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倒吸一口气,她依稀还记得她和徐姐昨晚的对话。看来徐姐是误会了。不过徐风华去见她前夫,至少看起来不错嘛,蔷薇乐意给她提供一个理由去找前夫。“怎么,没有找到他?”
“他在值班,不方便见我,叫我晚上去他家里。我得马上去拉个皮。”
蔷薇一怔,“他不会打你的主意吧?”
徐风华走到镜子面前,细细的端祥自己的脸,自己的身板,“蔷薇,女人不能输给年龄。徐志豪,如果我还爱他,就一定把他抢回来,不为自己,为了我的儿子。”
蔷薇怔了半天。
楚佑寒看到东竹递上来的新闻报稿时,简直气昏了头。头条新闻,竟然是“时代记者遭遇蹂躏,精神濒临崩溃!”报道里指名点姓,被害者乃新闻界新锐蔷薇。
楚佑寒痛恨死自己了,蔷薇昨天晚上离开他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那时候天色那么黑,他怎么就那么粗心,让蔷薇一个人走了呢?她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不测吗?他的诗情那么脆弱,就跟一朵鲜嫩的花骨朵一般柔弱,怎么受得这样的摧残?该死的,他楚佑寒要是查出凶犯是谁,他一定肢解了他。不,肢解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以最快的速度,楚佑寒来到早先调查好的地址。给他开门的正是蔷薇,都上午了还穿着大号的睡衣,而且一脸不振的样子。楚佑寒鼻子一酸,忽然将蔷薇搂进怀里,自责不已道:“诗情……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蔷薇愣了半天,琢磨着楚佑寒这翻道歉应该是为他没能坚守他们的爱情做得忏悔吧?
诗情鼻子一酸,她想通了,这事怪不得佑寒,是天意弄人。佑寒那时候以为她死了嘛!“佑寒,都过去了。”
楚佑寒怜惜的凝视着蔷薇,轻轻的抚摸着她精致的有点过度的五官,这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一双大眼睛水露点点,更是增加了楚佑寒无限的怜惜心。楚佑寒忽然就埋下头,轻轻的吻着她的脸。他本来只想蜻蜓点水一下子的,奈何她的唇有魔力般,叫他鬼迷心窍的无法离开。他一只手穿过她的柳腰,用力的将她唇舌拗开,他摄取到专属于她的芬芳。
诗情,噢,他的诗情!
“佑寒,”蔷薇混沌后有丝清醒了,他们就算相爱,可是现在佑寒有他的家庭。她不能充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幸福。因为,因为当年斯佳丽介入她和佑寒的时候,蔷薇知道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蔷薇试图推开佑寒,奈何他太沉醉,他的手已经愈来愈不安分,蔷薇情急之下,只有……
“嗷……”楚佑寒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一酥麻,等他停止的空挡期,蔷薇赶紧跑开了。
“诗情,你竟敢咬我?”楚佑寒生气的瞪着蔷薇,“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吗?”
“我不但咬你,你再不走,我还要放狗咬你。”蔷薇郑重的警告他。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唇上一片潮红,遗留着楚佑寒的**痕迹。楚佑寒望着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楚佑寒扫了一眼房间的装潢,复式结构,中空,从楼上直接掉下水晶灯,楚佑寒觉得这设计有够老土的。像诗情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样的房子不配她。“这房子是你的?”
楚佑寒虽然鄙视这房子,但是不得不承认买得起这房子的人,起码也是有些家底的人。诗情什么时候变得有钱了?
