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婶婶这脑子,走了这么久该累了吧,今日婶婶做东,去振武酒楼。吴王妃月仙子的地盘哦。长安有名气的地方不多,倾国倾城算一个,振武酒楼,山水卖场,琢玉学院和怜人琉璃,每一处都有一个故事,走,婶婶今日开心,就与你这俊俏侄女多说说。”
两位夫妇踏入振武酒楼时,钱家新进侍女雪梨上前迎接二人。
“李家夫人,萧家小夫人。楼上请。”
这两个女人身份可不简单,李家夫人是李绩的小妾,而萧家小妇人则是萧的儿媳妇,在长安都都是有名的贵妇。李绩小妾指着雪梨娇笑。
“你看看你们家侯爷,这都什么名字,阿狸,桃子,雪梨,寒瓜,红薯,等他回来我去找他说道说道。”
雪梨微笑点头,都是钱家三个女人精心培养出来的侍女,各个冰雪聪明。目送三人上楼,雪梨轻声吩咐侍女,送一些长安少有的瓜果上去,这是大小姐的命令。桌子上摆盘精致的水果和糕点再一次让八尾忧希不有些不自然。当听说这只是开胃菜时,八尾忧希点点头,只不过有些木纳,这桌上许多水果,她这个倭国长公主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吃了。
过了不久,侍女走进厢房,在八尾忧希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端走水果,之后各种精致的饭菜送入房间,一只琉璃瓶子的葡萄酒被雪梨亲手送进房间,萧家的儿媳妇接过普通酒时,脸色微微一变。
雪梨见此连忙开口。
“小夫人,这是大小姐赠送的哦,大小姐还说,去萧府时,您可十分宠她。”
萧家儿媳妇微笑点了点头,小声笑道。
“就说这长安谁能有这手笔,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的酒说送就送,真没白疼她。”
八尾忧希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瓶比黄金还贵的酒,迟迟不能回神,对此李家夫人与萧家儿媳妇都没有感觉奇怪,而是苦苦一笑,李家夫人轻声道。
“这酒婶婶也只是听说过,几年前山水卖场还有售,现在已经不卖了,可没想到钱矜这小古灵精怪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雪梨斟酒,精致的高脚杯倒入葡萄酒十分鲜艳,这高脚杯八尾忧希也有一对,每日当做宝贝,她那个做倭国的国王弟弟几次想要借用都被拒绝,小口抿了一口,脸上瞬间浮现两朵嫣红。
酒过三旬,张家夫人有些醉意,指着脚下大笑道。
“侄女,这振武酒楼呢,时吴王妃,慧武侯义妹的小月仙子的地盘,吴王殿下衷心月仙子一人,成亲也有多年了,可从未传出纳妾的事情。慧武侯还因为这个义妹打断了汉王的手臂。振武酒楼因此成名,称得上振武二字。”
萧家儿媳随后开口道。
“还有那山水卖场,山水季静的,一个女奴被慧武侯可怜买下,性子随和恬静,被慧武侯纳为妾侍,送着这丫头的生母,在钱家地位极高,与女财神这个大妇持平,可性子随和,愿留在家里照顾钱欢,除了钱欢,其他什么都能入眼。
还有一个独孤怜人,这女人曾被称为长安的神仙姐姐,曾有过一段婚姻,可不知与慧武侯对上了眼,当初慧武侯远赴战场,她担心,一人前往战场却被擒下,慧武侯为了救她自残三刀,刀刀穿过手臂。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更是把三个女人宠上了天边,亲自下厨把饭菜送到被窝中,而且还听,钱家生意由裴念做主,季静照顾钱欢,钱家琐事交给独孤怜人。侄女啊,你想想,慧武侯七年未纳妾,未对三个女人动过一巴掌。”
八尾忧希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还听出另一个味道,怎么感觉她们在牵红线呢。
一顿饭菜国候,两位人派马车送八尾忧希离开,萧家儿媳小声道。
“如果念念知道咱们想把这倭国的公主介绍给慧武侯,会不会发火。”
李绩小妾娇声笑道。
“你傻呀,这事怎么能让她知道呢,钱家血脉太稀薄了。”
八尾忧希回到小院时又接到了一个消息。大唐最繁华的地方不是长安,而是被称作魔都的岳州。八尾忧希瘫软在床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悲哀,四百贯的香水,两万贯的酒水,这,,,就是倭国皇室也不敢如此挥霍啊。
大唐本就强大,为何还要出现这个慧武侯,倭国民不聊生,常有饿死的百姓,可却得不到一点改变,难道王弟真的不适合做国王?至于与慧武侯之间的红线?
