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道道,把侯爷这职位完全当成前世的经理来做,李二是董事长,自己是他手下的一名小职员,你不喊我,我就当做你给我放假,而且这官职做的没有俸禄。
钱欢穿着大短裤上身两根带的汗衫大喊道。
‘慢点慢点,孙大,你给老子慢点。这东西易碎,一块多余都都没有,碎了一块老子就拿你去堵窗户。水泥坊的管事你,你他大爷的能不能看着点,成天鼓捣这树脂干啥。为了防水奥,那你们俩继续,天气热也不知道打个伞。’
‘阿欢,你能不能别叫唤了,你这房子建成这个形成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也不知道父皇怎么同意的。’
李格坐在凉伞下手里拿着冰果对钱欢道。
‘不懂就别瞎咧咧,陛下赏我的压岁钱我不要了,他就同意我盖房子了,话说青雀人呢,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的么。’
‘他出不来了,被东阳他们缠住了,在宫里哄孩子呢,我见机不对先跑出来了,我父皇让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病死过去了,半年了还不取上朝。’
‘你看着忙的焦头烂额的,我哪有时间去上朝。再说我不没成年么,按理一些规矩对我没有用啊。’
‘你未成年,我也未成年,我现在归谁管你不知道么?是母后,送给长乐的那琉璃瓶子被母后发现了,也让我传言说倾国倾城暂时不允许带着琉璃瓶子卖香水。’
钱欢早就猜到会这样,拿起一块冰直接塞进嘴里,吃猛了,头被镇的生疼。到了夏日就是李格发财的时候,每日与牛见虎忙着冰果的生意,程处默已经退出了,钻进了振武酒楼,扬言说在上任之前多学点知识。
李格现在有钱了,每个月变着法的给杨妃送新衣服新头饰,惹得宫中嫔妃羡慕不已,羡慕也没有用,用李格的话就是本王有钱,大钱没有但供母妃用的绸缎多都是,随便用。但还是传进了李二的耳里,严厉告诉李格禁止在送杨妃衣物,现在后宫混乱的不得了。
李格不能送衣物,变开始送头饰,送美容产品,在倾国倾城消费了两千贯的东西全部搬回了杨妃的寝宫,使得杨妃哭笑不得。所以今日的李格是被李二撵出宫的。
钱欢看着李格笑道。
‘小格,有钱没地方花你借兄弟啊。我现在缺钱缺的紧,手里的钱用的差不多了。用没了只能去振武拿钱了。小月帮我算计了一些。’
‘不借,你和房子听说已经砸进去一万贯了,就是用铜钱堆差不多也能堆这么高。不借,最近青雀天天吵着没钱,还是当真我母妃的面上。至于大哥就更别提了,直接伸出手什么话也不说。这两个分明就是明抢豪夺。’
‘没钱就别那么得瑟,不是小格,我问你,你就只能看到这冰果,看不到别的?你把牛奶倒在冰上会凝固你知不知道。我说你笨你肯定不愿意听,不知道长安中那么多姑娘看你这笨蛋犯什么花痴。’
‘我回去试试,看我花痴是因为老子比你帅。这是你羡慕不来的。你快点滚蛋别过来打扰我,我要睡会。这摇椅不错,走的时候我搬走了。’
‘滚,不给,想要让你父皇打造去。’
李格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看着四下无人小声对钱欢道。
‘冲锅锅前些日偷偷给我传来一个纸条,上边只写了一个躲字。你说说这是代表什么?’
