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外面,解语和白泽的夫妻档,这哪里是打架啊,完全是两人的表演秀,打得飘逸,打得俊美。时不时的一个眼神交汇,会心的一笑。
情不自禁的搓搓双臂,有点冷。
周围的小弟们,脸上都快乐开了花,手上的家伙舞得那叫一个h a p py 。出招既狠又阴令人防不胜防。我算是发现了,他们生来就是混黑的料。
几月后的某天。
“三哥,为什么要我做皇帝?我不干!”白泽的脸色很难看。
獬豸漫不经心的说,“呵呵,四弟,你与弟妹歼灭那么多叛乱者,论功劳,你是帝位当仁不让的人选啊。”
“那也不及三嫂啊,”白泽又恢复到了云淡风轻,展开纸扇,轻摇几下,“三嫂的社团,灭了外族余孽,又换回玉玺,最后更是带着几万小弟杀进皇宫。有妻如此,那是三哥的福分。我看啊,这帝位不如就三哥做了吧。有三嫂这样的贤内助,三哥还推辞什么呢。”
獬豸并未答话,笑得有些深不可测,视线若有似无的飘向始终不说话的梼杌身上。白泽的目光也递过去,随即了悟的一笑。
“二哥,四弟,我要回去照看孩子了,小冉说,这个阶段的孩子必须要父母陪在身边才行。”獬豸看似无奈的站起身,朝两人歉意的笑笑,扭过身往回走。
“哦,我也要去看看小语了,她刚有孕在身,害喜害得厉害。我不放心。二哥,我先一步。”白泽起身就走。
桃花树下,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依旧悠闲的端着酒杯自斟自饮。
“二皇子,三皇子有封信要交给您。”
梼杌接过来,展开,读罢后脸色大变。
“二皇子,四皇子有封信要交给您。”
一把抢过来,粗鲁的撕开,只读了几行就恼怒的把信团一团丢到一边,“这两个家伙!马上派人去把他们给我追回来!”
“呃,是!”
该死,竟然就这样逃走把皇位丢给了他!欺负他是孤家寡人吗?他一定要把他们都抓回来!
几天后的某地。
“出来混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半尺!你骂我一人,我带一般人骂回去!”
胖妹社团的总坛里,我站在台阶上,进行每日必修的思想品德课。
看着台下精神抖擞的小弟们,想不到,在短短三年半的时间内,竟然会发展成了天下第一大帮。连皇子和当朝大臣都是我的小弟,谁还敢小瞧?
“娘子,该用午膳喽。”獬豸挎着竹篮,带着魅笑倚靠在门边,那小模样瞧得我又是一阵热血沸腾。
“好了,下课。”我匆匆走下来,在小弟们的哄笑声中跑过去,“喂,不要给我送饭了嘛。让小弟看到我多没面子啊。”哪有黑道老大,天天让老公跑过来送饭的。
“呵呵,让堂堂皇子给你送饭,这还没面子?”鹅劣不以为意的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扶住我,“我只准你再折腾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就给我乖乖的呆在府里安胎。”
看一眼微微隆起的小腹,我苦着脸说,“那社团怎么办呢?我正打算到穆如寅那边开分团呢。”
“小冉,交给我吧。”门外,大腹便便的解语走了进来,温柔的笑笑,“那时候,我正好可以接手。”
“不行!”紧追在身后的白泽黑着一张脸走进来,“我真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你来找三嫂!”
“真的?太好了!”我安全无视白泽,走过去拉着解语,“解语,我们一定要将胖妹社团形成经典品牌,‘胖妹恒久远,一团永流传!’”
“嗯。”解语激动的点点头。
獬豸与白泽相视一望,极有默契的拉开我们俩。
“你该吃饭了。”
“你该回家休息了。”
看着獬豸帅得一塌糊涂的侧面,我欣慰的笑了。
穿越,只是一个梦想。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
我时常会想,我与獬豸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邂逅。又或者,我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中… …
这个问题,我始终找不到答案,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找到答案。
不管怎样,我可以深切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踩在这块土地上,享受着这里的情。
“獬豸,我爱你。”
他侧过头,朝我戏谑的眨眨眼睛,“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呢?”
