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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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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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勖捋须颔首:“安时言之有理,既是如此,我便在这羊头岗登高一望,也算是凭吊当日地壮举。”
  众人下马簇拥着他登高远望,山上北风劲吹,让人身上不由自主起了寒意。居高临下,向峡谷望去,则岗下人如蝼蚁,暗黑色的岩石如巨怪般张嘴欲食人。又向上攀了一段,路已经在杂草灌木之中消失不见,只看见风吹树动,几只不知是什么鸟儿发出惊悸的鸣叫。淡白的太阳照在这朝露未干的山岭之上,隐隐升起森然的雾气。
  李存勖回头望去,山绵延相连,相失在天际。他长长吸了口气,只觉满胸豪情,宛若回到少年轻狂之时。
  “叮!”一声,他拔出佩刀,凝力刺入旁边岩石之中,那刀锐利坚韧,毫发无伤,手中一运气,在岩石上急挥,顿时粉末四散,岩石上出现了四个苍劲大字:气盖山河。
  “好字,好气概。”郭崇韬击节赞叹,“大王文治武功,天下无双,便是秦皇汉武复生,也比不上主公这般全才。”
  “安时太过夸耀了。”李存勖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主公何不命石匠于此凿石立碑,也为后人留下凭吊追思之迹?”参军谄媚道。
  “此事待我回军之际再来吧。”李存勖转过脸向他新任命地新州刺史李嗣昭道:“如今新州便交给你了,数载以来这峡中枯骨尚无人收敛,命人好好安葬一番吧。”
  “晋王放下,有我在定保新州不失。”
  李存勖一笑置之,对于李嗣昭他也是十分的信任,若是无能之辈,他也不会如此的放心。
  “下山,进军!”李存勖转眼向那东方望去,视线被群峰所阻,一甩披风当先走了下去。
  ……
  “时间紧迫,昨夜里我与敬翔先生商议了,必需即刻回军。”
  李昇环视众将,听了高行圭带来的消息,燕军的其他尽皆变色。在他们起兵之时,尚维持僵持之势,却不料仅仅一月,天雄军被李存勖以罕气的霸气席卷,如今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李存勖统合所有精兵北上,接下来就是进攻中原正统。
  那么李存勖下一个目标,定然是幽州了。他选择这一时间作为发起攻势之时,也便是要避开李昇的干预,同时乘李昇主力在赵境之际,杀李昇一个措手不及。
  李昇昨夜接见高行圭之时,虽然言行表现得似乎成竹在胸,但唯有他自己明白,李存勖对于时机的把握之佳,是远超过他想象的。在幽州留下的应对之策以及景延广能否真正抵挡住李存勖那锐如利剑地锋芒,他心中也没有把握。
  沉默持续了足有一柱香时分,众人都明白李存勖兵力之强,也都知道一招不慎,唯此次西征劳师无功,而且便是老巢都要被端了。
  李昇略略有些失望,但旋即释然,便是他与敬翔这两个精于谋划者,昨晚半宿无眠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出来,何况其他文武。
  他目光移开,发现端坐于他左手地王郜轻轻颤抖了一下嘴唇,便问道:“允直,你我患难之交,如今事危矣,你有何教我?”
  第214章 仓皇回师
  “妫州城?”
