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落花谷情事 夜萦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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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落花谷情事 夜萦BL-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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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其余人等皆愿留下为公子效命。属下按照公子事先吩咐,命他们暂回黑木崖,且待日后差遣。”
   桓东君估摸着早膳已经做好,遂起身道:“如此甚好。那放走的百十人也莫要浪费,传书给各地的管事,给他们在酒楼客栈或其它商铺中安排合适的工作。”
   长三应道:“是,属下皆有安排,公子不必挂心。”
   东方不败在桓东君庄院中休养了三五日,身体已无大碍。这几日桓东君殷勤侍候,与他同吃同睡,换药更衣等事更是亲手照料。待东方不败能下床走动,桓东君便陪他在庄中漫步,同他讲解那一处处山石回廊如何布局如何烘托借景。走得略久些,桓东君便设置软榻,让东方不败歇在廊下,然后或是抚琴舞剑,或是吟风弄月,或是二人把酒对饮,款待得无微不至。
   东方不败因幼年家贫,十一岁上就父母双亡,在童百熊的关照下加入神教,日后只一心苦练武功。纵然他天资聪颖,于武学和谋略上造诣极深,但在琴韵书画这几样上却甚为粗鄙。不似桓东君这等翩翩公子,自幼接受世家教导,不但文韬武略,诸般杂学也精通不少。东方不败见他百般讨好,想出各种花样只为博他一笑,心中暖烘烘的。
   落花谷的生意遍布全国,桓东君虽然离家在外,每日里也总有信使前来,向他禀告各地商铺情况以及江湖中事。桓东君拆阅信件及发布命令时从不避讳东方不败,虽然他无心窃取落花谷甚么信息,但见桓东君如此信任,心中还是略感欢喜。
   这一日午后,桓东君坐在书房里查阅洛阳总管事送来的账目,长一长六随侍在侧,东方不败半躺在屋后的长椅上,翻阅一本古书。
   看得有些乏了,东方不败将书册往对面桌上一放,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谁知竟无意中触动某个机关,书桌的侧面嘭的一声弹出一个暗格,东方不败眼尖,瞧见里面放置的三四个卷轴。
   长六“啊”的惊叫一声,桓东君侧身见了,面色阴晴不定。
   寻常人若遇上这事,必然心中惶急不安,唯恐无意间触动主人家的禁忌,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合上暗格了事,甚至还要诚心解释一番。可东方不败不是寻常人等,他施施然的伸手,慢慢取出一个卷轴,解开外面绑着的绳子。
   三个人,六只眼,全盯着东方不败解绳子的那只手。
   桓东君放下账册,走到东方不败身边挨着他坐下,却并未阻止,只沉声说道:“我一时情动,你看了莫要生气。”
   东方不败展开卷轴,原来是一幅丹青。
   画中一位美丽的女子立于月下,头上插了一朵盛开的紫牡丹,身穿绣满牡丹纹饰的霓虹云裳,眉目含黛,朱唇轻点。此情景如那夜二人共饮的洛阳花妖,艳而不俗,只觉浓香扑鼻,妖媚异常。
   东方不败只道此人是桓东君的钟爱的女子,心下不免气闷。
   桓东君见了,忙伸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真不是有意冒犯,那日多饮了几杯,自个儿胡思乱想罢了,我真的……真的没把你当做女子看待。”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心下一惊,再细看那画中人的面孔,虽然妆容过分精致华丽,却全然是他自己的相貌。
   此时东方不败望向桓东君,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娇媚之态,脸红到耳根,心中无限欢喜。
   因内功进展的缘故,东方不败这几年来一直渴望做女子,平日独居秘苑也只作妇人打扮。现下对桓东君虽略有动情,但毕竟二人尚且初识,此等心思未敢明言。谁料桓东君竟然主动将他幻想成女子模样,还把他画得这么好看,东方不败最隐秘的心思被人识破,居然只觉得满心欢喜。
   东方不败双手搁在桓东君大腿上,咬着唇低声说:“桓……桓……你若喜欢,我便这样打扮给你看,好不好?”
