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手!”
许爱民捂住手臂叫了起来,手指缝里殷红的血沁了出来,吓得他脸都白了。
“军哥,我的手让这小娘们刺断了,我要变残废了!”
“闭嘴!”刘军不耐烦地喝道。
“哎哟!”
又有一人腿上中了一剑,沈娇不想惹出人命,刺的都是手和腿这些位置,不过对付刘军她却是下的辣手,只恨不得杀了这个流氓!
沈娇大发雌威,接二连三有人中了剑,大伙被沈娇的狠厉吓得半死,不由心生退意,就是没受伤的几人也不敢再靠近沈娇!
美人到手也没他们的份,犯不着拼上小命呢!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刘军一人了,沈娇却已有些气喘,刚才一鼓作气,连伤好几人,费了她不少力气,手已有些酸了!
德芙要是再不来的话,她怕是只有同刘军拼命了!
哪怕就是死也不能受这流氓的羞辱!
刘军看出了沈娇的气息不稳,舒了口气,又开始调笑起来:“你伤了我这么多兄弟,可不能只亲几口就算数,好生陪你军哥玩玩才行!”
沈娇也不与他作口舌之争,咬紧牙关不住地将剑往他身上刺!
391可算是赶来了
韩德芙正在解剖室上解剖课,一只可怜的兔子被他们开膛破肚,支离破碎地躺在实验台上,正巧轮到了韩德芙,她拿着手术刀准备割开兔子的心脏。
苗水凤在门外大声喊道:“德芙,娇娇没回来上课,你快点出来!”
沈娇估计得没错,苗水凤见沈娇上课铃打了十来分钟了,都还没回来,想到韩德芙同她说的,要时时刻刻看牢沈娇,一有不对就要报告她!
苗水凤就坐不住了,沈娇长得这么漂亮,万一要是碰到了坏人,那可咋办嘛!
坐立不安的苗水凤假意说自己肚子疼,头一回逃了课,跑来找了韩德芙。
韩德芙才刚把兔子心脏取了出来,小毛桃大的红心,躺在她的手上,还在一鼓一鼓的工作着。
听到门口苗水凤的喊声,韩德芙面色一变,随手将心脏放在了台子上,冲旁边的同学说道:“替我请个假!”
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来不及脱下,韩德芙就这样冲了出去。
沈娇可不能出事!
若不然,修小叔绝对会将她大卸八块!
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韩同学,手术刀!”身后传来同学的叫声。
“当”
韩德芙连头也没回,反手将刀甩了过来,所有同学都吓得抱紧脖子四处逃散,女同学更是吓得尖声大叫,一时间倒是热闹得很!
手术刀插在台子上!
不偏不倚,正插在心脏上!
惊惶失措的同学凑了拢来,瞧见那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高人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其他同学也都心有戚戚地点头!
对韩德芙一下子就有了高山仰止般的崇敬!
韩德芙拉着苗水凤往校门赶,好在苗水凤自小爬山涉水,体力比一般姑娘强了不少,尚能跟上小猎豹韩德芙。
“娇娇出去多久了?”韩德芙着急问道。
“刚下课就出去了,她说要打电话,可是到上课还没回来。”苗水凤也挺着急。
韩德芙抬腕看了看表,眉头皱紧了,从下课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五分钟,若真有坏人对娇娇不利,三十五分钟足够了!
只希望娇娇只是被事情耽搁了!
沈娇与刘军这边打得十分激烈,她的力气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全凭着一股气撑着,刘军也看出了她的体力不支,一点一点地将她往巷子里逼进。
只待进了里巷,他可就能为所欲为啦!
沈娇看出了他的打算,咬牙支撑着,说什么也不能被逼进去!
若不然德芙就是来了也找不到她!
德芙怎么还不来啊?
“小美人,跟着个小营长有啥前途?跟军哥我吧,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军哥我娶了你就是,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刘军还真是看中沈娇了,若是能够娶了这种倾国倾城的美人,他面上多有光彩啊!
大不了以后玩厌了,离了就是!
沈娇气得骂道:“韩哥哥不知道比你强几百倍,我看见你这只癞蛤蟆就恶心!”
刘军面色一变,心头火起,冷笑道:“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他也不想再玩猫戏老鼠的游戏了,加快攻势,步步紧逼!
沈娇顿觉吃力起来,好几回手里的剑都差点被刘军夺走了,幸好她身子灵活,每回都险险躲过,刘军看得心头火起,冲旁边看戏的一众人喝道:“还不上来帮忙!”
老大发了话,哪里敢不听从!
没受伤的几人立刻便围了上来,沈娇被他们逼得不断后退,眼看着就要被逼进里巷了!
韩德芙先去了邮局,得知沈娇早已离开,她又拉着苗水凤往回赶,沈娇行事小心谨慎,且还要赶回来上课,她不可能会去其他地方。
如果出事,肯定是在回去的这条路上出的事!
