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裁的出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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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裁的出逃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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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图书馆,去食堂,去体育场,甚至去洗澡堂…每一处都有我的足迹。他从来不跟我说话,也不再对我笑。我很沮丧,我想他一定是因为我是安静如而疏远我了。好学生都看不起成绩差的同学。我发誓,我要好好的读书。
  生日那天,我沮丧的躺在床上。在脑子里祭奠了一下我流逝的青春和爱情。楼下忽然闹哄哄起来,室长将我拖到楼下,我看到他穿着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的战在那棵台湾相思树下。看见我,他温柔的走了过来。我当即就傻了。
  “今天你生日!”他说。我一个劲点头,眼泪不听话的横飞起来。
  “我有礼物送给你。”他说。
  我还是一个劲的点头。完后有点傻不拉叽的说,“我不要生日蛋糕。”就差直接说要玫瑰花和巧克力了。
  “我今天—只想收了你。”他俯下身,在我脸上亲啄了一口。
  我一愣,原谅我,笨笨的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在明白这个举动的涵义。
  “为什么要选我?”事后,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问。
  “因为你够坦白。有那么烂的名声,还敢到处招摇自己的名字。”他说。
  我想他是在奚落我,不管怎样,我感到幸福。
  高三的那一年,我拼命的读书,头悬梁,锥刺股,就怕到手的鸭子飞走了。还好,老天垂帘,他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而我则进了同一个城市的一所师范院校。
  …




☆、Part  019 子墨

毋庸置疑,这些文字是安静如很多年后补上去的,那些嬉皮诙谐的文字,不属于他们那个年代。
  柳诗情读到这里,苍白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不过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笔记本有些不听话的摇晃起来,那些潦草的、娟秀的、飞舞的、张狂的字便向水波一样荡漾着…
  她继续翻阅着…笑容凝在嘴角。
  然而,好景不长。大四那一年,我们毕业生面临着严峻的工作分配问题。师范学院的学生多半是打回原籍,但是学法律的晨,一定不会回到原来那个小县城。
  晨安慰我,无论怎样,都会和我在一起。哪怕,我们之间有人浪费掉学业。那夜我翻来覆去的思考了许久,晨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放弃学业委实可惜,还是我放弃了吧。可是第二天早晨,晨却一脸阳光的跑来找我,他兴奋的说,“我们一起去A市,那里有律师和教师的栖身之处。”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A市,那是多么偏远的地方,他却为了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大都市。
  “静如,没有什么比我们再一起更重要。”他搂着我说。我哭得跟只花猫一样。
  我们终于决定去支边。去遥远的地方建立我们的家庭,虽然贫穷,但是幸福。我无比期待着毕业那天的到来。
  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一个背叛的谎言。
  陈陈跟我说,楚晨早已填报了去繁华大都市的意向,学校一早帮他把他的户口档案调了过去。
  我只觉得,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爱情死了,心跟着也死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在我生命里走了一遭,却留下了痕迹。
  我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碰——笔记本坠落在火车的铁制地面上,发出哐当的一响。乘客们都好奇的循声望去,却看见,那个拿着笔记本的女孩,继笔记本之后,碰一声,坠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响。
  “有人倒下了。”
  乘客们慌乱成一团,将娇小的身躯团团围住。广播开始播出,“乘客们请注意,乘客们请注意,第十一节车厢有人心悸晕厥,如果列车上有医生,请给予帮助。乘客们请注意…”
  陈子墨原本坐在十一节车厢的尾巴上闭目养神,三天来不眠不休的为红十字会的病人作手术,他已经疲惫不堪,他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补充睡眠。而火车的慢速,便是他最佳的选择。在归途中,他相信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然而,世事难料。车上的嘈杂声扰了他的清梦,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广播的喇叭声便一字不落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陈子墨蹙起眉头,不会吧?老天这么会消遣他?他站起来,朝喧哗的人群走去。
  “让开一下,我是医生,让我看看病人。”
  围观的人群主动的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陈子墨扒开病人的眼皮,捏开口腔检查了舌苔,然后又为她把脉,最后叹为观止的唏嘘道:“饿晕了?”
  围观者有人忍俊不禁,噗嗤失笑。众人都觉无趣,纷纷散开了。可见国人只喜欢凑热闹。
  陈子墨深邃的眼神忽然黯了下去,呐呐道:“外加长期营养不良,病症复杂,需要住院确诊。也许,需要一个大手术。”
  这个时候,去上厕所的助手小杨找了过来,听他这么说,提醒道:“陈医师,若没有亲属签字的话,医院是不会给她办理住院手术的。”
  他们将病人的背包翻了个遍,却发现惊奇得很,除却简单的衣物,一个笔记本,一个没有储存任何号码的手机外,再无其它。可以说,她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儿。
  陈子墨啧啧感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外流浪,家人也放心?”