   桓东君见他如此娇媚的神态,心中早已情动,只想立刻将他压在榻上好生疼爱。好在他理智尚明,惦记着东方不败后 庭的伤口未愈,只搂着他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桓东君道:“待你把黑木崖上的事安排妥当,便同我回姑苏,可好?”
   东方不败偎在桓东君怀中,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纳纳的问道:“回姑苏?”
   桓东君挑起他的下巴,轻笑着说:“同我回落花谷,你作这画中打扮,往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可愿意?”
   桓东君目光含情,语调诚恳。东方不败却拨开他的手,嗔怪道:“我放着日月神教教主不做,跟你去落花谷,算甚么回事?”
   桓东君把他的身子转过来,摸着他的脸颊,笑道:“落花谷地处苏杭,四季如春,百花盛开,且位置隐秘,远离尘世,如同人间仙境一般,比之黑木崖好上百倍,你在那儿做谷主夫人,定然不会受半分委屈。”
   听了这话,东方不败勾着唇笑问:“真的?”
   桓东君握着他的手,深情的说:“小生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教主的三尸虫嚼食脑髓而死。”
   东方不败忙掩住他的嘴,道:“你这冤家,又来胡说什么,你明知道那不是甚么三尸脑神丹。”
   桓东君当然知道。起先他吞下药丸时尚未察觉,但尸虫入脑,脉象间总该有所变化。几日来他连探自己脉息,却毫无尸虫的踪迹,方才知道是给东方不败耍弄了一回。
   桓东君顺势将东方不败搂住亲个嘴儿,调侃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东方不败道:“你这冤……桓……”抿嘴闷了半日,才红着脸又开口道:“桓郎。”
   东方不败坐在黑木崖秘苑的绣房中,专心缝制一件新衣。
   霓虹云裳,怒放的牡丹花瓣,正如那日桓郎所画。
   待下月桓郎来迎他时,便可穿上这身衣裳,两人携手前往姑苏落花谷。
   那日在永定州水域庄苑内,桓郎向他表白情意,两人均难以把持,正待情浓之时,却给人硬生生打断了。
   原来他二人互通心意,窃窃私语之时,一边随侍的长一长六见危机解除,遂悄然退下,只把守在书房外院。可没过多久,长四过来通传,说黑木崖派人入庄求见,三人只好硬着头皮,让长六上去敲门禀告。
   东方不败因多年习惯,欢爱时总分些心神留意四周的动静,此时听见门栓移动的声响,立时抓过书桌上的一本古书平平掷去。桓东君大惊,凌空斜劈一掌,那本书直直插入门框,离长六的脑袋差了不多不少两寸距离。幸好东方不败未使全力,否则桓东君也无法抵挡,那长六更是要脑浆迸裂,身首分家。
   长六舌头打结,战战兢兢没吱出一声。
   长一赶紧上前,垂首解释道:“启禀教主、公子,庄外有黑木崖杨大总管求见,已行至前厅用茶。”
   听了杨大总管四字,桓东君心中不快。东方不败更是尴尬,只低声道:“桓郎,我……”
   话未说完,就被桓东君止住。他撑起身对长一等人道:“你们出去好生款待,莫要言语怠慢,我同教主更衣再去。”
   长一长四应声退下,顺便拖走了尚未回神的长六。
   这时东方不败也已坐起身,理好衣服,又默默的替桓东君整理好外衫。
   桓东君捉住东方不败的手,说:“他们几个自幼与我一处长大,对我亦忠心有嘉,只要无甚大错,往后还望你多多包涵些。”
   东方不败听他语气严肃,神色不似往常,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以后一定看清楚了再出手。”
   桓东君又道:“我爹娘皆已不在,家中惟有幼弟,年方十岁,这些年被我宠得无法无边,他若言行不慎,得罪了你……”