  李存勖着轻衣,骑在一头与他身份绝不相称的草原矮马之上,他那脸上堆起的笑容和随意飘下了发絮,让他象个在乡居之中过着闲适生活的隐者,而非咤叱风云纵横天下的英雄。唯有盯着妫州城时那眼中冒出的一缕精光,才让人察觉,他绝非普通之人。
  远远望去,妫州城静静耸立于暮霭之中,宛若一只隐藏于草丛中的恶兽,随时准备扑向经过的猎物。城头狼烟袅袅,看起似乎安祥平和,但李存勖分明自那城上,看到了森森杀气。
  “并非毫无准备啊。”李存勖微微一笑,看来对手欲将这妫州变为捕捉自己的野兽,妫州城是西面通向幽州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夺下妫州城,那么,幽州的一切都在自己的兵力俯视之下,究竟是自己这猎人高明,还是这野兽厉害,就得视双方斗智斗勇的结果而言了。
  “细作说李昇倚为臂膀的景延广来了此处,同行者尚有数万大军。”身旁同样百姓装饰的郭崇韬道,“不过以数万对大王十万之众,无亚于以卵击石。”
  “不可过于托大了,李昇三五年间便崛起,绝非偶然。”李存勖捋了捋那下巴上的短须道,“你看,我大军前来此处,景延广必然早已知晓,否则不会在这时突然领兵出现在妫州城。他先我一步到达,便是在张网。想让我一世英名毁于这妫州城下。”
  “属下不是托大,而是以为这普天之下,论及用兵之道无人是大王对手。”郭崇韬呵呵笑了。
  “唔?”李存勖轻轻应了声,对此似乎是不悦,又看了半晌,他召呼道:“你看城门处,明知我大军压境。却依旧行人往来,仅这镇静一点。景延广也是深得李昇的兵法啊。”
  “大王之意……”
  “其中有诈。你倒是以为当初李昇夺得幽州真地只是侥幸么,当初刘守光父子雄霸燕幽,虽说西有契丹大军临近,南有我大军北上,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全部掌控幽州,李昇必然是前期下了不少的功夫的。而如今李昇羽翼已丰,燕幽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幽州民风彪悍,猛将辈出,不可掉以轻心啊。”
  郭崇韬默默点头,知道李存勖意犹未尽,对于这个老对手他可以又狠又是惺惺相惜。
  “李昇经营幽州数年,精锐之师便有五万之众,再加其行藏兵于民之策。幽州数十万青壮,十之八九可上阵战习于行武。可是景延广只带来五万军马,你不以为这其中有诈么?”
  “李昇出征晋军,带走了五万精锐大军,境内只余下杂兵,景延广悉数带来。何诈之有?”郭崇韬颇为不解。
  “为何不将百姓动员起来,此刻为生死存亡之时,景延广不动员百姓岂非不智?”李存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有人来了,大王!”随侍的下人装扮的侍卫低声警告道。
  只见城中走出一支百余人地骑兵队,当先两员将领一个身着便服,另一人则是则全身在锁子甲之中,那人年纪颇轻,但长相威猛,胡须如钢针一般,但郭崇韬咦了声。道:“这两人就是景延广与妫州刺史陈确。”
  “哦?”李存勖眼中一亮。笨拙地下了马,让到路的一旁。
  侍卫警惕地向李存勖靠来。但李存勖给了他一个严厉地眼神,他便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坐在地上歇息。外表看来这是一群准备进城的走商贩子,见了军队出来为他们让开道路。
  “将军为何要出来?”
  李存勖耳尖,听得那身穿锁子甲之人问道。
  “只是来看看地形,估计李存勖会从哪儿进攻罢了。”那被称作将军之人神态安然,声音清朗,与他的外表并不相称。
  “在城头看看也是一样。”陈确四处观望,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不禁问道。
  “刺史之言差矣,在城头我只能看到如何防守,只有在城下我才可以看出如何进攻,节帅大人曾说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然而进攻手段的选择有时候往往可以实现效率最大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而我现在就想知道李存勖的选择。”
  “可是我们只需防守便可,守上些时日,李存勖小贼得知后方变故,定然会不战自溃。”
  此刻他们已经是越走越近,声音便是郭崇韬也听得一清二楚,李存勖听得这人无礼地称自己小贼,心中不觉有些恼怒,但却也无可奈何,这是他们的地盘。
  “哦,一则来此便可以知道李存勖可能会采取何种攻城之策,二则我也得为日后追击李存勖作些准备。”景延广仔细察看周围地形,还不时回头看看妫州城。
  “咦!”陈确仿佛发现了路旁几人的异样,驱马上前,笔直来到李存勖面前,寒如冷电的眼眸盯着李存勖的眼神,李存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
  “以王处直为义武留守,将义武军务尽皆托付于他,似乎还是太冒险了些。”
  前往幽州地四十丈大船之上,敬翔迎着海风,望着在遥远的上空飞舞盘旋的苍鹰,对李昇道。“那一夜我们不是商定让史弘肇将军为义武留守吗?”