蔷薇被楚佑寒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的话题道:“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
楚佑寒拧起眉头,直勾勾的凝视着蔷薇。瞳子里隐隐燃烧着嫉妒的焰火。“什么朋友会送你这样昂贵的礼物?该不会是男的吧?一看这房子就知道是个俗人。”
蔷薇怒斥:“楚佑寒,你是来吵架的么?干嘛对我的朋友搞人身攻击?我朋友再俗气,可是对我来说他比你高尚好多倍,至少不像有的人那么无情,放任自己的妻子流浪在外,不闻不问八年。”
楚佑寒被戳到他的最痛,顿时怒火万丈,“你还有脸跟我扯这个?我还没有找你算这笔帐呢!你动不动就玩消失,刚好警察局叫我去辨认的尸体就他妈的凑巧跟你穿的一样的衣服,你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吗?柳诗情,我就巴不得跟你一起死了。”
蔷薇就心虚了,因为那个女孩子,是她借衣服给她穿的。原来,那天遇到的湖边女孩是去寻死的!
楚佑寒走到蔷薇跟前,一只手力道生猛的捏起她的下巴,锐利的眸子杀人似的紧盯着蔷薇:“你得给我解释一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让我过了八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柳诗情,你得负责!”
蔷薇向后退了几步,奈何后面是墙壁,蔷薇无路可退。楚佑寒的手换作捏她的小嘴,一张樱桃小嘴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
“佑寒,你放开我,你这样我不好说话。”蔷薇用含糊的声音说。
楚佑寒忽然就放开她,但是一只手却牢牢的捆住她的细腰,两个人几乎都快贴上了。蔷薇愤怒的垂打着他,“你做什么?叫你放开我。你再对我无礼,我就叫阿黄来咬你了。”
楚佑寒却极其无赖,“我做的是任何夫妻都要履行的义务。”
蔷薇素来知道他不讲理,但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无赖。蔷薇扯开喉咙就喊:“阿黄!”
一条全身长金毛的藏獒如箭一般窜出来,其速度之快,动作之敏捷,叫楚佑寒这类深谙狗类的人都叹为观止。楚佑寒从小怕狗,见这藏獒之气势很是骇人,当即放开禁锢蔷薇的手,一闪身躲到蔷薇的后面。一边还心有余悸道:“柳诗情,你厉害。”
可是,柳诗情如石化的雕塑般,盯着藏獒想什么事极其入神。藏獒乃墨寒送她的贴身保镖,若是平常有人像楚佑寒适才那般亲近自己,藏獒早就奋不顾身的拼上去撕扯一番了,可是藏獒却对楚佑寒止步于前,莫非另有蹊跷?藏獒莫非熟悉佑寒身上的味道,所以见到他后反而是相安无事的局面?
一定是墨寒,背着她去见过佑寒。所以藏獒才会熟悉佑寒的气味。墨寒,你到底在想什么?
“诗情,你家的狗比人懂事。”楚佑寒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场,终于擦了冷汗故态复萌。
蔷薇心绪极乱,墨寒,她的墨寒,难道一直在骗她?
“柳诗情……你不会石化了吧?”楚佑寒拿手在蔷薇眼前晃了晃,惹得蔷薇十分不高兴,“楚佑寒,谁叫你来的?谁稀罕你来的?你走,马上走。”如果不是他不请自来,诗情就根本不会知道墨寒的心思,那么她就会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可是楚佑寒出现了,她就发现自己想过的平静日子快结束了,蔷薇恐惧未来。
楚佑寒又怎么知道蔷薇的心事,只是对蔷薇判若两人的态度很是懊恼,“诗情,你要我走总得听我把话说完。我就说一句,好不好?”
柳诗情瞪着他,他一大早就神经兮兮的跑到她这里来,她总得弄明白他来得目的吧。
“诗情,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遭遇了什么,我永远都会要你。”
柳诗情双目一瞪,立马后悔自己给他机会说这句废话了。“楚佑寒,无论我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要你。”蔷薇气呼呼道。
他明明在暗示她配不上他嘛?不错,她曾经是有些不堪的回忆,她是精神病患者,可那又怎样?哼,他这分明就是嫌弃她,还故意装得很高尚,卑鄙无耻!
