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处默,这是陛下安排的,不是爹决定的,你是第一次上战场,那不是儿戏,陛下懂得怜悯老夫,将在安排在河间王的军中,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满去找你娘,他同意你去李靖的军中,爹就求陛下把你调去。’
程处默有些哑言,张嘴道。
‘爹,我娘她,哎。’
‘你还是安稳一会吧,你看钱欢那小子怕你有事,送来的这套盔甲,我实验过,坚硬程度不次于光明铠,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这都是怕你有什么安危,你怎么如此不明事理。’
‘爹,如果孩儿穿着这套神甲,却只能呆坐在军中孩儿只会觉得是丢了钱欢的脸。爹。’
‘还是那句话,去找你娘,你不想去就让怀亮去。’
同样的事在尉迟家也在发生,平日十分听话的尉迟宝林穿着光明甲坐在前厅,平静的看着尉迟恭,尉迟恭喝着茶视而不见,两父子就这样僵持下去。
尉迟恭的黑白夫人也在前厅看着父子二人,白夫人最先忍不住道。
‘夫君,您就同意宝林的请求吧,让宝林去那徐世绩的军中,虎父无犬子。宝林一定会没事的。’
尉迟恭直接将茶杯摔在地上,瞪了一眼白夫人,大吼道。
‘老夫就这么一个满意的儿子,让他去那牛鼻子的军中?我都怕他毁了我儿子,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家还是我尉迟恭说的算,尉迟宝林,就是你现在拿着刀顶着我的脖子上,你也只能在薛万彻的军中,你在这做下去,老夫就打断你的腿,请求陛下将你留在长安。’
‘爹。’
‘滚。’
程处默与尉迟宝林想去有战事的军中都是被钱欢所刺激的,十三岁封侯。如今二人已经十六岁了却一点作为都没有,没有钱欢聪明只能在战场上夺得功勋,却被各自的父亲阻拦。
李崇义请求参与军中被拒,秦怀玉请求被拒,牛近乎责被捆着锁在了房中,不准出来,李格请求做清军参事,长孙无忌上言不妥被李二决绝,李格阴柔的盯着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则得意的仰着头。年轻一道雄心壮志的火苗纷纷被熄灭。困在长安。
钱欢为文侯,在家中听着李泰不停的唠唠叨叨,心情很好,自己的几个挚友兄弟要么在长安,要么去军中打酱油,都不会出现意外,钱欢很满意很开心也很放心。
第三十七张 李二与乾格泰
李二很忙,非常忙,自从出兵后每日都会有很多密旨奏折交到李二手中,李二没看过一张奏折面色都会变化很大,时而轻笑,时而恼怒。丽正殿中只剩下李二渊鸿二人。
李二看完了今日的奏折,伸了一个懒腰对渊鸿问道。
‘钱欢最近在忙什么东西,找承乾向朕高了假便一直躲在家里,府门都不出。’
提到钱欢渊鸿的死人脸上也难得漏出一点笑容,但被李二看见了,指着渊鸿摇头不已。
‘提到钱欢你这老奴竟然能露出笑容了,真是稀奇,你伴随朕多年可很少提到谁你笑过,怎能?你对钱欢这小子很看好?’