  “以史弘肇兄为义武留守,我军主力南下之时,若是多留兵马则恐不足以与李存勖对抗。若少留兵马则恐当地百姓不服生事。史弘肇兄再加上高行周辅佐,攻取义武有余,而欲守则易有变故。非二人才智不及,是因为人各有所长。”李昇微笑道,“王处直不同,一则他长期为义武节度使,处理政务有经验。二则他较得义武百姓之心,比之史弘肇兄易为百姓接纳。三则他自己提出,我也不好拒绝。”
  “他终究是新近投诚,只怕……”
  李昇摆摆手,悠然道:“他是个人物,王氏一组屹立义武多年,这点时务还是要识的。况且,有王郜在我身边。时时劝导,足以稳住他了。此乃临时变化,未同先生召呼,还请先生见谅。”
  “大王既有把握,我便不多说了。”敬翔想起自己也是一投入李昇帐下便被重用,确知在用人这一方面上,李昇绝非常人所能及。
  那一日在军事会议之上,李昇作出了让部分燕军领导者担忧地决定。合义武三州为一州,州名便称义武,以王处直为义武留守。更让燕军部分将领意外的是,这项措施,李昇甚至让孙晟以王处直名义写成奏折,派人送往太原府。似乎辛辛苦苦打下地义武。又还给了李存勖一般。
  “这只不过是暂且得到一个名份,以安义武百姓之心,证明统领无意侵夺。等到一切都落实,这个名份便可有可无了。”敬翔如是解释,虽然如元行钦者仍不明白,却也知在此事上不宜横生枝节。
  接着李昇综合众人建议,令史弘肇领一万骑兵连夜赶往井陉关支援高行周,留下一万骑兵给王处直作机动之用,其余尽数赶到幽州,搭乘早已等侯在那里的水军船只回到幽州城。
  “大人心中。究竟有几成把握对付李存勖?”终于忍不住。敬翔还是问了这个明知没有任何答案的问题。
  但李昇却回答了:“老实说,一成把握都没有。”
  看着李昇说出这极无志气的话语。脸上却是甚为轻松的神情,敬翔迷惑了。他虽然渐渐了解李昇,对于李昇地一些心思颇能揣测得出,但李昇此时却让他无法看透。
  “哈哈哈哈……”两人都大笑了起来,笑得随在两人身边的侍卫莫名其妙。过了会儿,李昇方才道:“先生为何而笑?”
  “大人又是为何而笑?”
  “看来先生终究是不肯让我,哈哈哈哈。”李昇眺望远方,一线之间,一片茫茫,船队连绵而行,成了这天地间一片怡然地景色。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厌倦,什么战争,什么称王,一切都仿佛浮云一般。
  “大人,大人!”
  敬翔的呼唤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自嘲的一笑,自己终究不能离开战场,因为自己是数万军人地统领,是幽州近十万百姓地事实统治者。放在这个最惨烈的年代里,自己目前地力量已经可以算是强大地势力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方才究竟为何发笑。”李昇略有疲意的道,但敬翔询问的目光并未收回,李昇长长吸了口气,指着东方天际道:“有朝一日,我欲乘船游遍神州的每一个角落,先生以为如何?”
