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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不上我儿子,没门!”想到这,悄悄地拽了一下忙活的婆娘,走到东屋,严肃地说:“这丫头有些靠不住,我怕夜长梦多,过了今天,再跑了!”
“不能吧!我看闺女挺老实的-----”婆娘反驳着。
“你懂个屁!你是要闺女吗?我是要孙子!”李老倔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
“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她死心,不能让我白瞎个闺女----”说着看了看外面,已经快到半夜了。
透过门缝,李老倔看见姑娘已经禁不住困意,歪着头躺在妆新被子上睡着了。傻蛋还在不错眼珠地盯着媳妇,看来,虽然傻,但也喜欢女人。
“老婆子,我们必须今晚让她破身,她才老实了。不过-----”李老倔发愁地说:“我看咱小子不敢,我们不帮不行啊!”
“这也能帮?不行,我们成什么了。”婆娘摇着头。
“混蛋,你傻啊!霍老三不是省油的灯,那些接亲的后生们也不是什么好饼,没准咱闺女更惨呢!”李老倔小声地吼着。
提起闺女,婆娘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剜了一眼丈夫,这个人,自己狠,把别人都想得更狠。但她不敢吱声的,不然,会换来又一顿拳打脚踢。
李老倔拽着婆娘推开了新房的门,开门声惊醒了困倦的花儿,她激灵一下坐了起来,有些害怕地说:“你们,你们没睡啊!”
李老倔眼中堆着笑,说:“媳妇,嗯-----结婚呢?反正就这么回事,小子不大懂事,但他知道媳妇做什么的,也想媳妇,这-----”厚颜无耻的李老倔有些说不下去了,他赶紧朝婆娘挤了挤眼睛。
“哦!这----圆房,你明白吧!”婆娘吞吐起来。她真的不好意思对这个老实的孩子说下去,也不忍心对她做什么。李老倔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抢过了话头。
“什么也不用说了,就是今晚你俩得圆房,我们帮你-----”
“啊!不,我不-----”花儿吓哭了,身子颤抖着,不住地往炕里钻。
“还愣着干嘛?快帮媳妇脱衣服-----”丧心病狂的李老倔命令着老伴。自己快步上炕抓住了新媳妇。
“啊!我不,放开我-----”花儿挣扎着。
“别了,这样做不好吧!”婆娘也吓得不知怎么好。
“你在墨迹,我打烂你的嘴,快点----”丧心病狂的李老倔狠狠地撕扯着新媳妇的衣服,婆娘此时也不得不加入了扒衣服的行动。
“不,放开我----呜呜----”花儿凄厉地喊着,哭着。
李老倔转身指挥着自己的傻儿子:“快,脱衣服,抱住你媳妇!”说着,竟然三下五除一帮着把傻蛋脱个精光。看着赤条条的傻蛋,像一头剥光了皮的驴,还有那黑不溜秋的家伙,花儿不知是吓,还是急,竟然晕了过去。
残忍的李老倔此时一把拽起傻蛋往花儿身上压去,急忙地对傻儿子说:“亲她,摸她**,好玩不?”
傻蛋虽然傻,但他是男人。人性的**此时在他身上燃烧起来了,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傻蛋喘着粗气,不断地往花儿身上贴去,稀奇地用嘴不断地拱着。也许是内心某种需求的驱使,他笨拙地摸着花儿光滑的身子,贪婪地吸嘬着那两峰上的花蕾,嘴里不住地发出哼哼的声音。
触摸着花儿柔软的身子,傻蛋的身体硬了,他感觉憋得难受,想尿尿但却尿不出,他急着要给自己的家伙找到归宿,一种舒服的感觉使他舍不得离开那软酥酥的花香。他像一头瞎驴一样不断地硬闯着,摸索着------此时的李老倔着急了,他猛地抓住傻蛋那丑陋的东西往昏迷的花儿两腿之间塞去,然后-----傻蛋兴奋了,不断地前进着,时而发出一种古怪的叫声。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可怜的花儿又没有了声音。
“行了,人昏过去了,别-----”婆娘害怕了。
“晕过去好,弄完再说-----呵呵,”李老倔猥琐地笑了一下。
“看,我儿子啥都懂,老婆子,让小子爬上去-----”恬不知耻的李老倔还不罢休。此时的他就像是指导着生产队里的骡子马的饲养员,没有了道德,没有了伦理。看着儿子爬上了那丛雪白的梨花,李老倔满意地走出了房间。
院子外,透过窗户纸上傻蛋一拱一拱的背影,听着儿子吭哧吭哧的喘气声,李老倔仿佛看到了满院乱跑的孙子们,脸上的抬头纹都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怜的花儿苏醒过来了。她木木地看着周围,**的身子暴露在灯光下,身子下面还在隐隐地作痛,旁边洒落着撕碎的衣服,回过头,一个男人赤条条地摆着一个“大”字,正在呼呼大睡着。花儿一下又回到了现实,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可怜的花儿哇哇地哭着,声音越来越凄惨。她恨,她恨得咬破了嘴唇,恨得揪下了自己的头发-----就这样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突然,她跳下炕,抓起了桌上的剪刀,猛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穿去,一下一下-----血流了下来,但花儿感觉好轻松,好解恨。这可吓坏了守候在旁边的婆娘,慌乱地抢着,嘴里哆嗦地劝着:“媳妇,不能啊!放下----”
紧张的撕扯,终于夺下了带血的剪刀,花儿脖子上的血像花儿的眼泪一样汩汩地流着------
后半夜,花儿哭一阵,嚎一阵------
