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香玉见他一脸笃定,倒是有几分相信了,挣扎的动作又再慢了些,孙毛蛋欣喜万分,一把搂住她就啃了起来,嘴里‘肉肉亲人’嚷个不停。
“你先带我去看东西,只要你有粮食,啥都好说。”胡香玉娇媚地说着,勾得男人更是激动万分。
“亲人哩,先让我弄一回,求你哩,我可憋不住了,就一回啊,你们娘俩以后的粮食都我包了,包管让你们娘俩吃得饱饱的!”
孙毛蛋哪里还忍得住,按下了胡香玉便耸动起来,胡香玉想到孙毛蛋的承诺,便没怎么挣扎了,软了身子任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胡香玉虽不清楚这个二流子上哪弄来的粮食,可这些她都不管,她只管自己娘俩的肚皮能不能填饱,管他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呢!
不一会儿,马厩角落里便传来了勾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躲在马腹下的沈娇羞得面红耳赤,两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还是钻了进来,她想不听都难。
不要脸的狗男女,竟然在马厩白日宣淫,简直是……
沈娇都想不出能够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两人的无耻程度了,此刻她只希望这两人快点办完事,她回去后定要洗眼睛和耳朵,太脏了!
本就对胡香玉没有好感的沈娇此刻对于这个女人更是厌恶,难怪马杏花总骂胡小草家是人是鬼都能上炕,由此看来,这个胡香玉果然不是个好女人,水性杨花,与勾栏院里的姐儿没甚区别。
沈娇这头忍得好不辛苦,孙毛蛋却是快活似神仙了,按着胡香玉把他憋了几年的火都泄了出来,弄得胡香玉浑身娇软无力。
“你个死人哩,快带我去看粮食。”胡香玉时刻记着她的麦仁饭,现在都快晌午了,再不煮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孙毛蛋满足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意犹未尽地在女人身上捏了把,调笑道:“放心,回头我就给你送过去,晚上再让我好生弄几回。”
胡香玉起身整理衣服,拍掉身上的草屑,闻言娇笑了几声,冲他抛了个媚眼,勾得男人去了大半魂,只想抱着这个女人叫奶奶哩!
“只要你能让我们娘俩过好日子,你想咋弄都行!”
“放心,保准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比以前的地主老财过得还滋润。”孙毛蛋拍胸脯打着包票。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拍离开了马厩,从始自终都没发现躲在马腹下的沈娇。
沈娇长吐出一口气,拍了拍火辣辣的脸蛋,再冲地上呸呸吐了几口,再骂几声‘狗男女’,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沈娇便背着包回去了,这事不能同爷爷说,要是让爷爷知道她看见了这等脏污之事,还不知道得有多着急呢!
这事要不要同马杏花说呢?
沈娇犹豫了老半天,觉得还是得同马杏花说说,起码得让马杏花知道胡香玉这个女人干的脏事吧!
小跑着冲到了马家,马家也忙着准备过腊八节呢,今年马家的腊八节搞得挺隆重的,马杏花说她奶特意把珍藏了好长时间的葡萄干都拿出来了,就为了庆祝她妈身体康复。
马红旗在院子里带着兰花玩耍,马杏花没看见,想来是在屋里忙,沈娇在院门口小声叫马红旗,马红旗见着沈娇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娇娇有啥事?”
“红旗哥,你让杏花姐出来嘛,我有事同她说。”沈娇的小脸蛋红扑扑的。
马红旗奇怪地看了沈娇几眼,也没多问是啥事,只让沈娇在屋外等着,让兰花进去叫马杏花了,马杏花很快便跑了出来,嘴里还嚷着:“娇娇你咋不进来哩?”
沈娇忙‘嘘’了声,踮起脚尖趴在马杏花耳边叽叽咕咕地把刚才那事说了,当然她没说得太明白,就说看见胡香玉同孙毛蛋在马厩里搂在一起亲嘴,还脱裤子。
她虽然说得含糊,可马杏花的理解能力却一点都不含糊,立马就明白了这对男女在干啥事,气得脸都黑了。
胡香玉这个臭不要脸的,才刚吃了她大哥的白面馍,这就又同孙毛蛋勾搭上了!