“柳诗情,你别给脸不要脸?”楚佑寒委屈了,不是都是女孩子把那个看得很重要的吗,所以他才过来给她一剂强心针,希望她不要自暴自弃做出什么傻行为。他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了。
蔷薇歇斯地了,“楚佑寒,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这么介意我的身体,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别让我玷污了你。”
——
这个都市的夜晚,从来都不会寂寞。但是徐风华走在楼梯上,第一次脑海里钻进了这个字眼。
她的前夫徐志豪就住在这里,很久以前,也就是八年前吧,这栋楼还算光鲜,住在这里也算有些脸面。可是现在,自从楚佑寒打造出一栋又一栋豪华别墅后,这些楼宇,便要被淘汰。有钱人都排队去买楚式风格的豪装别墅了。
徐志豪在徐风华的心里的地位忽然就降了好几个层次。他以前是有钱,可是靠的是父母的积蓄,如今坐吃山空,他还不是穷光蛋一个。他凭什么**?
徐风华站在门前,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进去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了,不进去,只是有点可惜了自己这身妆容。
徐风华最后还是敲门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像徐志豪炫耀她的富有,她如今可以买得起比这不知道好多少倍的别墅,她如今也不是黄脸婆一个,气死他徐志豪,让他后悔当年的选择吧。
门打开,为他开门的正是徐志豪。乍一见到徐风华,徐志豪还有些没有认出来。
徐风华挺了挺胸膛,纤细的高跟鞋,笔直的宰裙,露出雪白性感的两条腿。白色的低胸短袖衬衣,塑性极好的胸罩,将她因为人工喂乳而下垂的硕大——禁锢在那浑圆中,令人看了不禁遐想连翩。
徐志豪征楞了半天,望着自己的前妻,原来她也可以如此诱惑。他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装得更加平静一点,“来啦?进来做吧。”
徐风华的嘴角努出一抹冷笑,她还不够了解他吗,他妈的他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当年他有外遇时,徐风华求过他,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别离婚,可是他是那么的绝情,他竟然跟她说,他看见她的身体就恶心想吐,他才不要一辈子当和尚呢。
徐风华坐在沙发上,为自己点了根烟,她抽烟的姿态是绝对僚人的,抽烟的女子不禁会让人联想到风尘两个字。徐风华就是在卖弄她的风尘。
“吃饭没?”徐志豪这话完全没营养,是无话找话说。
徐风华却不接招,“儿子呢?”
徐志豪冷笑,“你记得你有过儿子吗?”
徐风华瞪着他,他剥夺了她见儿子的机会,如今倒打一耙,反倒是她的不是了。她永远不会忘记,法庭上徐志豪买通关系,叫她输得一败涂地。离婚,徐风华净身出户。
“你来找我做什么?”徐志豪色迷迷的望着前妻胸前那无限令人遐想的春光,忽然就挨着徐风华坐下来,徐风华也没有躲闪,她恨着呢。恨当年抢走她丈夫儿子的小三,如今,她就是复仇的女王,一切有她做主。
“为我朋友。你不是警察吗,我朋友被人欺负了,帮我找出那个混蛋……”
“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应该知道这个理。”徐志豪的手攀上了前妻的大腿。
徐风华啪一声打下去,“少不了你的好处。”从包里掏出别致的钱夹子,一翻开里面排着各类金卡,贵宾卡。徐志豪看得眼花缭乱。
徐风华取出一张银卡,“给你!里面有十万,够了吧?”
徐志豪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有些发怵。徐风华叽笑他,“事情办完了,给你更多。”
徐志豪点点头,“风华,你放心,我保证把那混蛋抓出来。”
事情办完,按理来说就该离去。然而徐风华志不在此!她站起来看看这摸摸那,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对了,你老婆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徐志豪笑嘻嘻道:“她今晚不回来。”一边靠上来,徐风华也不躲他,她要的,不就是和他一起沉沦吗?