天亮了,趁着婆娘起来做饭的空,刚烈的花儿用傻蛋的腰带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她的眼睛一直瞪着,是对人世间的眷恋,还是对命运的愤怒,反正,花儿就这样带着屈辱死去了-----
第十六章 谈判
花儿死了,活着的人还在继续,霍老三像狮子一样的要为女儿报仇。男人们的怒吼,女人们的啼哭,小院子热闹起来了。李老倔更恼火,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面临法律责任。他想起昨晚上的情景,也不免哆嗦了起来。看着木板上的尸首,感觉总是有什么在追着他,李老倔更害怕了。
娘家人一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的决心,让李老倔不知如何是好,懊悔已经顾不上了。孙子没了,闺女也丢了,并且一个大学生也在自己的手中葬送了。此时的李老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傻蛋好像还沉浸在昨晚的回味中,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婆娘更不用指着,关键时候还漏了气,本家们看着气势汹汹的娘家人也都躲的躲,藏的藏。他们知道,这事闹大了,他们管不了的。
闹得最厉害的听说是新媳妇的堂兄,他坚持要报警,谁也拦不住。李老倔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此人打扮得与众不同,像一个城里人模样,说话很利落,骨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戾气,给人一种畏惧感。
“哦!这不就是那个接亲的后生。”李老倔认出了霍家驹。此时的霍家驹,懊恼自己当初的不坚决,如果当初自己一定要管,凭他的能力一定能阻止,这场悲剧也就不可能发生。看着堂妹脖子上的伤口,还有李老倔一家的反应,他完全明白了。
“多好的妹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屈辱,要不然也不会自杀的。”想到这,家驹更气愤了。
“不行,一定要还妹子一个公道,欺人太甚了。拿我们老霍家当什么了?”霍家驹义愤填膺地说。
天渐渐要黑了,尸首还没下葬,闹剧还在继续-----
李老倔那筛糠的身子窝成一团,脸上还有撕扯时留下的划痕,此时的他与平时的豪横判若两人。阿妈只是嘤嘤地哭泣,再看一眼傻蛋,好像回过味来了,看着众人的阵势,吓得缩在墙角。
“唉!如果阿爸出事儿了,这个家就完了。”一边哭泣的雨竹看着这一切心里想。
昨晚上的惊吓还没过去,早晨又带来了这个噩耗,对于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来说,真的难以应付。看着木板上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的嫂子,雨竹为这个姑娘而难过。
看着闹哄哄的人群,雨竹鼓足了勇气,走到了霍老三的面前,强装冷静地说:“都别闹了,人已经死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先入土为安,这样我们再商量。”
“不行,我们一定要等公安的来,不能先下葬。”家驹忿忿地说。
雨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琢磨的这个人,有些发狠地说:“如果要偿命,就用我来偿,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一句话刚落,惊呆了所有的人,李老倔像抓到救命草似的站起了身,乞求地看着闺女,讨好地说:“闺女,就看你了,爹不想进监狱啊!”
“怎么个?死的怎讲?活的怎讲?”霍家驹也激动起来,带着那种江湖谈判的架势问道。
“要死的,我拿命偿,要活的,我回你们老霍家,一辈子做牛做马。”雨竹坚定地说。
家驹被雨竹这几句话震慑住了。他再一次打量起这个姑娘,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黑夜,也是这样倔强的脸孔,还有那双无助的眼神-----
霍老三暂时忘记了悲痛,他要权衡轻重:女儿死了,可不能再丢了媳妇,万一闹大了,媳妇是回不去了。何不拿这个短拴住一个媳妇。想到这,霍老三止住了悲伤,拽住了家驹往院外走去。
“家驹,我看----就算了,我不想报警-----”
“叔,这是我妹的一条命啊!我不能让花儿死不瞑目!”家驹急了。
“唉,人已经死了,得顾活人吧!你哥那样----算啦!我不想死了闺女,又没了媳妇。”
“难道,就这样让妹妹白死吗?”家驹还在争论着。
“这家我说了算,你就别捣乱了。好好发送一下花儿,也算对得起她了。”霍老三打住了家驹接下的话。
家驹看着霍老三坚决的表情,无可奈何了。毕竟霍老三是当家之主。抬头看了看院里,一道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那眼光中包含着疑惑,夹杂着仇恨------家驹莫名地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了霍老三一句话,李老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紧接着签字画押,事情有了个了断。接着呢!什么事也都好说了,丧事办得很隆重,雇了两棚吹鼓手,纸扎很齐全,不光有牛马轿,还扎了好多的金元宝,摇钱树,还有当时最流行的摩托车。
看着吹吹打打的送丧队伍,有的人还很羡慕地说:“这丫头够风光了,十里八村也没这待遇啊!李老倔够意思-----”听着村里人的议论,李老倔好像觉得对得起死去的人了,心里那丝内疚感立刻消失了。
也有人叹息说:“唉!昨天还是喜事,今天就变成了白事,都是李老倔造的孽啊!”
