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原地安营扎寨,却不见牛见虎身影。询问过后才知道这家伙想留在安东不愿离开。
“被熊伤了?说说怎么回事。”
叶九道询问事情缘由,他是特意来找程处默的,顺便在去高句丽的路上把这只熊宰了。被叶九道这么一问,程处默起初脸上的兴奋渐渐消失,变得有些消沉。
“我去芦苇荡散心,然后出现一个叫做墩六的家伙,身边带着一只巨熊,那熊大啊。我与巨熊交战,应该说是被巨熊揉虐,两下,那熊只挥了两巴掌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九道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处默还是没能躲过一劫,到底是这群人盯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九道不敢在耽误时间,牛家独苗还在安东呢。
站起身抓起寒蛟,侧身上马。
“阿欢担心你们,我顺便看看你,我现在离开去找见虎,至于那头熊我发现后会帮你宰了。”
程处默疑惑抬头,顺便?看看我们?
“小叶子,你要去安东?”
“我去高句丽找个手持五把刀的家伙练练手,运气好久宰了他,运气不好就远遁。”
两人相遇不到半个时辰变就此分开。
强势东上,落寞南下。
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月时间转眼即逝,被关押在大理寺内的钱欢刑满释放,没有受到任何责罚,长孙顺德私自出兵与人厮杀,残废了手臂,不在责罚。
罚俸三年。
自打做官开始,钱欢就不记得领过俸禄,貌似都被李二暗中克扣了。走出大理寺,阳光刺眼,忍不住伸手挡在眼前,裴念搀扶钱欢上了马车,钱欢抬头盯着裴念,裴念闭上眼摇了摇头。
钱欢抓乱头发,双目无神的靠在马车中。
回到钱家,钱欢剪去了长发。一身黑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一趟就是一天,第二日亦是如此,日渐消瘦。家中三个女人唉声叹气不断,李恪李崇义来到钱家,两人陪着钱欢坐了一天,一言未发。
孙思邈查看过钱欢的身子,没有大碍。
尉迟宝林来过,长孙冲携长乐来过,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来过。杨妃来过,李二来过。长孙抱着兕子来时,钱欢的眼神转了转,伸出手接过兕子抱在怀里,随后继续望着府门低声呢喃。
“为什么老黄没有突然跑进来呢,怪想他的。”
一句话让长孙泪下,心中不断呐喊,为何,老天你为何只折磨钱欢一人,难道还不够累么。这时秦怀玉端着骨折的右臂走进钱府,时过四年,秦怀玉第一次踏入新钱府。
看到秦怀玉,钱欢起身把孩子交给季静,缓缓走上前,看着受伤的秦怀玉,嘴角终于露出微笑,但也仅仅一闪而过。
“秦伯伯打的?”
秦怀玉点点头,对钱欢呲牙一笑,拿出一块陈旧的布料。
“来得及么。”
钱欢嘴角再次浮现微笑。
“来得及,一辈子都来得及,只不过我当初那条杯子找不到了。”
秦怀玉低头,双目泛红。原来他当初只是撕掉了被子。钱欢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低声道。
“当初一首兄弟诗词你能作,可偏偏认输,三月的天凉啊,冰水刺骨,你担心我作不出诗,纵身入水。你当我钱欢的心真是铁打的?什么时候想杀长孙嘉庆了,知乎一声,咱们兄弟还没有一起杀过人呢。”
秦怀玉双肩抖动,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钱府再次走进两人,一大一小,一母一子。钱欢上前跪在母子身前。
“是我对不起你们皇家,只要你开口,哪怕要钱家所有,钱欢不会皱眉。”
来的人是黄野的妻子和儿子,黄野的妻子连忙跪在钱欢对面,面露微笑。