徐风华直勾勾的注视着徐志豪,别有深意道:“你白天躲着不见我,非要晚上才肯现身,究竟是何原因?”一只手,像八抓鱼一样攀上徐志豪的脖子。
徐志豪笑的很猥亵,
“你说呢?”一只手已经从后面包围住了徐风华腰。
徐风华笑着嗔怒,“你啊,还真是只爱偷腥的猫。”食指轻轻点了点徐志豪的鼻尖。“你啊,不怕你老婆回来看见?”
徐志豪咬住风华的食指,狠劲的吮吸了下,然后忽然抱起徐风华将她狠狠的摔在沙发上,徐风华只觉得有些屈辱,因为她好痛。可是下一刻,她却被巨大的的身影带侵略性的重重的压住。
“妈的,徐风华,你就是来帮我煮鸡的,好,我成全你。”
徐风华还没有意识到煮鸡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侵入愈来愈多的凉意。她的衣服,被徐志豪扯得稀烂,很快,她就是一尾不着片缕的美人鱼了。
徐志豪,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得我。徐风华的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她忽然翻坐起来,这回是将徐志豪压在身下。她疯狂的吻着他每一寸肌肤,带着力道,几乎是用咬的,但是徐志豪很享受。
“噢,宝贝,你真棒。”
“还有比这更刺激的。”
那一个晚上,他们彼此征服彼此,最后不知道大战了几个回合,反正两个人都在沙发上睡着了。凌晨醒来的时候,徐风华搂着徐志豪的脖子,撒娇:“志豪,昨天晚上你真坏,把人家折腾得……”
徐志豪瞌睡未醒,只是懒懒道:“还不知道谁折腾谁呢?”
徐风华扒在徐志豪身上,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志豪,你说以后我们都这样该多好?”
徐志豪忽然就睁开眼,“你是不是还想要?”
徐风华娇嗔的垂打着他的胸膛,“要要也是下次了。”
徐志豪就坐起来,有些惶恐和慌张,“徐风华,你了别得寸进尺,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徐风华冷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这个?
徐志豪利索的穿好衣服,回头发现徐风华无动于衷时,忽然醒悟过来。这女人的衣服昨晚被他撕烂了。他从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衣服丢在床上。徐风华也没有说什么,乖乖的穿起来。
机会多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遭贼拉……”
楚佑寒睁开睡眼悻忪的眼睛,皱起英俊的眉端,心里把袁天辰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他找来那么多佣人,照顾阳阳的,养花的,端茶倒水的,做餐饮的,打扫卫生的……让楚佑寒的别墅里住满了人。这些人什么事不好干,偏偏要在不是愚人节的今天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如果楚佑寒的家都遭贼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爸爸,爸爸……”小男孩阳阳推开卧室门,来到楚佑寒的床边,“爸爸,快起来,快起来,家里遭贼了!”
楚佑寒皱起眉头,慢腾腾的爬起来坐起,“家里丢了什么值钱的宝贝?”一只手捏着小男孩粉嫩的脸颊。
“家里什么都没有丢,反而多了一样东西。”阳阳从背后扬起一卷纸筒,“爸爸,你看。”
楚佑寒简直头痛,如果这就是贼留下的证据,那么他倒很同情这个贼小偷了。他排除万难的进了别墅,这里不说遍地黄金,但起码也是一个宝库。他怎么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还丢了东西,真可怜。
“爸爸,纸上有字呢!”阳阳把纸筒打开,一边煞有介事的说:“爷爷说,这纸筒一点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上面的字写得比爸爸的好。”
楚佑寒这倒好奇起来。从小到大,他的字都是以形体飘逸,虬劲有力闻名。他的父亲更是以儿子的书法字引以为傲。楚晨是书法收藏家,再昂贵的文房四宝,都抵不过他对儿子的偏爱。然而,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听见父亲夸赞一个除他以外的人。
楚佑寒端祥着纸上的字,是有些诧异。书法的笔迹和他的很像,但是他的更注重形体,而纸上的字,偏向于力道。毛笔字,铜纸版,几乎侵透另一面,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力道用得是多么巧妙。
更让楚佑寒惊诧的,是纸上的字:花堪折时直须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