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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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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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杨师厚暴亡
  定州 李昇临时府邸
  “报……绝密,八百里加急!”
  一骑探马飞奔至定州刺史府中,来人直接跨入李昇书房中,撩起下摆拜倒在李昇面前,稍稍撩开的袖口之上赫然秀了一只展翅飞鹰。这正是李昇的“鹰眼”密探,早在两年前李昇就已经派细作潜入魏州、太原等各个势力的中央腹地,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有专人以密码形式撰写,再通过各个渠道飞速流向定州传至李昇的案几之上。
  “大人,魏州加急快报!”
  “念!”
  李昇神情异常肃然,不是紧急情况,鹰眼一般不会采用八百里加急快报。
  “杨师厚归西!”
  “杨师厚归西?”
  这个消息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虽然他心里早就有底,但杨师厚在这个时候病死还是无疑让他不知所措,这完全打乱了先前的计划,难怪魏博的梁军此前的动作幅度如此之下,眼下一切都要重新规划,没了杨师厚的支撑,他是万万没有能力独自对抗李存勖的,别说趁胜攻下镇州,就是能不能守住义武节镇,易、定、祁三州都不好说。
  说不定连幽州老家都要被李存勖一锅端了,李存勖精锐大军至今还没消息说不定就是在等待这么一个机会,李昇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觉额头上浮现一层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上。猛地喝道:“来人,快请敬翔先生!”
  不一会敬翔就急步来到了书房之中,得知杨师厚已死的消息敬翔亦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突然问道:“杨师厚怎么死的?”
  李昇恍然大悟,印象中杨师厚应该没有死的这么早,而现在却有所提前,难道是李存勖暗中下的手脚?难道李存勖这么久按兵不动任由自己攻占义武的原因在这里?
  “大人。此事万分紧急,先下手为强啊!”敬翔小声说道。
  李昇惊道:“如何先下手为强?”
  “如不出意外的话。杨师厚的魏博军必生内乱。”
  “然也,然也。”李昇点头称是,朝外喝道:“来人,给我传令下去,召集各方将领来议事厅聚议!”
  ……
  镇州 赵王府
  书房中,李存勖正座高位,右手边一人是郭崇韬。此时书房中地气氛异常奇特,在压抑之中有仿佛偷着些许轻松,让堂下的右边地赵王王镕显得坐立不安。
  李存勖一声轻笑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道:“赵王是否还在怪我没有出兵援助王处直?”
  王镕忙欠身行礼,“不敢,晋王此行必有生意,王镕不敢胡乱猜测。”
  郭崇韬见屋中气氛有所不对,忙出声道:“赵王所言甚是。晋王此举确实有深意,其实也是为了赵王着想。”
  王镕望着郭崇韬,静待着他的解释。
  “哈哈,赵王谦逊,晋王之所以不出兵援助王处直是行调虎离山、欲擒故纵之计也。”
  “哦!”王镕颇感惊奇,问道:“王镕愚钝。郭将军可否说的再详细点。”
  郭崇韬微微一笑,反问道:“赵王以为我们的最大威胁在何方?”
  “当然是中原梁朝朱家了。”王镕毫不停顿脱口而出。
  “然也,然也!”郭崇韬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王镕此时仿佛有所明悟,道:“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是中原朱家?”
  “然也!”郭崇韬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度了两步,回头望了李存勖一眼,得到其应允后紧接着转身紧盯着王镕道:“李昇小儿虽然这两年虽然独占燕幽,看起来不错,但毕竟根基太浅。再有其与契丹耶律阿保机三年之约将到。后方不保,今后哪儿还有精力顾及中原。所以说李昇小儿不足为虑,就算义武节镇给他夺去又如何,他也就是那秋后地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而中原才是我们的目标,如今杨师厚一死,魏博必生内乱,还有谁可以阻止我们的脚步么?”
  “晋王的意思是……?”王镕将目光转向了李存勖。
  李存勖微微一笑,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而已。”
  “静观其变?”