076抓个现行
马红旗起先见沈娇神秘兮兮的模样还觉得好笑,可见到他三姐的黑脸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忙走过去问咋回事。
沈娇不好意思同他说,马杏花却是不怕的,小声地在马红旗耳边三言两语说了,马红旗也同样生气,他更气的是这对狗男女忒不要脸,竟在马厩办这些羞事,脏了娇娇妹妹的眼睛。
说起来山村的孩子对这方面的事还是启蒙得比较早的,马杏花不消说已经是知事的大姑娘了,马红旗虽只有十二岁,可也懂得不少了。
沈娇把这脏污事说了后就觉得心里舒坦了,尤其是有个人同她一起骂狗男女,更是觉得痛快,马杏花却一点都不舒坦,她急火火地就要上屋里去同马喜喜说这事,让她大哥好生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是个啥货色。
沈娇和马红旗忙拽住了她,沈娇张了张嘴想说‘捉奸在床’的,可想到这身子的年龄,只得郁闷地换了其他话。
“杏花姐,胡小草她妈和孙毛蛋已经走啦,你现在去和你大哥说了也没用,他能相信?”
马红旗赞同道:“娇娇说得没错,捉贼还得拿赃呢!”
马杏花恨恨地啐了口:“便宜这个狐狸精了,下回让我抓到了,定要吵得全农场人都知道。”
马红旗心思缜密,他皱眉道:“孙毛蛋连自己肚皮都填不饱了,哪弄来的麦仁和肉?”
沈娇说道:“孙毛蛋说他有好多麦仁和肉,胡小草她妈煮三顿都够,他还说以后包胡小草娘俩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好日子。”
马杏花呸了声:“这个二流子净吹牛皮哩,一个月就十八块工资二十五斤口粮,咋包狐狸精吃香喝辣?”
马红旗突然笑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去瞅眼就知道了。”
沈娇立马就来了兴趣,兴奋道:“刚才孙毛蛋说要给胡小草家去送麦仁和肉呢,咱们去看了就知道。”
三人互看一眼,眼里闪过调皮,把小兰花给哄进屋了,便一溜烟地闪了出去,朝孙毛蛋宿舍走去。
孙毛蛋住得有点偏远,一间独凋零的小土坯屋,看着黑不隆冬的,又脏又破,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三人悄悄地摸到了土坯屋后面,想看看孙毛蛋是不是在里面,却听见屋里传来了暧昧的声音,沈娇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不由暗骂这对狗男女太不知廉耻,马厩做了还不够,又跑到屋里办事了。
尽管她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儿,可面上却还装出懵懂的模样,睁着大眼睛看着马杏花姐弟俩。
马杏花稍懂些,不多时就羞得满脸通红,下意识地就拿手去堵沈娇耳朵,想了想又伸出一只手蒙她的眼睛。
“脏,别看!”她小声地说着,自己也羞得闭上了眼。
沈娇暗地吐了吐舌头,马厩里她都看老半天啦!
马红旗也羞得不行,面上却还装得很淡定,以彰显他男子汉的与众不同。
屋里的声音可算是打住了,传来了悉悉缩缩的声音,孙毛蛋魇足地笑着,冲穿衣服的胡香玉调笑道:“晚上我再来找你!”
胡香玉啐了口:“你个死人都弄我三回哩,还没吃饱呢?”
“咋吃得饱?就是让我天天睡你肚皮上都情愿呀!”孙毛蛋轻佻地说着。
胡香玉十分得意,又有一个男人拜倒在了她的魅力下,并且还得到了比预想还丰富的粮食,她怎能不得意?
她斜眼瞟了眼炕上的孙毛蛋,平时看着磕碜的长相现在看来竟也顺眼了几分,最要紧的是这孙毛蛋也不知在哪发了财,屋里竟有不少粮食,白面都有一麻袋呢,更别提还有不少糖和肉了,只要她把这男人哄开心了,不仅这个年能过得丰盛,明年开春了她和小草也不用担心春荒了。
“晚上迟点来,我给你留麦仁饭!”胡香玉柔声说着,哄得孙毛蛋心花怒放,极大方地拿了一袋子麦仁并几斤肉递给胡香玉。
“你先拿这些,晚上我再给你带些过来。”
孙毛蛋的出手阔绰让胡香玉十分满意,冲他又柔媚地笑了笑:“晚上我等你哩!”