   东方不败忙止住他的话头,说道:“你的弟弟自然就如同我的弟弟一般,我自会好好待他,又怎会同小孩子计较。”
   桓东君这才展颜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安排,教主今日且暂回黑木崖,收拾好要紧的东西,下月我自上崖迎接夫人。”
   这番话又惹得东方不败一阵脸红。
   待二人走进前厅,东方不败看见叉着腿大咧咧坐在首位上的杨莲亭,心里顿觉烦闷。只觉得以前许是瞎了眼,对着这个相貌粗鄙一脸小人得志模样的人竟会心生喜欢,好像被条癞皮狗咬了许多年,自己还被咬得心甘情愿,心下懊恼无比。
   且说杨莲亭在七夕那晚送走东方不败,也未在崖下多待片刻,转身回自己院子,同新纳的几房小妾纵酒寻欢,不多时就喝得醉醺醺,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光。第二日收到长一送来的教主令牌,说东方不败留在桓东君那儿过夜,心道:这贱人莫非真打不过姓桓的,给扣下了?随即又有人来报,说桓东君放还的江南三十六舵一干教众已聚在崖下,等待召见。杨莲亭遂召见了几个位分颇高的堂主,听众人一番形容,大致弄明白桓东君同东方不败曾经的一面之缘,心下暗想:这小子莫不是家里太有钱,吃饱了荤菜撑的难受,要找个不好消化放嘴里嚼嚼,平白的没事找事。如此心安理得又过了几日,因东方不败迟迟未归,教中几个长老也开始询问,这才有些担心。于是这日点了几十教众,大摇大摆的往桓东君这儿来接人。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出来,只站起来微微躬身,算是拜见过了。他道:“教主多日未归,属下思念得紧,特来接教主回去。”说完便要拉东方不败的衣袖。
   桓东君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按江湖规矩拱手道:“这位可是杨大总管,幸会。”
   杨莲亭对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就是落花谷的桓东君?年纪不大嘛。”
   他此番甚是无礼,跟着桓东君的几人脸色皆是一变。若是依长六往日的性子,早冲上前出言讽刺一番。但他现下还震慑于东方不败的余威之中,乖乖站在一旁,大气也没敢喘一声。
   桓东君眼皮也没抬一下,轻描淡写的答道:“正是。往后在教中共事,还望杨总管多多指点一二。”
   杨莲亭惊道:“你说共事,是甚么意思?”
   桓东君道:“杨总管没接到教主令吗?教主已命我为神教江南七省三十六分舵的总管,以后大家同为东方教主效命。”
   杨莲亭还真没听到什么教主令,顿时大惊,只抬眼望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对他殷切的眼神视而不见,转身朝同来的一干教众道:“你等还不过来参拜桓大总管?”
   这帮人自打上黑木崖那日起,就惯于逢迎拍马为生。眼下见杨莲亭似有失宠之兆,又听东方不败如此吩咐,哪个还敢怠慢。只把那平日里奉承杨莲亭的话,改为“桓大总管”几个字,中气十足的念了出来。此外还不忘趁机讨东方教主欢心,说什么“恭喜教主收得爱将”云云。
   杨莲亭碰了一鼻子灰,看桓东君自然越来越不爽,但他眼见东方不败没丝毫回护他的意思,也不敢贸然发难。
   如此,东方不败随众人回返黑木崖,对杨莲亭只是不冷不热。教中众人得知新上任的桓大总管的消息,只当这黑木崖立时就要变天,虽然还不敢公然得罪杨莲亭,但私下里无不讨论这杨总管怎生失宠,新任的桓总管怎生年少英俊,风流倜傥,赢得教主宠爱。
   黑木崖毕竟地方不大,这话要传到杨莲亭耳中实在要不了几日。
   杨莲亭虽然才智不及桓东君,却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取而代之。这几日细细琢磨,终于让他想明白了:原来这贱人是让姓桓的小白脸迷住了!