  李存勖与郭崇韬两人相视一笑,其中透着无尽的神秘感……
  赵县,魏博节镇与武顺节镇的交界处
  “开门开门!”
  杨师厚暴亡的消息在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大军,接下来的几天中,李存勖针对杨师厚地魏博梁军展开了狂潮般的攻势,处于混乱状态的魏博军在银枪效节军的带领下,各军的士兵,人性之劣处便暴露无遗,在晋军面前溃不成军,但在百姓面前却耀武扬威。如此“雄壮”的叫喊声,若是他们面对地是晋军,只怕就呼不出来了。
  “军爷……”百姓怯怯地来开门,门闩只是刚被拉开,官兵便一脚踹开了门,伸手便是一个大耳光,将开门的老者重重击倒在地上。
  “拖这么久才开门,你们是不是在私藏什么东西?”批头盖脑便是给百姓扣上顶帽子,在地上挣扎的老者惊道:“天色暗了,小老儿已经上了床,因此起晚了此,军爷请恕罪,请恕罪。”
  那悍兵手擎火把东张西望了会儿,这土屋分成里外两间,外间灶台边放着些野菜,就是看不到粮食。官兵揪来老人,道:“粮食呢?快将粮食交出来。大爷要保护你们不被太原流寇侵袭,你们可不能让大爷们空着肚子打仗!”
  “粮食……哪还有粮食?”老人一脸欲哭无泪,“小老儿夫妻两个都力不从心,耕作之时全赖两个儿子,如今两子都被征调去做了服侍军爷的差役,田中秋收已经被耽搁,先前军爷将家中地余力早就征走。如今剩余的便只有这野草……”
  “少给老子装蒜!”
  悍兵瞪起早如牛卵的眼,他没有耐心听老者的倾诉。在前番晋军连番狂袭之下中几近丧命,让他深切体会到行乐需及时的道理。“拿野草打发老子,是将老子当牛还是当马?”
  老人惊慌溢于言表,能在战乱不断的邢州北部边境活到五六十岁,自然是见过不少兵荒马乱地,他深知这些“强盗”地厉害。他急忙给这比自己儿子尚年轻的悍兵跪了下来,叩首道:“军爷。天可怜见,真地没有粮食了,不信军爷可以问村正,我们刘家庄是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是问他吗?”
  一个凶恶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卟通一声,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来到老者面前,那人头惊恐畏惧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目光,让老者头皮一紧,大叫了声险些晕了过去。
  “村正刘玉山沟通晋军,私藏军粮,图谋不诡,就地正法。”那个凶恶的声音冰冷地道。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人,根本不能博得他地同情。
  “天……天……这是什么法……”老人伸手想去捧起村正的头,却又不敢。这两日来若非村正出面同经过此处的骄兵悍将打交道,刘家庄早已破村了,但如今,村正也无法保护这村子,他自己也身首异处,怎不让老人怒惧加交。
  “这是军法,军法,你懂吗。老贼!”那冰冷的声音一脚将老人踹开。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搜。若不能搜出粮食,你们今夜便饿肚子!”
  声音冰冷的校尉呼喝,让起先的士兵更为粗暴,大步就闯进里屋,里屋传出老媪惊恐的呼声。那军官在黑暗中满意地笑了笑,拾起那颗人头,他并不想杀太多的人,只要有这颗村正地人头,村子里的百姓便不敢不听命于他。
  夜的宁静已经被喧哗声打破,家家都是士兵的喝斥声与百姓的哀求声,被惊起的狗地狂吠显然让官兵们想起了什么,于是,狗的吠声很快变成了呜咽。过了约半个时辰,官兵们便大包小包地出来。
  见到自己手下人满载而归,那军官哈哈大笑:“我就知这村子在大道之旁,如果没有粮草这些贱民怎能睡得如此安稳。那些先前经过的都是没脑子的货色,只需杀了这村正,便是要这些贱民交出棺材本来,也不敢不答应。”
  “那是那是,大人弄到这许多粮食,回去后定然高升,到那时兄弟们还需大人照顾。”部下们拍着马屁,将一些诸如金戒金链之类的小玩意儿塞进那军官手中。军官大大咧咧地收入怀里,语气却是一正:“没动人家闺女吧?”
