挥挥手,他此时没有时间去理会王圭。没有想到这赋税竟然对百姓的影响如此之大,并不是商户赚了钱就要增加赋税这么简单。想了许久,李二也没想这赋税应该如何去计算。
‘钱欢,三日内交给我一封奏折,单论赋税的问题,你们几位也是。’
完了,这又是一拍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李二了,三日,就是三个月钱欢也弄不出一点头尾,何况如今还在迷茫的杜如晦。钱欢不嚣张的走路了,也不瑟了,恭敬的对着李二道。
‘陛下,别说三天了。我想您得等三年才能收到这封奏折,我知道赋税的原因,但我不懂。等学院开学到毕业后,我才会给您这样的人。您就别为难我们几个了。’
‘三年,三年。这一等就是三年,朕很急。’
‘没办法,大唐管理赋税这方面的也有人,您可以去为难他们。’
话落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李二怒气冲冲对钱欢大吼。
‘你们几个是朕最得力的手下,你们若不懂,那群废物知道什么。三年,朕给你三年时间,夜街的事你钱家别参合了,让慧庄的选出两人进宫去与朕说,两万贯当你孝敬朕了。’
李二说完就走,长孙无忌等人跟上,只剩下楞在原地的钱欢等人,钱欢与李承乾互相看了许久,李承乾苦恼道。
‘你就当孝敬了把,我估计这紧紧是开始,因为母后还没有出现呢。’
李承乾话落,渊鸿又折回来了。
‘奉陛下口谕,今晚你们全部都会在立政殿过夜。’
钱欢上前掐住李承乾的脖子,此时怎么骂李承乾都没有用了,因为渊鸿没有离开的意思,意思很明了。现在就去皇宫。
秦怀玉回到钱府,看着秦府有些陌生,已经多久没有回来了,以前每次回来那个女人都会出来接我,服侍我更衣,问我吃过没,饿不饿。也因为这个女人,让我秦怀玉不愿回到钱府,因为孤单,兄弟没了,媳妇没了,只剩下几个在生意上挂钩的狐朋狗友。
第三百三十四章 被气哭了
被传唤入宫,众人在立政殿等候李二和长孙的驾到,左右等了许久也不见这两位主过来。好好的一个上元佳节被李二抓走了,被王文士几人破坏了,如今却又被传唤到了宫中,
在钱欢等到要狂躁的时候,渊鸿来了。
‘你们退下吧,陛下与娘娘今晚不会来立政殿了,另外娘娘告诉钱欢,如在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张嘴二十。’
钱欢对渊鸿摆了个鬼脸,带着众人离开,当钱欢刚刚走出朱雀门的时候,李佑急匆匆的返回了皇宫,与钱欢走了碰头。随后把钱欢往宫中拽。
‘来的正好,三哥,四哥,崇义表哥你们都在。走走走,去太极宫找我父皇,学院刚刚装上最后一块琉璃,三日内就要完工了。’
钱欢被李佑拽向了太极宫,李泰想了想跟上。当三人来到太极宫时,在宫门外就听到了李二的怒吼声。
‘废物,一群废物。’
听到李二的怒吼,钱欢和李泰转身就走,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来见李二,谁知道会不会被殃及池鱼,只是李佑对学院太过上心,在宫门外大喊。
‘父皇,儿臣佑,求见父皇。四哥和慧武侯也在。’
此时的钱欢和李泰想要把李佑打死,李泰揪着李佑的领子低声怒吼。
‘你没发现父皇此时心情不悦?你让我和钱欢进去岂不是找骂?’