韩德芙紧绷着小脸,眼睛似鹰眼一般,飞快地朝着街道两旁搜索,一点都不错过。
“德芙,娇娇不会出事吧?”苗水凤十分不安。
韩德芙没功夫回应她,而且她也不知道沈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都已经急到嗓子眼了!
一半路都搜索过了,毫无一点线索,韩德芙额头鼻尖上全是汗,心也越来越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要不要打电话给四丫姐?
娇娇怕是凶多吉少呀!
“德芙,那里面有人打架,那么多人打一个人,太过分了!”苗水凤指着巷子大声嚷了起来,愤愤不平。
韩德芙没放在心上,眼下她只担心沈娇的安危,没空管别人的死活,不过韩家人天生的侠义心肠,还是让她朝巷子里瞅了眼!
这一眼却让她的心立刻飞扬起来!
老祖宗说得没错,路见不平定要拔刀相助!
可是再正确不过了!
韩德芙也不管苗水凤了,飞一般冲进了巷子里,大褂飘起了一片白云!
“娇娇!”
筋疲力竭的沈娇如听到天籁之音般,顿时精神一振,拼力在一人身上刺了一剑,刺中了他的大腿,又废了一人。
“德芙,快帮我教训这群臭流氓!”
韩德芙一听臭流氓就知道是咋回事了,暗自庆幸沈娇还没出事,心头火也蹭蹭地升了上来,跑过去连连踢了好几脚,将几个喽啰都给踹倒在地!
只剩下刘军一人!
韩德芙不屑地朝刘军瞅了眼,再次狠踢了几脚,对于刘军这种野路子来说,遇上普通人算是高手,可遇上似韩德芙这样的练家子,可就雄起不了了!
旋风腿连连踢中刘军的胸口,韩德芙可没留情,每一腿都用上了七八成的力道,且她熟悉人体构造,既让刘军疼痛难忍,又不会受内伤!
苗水凤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啥情况了!
肯定是这群王八羔子看沈娇长得漂亮,想要图谋不轨!
要不她眼神好瞧见了,沈娇不就要受欺负了?
想到这儿苗水凤便怒火攻心,他们山里人最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尤其沈娇对她还有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死你们这些吃草的东西!”
苗水凤也不知道上哪摸来了一块板砖,没头没脑地冲着地上呻吟的一伙人抡了下去,不过她还是有些分寸,只打背部和手臂,不会出人命!
392四丫发威
韩德芙的功夫在韩齐修眼里不够看,可对付刘军却是绰绰有余的,五分钟不到就将刘军制服了,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被这种极尽羞辱地姿势踩着,刘军只觉得面上无光,恨声道:“我爸是军分区的刘参谋长,我大伯是总军区的军长,你活得不耐烦了?”
沈娇听见这种‘我爸是某某某’的论调就犯恶心,高淑芳是这个德性,这家伙也是这样,难不成出门报上老子的官职,是军分区的传统?
“军长怎么有你这种王八蛋侄子?你们老刘家是不是做啥缺德事了?”
韩德芙可不管你啥军长不军长的,臭王八羔子,害得她差点就要被修小叔大卸八块,本姑娘踩死你!
韩德芙越想越来火,踏在刘军背上的脚用上了十分劲,刘军只听见体内一阵咯咯响,吓得大叫:“别踩了,骨头都踩断了!”
背上可是脊柱骨,要是踩断了,他不就成废人了!
沈娇恢复了不少力气,见刘军此刻的模样,心里的恶气可算是出了不少,也跟着在他背上踩了几脚!
常海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脸上更白了!
沈娇心底一沉,忙扯过常海的手测了起来,暗道不好,她若是没猜错的话,常海的内脏被踢破了,腹腔内出血,十分危急。
她忙从包里取出止血丸,送进了常海嘴里,只可惜身上没带包,不好取药盒出来,若不然她再扎几针,止血效果会更好!
“德芙,我们得赶紧送常海去医院,他的情况不是太妙。”沈娇说道。
韩德芙本身学武,自是懂几分医理的,一看常海就知是受了内伤,且伤势还不轻。
“应该是脾脏破裂导致内出血,送医院吧!”
“这些流氓怎么办?”沈娇指着刘军他们。
“我给四丫姐打个电话,再叫纠察队过来。”韩德芙走过去制止了还在砸板砖的苗水凤,再让这姑娘砸下去,怕真要出人命了!
“别砸了,你去街上找戴红袖章的,就说这里有臭流氓,晓得咋说吧?”
“晓得,我这就去!”
苗水凤随手扔了板砖,一溜烟地跑出了巷子,板砖正巧砸在了许爱民的大腿上,离他的命根子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
许爱民疼得倒抽冷气,可却还得感谢老天爷!
老天开眼,没让许家断子绝孙啊!