“我一定会找到你,不论你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将头靠近他的怀里,“我相信。”
这份爱,刻骨铭心。
就算这是一场梦,我也心甘情愿的沉陷。
在紫旭朝的朝史记载中,在某年某月某日,突然出现了一个贼新鲜的名词:胖妹社团。
关于它的记载,主要以两件轰动天下的大事为主。第一次,五千小弟杀进皇宫阻止了他国的偷袭。第二次,三万小弟杀进皇宫阻止外族谋朝篡位。
胖妹社团的杠把子一一上官冉冉,更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女人。
她曾经是个胖至二百斤的胖妹,这样的她竟得到了当朝皇子的宠爱。又有谁会想到,当她瘦下后,却是个拥有倾城倾国之姿的绝色丽人。
她手下的小弟上至皇子、大臣、王公贵族,下至街井小民。只要热爱打架艺术,只要有一颗向往黑道的心,全部都可以加入到紫旭第一大帮派,胖妹社团。
她的事迹,被写了一本名为《绝世宠妃:胖妹变凤凰》 的书。其畅销程度绝对不压于那本《童话传》 ,关于她的故事,早已是家喻户晓。
故事讲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也许,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
番外 小白
边关。
“卓将军,又收到家书了?”
“嗯,”卓逸风拿着手里的书信,笑了笑,转身朝着山后的那道山泉走去。
泉水发出“叮咚”的欢快旋律,阳光暖暖的照在他健壮了许多的背上。将他的影子投放在地。
拿着信的手有些颤抖。
她要嫁人了吗?
记得,认识她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午后。还是男装的她竟然会当街救下自己,那样的豪爽,那样的不羁。
将军府自从有她的到来后,不再变得死气沉沉,娘更加开心了,爹也不像以前那般严厉,只顾着逼自己学武。甚至还会与他谈些学武之外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开始追随着那个胖胖的身影。喜欢她的笑脸,喜欢她叫他“小白”。
失笑。
直现到在,他都弄不明白,小白和棉花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耀眼的,不是因为她超乎常人的体积,而是她骨子里的东西,时刻都在绽放着属于她独有的光芒。还有一个人,同样发现了这块美玉。尽管当时,她还是一个化名上官飞鸿的男人。
他,三皇子,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爹说过,这个人必是要成大事的。他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那是一种发现猎物时的兴奋。直觉上,他不喜欢三皇子那样看‘他’。
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三皇子带走了她。
如果可以,他好希望早早发现她是女儿身的人是自己。偏偏,当他追悔时,己是莫及。
看着无力躺在床上的她,他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而那个人还是当今的皇上。望着她却无法靠近,那种感觉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挫败。空有满腹文采,却无能为力的挫败。
就算得知她已脱离险境,他仍是摆脱不掉这种无力。所以,他选择学武,让自己变成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两年,就在思念她的日子中渡过,即使明知道她的心里念着另一个人。
再见她时,他真的惊呆了。她是那么的美,美到会让自己自惭形秽,看到她开心的叫自己“小白”,他只能用陌生和冷漠来掩饰。在她和三皇子共同经历的风雨中,他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
直到她因为中毒而变老时,他才仿佛看到了一点曙光。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妄想将变成这副模样的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不在乎她老,只要她还是小冉她就永远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也许,这是老天在眷顾自己,给了他再次照顾她的机会,他真的好高兴。
没想到幸福竟会这样短暂,因为怕爹娘误解,她又一次离开了。娘哭着求他,让他放手。她说,小冉不是他能掌握的,不管她发生怎样的改变,她也只属于三皇子。事实证明,娘是对的。
那一刻,他承认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输掉了心中挚爱。
他毅然决然的选择来到这里,做一名守卫边关的将军。离她远远的,看不到也就不会痛了。临走前,娘哭了很久,爹也只说了一句,他引以为荣。可是从爹的眼中,他还是看到了不舍。
边关的岁月,枯燥而乏味。他对她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唯有通过娘的书信来探知她的一切。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娘每次都会写些她的近况。
如同这一次。
嫁给了三皇子,她应该很幸福,他还从没见过三皇子对待哪一个人像对她那样。即使在她很胖时,也容不得别的男人靠近,他明白,那种占有欲是深爱她的一种方式。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不是吗?却一再的自欺欺人,不想看到这一天真正来临而已。
“哗哗”,水中突然发出一阵拔弄的响声,阻断了他的回忆。不大一会,还伴有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坦白说,歌声并不悦耳,全无律感不说,还走调走得厉害。不过却能听出,对方是个女人。
女人?