‘在外面嘀咕什么呢,滚进来。’
李二的一声怒吼把门外的三人吓的浑身一颤,钱欢烦躁的把头发揉乱,推开宫门走进太极宫。
‘慧武侯钱欢,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随后李泰和李佑也走进太极宫。
‘儿臣拜见父皇。’
太极宫内的人很多,李二长孙渊鸿,户部的大小官员都在太极宫,长孙无忌,褚遂良也在。当李二问向户部赋税与百姓之间的关系时,户部尚书戴胄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引得李二的大怒,戴胄已经做好没革官的准备,但恰恰李佑的一声高喊救了戴胄一次。
李二看着宫中的人,心情越来越烦躁,平时把官做的威风凛凛,到这真章的时候却安静的如同老鼠一般。抬起身烦躁的对户部的官员挥手。
‘戴胄,夜街的事情交给你了,如果出现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这是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戴胄起身求助钱欢,钱欢却选择视而不见。戴胄领旨后离开太极宫,戴胄离开,李二等着李佑开口,李佑看向钱欢,钱欢点点头。李佑朗声道。
‘父皇,学院主体学楼以及住宿已经竣工,特此来禀报父皇,儿臣想,如此庞大的学院,怎能没有想了的名讳。特此连夜回宫来见父皇。’
学院名讳不可忽视,李二是学院的院长,这学院的名讳也等于是他的颜面。其名字需要斟酌,要响亮,要霸气,更要要人听了就知道这学院是他李二的。
‘皇家学院。’
这是李二憋了半天想出的名字,听到这名字李泰捂住了脸,李佑的表情有些尴尬,而钱欢则泛起了的白眼,俗不俗,整点什么事都要和你皇家挂上勾。李二看着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着皇家学院四个字不认同。
钱欢翻着白眼,随后无奈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在斟酌斟酌?这皇家学院不太适合把。’
李二皱眉,在想有哪里不适合。在李二沉思时,褚遂良站出身。
‘陛下,臣以为皇家学院极为适合,学院是您的亲自建立,并且投入大量人力,财力。且有燕王殿下建工建造。臣还以为,学院应当交由国子监打理,国子监为我大唐培育人才不计其数,知道该如何去教育学子。’
听了褚遂良的话,李二不禁有些迟疑,当初曾答应过钱欢,学院不可交给任何人,只能掌握在他这陛下的手中。但听了褚遂良的话,国子监教书育人多远,理应将学院交给国子监,钱欢年轻,当初的慧庄学府也没有去打理,一气之下将其置之不理前往岳州。
看李二的表情,钱欢就知道李二已经将心偏向了国子监。钱欢皱起站起身。
‘褚遂良,这学院之事可和你有关?陛下是院长,我为总教习,李佑负责焦躁。你以何身份参与学院之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钱欢的话可算无礼至极,如果李二听了褚遂良的话,那么学院将不会在成为学院,只能变成大号的国子监,钱欢不想让所有的付出腹水东流。
褚遂良脸色铁青的看着钱欢,随后有把目光看向李二。
‘陛下,您看,慧武侯生性顽劣,如他为教习,教出的学生会是如何,会成为我大唐之害,请陛下命慧武侯交出平生所学,交由国子监,由国子监掌握。’
‘ok。陛下,这教习我不干了,学院您爱给谁就给谁,我现在就撤出我的人,褚遂良让我交出平生所有?你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学院出不出人才和我有什么关系?陛下,臣告退。’
‘慧武侯,为陛下分忧乃是作为臣子的责任,你如此藏私,枉为臣子。’
‘我钱欢藏私?褚遂良,你把话给我说明白,学院是我设计的,琉璃水泥是我钱家提供的,学院安危是我钱家聚缘凯隆负责的。你褚遂良做什么了?不说学院,每年赈灾我都是我钱家在出钱,你褚家出过一文?’
‘慧武侯,如今在言论是学院的教育,而不是你钱家付出了多少。’
褚遂良话语平淡,钱欢则变得十分激昂。李二阴沉这脸看着二人,但二人却没有看向李二,钱欢被褚遂良气的不轻,跳起脚大骂。
‘我问你,盐是国子监拿出来的?’
褚遂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因为他忘记盐是在慧庄学府内出现的。阴沉了脸道。
‘不是。’
此时李二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但钱欢却没有放弃褚遂良的意思。
‘我在问你,火药是国子监拿出来的?’
‘不是。’
‘酒是国子监拿出来的?’
‘不是。’
‘把牛怒的改造可是国子监的?’
‘不是。’
褚遂良的脸色已经变得可以阴沉的出水,钱欢的问题直击褚遂良内心的深处,而且钱欢说的一点错误都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他的手和慧庄学府,而不是国子监。钱欢在问。
‘如果你不瞎的话,那应该能看到岳州的改变,改变岳州用了之乎者也?户部的人也在国子监出来的,为问你,赋税的问题他们可以解决?我懒得和你说,对牛弹琴,陛下,臣还是那句话,学院您爱给谁就给谁,臣告退。’
‘儿臣告退。’
钱欢转身离开时,李佑也起身离开,因为他对李二也有些失望,学府的一砖一瓦都是在他李佑亲自挑选,之所以李佑如此用心,因为他对学院有信心,学府的成功就是学院的例子。如今的李佑已经看不起国子监了,因为他感觉国子监就是孩子玩的,只能把人教傻了。
钱欢的离开,在李二的预料之中,李佑的离开却让李二一愣。对李泰挥挥手,李泰也跟着离开。太极宫内的褚遂良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在思索他是否真的错了。
对于褚遂良,李二还是十分信任的。
‘登善,你的话朕会去考虑,先下去吧,辅机也先回去休息把。’
‘是陛下。’
长孙无忌带着褚遂良离开,过了许久,李二站起身离开太极宫,长孙有些疑惑但也跟在身后。长孙一直跟随李二来到立政殿,走进立政殿时,长孙发现了钱欢,李佑和李泰。
看着钱欢不停抹着眼泪,长孙叹了口气,认识钱欢八年,第一次见钱欢流泪。李二则皱眉,没有坐在龙椅,而是坐在了钱欢对面。
‘哭什么哭,没打你没骂你的。’
钱欢哽咽着没有开口,李二眉头皱得更紧。
‘哭什么哭,你在战场挨了刀子也没见你流泪,被人说几句就哭激尿水的?’