“如果嫁给他,本宫就是贱货,就不信他慧武侯能称天下第一。”
可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
第四百九十章 在遇麻烦
八尾忧希在长安备受煎熬,如此强盛的大唐,让她一阵无力。在大唐面前,倭国连一个土王藩国都不如。
此时身在岭南的钱欢却心情不错,李靖和红拂女回来了,至于那个已经沦为光杆司令的虬髯客,钱欢一点都不在意,抓到时在杀了就好。李靖身着一身官服走进钱欢居住的小院,对季静和独孤怜人点点头,随后跟着钱欢走向裴念的房间。
房间内,裴念双臂抱膝,目光呆滞。对走进房间的钱欢和李靖视而不见。钱欢心疼的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裴念的肩膀,背对着李靖眨眨眼,裴念秒懂,轻声开口。
“夫君,卫国公。”
声音冷淡透露着疲惫之意,李靖见此,甩动袖口,躬身施礼,身着躬成了九十度,十分虔诚。想想李靖身份二品国公,却要对着一个三品诰命夫人行如此大礼,他的内心已经收到了莫大的屈辱。
“钱家夫人,是贱妾不知深浅,一时冲动惊扰了夫人,还请赎罪。”
钱欢面无表情,坐在床上的裴念却有些紧张,给她道歉的可是国公啊,常被夫君成为军神的国公。一时间裴念有些不值所错,傻傻的看着躬身施礼的李靖,李靖却以为裴念感觉歉意不够,再次沉了沉身子。
“夫人,李家不比钱家富有,成安城内,兴化坊一座府邸,愿送与夫人。”
李靖拿出一份地契亲自送给裴念,却没有起身。钱欢一惊,暗道不好,裴念最喜外来之财,可不等钱欢有所反应,裴念把双眼咪成月牙,娇声道。
“那就谢过卫国公了,快快请起。”
此时的裴念没有一丝一毫像是受到了惊吓,笑容自然,面色红润。李靖微微皱眉,慢慢直起腰身,钱欢尴尬的看着李靖挤出笑脸。
“卫国公不亏被大唐将士成为军神,单单这气势就让本候的妾侍回复正常。”
让李靖道歉也好,送东西也好,这一切钱欢拿的心安理得,可是骗他,而且被他发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堂堂国公被一介女流戏耍,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门外偷听的崔嫣和李崇义纷纷有些尴尬,说好的演戏,这裴念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李靖直起身对钱欢拱拱手,随后转身走出房间,出门时看到李崇义和崔嫣时,对崔嫣点头说了声多有得罪后,便离开钱家,十分迅速,犹如脚下生风一般。见李靖远走,崔嫣跳着脚大喊
“老子也是侯爷夫人,我的宅子呢。”
李成义赶忙捂住崔嫣的嘴,小声呵斥。
“喊什么喊,阿欢是国候,我是县候,他李静一句多有得罪已经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了。”
崔嫣梗着脖子斜视李崇义,冷哼一声走进房间。钱欢指着裴念重重的叹了口气,到底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一个傻媳妇。钱欢准备把宅子退给李靖,这要让长孙知道了,别说裴念和崔嫣,就是钱欢和李崇义都躲不过一阵毒打。
“给我。”
钱欢指着裴念手中的地契沉声道,而裴念则把地契直接塞进怀里,似有誓死守护地契的样子,钱欢咬着牙指着裴念,随后甩着袖子离开房间。反了反了,这娘们真是反了。门口的李崇义叹了口气跟着钱欢离开,去给两个女人擦屁股。
刚刚走到院门,钱策慌慌张张在远处跑来,钱欢皱眉冷眼看着钱策,钱策暗道不好,今日的侯爷似乎心情不好,停下脚步整理好容装,对钱欢和李崇义躬身施礼。
“小弟钱策,见过欢哥,义哥。”
钱欢冷哼,他可以没规矩,但钱家的人不能如此。我钱欢是祸害,难道你们也是?不耐烦道。
“有屁快放。”