钱欢在地上写了一个躲字,长孙冲竟然会背着他爹告诉李格小心,这是不是有点不孝顺。在友情与亲情之间选择真的挺难为人的。为长孙冲叹了口气。说道。
‘以你现在的地位那老头扳不倒你,但如果你能干掉他时不要牵扯到冲锅锅。他现在也在水深火热之中。但这几年是没什么事,你别太骄傲就好。’
李格点点头,意思是还不会对长孙冲做些什么。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我一直这样给我娘送东西,并高调称自己有钱,就是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败家子。免得有些人总想这我要夺嫡,像父皇进言。’
‘你明白就好,现在滚蛋吧,别没事总我这跑。看这你都烦。崔家人现在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崔恒离开长安回老家了。崔逐流躲在家里不出来,在外面露面的仅仅是崔浩和崔紫苑。’
钱欢点点头出来凉伞,看着房子有些心疼,没花钱之前感觉几万贯不多,但是花上钱怎么还有点心疼了。还是钱太少。
‘晚上加餐红烧肉,但是今天必须把琉璃装完。’
李格走了,李冲愿意来了。手里提着纸包说是在振武带来的酒菜要与钱欢大醉三百回合。钱欢欣然接受。
两人你来我往也不说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过三李崇义在腰间拿出一个土豆递给钱欢说。
‘陛下前些日子赏赐我爹的,我爹说找缸种下,他去找缸我就给你拿来了。你半年不上朝陛下肯定不会赏赐你。你又要打理庄子,这土豆你先拿去,然后让我在你这躲几天。我出门时听我爹大喊找不到他的刀了。’、
李崇义说完躺在地上就睡,钱欢喊过孙大,两人扛起李崇义抬到钱欢一直住的房间住下。钱欢看着手里的土豆,有看看打鼾的李崇义。想着自己和李崇义是不是算是兄弟了。
第十八章 崔家崔浩
侯爷府的主宅已经修建好,之后就是院子的装饰与奴仆住的房间,在这期间河间王李道宗带着人马来了一次,扬言要为民除害砍了李崇义,最后不知道与钱欢达成了什么协议,李道宗带着人马撤离了慧庄,钱欢没当回事。
在宣纸上画了一些健身器材交给孙大。让他交给长安中的铁匠就好。之后钱欢就开始在长安,庄子中大量收购木板,弄些木蜡刷上直接当做地板用。
钱欢和李崇义在慧庄耐不住寂寞,跑到长安西市搜刮一些胡商的进口货。钱欢想买一些绒毛地毯铺在钱多多的房间里,这样在多多学步的时候摔倒也不会觉得疼痛。两人搜刮了一车的毛皮仍在染布坊。
‘这样毛皮收拾干净,我有一个妹妹今年只有一岁,对了,染成粉红色,至于工钱直接去牛府领,告诉他们是钱欢说的就好。’
钱欢与李崇义二人出了染布坊继续游荡在西市,钱欢看着衣着暴露卖力扭动腰肢的胡女就有些迈不开步子,钱欢的样子全部落尽李崇义与胡女的眼睛了。胡女更加卖力了。钱欢却有些兴致泱泱了,扭了半天无非就是这几个动作。
‘阿欢,你对着胡姬有兴趣?哥哥和你说道说道。这胡姬多为胡商的妻女,都是胡商用来赚钱的工具,而这些胡姬的心思则是能如了哪家的法眼,被取回去作为妾身,但最后的命运都不怎么好,抬着进府,抬着出来,唯一的区别就是有没有呼吸。’
钱欢打了一个冷颤,自从来大唐还没见过杀人。这白白嫩嫩的胡姬说弄死就弄死?钱欢有点感叹世间不恭,但是没有留恋,没有想把这胡姬带走的意思。
胡姬见眼前的两位贵人眼神不在自己身上,也就不在对他们二人卖弄力气,转向了钱欢身后的人。
钱欢只听啪的一声,耳后又传来史似成相识的声音。
‘你这贱人,敢拿脏手碰本少爷,不知死活。砸了这胡商的摊子。’
钱欢与李崇义对视一眼,一起小声道。
‘崔逐流。’
钱欢和李崇义没有阻拦,只是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崔逐流威武霸气的样子。崔家人小声在崔逐流耳边说了几句,崔逐流转头望向钱欢二人。冷笑道。
‘呵,原来是慧扬候大人与河间王府的小王爷。逐流有礼了。’
在钱欢的心里就没有和解二字,你拍你妹妹去倾国倾城做奸细,只不过现在被裴念俘虏了,你还能有什么招?钱欢出言打趣道。
‘崔家大少爷的确威武,欺负这胡商动都不敢动。本候实在是佩服,莫非崔家的家教亦是如此?你身无官职,见了本候为何不跪?’