渊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是一闪而过,但回复李二的话语中多了意思人情味道。
‘陛下莫要拿老奴打趣了,老奴不是看好钱候,只是觉得钱候十分有趣,虽然经常唤老奴为渊姨,但却没有一点的瞧不起老奴是宦官。’
李二想了想,的确如此,钱欢在看渊鸿眼中的确没有轻蔑,嘲笑之意,只是嘴贱了点,渊鸿也常常出手惩罚,就是不长记性。
‘嗯,的确如此,但你还没有告诉朕这小子在做什么,上一次半年不见踪影便建造出那样一座府邸,朕好奇他还会弄出什么东西。’
‘陛下,钱候已经拿出来了,就是前些日子魏王殿下带进宫的那三瓶琉璃瓶子的葡萄酒。’
‘哦?就是卖给太上皇的那酒?听说卖了一锭金子。’
‘是的陛下,太上皇。皇后娘娘,孤独家的老祖宗人手一瓶,只是皇后娘娘没有付钱。’
‘这朕知道,几次要皇后拿出来给朕瞧瞧,皇后都说是女人的酒,还不让朕瞧。去把承乾,李格,李泰三人唤来,朕问问他们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承乾正在寝宫批阅着一些简单的奏折,听闻李二传唤,连忙换衣出门。
李格则躺在树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口一口的灌着,自从在钱欢口中听说一剑一酒一江湖这句话,李格便十分的向往,但听到李二传唤时连忙下树,清口,葡萄酿的味道有点大。
李泰在寝宫计算着在钱欢那拿回来的学术提,听说钱策那小鬼都能解开了,李泰不服气,点灯熬夜的算着。在解出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李泰感觉浑身一轻,神清气爽。洗了脸后便被传唤到丽正殿面见陛下。
三人在丽正殿门口偶遇,眼神之间的询问没有结果后,李承乾推开殿门,李格李泰跟在身后,进入大殿后,一同单膝跪下地上道。
‘儿臣参见父皇。’
李二坐在龙椅上看着三个儿子,变化很大,承乾变变得更加努力,李格也不在阴沉,青雀貌似也放弃了与承乾的相争。
‘起来吧。’
声音很轻,没有往日般的帝王气势,只有作为父亲般的亲和。但李承乾三人却完全不是李二这种语气,忐忑的在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李二看着三人的样子笑道。
‘怎么今日这般样子,既然你们不说,那朕问你们,承乾听好。’
‘是。’
‘你与钱欢交往时间不断,说说你学会了什么。’
李承乾最怕李二提到钱欢,如今钱欢的状况很尴尬,武将离开长安,钱欢便失去了一些后盾,在大理寺又刚刚的出去,李二突然这么问李承乾还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许久,李二也不打扰,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回道。
‘父皇,儿臣的话可能会有些大逆不道,先请父皇赎罪。’
李二点点头,示意没事。李承乾见此说道。
‘父皇,儿臣与钱欢认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儿臣学会的是目光不在短浅,儿臣曾以为只有做了皇帝才能有般作为,但现在儿臣却不这般想,儿臣的眼睛不会在盯着皇座,而是去看向整个大唐,看清了整个大唐才能看清皇位。父皇在未曾登基之前,便是名扬天下的秦王,儿臣不想让天下人记住的先知道李承乾后知道太子二字,这就是儿臣所学会的。’
李二看着李承乾十分满意,雄心壮志有了,胆量有了。这便够了,作为皇帝的继承人不需要在有其他的东西。
‘赐坐。’
听到赐坐二字,李承乾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李格李泰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也在心中纷纷猜测李二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格儿。’
‘儿臣在。’
‘父皇问你,你这一年来因何改变如此?送你母妃的礼物,她的寝宫已经放不下了。你与承乾一样,随意回答,父皇不会怪罪你。’