“是,欢哥,出航前往南海寻找国家的商队已经回归,只不过是昨夜登岸,獠人与土著联合对商队进行了夜袭,货物损失一半,随行前来的他国使者重伤。”
钱欢抬腿揣在钱策的屁股上,大声怒喝。
“这个时候你和老子文邹邹的作甚,带路。”
带路的钱策满肚子的委屈,不懂礼数不行,懂了礼数还是不行,为何侯爷只有我这么一个义弟。
三人一路小跑来到港口,只见货物散乱的堆在沙滩之上,更有不少漂浮在海中,整个港口海军乱成了一团,李靖已经身披铠甲站在港口只会将士治疗伤员,至于冯盎已经怒火攻心,亲自带人追杀獠人,势必夺回所有货物,李承乾带着兄弟几人在港口忙做一团,钱欢捂着头一阵眩晕,李崇义连忙扶住,钱欢虚弱道。
“快带我钱那他国使者那里,这人不能怠慢,更不能死。”
李崇义和钱策夹着钱欢前往港口军营,钱欢走进一只简易的帐篷时,见李恪正与那使者交谈,指着手臂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左腿的绷带似乎缠绕这夹板,见到这一幕钱欢不由松了口气,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臂,其他都是轻伤,还好还好。
走上前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随后走进使者前躬身一礼。
“在下大唐慧武侯,这位是大唐平康侯,是我们的疏忽让您受伤了,但是请相信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钱策去准备一些厚礼来。”
靠在床头的使者已经被钱欢惊呆了,虽然没听说过这慧武侯,但是看俩个年纪轻轻就做到侯爵的位置,他万不敢端起架子。
钱欢能在众人面前为了兄弟女人殴打李靖,也能为了岭南百姓放低身份去讨好一个他国前来视察的使者。单单这一点就十分令人信服,钱策端进来一盘子金裸子放在使者面前,钱欢轻笑把金裸子推的在近一些。
“小小歉意,不足挂齿,希望咱们只见的贸易天长地久,三日之内,大唐岭南不会在出现獠人和土著,请您放心。”
钱欢话落,李恪起身与李崇义离开营帐,整合队伍带上冯智戴与程处默等人深入岭南内部,这一次钱欢不在心软,看来不动刀子是不能让你们信服。钱欢与使者聊和很久,讲述了未来岭南的港口贸易,使者一点点记下,准备回国时转交给国王,不能失去如此的机会。
钱欢走出营帐,眯着眼看着远方,这时李靖凑近钱欢,轻声道。
“其中有大量的岭南百姓,这背后一定还有士族的煽动。”
钱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夜间袭杀亲王是什么罪名。”
“反叛。”
第四百九十一章 倚老卖老
钱欢与李靖暂时放下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两人开始分工配合,李靖唤过冯智,他昨晚在此,肯定知道那群趁乱来袭的百姓是哪里人,组织军队准备将这群百姓捉拿归案,捉拿的办法很简单,家中男丁无故消失者抓,白日睡眠者抓,暗藏刀剑者抓,入城买金疮药者抓。
抓住一个以死刑恐吓就会抓住第二个,抓住第二个就能抓出一群人来。
钱欢唤过冯智,吩咐其将岭南所有士族族长,家主抓到此地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抓捕的行动在进行中,可岭南搜索一股獠人与逃离的百姓的难度不异于大海捞针,事过两日,岭南传到一道消息,慧武侯钱欢贪婪钱财,拉拢海外富商榨压百姓,从中赚取岭南百姓的血汗钱。
当这道消息传进钱欢的耳朵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做好事做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够了。钱欢想带人离开岭南,至于这些愚昧的百姓爱死不死,可光想是不行啊,冯盎求爷爷告奶奶的把钱欢请来了,而且钱欢如果离开,这中饱私囊的名声也就坐实了。