“只求侯爷不要除掉黄野他在钱家的名分,妾身不会所求任何,只求侯爷能记住钱家曾有黄野一人。”
“黄琪儿送入琢玉学院,黄野进入钱家灵堂。”
黄野妻子泣不成声,磕头谢恩。随后钱欢再次回到摇椅,继续发呆。长孙见此叹了口气。
“准备钱策和武媚的婚事,冲冲喜吧。”
钱欢转头。
“娘娘,黄野刚刚去世。”
“本宫知晓,你钱家的事本宫能做一半主。”
钱欢眉头一皱,想要拒绝。李二的声音突然传来。
“另一半朕能做主,三日后,慧武侯幼弟与应国公次女大婚。”
同在此时,一精瘦男子跟着商队前往西域,一路上与商队孩子有说有笑。
“伯伯,您真的是高手么,为什么只有一支手臂。”
被称作伯伯的男子摸了摸孩子的头,微微一笑。
“手臂都被人打丢了怎么能算高手呢,还等着你小子带在大食呼风唤雨呢。”
“伯伯,您教我练刀吧。”
“伯伯只会只杀人。”
“那我也要学。”
“好,去给伯伯弄只烧鸡来,不要酒,只要鸡。鸡屁股给你。”
声音渐行渐远,人群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第四百三十九章 徐惠离开,钱策抢亲
熬了多年,武媚和钱策终于修成了正果。仅仅三日的准备时间,钱策有些迷茫,武媚差点跑断了腿,同样被她折磨的还有徐慧。
金缕玉衣和金姿玉色差点被武媚踏平了门槛,各式各样的婚服试了个便。一旁的喜欢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如不过不是在武媚之后遇到的钱策,恐怕这试礼服就不是武媚了。
“徐慧,你看这大红的好不好看,可是黄野伯伯才去世,是不是太过喜庆了点。”
徐慧点头,的确是太过喜庆了一些,随后美眸转动,轻拉武媚的衣袖。
“小武媚,你可以去求总教给你定制一套饰呀,听说总教赢取念念姐时,就连前来送行的女人都与礼服。你不羡慕呀。”
武媚冷冷的瞄了一眼徐慧,讥讽道。
“你把你那点小花花场子收起来吧,此时的欢哥哥谁敢惹,一声令下把我赶回武家都是有可能的,至于礼服随意选一套把,不要鲜艳眼色,对黄野伯伯尊重一些。走吧,去找念念姐。”
两个丫头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形似情敌,但更像朋友。武媚长这么大也只有徐慧这么一个朋友,但是钱策不可能让给徐慧,摸一下都不行,至于纳妾,得看钱策有没有那么胆子。
至于此时的钱策正跪在钱欢面前,钱欢说了一次无妨,但钱策坚决如此,也在懒得去管他,跪累了也就好了,门外几个女人几次想要进去都被胖娘拦下。
“夫人,黄野刚刚离世,小策儿便要成亲本就是对黄野的不敬,跪一晚也好。”
裴念叹了口气,虽说钱府马上就要有喜事了,但钱府的还是充满了压抑的气氛,钱策与武媚的婚装裴念已经准备好了,钱策黑色礼服,武媚白色婚纱,两人不得露红,这是钱欢下的命令。
钱策跪了半宿,钱欢陪了半宿。夜间钱婉儿瞧瞧送来夜宵,婉儿站在钱欢身后为捏肩,钱欢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钱欢叹了口气。
“起来吧,马上就是要成亲了人了,欢欢乐乐的才好,徐慧那边你准备怎么办。武媚的性子可不会允许你纳妾的,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也都清楚,但你玩过不武媚的。”
钱策面露尴尬之色,婉儿这把准备好的宵夜放在钱欢面前,递出象牙筷子,却被拒绝。婉儿吐了吐小舌头又换了一双竹筷,这才了事。
钱欢看着碗里的鸡肉,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婉儿连忙把鸡肉挑出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了钱欢一眼。
“哥,以后钱府不吃鸡肉了好不好。”