李格舒了口气,还好是这样的问题,自己还能回答。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的改变与钱欢也脱不掉关系,因为儿臣在钱欢的身上体会到了亲情二字,钱欢生无母,养无父,按理说在他的身上应当感觉不到亲情,但儿臣在观望钱欢与牛家两位长辈相处时的那种气氛,儿臣羡慕,牛进达惩罚钱欢虽然严厉,但眼神却是恨铁不成钢,钱欢虽然哀嚎,出言认错,安抚牛进达,没有一丝责怪之意,裴氏责怪钱欢眼神却是慈爱,钱欢担心裴氏气坏了身子,把掸子送到裴氏的手中,请求裴氏莫要动力火气,惩罚钱欢出出气。’
李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母妃为儿臣付出的很多,在后宫,不敢争宠,不敢骄纵,不求赏赐,不求慰问。只求给儿臣一个安稳。钱欢与牛进达仅是伯侄,还是没有血缘的伯侄,钱欢异能做到如此,儿臣感觉这些年对母妃十分愧疚,寒鸦反哺,儿臣却觉得儿臣都比不得那寒鸦。儿臣送母妃衣饰,头饰,补品,儿臣只能说儿臣在赎罪,赎这些年母妃受过的罪。’
李格说完头都不敢抬起看李二,因为想到前几年的杨妃,李格眼睛忍不住湿润,回想自己前几年是多么的畜生。
李二看着李格的样子,心中却有中说不清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李格都已经十四岁了。
‘赐坐,看茶。’
李格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却不喝茶,因为李承乾没有。
李泰看二人都过关坐下,直接开口道。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要问什么,儿臣自己说。’
李二看着青雀的样子,不由笑道。
‘你应该是朕最胖的儿子,你知道朕要问什么?那你说说。’
李泰挺直腰板,昂首挺胸,样子十分骄傲。说道
‘父皇,儿臣学会了兄弟一情。没办法,这也和钱欢有关系。虽然钱欢优点没有缺点多,但在兄弟一情上让儿臣自愧不如,钱欢手中的生意哪一项都在万贯之上,送与三哥,见虎,处默的冰果,钱欢一枚铜钱不取,麻将如今风靡长安,也仅仅是因为李崇义说了一句他要饿死了。钱欢便送与河间王府。没人都喜欢金钱,钱欢更喜欢钱,但兄弟之谊在钱欢眼里比那万贯铜钱重要的多。而钱欢听说处默宝林要上战场,宝林有光明铠护身,钱欢日夜不休为处默做了一套更好的。在看到只有他们二人上了战场,而其他与钱欢交好的人留在长安时,钱欢当时的那种开心,儿臣无法形容。他无血缘关系的兄弟异能做到如此,儿臣与大哥,三哥是亲兄弟,怎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李泰说完后深行一礼,转头便找椅子坐下。却被李二拦住。
‘青雀说的不错,你能体会如此也是父皇之幸。但父皇想问你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李泰听后傻眼了。自己说了半天合计白说了?苦着脸道。
‘父皇,您想问儿臣什么,儿臣不在自作聪明了。您问吧。’
李二笑着看着李泰,说道。
‘你说了钱欢与格儿,崇义的生意,为何偏偏不说与你的生意,你当朕不知道么,朕说了今日不怪罪你们就不会怪罪,你与朕说说,你赚了多少钱。’
李泰更想哭了。这不对啊,按道理应该问自己改变了什么,学会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问自己赚了多少钱。李泰委屈的说道。
‘父皇,儿臣与钱欢的琉璃酒生意赚不到几个钱,被皇爷爷定价了,一锭金子一瓶,一个月只有三瓶酒,钱欢两锭,儿臣一锭,母后的那瓶说记在大哥头上,但大哥不给我金子,然后还揍我。我打不过他。’
李二看着李泰用手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委屈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渊鸿,去让御膳房准备些晚膳,朕要与朕的这三个儿子彻夜长谈。
第三十八章 哥哥,你娘的
李二忙,钱欢更忙,在家中暗线操纵这着长安的生意,在家中不断的钻研下一步埋进哪个生意的圈子,对于前世的事物,钱欢是个半吊子,知道一些皮毛,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在想是不是应该找英明威武不讲理的李二要一条街道,做一条生意街之类的,但想想长孙无忌赌如海那几个人的嘴脸时,钱欢又放弃了。