钱欢的后两句话直接把嗓门提高了几倍,戏虐的看着崔逐流又道。
‘如果你现在把崔恒弄过来跪在我面前,我可以饶你一次。’
崔逐流脸色难看。咬着牙不知该如何应对,身后的崔浩却走上前道。
‘今日钱候未着官府。身上可带有官印,如没有请赎小人与家兄不能下跪行礼。还请侯爷明示。’
崔浩看着钱欢身着十分朴素,叫上的靴子上又带着泥土,而且长安都知慧扬候半年为上朝只事,都在猜疑着慧扬候是不是被陛下罢了官。
钱欢摸了一下胸口,发现真的没带,仍在牛府自己的房间,好久都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丢了没有。钱欢有些尴尬。对着崔浩说道。
‘恰巧本候今日未带官印。本候还有事要做,就不与你们兄弟二人浪费时间。崔浩你很不错,比这崔逐流强很多。如果你有想离开崔家的想法时来找本候。走,崇义。’
崔浩听了钱欢的话脸上翻出苦笑之色,崔逐流则如有所思的盯着崔浩,拍怕崔浩的肩膀,与钱欢相反的方向走去,崔浩哪里不明白崔逐流是什么意思,拿出一个银锭仍在胡商面前。
‘今日是我崔浩喝多撞到在你这摊位上,也赔了你钱,你可明白?’
胡商跪在地上连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嘴里说着手连忙将银锭揣进怀里。崔浩没有跟着崔逐流也没有去追钱欢,只是走到了对面的酒楼中坐下,小酌的杯中酒,心里却在思考钱欢的话。
如今在崔家我崔浩只是崔逐流的跟班,爪牙,替罪羊。就是他死这我崔浩也很难在崔家站住脚,呵,如果不是我别他人机灵那么一点。。。
在另一边李崇义好奇的问钱欢。
‘你真的对崔浩另眼相看?如果他真的投你叛出崔家,那你与崔家真的就是明面对上了。’
钱欢满不在乎道。
‘我动崔恒博陵崔家就会和我对上,在加上一个清河崔家又能怎样?崔浩想有般作为,如果崔家不能给他。我慧扬候给他,只不过他的性子还摸不清楚,以后再说。’
李崇义点点头,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牙子的地方,看着有些人像挑选物品一样挑选着人,钱欢心里就不舒服,两人不在四周只是小声的交谈的崔家的事情。只不过被一声高喝打断,钱欢很烦,自己难得正经一会。
‘你这贱奴,本大爷买了你可是陪本了,如今一个人都没有买你,我要你何用?只能把你卖进王府作为闺内玩物,大爷才能少赔点钱。’
钱欢听后轻笑道,
‘崇义,你们王府这是惹了什么人,怎么不要的东西就卖进你们王府。’
李崇义脸臊的不行,看着钱欢坏笑的盯着自己,走上前一脚揣在那人牙子腿上,人牙子没有防备直接跪在那奴隶身前。
‘是谁敢打本大爷,不知道本大爷在这集市上的名声?’
李崇义对着人牙子一顿乱踩,嘴里还嘟囔着。
‘我管是谁,别人不要的你给我们王府,你说说你要给哪家王府,你要敢送河间王府去老子今天弄死你,我说前几年家中女人怎么越来越多。老子踩死你。’
李崇义踩着人牙子,钱欢责看着带着链子的女奴。女奴身上很脏,十分瘦弱,此刻放入任命一样闭上眼睛。钱欢问道。
‘你会什么,洗菜?做饭?洗衣?扫院子?插花?女红?哄孩子?’