钱欢头疼的不行,渐渐有些感觉无力,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群无知的百姓,杀还是诱。突然间灵机一动,这几年崔逐流和崔恒可在钱家赚的富贵流油,怎么能让他们无端享受着成熟果实的味道,都给我滚岭南来挖坑种树。
钱欢言,季静写,两封信在岭南传出。崔逐流,如果还想与钱家继续合作,那就滚到岭南来,如果不来,钱家马上改良生意经营模式,断了你清河崔的货源。
至于另一封写给崔恒的信就更简单了,你小姑姑让你滚过来。
小武媚在季静身后撇嘴,轻声道了一句。
“低劣的手段,欢哥哥您就不能成熟点?既然岭南百姓认为您是坏人,您就干脆按照坏人的方式去做事,你不常说,忍着忍着就贯了。还有,您真没有什么好名声。”
钱欢作势伸手,武媚尖叫一声连忙拦着季静的衣摆躲在身后,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钱欢,而钱欢却是伸手挠了挠头,随后捏着下巴沉思。武媚说的的确没错,他好像真没有什么好名声,嚣张跋扈是他的小名,败家子是他的雅称,乡野村夫这倒是没人叫过,但国子监那群只会玩笔杆子的家伙背后一定这么说过。
既然如此啊,那本候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嚣张跋扈,另外本候还要告诉你们,本候双手沾染的人名以不下百条。
追逐獠人的李恪等人已经与冯盎汇合,而他们眼前就是一群手持简易武器的獠人与土著。看着眼前这些人,李恪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一个个身穿兽皮短裤或短裙,**着上身,光着脚,虽然面色狰狞,但眼中却透露着恐惧。只有他们队伍前方只有寥寥几人身穿衣衫,只不过也是破旧不堪。
出发时叫嚣最欢的李崇义变得十分安静,怼了怼李恪。
“那个,你来吧,我突然感觉有些腰疼。”
李恪不言,尉迟宝林则不管这些,单手举起钢鞭指着眼前的撩人怒喝。
“大胆贼人,竟敢趁夜抢夺商船货物,速速拿命来。”
尉迟宝林单骑冲锋,程处默牛见虎抽出马槊准备助阵,可不料对方竟然散开队伍,一年近古稀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出,尉迟宝林见此拉住缰绳,冷眼盯着这可能被一阵风吹倒的老人。老人见疾驰而来的战马停下,心里窃喜,可脸色却很激昂,大声喊道。
“那慧武侯拿我们岭南百姓幸苦得来的宝贝与海外人做起了生意,他凭何如此?着货物是用我们辛苦得来的蚕丝,粮食换来的,为什么我们不能抢夺。”
尉迟宝林一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秦怀玉缓缓驱马上前,微笑着质问老人。
“你们的?我可记得当初可是给了岭南百姓铜钱,比市面还高了两成的价格收的蚕丝,粮食等,你们得了钱,又抢了货物,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摊上了。商队白白出船出人去进行交易?这货物却应归你们所有?”
老者却是冷冷一笑,仿佛商队就应该白白帮助他们一般,梗着脖子看着程处默与牛见虎二人。
“我这老不死的说不过你们,只知道那慧武侯腰缠万贯,若是真心帮助我们,直接分发给我们银子就好,何必打着帮助岭南百姓的幌子在这里招摇撞骗。货物没有,铜钱也不会还给你们,看你们能如,杀了我不成,到时候岭南百姓就会知道,慧武侯被百姓看穿,揭发后恼羞成怒。派人杀了我这手无寸铁的孤寡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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