人就这样“风光”地埋掉了,霍老三看着姑娘走得不委屈,也就仗义的放了口,亲戚还是亲戚,新媳妇在娘家过了圆坟再走,帮着料理完后事。
李老倔感恩戴德地送走了娘家这些活祖宗,大大地松了口气。
最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傻蛋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味道,把他那条沉睡的性神经激起来了。从那以后,整天的喊着要媳妇,只要看见路上走过的女人,就傻呵呵地跑上去抱人家,手不闲着往人衣服里面去摸,嘴里还不住地说:“媳妇,我要吃奶-----”弄得满村寨的女人都绕着他家的大门走。
李老倔每天还得堆着笑脸给人说好话,想着要离开的闺女,听着婆娘的埋怨声,李老倔既无奈又后悔,弄个急火攻心,卧床不起了。
“唉,老天爷啊!我造的哪门子孽呀!”
三天过去了,霍老三看了看西屋空洞洞的新房,算了算日子,干咳了两声,隔着院墙大声地把家驹喊了过来。
“你赶紧去沙金沟把你嫂子接回来,三天时间过了,咱也够仁至义尽了。时间长了,我怕夜长梦多。”霍老三干咳着说。
“不至于吧!那天嫂子都说了,死也是咱家的鬼,应该说话算数的。”
“哼!那可不见得,结婚前还跑过呢!”霍老三结婚前早就风言风语地听到点什么,但既然结婚了,也就不深追了。
家驹听着三叔说的话,莫名地动了一下。连忙掩饰着说:“我去?不----不大合适吧!”
“就你去合适,你哥那样,难道让我这老头子去吗?小叔子接嫂子,天经地义。”霍老三有他的算盘,家驹人硬气,他去一定能接回来。
其实霍老三还真怕自己接不回来,李老倔什么事都做得出。
家驹骑着摩托车上路了。此时的家驹有一点怕,又有一点兴奋。他还没想好怎样面对这个曾经伤害过的嫂子呢?是嬉皮赖脸的应付?还是死不承认?他纠结着。
不知不觉地,又经过了那条路,家驹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又出现了一些画面,也许家驹一辈子也不能抹去的记忆:摔倒的摩托车,带着泪水的脸,委屈的哭声,还有那缠绵而又香甜的吻-----
第十七章 在路上
家驹是临近晌午到达沙金沟的,走进屋,一脸严肃地说:“哎!我叔让我接你回去!”说完,径自走到院子里去等了。李老倔满心想留住闺女,但一看见家驹那不友善的眼光,赶紧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可领教了这个后生,要不是雨竹,他李老倔有可能就栽在这个小子手里了。想到这,也懒得搭理,径自走了。
雨竹看见家驹的到来,也没言语,默默地打点着行李。雨竹是个守信用的女子,一旦约定好了,说话就得算数。今天家驹一来,她就知道是霍老三的捻子。呵呵,自己压根也没有想到会反悔。她理解霍老三,因为阿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要不是自己坚持,阿爸早让她跑了。雨竹哪里也不去,她要带着赎罪的心去给老霍家当牛马。
阿妈想到雨竹今后的日子,哭哭唧唧个没完,雨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她怕自己一说话,眼泪就会留下来,那样,阿妈会更惦记的。
家驹从进门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吱声。雨竹没好脸色,家驹也没必要求着,就这样两人尴尬地出了门。
其实在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打着小六九。家驹在捉摸着但愿雨竹没认出自己,省好多不必要的麻烦。雨竹呢!也在想还是别说出来,那样两个人不仅尴尬,也会扯出自己逃婚的事。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人不是好惹的,雨竹不禁对眼前的后生有了一种畏惧感。不知自己到底怕他什么?还是恨他什么?
正当两个人走出大门时,遇到了一个雨竹最不想见的人,雨竹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是老刘头——金名的爹。
从北京回来的老刘头,可是满面春风精神爽,这不,刚回来一天,村里每家,都串一遍了,干嘛?炫耀自己如何风光!炫耀儿子如何争气呗!带个满吐沫星子的嘴,到处汇报在北京怎样住高楼,吃烤鸭,就连上厕所是坐着的也显摆一下,有时怕别人不明白,还得演示一遍。身上穿着一件别扭的西服,好像自己真的是北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