   想到这里,他立时便要去后面东方不败的隐居之所,打算委屈同他缠绵一番重燃旧情。可走到半路上又止住了。他想:这姓桓的小子的确有几分姿色,格老子的就这么过去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得找个好法子谋划谋划才行。
   琢磨了大半月,他终于找到了桓东君的小辫子,诸般筹划,得意洋洋。
   嘿嘿,小子下面毛还没长齐,就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东方不败平日在秘苑中足不出户,每日有紫衫使者前来送饭。那使者将食盒悄悄搁在秘苑入口的假山边上,顺便取走昨日的食盒,再换上干净的便桶。
   这一日按照杨莲亭的吩咐,食盒上放了厚厚一叠纸,拿大石头压着。
   待东方不败出来,一眼瞧见,还当是杨莲亭又有什么棘手的事让他做。随意拾起那厚厚的一叠,待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的几行字,登时暴怒。
   他捧着这叠纸,回到房中一页一页翻看,眉头越拧越紧,目光越来越寒冷。
   满纸记录的,全是千钟公子桓东君十四岁以来的风流账。从青楼名妓到名门闺秀,各色各样,数之不尽。最多的是江湖侠女:有峨嵋派的某女侠,恒山派的某尼姑,嵩山派某某的小师妹,崆峒派某某的小师姑,昆仑派的大师姐,少林寺某女扮男装的俗家弟子……
   他勾引人的手法也都很详细的被列举出来,对不同的女子使用不同的花样,上手后,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便弃之而去。手段之高明,令东方不败叹为观止。
   最上面一张纸上记的,竟然是他招惹过的皇亲国戚!
   桓东君两年前如何勾引了当今皇帝的四公主以及她的未婚驸马上官清云二人,害得上官家家破人亡,这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东方不败看了十几页,心中火气越燃越旺,怒气冲冲飞身下崖,往桓东君的庄院奔去。
   东方不败一路施展轻功,被夜间的凉风吹着,顿觉清醒了许多。他想:这些东西定然是有人刻意找来气他的,而知道他隐居处的除了几个低等使者,就只有杨莲亭一人。那杨莲亭不满地位被夺,自然会设法陷害桓郎,无凭无据的就靠几张纸胡乱编排,这种事不可相信。
   如此想着,心中稍稍冷静。忽又想到,那些故事有名有姓,时间地点齐全,也不全像胡编乱造,于是心中火气又往上冲。
   这般反复几番,东方不败已跃入庄苑内部。奇怪的是,整座庄内竟然漆黑一片,连灯都没点上一盏,各处也没个人影。风穿过回廊呼呼的吹进来,四下阴森森的。
   他闪身进入一处院落,打开桓东君日常处理事务的书房,里面竟然是空的。家具摆设都还在,可书案上、墙壁四周的书架上全都空空如也,那些书册账册都被搬走了。东方不败走到屋后的书桌前,轻拍机关,暗格弹出来,里面收藏的几幅画卷也不翼而飞。
   难道桓郎遇上甚么强人,避难去了?
   说来也怪,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遇上了骗子,骗完感情后举家撤退,连根头发丝都不留下。而后回家伤情一通苦思一番,才会列举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理由:比如情郎家中有事,不得不暂且离去云云。
   可东方不败原本怒气冲冲的进来,发现此番景象,首先想到的就是桓郎的安危,实在非同常人。其实这也是他结合江湖经验作出的猜测。首先,此处宅子地处偏僻,布局巧妙,显然主人家花了很多心思,却没理由无故弃置。其二,家中家具摆设仍在,书案上墙壁上装饰的金玉等物都没取走,只收走了书册账目,显然是走时匆忙。如此分析,避难一说便成了很自然的推断。
   东方不败丝毫不担心桓东君悄然离去,就此了无踪迹,却又有一番缘由。那几日桓东君在书房中处理商铺事务时,东方不败就坐在一旁。虽然他没有特别要打探什么,但他听觉灵敏,记性也好,早将那长安洛阳几处大商行的名号和管事人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话说家大业大之人,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东方不败只要记得往何处烧香,纵是天南海北,还怕找不着他?更何况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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