  小杨无趣的翻着手机,他不信她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奇人。忽然眼睛一亮,手机的拨出电话里有一个稀世珍贵的号码。
  与此同时,远在D市的楚子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惶恐中。他们几乎翻遍了D市所有的角落,甚至发动了亲朋好友,可是整整两天两夜后,也没有寻得柳诗情的半点踪迹。
  楚佑寒站在D大校园的篮球场下,将柳诗情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可能遗漏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后颓靡的坐在台阶上,痛苦的抱着头。
  他真的想不出来,她还能够去哪儿?
  他怎么知道,她上了一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开往何处的列车,去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地方。
  “诗情,究竟我们在哪儿出了错?”他开始反省。
  回忆,如潮水卷来。
  “佑寒,你空着手就不能拿一下你自己的书包吗?我都拿两个了,你什么都不拿好意思吗?你是男生哎!”
  “那我背着你呢!你一个女孩子有100多斤呢,我负荷的东西比你拿的东西重多了。”
  ……
  “佑寒,你可以不要告诉我爸妈我这次没有考好吗?”
  某人及其邪恶笑,“没问题。”
  “真的?”
  “我只告诉你爸就行了。”
  “你要是胆敢告诉他,我就告诉你爸你上课看金瓶梅,下课看AV和GV,你性取向有问题。”
  某人无语晕倒。这谁求谁啊?
  ……
  “佑寒,你要是再敢恶整我,我就将你的电话号码写在学校的公布栏上。”
  “你?”某人青筋暴现。
  第二天,学校的公布栏上却出现了某女的电话号码,旁白:征婚启事!
  某女囧了,那日电话被打爆!




☆、Part  020 陌生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楚佑寒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龙凤高中。接通电话,一个陌生的男低音传过来,宛如大提琴一般醇厚。
  “请问你是…”
  楚佑寒蹙眉,陌生的声音,“打错了?”没有好气的挂了电话。
  可是不到一刻,那人又执著的打了过来。楚佑寒刚接通,那边就迫不及待的一气呵成道:“请别挂电话,我这边有些晦涩不明的情况,或许只有你才能使之明朗化。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的名字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因为这里有一个病人,她的手机号码里面就只存着你的号码,我想或许你认识她…”
  对方缓了口气,“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一个人倒在火车上,我们需要找到她的家属,医院需要家属签字。你能过来帮我们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吗?”
  “她长什么样?”他声音有点发抖。
  “脸庞削瘦,头发柔软,面色苍白,穿着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哦,是一个标志的大美人。”大提琴忽然戏谑的笑起来。
  他是看不见电话那头楚佑寒比煤炭还黑的俊脸,要不然借他十个胆也笑不出来。
  楚佑寒将手机从耳畔移开,熟记了号码,又移到耳朵边。“她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一边匆匆向停车场走去。
  “A市第一人民医院。”
  楚佑寒脚步一滞,“A市?”那可是一个遥远的城市,远的有点遥不可及。她怎么会去了那里?
  劳斯伦斯离开龙凤高中的时候,楚佑寒最后深情的凝望了母校一眼。那高高屹立的教学楼,那圆顶的宿舍楼,那些互相穿插的小径,那些婆娑斑驳的树影…每一处,都曾经有他和她的欢歌笑语。
  今非昔比!
  他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湿,他想到了那片树影中,有根刻着他名字的泪竹。那天,他旷课躲在花丛中睡觉,柳诗情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抽了,强拉着袁天辰躲到这里来跟他告白。他将她华丽丽的告白尽数听了去,实在有点吃不消,从半睡半醒中爬了起来就吐了。柳诗情和袁天辰呆呆的看着他,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自己当时风度翩翩,虽然心里难受得要命,但是却还是强作欢颜,对他们优雅的示意:“请继续,就当我空气般透明。”
  柳诗情却不依了,冲他大吼大嚷,“靠,楚佑寒,你虽然矮,但是不可能是透明的。你的出现总让人扫兴。”
  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楚佑寒终于忍不住眼泪横飞,他将自己的名字刻在旁边那颗泪竹上,祭奠自己多情总被无情伤的岁月。
  时隔八年,那曾经纤瘦的小竹子如今已经俊逸不凡,在遒劲飘逸的‘楚佑寒’旁边,不知何时添加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柳诗情的最爱!
  只是,楚佑寒一直没有勇气去看那曾经祭奠他多情总被无情伤的岁月。
  劳斯伦斯,忽然癫狂起来,疯一般的向前面疾驰而去。
  20小时后。劳斯伦斯出现在A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个小时后,楚佑寒与著名心理医师兼临床主治医师陈子墨狭路相逢。
  楚佑寒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位绝对堪称经典宜古宜今宜韩宜日的帅哥,脸拉得老长。柳诗情的桃花运一直让他大跌眼镜。那丫头总和这些俊男美女有缘。
  陈子墨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楚佑寒,呃,对美一向不感冒的他终于打了一个喷嚏。这人过分完美的五官,过分深邃的眼眸,加上身上散发出的高深莫测的气质,委实让人吃不消。他给人君临天下的霸气感。
  握手就不必了,对于两个将时间看成生命看成金山银山的人来说,切入正题是王道。
  “你是医生?”楚佑寒将陈子墨上下打量了一遍,狭长的秀眸眯成一条线,“我能看下你的职务证明吗?”