  “大人有令,兄弟们怎敢胡来,别说大闺女,小媳妇的屁股也没摸上一下。”一个士兵暧昧地道,其余人也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一下是没摸的,十几下是摸了的,屁股是没摸的,胸脯一定是摸了的。”另一个士兵道,这更让大伙哄笑。
  “别鬼叫了,回营去回营去!”那校尉笑骂着,稍稍整了会队,便从这倒楣地村子里离去。
  行了不过一柱香功夫,这群官兵忽然呆立住了,前方他们地营区处,红通通一片,似乎起火了。
  “怎么回事?”一个多嘴的士兵拧眉道:“莫非晋军击破了我军在河畔地大营,杀到这来了?”
  “不可能吧,此地距井陉关足有一百余里,晋军便是插翅,也不会如此快便过来,何况若是要打的话不是还有幽州李昇吗,怎么说李昇还是大都督的学生,晋军调兵他肯定头一个知道,他不可能放任晋军来攻魏博吧。”校尉心中颇为疑虑,他们此次是来“征收”粮草的,因此携带的兵器都为短兵器,只有十余个士兵持长矛。
  “要么是军中失火,要么是晋军打过来了,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我们当如何是好?”一个士兵的问话让众人都从猜测中沉默了。
  “看看风头再说,大伙儿列阵,把东西全扔下,若是有敌人过来咱们逃得快些。”那军官丝毫不觉得说出这逃字羞耻,这几日的惨战,让众人觉得面对死亡能逃走,便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杀声……是杀声……”一个士兵上下齿打起架来,这让众人本已涣散的心思更为混乱。
  “怕个屁,咱们是尸体堆里滚出来的,还有啥可怕的?”那军官给了他的一掌,但火把下他的脸色也如死灰一般,如今他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此刻便逃走,日后上头追察起来定然军法处治,若是回营,等待他的极可能是一场屠戮。
  “咱们在这看看风色,如果大营撑得住咱们便回去,若是撑不住,只需一看到咱们的人退下来,咱们便撒腿快跑!”校尉无计可施,只得仍旧下了在原地待机的命令。
  但他这等机的命令下得太过自以为是了,驻于此处的官兵刚自沱水前线调来,人手原本不过五千余人,倒有两千余人被连夜派出收刮百姓,而来犯之敌数量几乎多出一倍,且来得极为突然。
  原本就是军心涣散的梁军根本无法有效抵抗,敌军前锋风卷残云般将混乱的梁军驱散,在大营中四处放起火来。原本大营中的官兵还指望出去刮粮的部队回来支援,但这些部队见了火起,无一例外采取了原地观望之策。不到一柱香功夫,营中梁军士兵便被驱杀殆尽。
  “快逃!”眼见己方败兵丢盔卸甲地退了过来,那校尉当机立断,召呼部下便逃开。但追来的骑兵奔行极快,他们的身影,很快便被突袭者的骑兵铁流赶上,当骑兵继续向前追击之后,地上剩余的便只有不成人形的肉糊了。
  “砰砰!”
  刚被梁军劫掠过的村子里又响起让百姓胆战心惊的敲门之声。外面的动静他们早就听见,人喊马嘶,证明此次前来的部队比方才的那小股梁军还要多上不知多少倍。
  第211章 暗藏的伏笔
  “不用怕,我们不是流寇!”