女奴一直摇头,钱欢也有些无可奈何。
‘你什么都不会,我不能买你回去,因为本候不想养花瓶,虽然你洗干净相貌会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钱欢说完起身喊着还在殴打人牙子的李崇义准备走人。钱欢走出很远后,那女奴突然大喊道
‘贵人,我识字会写字能作诗。’
声音很好听,很甜又有些哀伤。只是看热闹的人大笑,还出言讽刺道。
‘你可知道那两位贵人是谁?会写字会作诗那贵人会看上你,我告诉你,身着白衫殴打你主人的是河间王的长子,至于那青衫的更了不得,是如今大唐最年轻的侯爷,慧扬候。认字?笑话而已,至于相貌?谁不知倾国倾城那美若天仙的女掌柜是慧扬候的女人。’
‘崇义,去给那话多的人两个巴掌,多嘴,裴念什么时候是我的女人了。’
‘本来就是你的。你还不承认,你别瞪我,我去’
李崇义走到身前轻笑道。
‘慧扬候说你话多。’
挥手两个巴掌扇在那人脸上,那人连忙像李崇义求饶。李崇义不搭理他,来到那女奴主人的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解开女奴的锁链,钱欢则远远的扔过来一枚铜板。对着女奴喊道。
‘现在,立刻,跟在我身后,若果走慢了,或者跟丢了,本候就当着铜板赏人了。’
第十九章 季静的天堂
小女奴紧紧跟在钱欢身后,生怕不小心就跟丢了。钱欢来到倾国倾城的后院,李格和牛见虎也在尝试这牛奶与冰会变成什么样子。
牛见虎看着钱欢身后跟着的女奴有些不解。
‘阿欢,你买这奴才干嘛,需要侍女咱们家就有,我不怕我爹走你?’
李格胳膊搭在就见虎的肩膀上,也跟着道。
‘见虎说的没错,你看不上牛府的丫鬟,我却在宫中给你找你几个,我父皇也不会拒绝的。’
钱欢对着两人无奈。
‘你们俩给我闭嘴,看这牛奶和冰块你俩就是没研究明白,等我一会指导指导你们,再说了。我要的认字会算数的,我看裴念太累了。找个秘书,就是帮手。’
这次包括李崇义都跑到李格身旁,三人撇着嘴看着钱欢。钱欢不当回事却把身后的小女奴吓坏了。牛府?宫中?父皇?小女奴身子有些发抖,钱欢站在她身前感觉不道,扯着嗓子喊道。
‘裴念。裴经理,你在里面么,快出来出来。我找你有事。’
裴念在二楼的窗户探出头,看着后院的几个人就感觉头疼,无奈对钱欢道。
‘我的钱少爷,您老人家怎么有犯病了。不是告诉你中午时候不能喊么。你等会我这就下去。’
裴念穿着制服小跑到后院,牛见虎李格对此有些见怪不怪了,虽说裴念属于钱欢的,但几人自己了解裴念之后就不把这个能轻松揉虐钱欢的女人看做女人了。
女奴盯着裴念一身黑色制服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有些怪异,这怎么能这么穿?在看裴念精致的脸蛋发愣,好美。为何这女人可以如此对侯爷无礼,对身旁几位身份尊贵之人有置之不理?
此时裴念也了眼钱欢身后的人。只是一眼带过,完全没有理会。扭着钱欢的耳朵道。
‘不是说了不能喊不能喊,都说几次了,因为此事皇后娘娘都找个我了,告诉我你在后院大喊大叫打扰里面的客人午睡就把你耳朵拽下来。’
‘疼疼疼,你这婆娘,你给我放手。’
钱欢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耳朵抢了回来。众人看着钱欢大了一圈的耳朵哈哈大笑。李格调笑道。
‘裴念你这么对待钱欢小心他不娶你。’
裴念嫣然一笑,后院盛开的鲜花顿时失去了色彩。回道
‘吴王殿下说笑了,裴念只是平民身份,如何配的上钱候。’
钱欢狠狠瞪了李格一眼,那壶不开提哪壶,钱欢就怕裴念太过在意的自己的身份,慢慢与自己生疏,瞪了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李格有些尴尬的转过头。
‘裴念,你别没事总扯耳朵,等啥时候你成了本候的女人,你随便扯。’
‘呸。谁要成为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