钱欢点点头,这才动筷。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怎能让人不伤神。简单与钱欢说了几句后,钱策带着一脸的狐疑离开钱欢的房间。
大喜的日子到了,钱家的第二次婚礼在加上钱候回归,热闹非凡。只不过清晨徐慧便坐上马车离开钱府,既然得不到钱策那也不想祝福他。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大度。
钱策目送徐慧离开,看着那车远走钱策一阵愣神,随后被身旁的小婉儿一脚踢在小腿上,钱策吃痛,婉儿冷哼一声,丢给钱策一张地契,长安内的一座宅子。
钱策苦笑一声,准备娶亲,但他却没有办法开心起来,不知是因为黄野的死,还是徐慧的离开,或许是因为侯爷不开心吧。
娶亲队伍离开钱家前往长安,钱策一身黑色礼服坐在马车上微微楞神,期盼已久的婚事就这么到来了?钱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进了武家看到武媚,钱策再也难以忍住心中的激动。
话不多说扛起武媚就走,这当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这是琢玉学院那个天才教习?这哪里是娶亲,分明就是抢亲啊。武家院内一阵哄堂大笑。
被扛上马车的武媚满脸娇红,太丢人了,钱策怎么能这般急躁,真是丢死人了。直到娶亲队伍离开,武士才回过神儿,站在院中对着娶亲的钱策破口大骂。
“小王八蛋,你竟敢抢走老夫的闺女。”
钱策回头呲牙一笑。
“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队伍回到钱家,钱欢一身布衣站在府门前,武媚顾不得礼仪,下了马车就扑在钱欢怀里开始撒娇。
“欢哥哥,您说说钱策,他是把我抢回来的,丢人,太丢人了。”
武媚一边撒娇一边甩着手中的盖头,这一次钱欢真忍不住开口笑了,告诉钱策要强势一点,没想到竟然强势到如此,拿过盖头盖在武媚的头上。
“不许胡闹,以后钱家对你没有禁地了,想去书房就去书房,想去库房就去,这样可好?”
武媚掀起盖头扬起头甜甜一笑。
“好。”
一场婚事从入门到礼成都和钱欢没有什么关系,武媚有爹娘,钱策也有生母。根本都用不着钱欢干什么。倒是裴念和独孤怜人忙的不行。季静则留在钱欢身旁照顾钱欢,至于钱矜又去岳州了,太上皇说没了伙伴很无聊。
前来贺礼的人很多,从文武百官到慧庄百姓,再到琢玉学院的学子,钱家热闹非凡。黄野的遗孀成为了钱家的座上宾,钱策成亲,崔焉,丹尼斯夫人,黄野的小妾三人催促这季静过去打牌,看着季静迟疑的样子,钱欢对着季静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想去就去,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有啥事。”
季静一步三回头,钱欢举起手抓了抓空气,季静落荒而逃。钱欢坐在院中发呆,因为前几日的壮举无人敢上前搭话。倒是狄仁杰瞧瞧凑到了钱欢身旁。
“总教,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婉儿对我不屑一顾。”
钱欢转过头看着这个故装深沉的胖子,十分鄙视,耍小聪明耍到老子头上来了,该打。
说打就打,一巴掌排在狄仁杰的头上,狄仁杰被打的一个栽楞,面色尴尬的看着钱欢。
“总教,你说你咋那么厉害呢,能文能武的。咋练的呢。”
“回去把你爹娘杀了,然后拜我为师。”
狄仁杰远遁逃离,总教的想法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至于小碗儿还是算了吧,除了他还有能配得上我狄仁杰的女人么。
徐慧东阳。
杜仁杰离开,许敬宗凑近。
“过不起心里那个坎?”
钱欢点点头,许敬宗轻笑。
“消失三年,黄野信你不死,但你却只因为一条手臂而消沉。旁日若黄野归来,你这般落寞如何面见于他?”