  来人的话并不能让百姓安心多少,但要他开门,他如何敢不开?方才迟开些门便被痛殴,险些惨死在刀下,因此这次开门的速度倒是快上了不少。
  “军爷请进,军爷请进……”
  按住心底深处的愤怒与痛恨,老人开始招呼来者。火把或烛光下,来者的军服杂乱,看起来倒真的不象是天雄军那些兵啡凶恶。
  “大爷,我们不进去了,打扰您只是想问还有没有草料,人可以饿上一宿,这马可不能怠慢了。”在方才老者门前的校尉咧嘴一笑,火光下他白色的牙分外晃眼。
  “没了……没了……”老人有些畏缩,生怕等待自己的又是一个耳光。
  “啊,那便算了,打扰大爷歇息了。”那校尉唱了个喏,施礼便要走开,连大门都未走进老者家中,但片刻之后,他又转身问道:“老人家,那一家人为何哭个不停?”
  顺着他手指望去,老者叹息摇头:“那是村正家,村正死了,因此家小在哭……”他忽然发现自己本不该对这校尉如此多言,忙闭住了嘴,眼中又射出畏惧的神色。
  “原来如此,谢谢大爷了。”那校尉看出他神色间的不信任,再次施礼离开。来到村子口,有几个先出来的骑兵已经等在那儿。
  “你们也没找到草料么?”
  那个年轻的有着一口白牙地校尉问道,听口气。他似乎是这队骑兵的头头。
  “没有,这村子已经被天雄流寇劫掠过了,什么都没有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想不到大都督一死魏博就乱成这样。”那年轻的校尉缓缓地道,言语中略带悲凉之意,紧接着他又道:“你们辛苦些,去附近割些草料来。明日里没准有恶战,马儿无论如何也饿不得。二墩。你去令后军加紧,今夜在这村外凑合一夜,无论如何,我们要找到节度大人!”在说到“节度大人”之时,这年轻的校尉咬牙切齿,似乎有无穷的恨意,又似乎有无穷的希望。
  李昇此时坐立不安。形势大乱,各方面乱成一团,他早已将兵力布置了下去,史弘肇与高行周带两万精兵依旧牢牢的守住井陉关,其他两万大军分守易、定、祁三州,一万精锐骑兵随时待命。
  庞杂地讯息如浪潮般朝他涌来,但唯独魏博的消息出现了断档,就连鹰眼都失去了作用。兵祸果真猛于虎也!
  静立于一旁地王郜(即以前的王处存,此时已恢复身份)出声道:“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暂时放弃进攻武顺(藩镇,即镇、冀四州),集中兵力全部开赴魏博?”
  敬翔立即摇了摇头:“此举太过冒险,且不说李存勖武顺数万精兵虎视眈眈。且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除驻守义武(易、定)的军队,能够调配的不过二万兵马,对于魏博(藩镇)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不妥,不妥!”
  “那可如何是好,就眼睁睁的看着李存勖将天雄(魏博藩镇)纳入囊中?”
  王郜顿时一愣,道:“想来那中原朱家也知道天雄的重要性,不会轻易将魏博失守吧!”
  李昇冷哼一声,道:“大梁(开封)有线报传来。朱有贞受奸臣蛊惑欲将天雄一分为二。已令刘鄩将兵六万自白马济河。”
  “什么?”
  王郜、敬翔两人同时抽了口冷气,自唐以来。魏博就是心腹之患,且地广兵强,二百年不能不能除,这不是没有原因地,朱有贞却选择这个时候分镇不能不说十分愚蠢,这不是摆明了逼他反么。
  李昇沉吟半晌:“如今之际只要我亲自走一趟了。”
  王郜顿时脸色大变,疾声道:“万万不可,大人,身为一军之主怎可轻身犯险啊!”
  李昇正色道:“你可知天雄有多重要么?这是河北(黄河北)的最后一道屏障,魏博一失,中原梁朝就危如卵巢矣,唇亡齿寒那!”
  敬翔道:“朱有贞竖子真不可教也,当下形势如此混乱之际还欲分镇,真是自取灭亡啊!”
  王晧凝声道:“他不要天雄,不如干脆我们就笑纳收了。”
  敬翔叹道:“可我们那有吃下魏博的大口啊!”
  “哈,浑水摸鱼可不是那么的容易,”李昇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们还是顺手牵羊吧,等着吧,应该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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