‘我,我是被气哭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退礼
钱欢被褚遂良气哭的消息一不小心就被李泰传出去了,之后便在长安传开。褚遂良一时名声大震,竟然能把最不要脸的钱候气哭,大才,大才啊。
长安顿时想起两片呼声,一是跨在褚遂良,另一种就是为钱候打抱不平。王圭在家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子,心疼不已,在听到钱欢被褚遂良气哭时,顿时感觉大快人心。
‘来人,准备厚礼送到褚府。’
贺礼送到褚遂良的家中时,褚遂良的妻子大喜,手下厚礼。当褚遂良下朝回到家中时,看着院中堆满的贺礼不由皱眉。
‘这是哪家送来的。’
褚遂良的妻子走前抱着褚遂良的手臂,神情激动,雀跃。
‘夫君,这是裴家的,王家的,还有长孙家的。不知为何今日一同送来贺礼,难道您高升了?’
‘哪个长孙家?长孙顺德?’
褚遂良没有理会妻子的问话,而是疑问是哪个长孙家,在得到妻子的点头时,褚遂良皱眉开口。
‘把贺礼如数归还回去,我没有升官,如何收了贺礼反而会被降职。午饭之前全部送走。褚遂良的妻子不舍的看着贺礼,但还是听从褚遂良的话把贺礼送走。
褚遂良回到前厅休息,看着家仆收拾贺礼不由心烦,他与钱欢为敌是因为二人想法不同,切有些恩怨。但这与你们王家,裴家和长孙顺德家无关,你们如何与钱欢撕咬是你们的事,与我褚遂良无关。
当王圭收到褚遂良的退礼时,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照料他的宝贝孙子。
慧庄钱家,钱欢坐在摇椅上发呆,那天晚上他与李二讨论到了深夜,终于把学院的名字定下来了,琢玉学院。玉不琢不成器。在钱欢发呆时,裴念与独孤怜人坐在钱欢对面,双手拄着下吧深情的看着钱欢。
无所不能的夫君竟然会哭,裴念想起钱欢的确哭过几次,尤其是王汉战死的时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快要忘记钱欢哭是什么样子了。伸出手捏着钱欢的脸蛋,钱欢没有挣扎而是疑惑的看着裴念。
‘夫君,你在哭一下呗。忘记你哭是什么样子了。’
独孤怜人也跟着点头。
‘夫君,妾身还没见过您哭呢。’
两个无聊的女人啊,钱欢对她们两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钱家最不求上进的就是她们俩。抓住裴念的手,在抓住独孤怜人的手,随后放在一起。
‘你们两个能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满足了,到时候肯定哭,走,生孩子去。’
钱欢不想在哭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内心已经恨死了李泰,长个大嘴巴一天天不停的说,生怕别人以为他是个哑巴。钱欢白日宣淫已经得到钱府所有人的谅解,因为钱府的两个夫人太不争气了,大小姐都识文断字了,却还没有弟弟妹妹,奈何钱候钟情三个夫人,丝毫没有纳妾的想法。
钱欢忙,李二更忙,但李二不是忙着生孩子,而是要见慧庄派出的代表来言论夜街的事。当看到慧庄来的一老一少时,李二有些迟疑,心中不停大骂钱欢。
老人是那探望钱欢的老人,而年少的则是那个倾家荡产做臭豆腐的女孩,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李二有何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询问,因为他对夜街的也不是很了解。
赐坐后,气氛更是有些尴尬,老少二人第一次与大唐皇帝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十分紧张。李二也不开口,大殿中安静异常。直到李恪的出现,气氛才有所缓解。
李恪先是向李二行礼,随后轻笑的看着慧庄的一老一少。
‘来了?桑宝儿,你代替慧庄百姓了,也不能一直干坐着,你说吧,本王看老爷子有些累了。’
李恪本就住在慧庄,对慧庄百姓来说也是熟人,由李恪开口,这让桑宝儿的紧张感去除了一些,起身双膝跪在地上。
‘陛下,民女。。。’
‘不用跪,起身话说。’
李二微笑开口,桑宝儿忐忑的站起身,有些不敢看李二,低着头轻声道。
‘陛下,民女名叫桑宝,今年十五,家住慧庄,是慧庄学府的学生,受钱候之命进宫与陛下解说夜街只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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