  陈子墨笑,他是第一个怀疑他能力的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包,取出自己的证件,递到他手上。
  “原来你就是毕业于哈佛大学的著名心理医师陈子墨?”楚佑寒将证件递回来。轻描淡写的说。
  陈子墨微笑看着他,“我能看下你的身份证明吗?”他一直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总觉得,长得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花花公子。虽然,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像。但是,病人情况特殊,他得保证万无一失。
  楚佑寒却不领情,“我没有那个义务。”
  陈子墨一愣,随即笑道:“你若不出示你的身份职业证明,抱歉,我的病人你恐怕就带不走了。”
  楚佑寒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温不火道:“是吗?”他才不会将柳诗情交给一个心理医师。他还知道什么叫对症下药。
  “你可以试试。”陈子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楚佑寒大踏步向着住院部走去。
  见到柳诗情,楚佑寒整个人呆了,傻了,失去知觉了。
  她坐在靠窗边的床上,蜷缩着身体,神情呆滞,双目空洞,目无焦点。她的头发凌乱,好几天没有洗所以纠结成一团,身上穿着大号的病服,但是纽扣扣错,犬牙交错成一条歪歪的线。她嘴里念念有词,但是没有声音,不知道在喊什么,分明是重复的喊着一句话。
  楚佑寒整个人就虚脱的依靠在门栏上,想叫,叫不出;只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那张曾经青春俏皮的容颜,转眼间堪比黄花瘦!他望了望门牌,那上面写着神经科,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那一刻,他竟然,不能自已,径直奔过来,将她拥进怀里。
  他在哭,可是没有声音,他的身体抖得很厉害。抖得柳诗情感到不安了,她一把推开他,看清楚他的脸后,她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呜呜呜模糊不清的喊。一边喊一边畏畏缩缩的躲在床的角落头,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膝盖里,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
  陈子墨疾奔进来,对柳诗情采取了安抚的措施,然后耸耸肩对楚佑寒说:“病人的情况,你现在看见了?我想你是带不走他了。她怕看见你。你是病人不安的因素。”
  楚佑寒迟疑了一瞬,缓缓的摸出自己的钱夹,将身份证取出来递给他。
  陈子墨接过来一看,星眸圆睁,“原来你就是国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楚佑寒?”又道,“我立即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楚佑寒举手制止,“不用,在国内,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她的主治医师。”
  他原以为,她感冒了,贫血晕厥了,竟没有想到,竟得了这样的病。
  陈子墨一怔,嘴角勾出一抹胜利者的嘲笑。
  楚佑寒盯着他咬着牙恨恨道:“我恨你,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陈子墨听出了他诙谐的弦外之音,同样的口气奚落道:“我对你的恨可不比你少。”
  楚佑寒一怔。
  陈子墨笑道,“我的身家性命,全押在你设计的那栋海景别墅上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我买不起它却喜欢它,为了它我成为了房奴,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两人相互觑着,然后都讪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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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1 关系

  在咖啡厅里,陈子墨和楚佑寒面对面而坐,初见面时的硝烟弥漫变为无言的对峙。
  陈子墨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楚佑寒酗咖啡,一杯酗一杯。各怀心事!
  咖啡厅往来的客人都不时的拿眼瞄这两人,他们一个帅,一个酷,五官都纠结,像两个闹别扭的情侣。
  是同志吧?怪可惜的!
  “面对她,我有压力。”陈子墨率先开口。
  “我能为她做什么?”楚佑寒问。
  “她患有及其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楚佑寒错愕的抬起头来,其实在医院见到柳诗情的那个场景,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由权威的医生宣布出来,他还是感到万分的惊愕。
  她,怎么就偏偏得了这样的怪病?
  他总觉得,她永远都是一个俏皮活泼的开心果。对,她是他的开心果,她时常带给他开心。可是他怎么知道,谁又曾带给她开心?他追悔莫及,那些年,在她带给他开心的时候,为什么他就从来不曾关注过她内心的空虚?以至于让这些纷繁的错乱的情绪驻进了她的心房。
  “我知道。”他痛苦的闭上眼。
  “病人营养不良,如果不是患有深度厌食症,可能就是故意绝食。”陈子墨继续说。
  楚佑寒联想到她削瘦的脸庞和纤细的身躯,觉得陈子墨的这个假设是成立的。也就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体内还含有大量安眠药成分。”陈子墨继续无情的鞭笞着他。
  楚佑寒柳地睁开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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