纠察队十分尽职尽责,很快就跟着苗水凤一道过来了,见到常海的情况吓了一跳,倒是十分热心地跑去找了辆三轮车来。
韩德芙力气大,两手一提就将常海给扔进车里了,骑上三轮车就去医院,沈娇也骑上自己的车带着苗水凤跟上了,刘军他们一伙就交给了热心的纠察大叔。
路过邮电局时沈娇给朱四丫打了个电话,把常海的事说了,让她通知刘爱芳一声,再把刘军和许家民耍流氓的事也说了。
朱四丫正守在研究所穷极无聊,急匆匆赶到门口接电话,听了沈娇的话,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方方正正的桌子上竟裂了几道细纹,门口站岗的士兵吓得直打哆嗦,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朱老虎了!
“娇娇先去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朱四丫长吐了口气,轻轻挂上电话,冲面前的士兵瞅了眼,眼里的寒意冻得本就心颤的士兵,更是抖得厉害!
“朱同志,我哪里做得不好?您说,我改!”士兵苦着脸,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朱四丫没理他,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士兵顿时松了口气,满血复活,偷偷朝瞅了眼,却见朱四丫并没回研究所,而是开车出去了。
朱四丫径直去了军分区参谋长办公室,刘参谋长同高德以及一伙军分区干部在开会,门口有警卫兵守着,瞧见朱四丫寒着脸走了过来。
来势汹汹!
警卫兵下意识地按住了枪,警惕道:“朱教官,首长正在开会,请回避!”
“我找刘行高德有事,你让他们出来!”朱四丫沉声道。
“首长在开会,朱教官可以等散会后再找首长。”警卫兵面无表情。
朱四丫懒得和他多废话,抬腿就要直闯会议室,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再加上此刻一肚子火,更是啥也不管了!
“朱芬芳同志,别逼我动手!”警卫兵伸手挡住。
“让开!”
朱四丫低声喝斥,脚却不停,依然往会议室里走,警卫兵朝另外几名使了个眼色,同时朝朱四丫扑了过来。
只可惜他们都太低估朱四丫的身手了,才二十回合不到,朱四丫就轻轻松松地卸下了他们的枪,并将他们的手用皮带绑了起来。
“我要是想对里面的人不利,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本事,能够拦得住我么?”
朱四丫不屑地嗤了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将里屋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朱芬芳,你怎么进来了?我们正在开会,有事等散会再上办公室找我。”高德一看见朱四丫就头大。
朱四丫没理会他,今天这事的主犯是刘军。
冤有头债有主,她朱四丫向来恩怨分明,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刘行,你儿子是叫刘军对吧?”朱四丫冷声问道。
刘参谋长对朱四丫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不满,这么些年来,他仗着大哥的势,在军分区耀武扬威,隐隐竟成了军分区的老大!
就连高德这个司令也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朱教官脾气还挺大,我儿子是叫刘军,怎么了?”刘行似笑非笑道。
“是叫刘军就没错了!”
朱四丫确认没找错人,伸掌在刘行面前重重一拍!
‘砰’
巨大的响声将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包括刘行自己,他吓得更不清,脸色都变了,待回过神来,不禁恼羞成怒,喝道:“朱芬芳,你想干什么?”
“你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调戏我妹子,养不教父之过,我不找你这个当爹的,难不成去找狗吗?”朱四丫冷声道。
刘行心里一咯登,暗骂自家儿子又惹事了,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朱四丫再能也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兵,有啥好怕的!
只是——
“还有我妹子可是韩营长的未婚妻,这事你自己同韩营长亲自解释吧!”
396月黑风高
两条腿都折了,还咋为祖国作贡献?
难不成去农村当大爷吗?
本就不愿意下乡的刘军这下更不想去了,死活赖在家里不肯下乡,他总觉得大伯和老爹是故意骗他的,一个小小的营长哪有那么可怕?
他可是军长的侄子哎!
韩齐修家里再能又咋样?
强龙难斗地头蛇,在s省,他们刘家就是地头蛇,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他想干啥?
韩家在g省是地头蛇,大不了他不去g省就成了,在自家地盘他还有啥好怕的?
呆在东平市他多自在,看上哪个妞就上,看谁不顺眼了就揍,想干啥就干啥,谁敢管他?
他连当兵都不想当,又岂会愿意下乡?
和一帮土包子穷学生在一起劳动,简直是跌他的份!
刘军此刻倒是感谢起那个暗中打断他腿的无名狗贼了,若非如此,他还没这么好的借口呢!
因为是刘家唯一的男丁,刘军从小就受尽宠爱,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除了不能摘星捞月,刘行和刘军长都尽量满足他!
这也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霸道性子!
再加上不论他做了什么事,哪怕是弄出了人命,他也仍然可以安然无恙,这令刘军的性子越发嚣张跋扈,除了不敢上天入地,啥事他都敢做!
反正出事了有老爹和大伯兜着呢!
怕个球?
因为刘军吵着不肯下乡,再加上他的腿伤也确实不方便动弹,家里人都拗不过他,便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让他留了下来!
“韩齐修再能,想来也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吧!”刘军长如是说。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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