  “统领虽然豪情万丈,但也请解决了李存勖再言此事。”敬翔没有因为李昇的情绪低落而顺着他的意思。在他看来,一个人烦躁不安的时侯,最能体现出这人的自制能力,而身为一军统帅,自制能地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我回舱去歇息会儿。”
  李昇转身回船舱,敬翔担忧地望了他一眼。此时李昇要去面对或许是他一生的对手,情绪失控,对一军统帅而言可能是致命的弱点。
  敬翔(? 923)五代后梁宰相。同州冯翊(今陕西省大荔县、位华阴县西北)人。字子振,为五代时后梁大臣。黄巢起义军攻陷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他客居于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为朱温所识,温于战争中,他曾参与策谋,故深受温所信任。曾历任检校礼部尚书、检校右仆射、太府卿等。后助温篡唐。官知崇政院事,迁兵部尚书及金鉴殿大学士等。朱温死,他郁郁不得其志。后唐庄宗李存勖攻入开封(今河南省开封市),又因不愿事后唐,故自杀而死。
  第215章 首尾不顾
  “怎么了?”
  景延广盯了李存勖半日,仍旧一语末发,倒是陈确有些不解,诧异地问道。
  “这些人是奸细!”
  景延广眼中精光直闪,便是深沉如李存勖者,也不禁错愕。传闻里这景延广不过箭法高超,却没有听说他智慧也如此,莫非是一直深藏不入,是李昇留在幽州的杀着?
  “哈哈哈哈,景将军何时变得如此多疑了,是不是太久没上战场,变得过于紧张了?”陈确哈哈大笑,一面开着景延广的玩笑一面摇头,“这些人都是附近乡民,你看你将他们吓得那样子,若是奸细,怎能如此神色大变?”“不对,你看这人!”景延广一指李存勖,神态间杀意盎然,“看他骑马的姿势,常人看不出来,我们常年在马背上的战士可是一眼就看出了!”
  未等李存勖辩解,景延广又用手一指李存勖之侍卫:“再看他,额角有道浅痕,那是头戴盔时间长了的痕迹,这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士卒,却装作百姓打扮,不是奸细是谁?”
  陈确张开嘴呆了半晌,眼中也露出狐疑的神色,李存勖脸上的惊慌之色却未改变,他慌忙下了矮马,拱手行礼用幽州独有的口音道:“将军好眼光,小民兄弟几人是涿州同乡,曾当过数年骑兵,这两年误投了义武军,如今义武军溃散。最近才回得家来。”
  景延广冷冷盯着李存勖,似乎并未被他说动,李存勖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脸上神色恢复了镇静。二人对视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景延广方移开了目光。
  “兄弟习于行伍,可有兴趣在我军中效力?”景延广微笑着道,似乎已经没有了猜疑。
  “小民不过一士卒。怎敢说习于行伍?”李存勖再次拱手逊谢:“燕军兵多将广,我一残兵。身体早已残破不堪,且双亲卧病在床,需我照顾,求将军待我侍奉双亲百年之后再来为将军效力。”
  “确实如此。”陈确深深叹息道:“战乱久了,任何人都会厌倦,便是百战百胜地名将,也终有厌倦的那一日。好不容易李节度来了才使燕幽安定了一段。真希望就这样平稳下去,可恨那李存勖小贼又来大军犯境,真是可恶。”
  李存勖小贼几字让李存勖的部下神情都是大变,甚至开始向这边聚拢过来。唯有李存勖脸上浮出沉吟之色,半晌道:“每一个人都并非天生好杀者,每一个人都有他不得不去做一件事的理由,每一个人夜深后都会有扪心自问之时。”陈确再次与李存勖目光相对,李存勖脸上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小民是个老兵。这些不过是瞎猜罢了。”“老哥所言极是。”陈确慢慢道:“将军,我们是否该回城了?”望着陈确与景延广一行又回到城中,李存勖微微笑了笑。郭崇韬凑上来道:“大王镇定自若,非常人所能及,只是这亲身涉险之事,以后请不要再做了。”郭崇韬的谏言让李存勖再次微笑起来。他将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轻轻道:“若非亲自来此,又怎能如此近距离地了解你的对手?百闻不如一见,今趟倒是没有白来”
  侧目见到郭崇韬颇不以为然,李存勖轻轻一甩手中地鞭子:“那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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