被许敬宗这么一说,钱欢惆怅的心情突然变得开朗。
是啊,一条手臂能代表什么。钱欢愣神儿时,程咬金抱着酒坛子来了。
“我那侄子呢,来与老夫痛饮几杯,老夫教你打一套醉拳。”
见此,钱欢把许敬宗推上前转身就跑。
“老许,拦住他、”
弟四百四十章 荒野酒肆,面钱面钱
钱家大喜,酒池肉林不断,没办法,钱家有钱啊,如果想吃穷钱家,单单一个长安是不够。山珍海味不断,钱欢不得意这玩意,但是前来贺喜的人喜欢。
仔细想想也是,总不能让这群家伙一人捧着一碗面条吧。
可这时候还真有人捧着面条大口朵颐,实在是没有银子了,这一路看到乞丐施舍一点,看到幼童施舍一点,钱欢给的银子也差不多花光了。
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竟然有一处面馆,这面确不错,就是味道怪了点。
吃面的人自然是叶九道,凭时大手大脚习惯了,此时才体会到这没钱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这荒郊酒肆不大,叶九道看着坛中美酒有些嘴馋,可银子不够,只能想想算了。小酒肆中人不多,除叶九道外还有一对母女,和一小伙粗鲁汉子。
这酒肆也只有小二和掌柜的两人,小二收钱上菜,掌柜的忙在后厨烧菜,粗鲁汉子的豪迈,谈话间特意表现出自己的财产与武力,想必是要吸引那小妇人的注意。
叶九道也抬头打量着小妇人,面色红润,胸口饱满,腰肢却与胸口有着巨大的差距,忍不住担心这柳腰无法支撑上身的重量。
粗鲁汉子们的声音越来愈大,小妇人稍稍靠近叶九道,眼角撇过叶九道手旁的长枪,随后在看向叶九道,心中不由一颤,随后脸色羞红低头,糯米般的声音幽幽传进叶九道的耳朵。
“公知若想饮酒,妾身手中有些银两,可请公子喝上一杯。”
叶九道微微皱眉,随后瞄了一眼那群突然安静下拉的粗鲁汉子,嘴角泛起冷笑。
“夫人,酒虽美味但却不解心中之渴。”
小妇人脸色红润退去,渐渐苍白,看了一眼粗鲁汉子,有看了一眼那店中猴子一般的小二,小妇人心中一阵悲哀,对叶九道点点头。
“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叶九道站起身晃了晃脖径,端起枪头点了点小妇人面前的桌子。小妇人疑惑抬头,叶九道冷冷一笑。
“不想被人糟蹋就跟我走,至于我要的汇报,你应该能满足我,出去准备一辆马车。”
马车?小妇人疑惑,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马车。
见小妇人不动,叶九道挥起枪杆击在妇人的翘臀上,引起一阵肉浪,叶九道不禁有些目光荡漾,至于小妇人更是羞的不行,抱起孩子连忙跑出酒肆。
可这时那群粗糙汉子们却不愿意了,跟着这小娘们一路到此,准备天黑行动,屁大点的孩子要啥没啥,杀了就是,至于这女人可能让他们快活几日。可这半路杀出一个愣头青要独享这俊俏的小妇人,他们怎能甘心。
粗鲁汉子们话不多少,拔刀砍向叶九道。
寒蛟出手,每次刺出都带有朵朵血花,叶九道站在原地双脚一动未动。几名粗鲁汉子已经深受异处,叶九道再次冷笑,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叶九道向后刺出,铁器相撞,叶九道转身却见那小二手中掐着一把菜刀怒视叶九道。
“面钱。”
这一句面前引得叶九道一阵尴尬,在腰间摸了许久,三枚铜板放在桌角。这小二没有理会叶九道那尴尬的样子,上前收起铜板,指了指小妇人放在的位置。
“茶钱。”
在指了指被叶九道打翻的桌子。
“桌椅钱。”
此时叶九道都快要疯了,掏出全部家当丢给店小二。
五枚铜钱。
叶九道不等转身,杀气再次传来,叶九道一阵苦笑。
“没了。”
“外面的马归我。你一匹不能带走。”
叶九道面生怒意,抓紧手中的长枪,如果这小二在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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