难道是,有人在这里洗澡? 身,逃似的想要离开。
可谁知……
“啊!”刺耳的喊声,几乎要穿透他的耳膜。
下意识的捂住之后,双眼也对上了泉水中的女人。她双手环胸,正在施展她的音波功吼出一段高过一段的叫声。
他赶紧转过身,急急解释道,“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人,我… … ”
“不知道?”泉中的人儿,飞身跃起,一把扯过旁边的衣服裹在身上,赤着脚,瞪着泛着怒气的双眼朝他走近。
身上的水渍,浸湿了衣服,将她蛟好的身材勾勒出。她走到卓逸风身前,叉起腰,伸出纤指直指他,“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怎么就会看不到?明明就是成心的?还敢说自己是无意?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看起来像白痴吗?还是你就当我是白痴?”
将视线微微避开,尽量不去接触到她。卓逸风被她逼的不停倒退,“姑娘,你听我说,我来到这里时,这边根本就没有人… … ”
“没有人?那我不是人吗?哦,你是在骂我! ”俏脸因为气愤而有些胀红,但是却给眼前的人增添了一抹妩媚。她眯起眼睛,盯着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
“不是的,我… … ”卓逸风转过头,倏地吓了一跳。面前突然放大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赶紧又退后一大步,“姑娘,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都被你看光了,还敢说是误会?”她跟着上前一步,生气的指着他,“人家的名节都毁在你的手里了,今后要怎么嫁人啊?”说到这,竟有些呜咽,“女子重在名节,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姑娘! ”卓逸风大惊失色,赶紧拉住欲撞树的她,着急道,“姑娘,错都在我,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哎,没准就是自己想事情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人和事。这才害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只要我原谅你,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她还泛着泪光的大眼睛,隐隐透着狡黯。
“没错! ”卓逸风坚定的点点头。
“什么事都肯做?”不确信似的,她又问了一遍。
“嗯。”
“呵呵,”她轻笑,灿烂的笑容宛若夏花,“我要你娶我。”
“……”
“女儿啊,你不要一天到晚的总往山上跑好不好?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剑圣的女儿每天都去偷窥一个男人,爹会很没面子的。”
无视爹的唠叨,她昂起下巴,无比严肃的说,“爹,我要嫁给他!”
“什么?!”
“呵呵,爹,你就准备为女儿办喜事吧。”说完之后,立即一阵风似的又冲了去。
第一次见到他,他正在为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细心的包扎伤口。脸上的神情,如和煦暖风般,使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
再次见到他,他正坐在那道山泉边,手里捧着一封信,脸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默然和落寞。
悄悄的,靠近他,观察着。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表情会那样哀伤?不,这样温暖的人,不应该有令人心疼的眼神。
之后,她开始关往着他。她发现,他每天都会去那里,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而她,则会默默的陪在一边。猜测他的心事。他来泉边小坐成了习惯,她远远的观望也成了习惯。
直到有一天,她决定她要嫁给这个男人,她不想再看到他孤寂的背影,还有他脸上浓到化不开的失落。
他再次来到了泉边,她也再次跟了来。趁他失神的时候,她悄悄落入水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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