麻麻的,想赚个钱都要被人限制,烦,十分的烦。烦的钱欢想高歌一曲,在书房的窗户处高声大唱,我爱你,爱着你,就想老鼠爱大米。
府中的侍女家仆都已经习惯了这钱欢这种突然抽风,唱一些稀奇古怪的歌。
书房窗外下,一楼院中,孙大正偷偷摸摸的和桃子坐在一起培养感情,孙大的眼神一直盯着桃子,桃子也害羞的转过身不搭理孙大。
孙大也听到钱欢的发出的哀嚎,这让孙大十分无奈,叹了口气,自从钱候回到府中正常的时间越来越老少。
桃子也听到钱欢的歌声,红着脸回头问孙大。
‘你说侯爷怎么喜欢老鼠和大米,还把自己比喻成老鼠,这是不是不恰当。’
孙大见桃子转过身和自己说话,伸出手就想拉桃子的手,被桃子一巴掌打开,也不生气,嘿嘿说道。
‘你还没习惯嘛,侯爷在家中时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侯爷,如今侯爷多处被限制,唱唱歌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总好过那些心中不顺就打骂家奴的人家。桃子,你在回家探望你爹娘时候我送你去吧。’
桃子红着脸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骂道。
‘呸,干嘛要你送我回去,不理你不理你。’
孙大看着桃子的背影嘿嘿的傻笑,只不过只傻笑了一刻钟就被钱欢打断。
‘孙大,你给我上来,敢在本候不注意的时候调戏侍女。滚上来本候教教你什么叫做泡妞。’
刘氏怎一楼走出对着二楼窗前的钱欢嗔怪道。
‘我的侯爷,家中还有女眷呢,您注意一下,今日小小姐一直在说他娘的他娘的。您别再喊了。’
‘骚瑞,告诉多多不能骂人,要不哥哥就不喜欢她了。’
钱多多在一楼费力的爬出来,对着二楼的钱欢就喊道。
‘哥哥,他凉的,他凉的。’
钱欢瞬间错愕,这丫头怎么不好的,这确学这么快,捂着脸做回椅子上。好丢人,被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指着鼻子骂,还不敢还嘴。
孙大跑到二楼,谄媚的坐在钱欢面前,钱欢把手中的计划书丢给孙大,让孙大先看看,有什么地方在大唐是不允许的。
孙大认真的看着计划书的上的每一个字,孙大已经能跟上钱欢跳跃的思维,对于钱欢的术语还有一些不懂,钱欢解释,孙大拿比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
钱欢的这份计划书是为整个慧庄的闲置妇女准备的,想在长安城中开出一条街,做一些小吃,杂物的贩卖。如果这个计划因宵禁不能实行,钱欢只能忍着心疼用玻璃建造暖房来种菜了。
孙大看完整个计划书,神色有些激动,心中还有些疑问,便问道。
‘侯爷,您说让慧庄的人去做些生意,您负责教会他们技术,但这收入该如何算,而且城中的宵禁是个麻烦。’
‘这收入有两种算法,如果只需要技术,剩下的全部由他们负责,我会抽取他们所得利润的三成,如果他们什么都没有,你只有,那他们只能拿到三成,剩下的归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至于宵禁这问题我会去找陛下,看能不能延迟两个时辰。’
孙大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侯爷,您这暖房,我觉得可以先在侯府建造一间,您比较挑食,先作为咱们个人使用,等名气打出来了,在大肆的建造,因为琉璃的价格有些昂贵。’
钱欢没有拒绝,到了一杯茶放在孙大面前,孙大也不矫情,拿起便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发呆。钱欢是想该如何去求李二,长孙无忌等人阻拦该如何应对,这事应该让李泰去操作,毕竟长孙无忌是他舅舅,应该不会打压李泰。
孙大则是不敢说话,钱欢很难正经一次,生怕被自己打扰,孙大回想没未成遇到钱欢的时候,日子可算的艰苦,收着家中的两亩地日夜照料,只为能多收成一点粮食。不时还被庄中的人气压,以各种借口夺走家中的粮食。
如今可好,回到庄子时,曾经那群人也不在冷眼相对,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纷纷打听着钱候府中还缺人么,家中妮子相貌尚可,钱候是否纳妾。钱候何事在建房宅。
看着这群人的嘴脸,孙大一阵反胃,当初钱候让你们去建造房宅时,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