沈娇他们三人站屋后等了老半天,这才等到胡香玉出了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扯下头巾把脸蒙得死死的,搂着个布袋子就匆匆走了。
不多时,孙毛蛋也穿好衣服出了屋,几下便没了人影。
“呸,臭不要脸的货!”马杏花恨恨地冲地上啐了口。
马红旗却拧着眉在想事,他现在已经不气了,刚才他突然想通了,胡香玉要是真和孙毛蛋勾搭在一声倒也不错,这样狐狸精就不会缠着大哥了,大哥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啦!
让他纠结的是孙毛蛋这球货哪来的那么多粮食,听起来这货手里好东西不少呢!
马红旗想了想,跑到了屋前,门上挂着把锁头,他冲马杏花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把门开了,马杏花虽觉得奇怪,可也没说啥,从头上取下发夹,小心地捅进锁芯,不多时,‘卡’地一声,锁头竟开了。
沈娇大为佩服,没想到马杏花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禁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马杏花得意地笑了,将发夹重又夹在头发上。
“你要是想学下回我教你。”马杏花很大方。
“杏花姐是哪学来的?”沈娇很好奇,这开锁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马红旗笑道:“我曾祖以前是锁匠,我爷和我爸他们都没能学会这配锁的本事,只有我三姐学会了,我曾祖说我三姐是咱家最有灵性的人了。”
沈娇心中一动,想到了宝碗里的九环暗门锁,有心想问问马杏花能不能配钥匙,再想到这项工艺早已失传,马家人怕是连听都没听过,便也没再问出来。
“这手艺可真不错,杏花姐可得好生传下去。”沈娇说道。
马杏花却不以为然:“好啥好,我曾祖配了一辈子锁也没混出个名堂,要不是咱家的男丁都没这悟性,他才不会教我呢,不过我也懒待学,不能吃不能喝的,有啥用处!”
如今手艺人不吃香,进工厂做工人才吃香哩,要不然咋个个都削尖了脑袋要进城!
沈娇也没再说啥,手艺人在她前世的时候也不是特别吃香的行业,说起来他们沈家虽是天下首富,可地位却并不高的,甚至比手艺人还要低一些。
是以,沈齐家在世时大肆扶植族中子弟进学科考,奈何沈家人于经商一途上颇有天分,可在读书上却是朽木不可雕,直到沈家被抄家时,沈家也没能有一人读书读出名堂来。
077老乡聚一聚吧
马红旗推开了门,三人走了进去,屋里脏乱不堪,隐隐还有股子霉味,沈娇不禁箴了眉,这个孙毛蛋也太邋遢了。
“三姐,娇娇,快过来看!”马红旗站在灶台边冲她们招手。
沈娇和马杏花忙走过去,却见灶台下竟有好几只袋子,有白面、高粱、玉米、白糖等,还有一个袋子里装了些血淋淋的肉,看着像是羊肉。
“孙毛蛋上哪弄来这么些东西呢?”马杏花惊叹不已。
马红旗也很是想不通,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来路不会太正,可他们这无凭无据的,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咱们走吧,小心孙毛蛋回来撞上。”马红旗说道。
沈娇是巴不得快点离开,再呆下去可得熏坏她了,闻声忙拽着马杏花出了门,马红旗将锁头重新挂上,三人便往回走。
“回去我定要同大哥说。”马杏花咬牙切齿道。
马红旗却阻止了她:“还是别说的好,大哥那爆脾气,还不知会出啥事哩,再说这女人和孙毛蛋缠上了,就没心思来缠大哥了,对大哥也是好事。”
马杏花想想也是,重又开心起来,叽叽喳喳地同沈娇说她家今年的腊八粥料有多足,还说等粥熬好了后就捧过来给沈娇吃。
“好啊,等我家的粥熬好了也给杏花姐吃。”沈娇也很开心。
三人有说有笑地说着开心事,无一人提起孙毛蛋家里的那些吃食,尽管这些食物对于马家姐弟来说有着天大的吸引力,可他们却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拿些回去。
用马杏花常挂在嘴边的话来说:“别人再有也是别人的,咱就是饿死也不拿别人家的一根草。”
由此也可以看出,马家人的确是难得的好人品,是值得结交之人。
与马杏花姐弟在岔路口分手,沈娇一人慢慢地走回去,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升起了炊烟,外面玩耍的小孩也都回家吃饭了,空气中散发着难得的甜香。
沈娇深吸了口气,小跑着往回走,远远地她就看到了在屋外张望的沈家兴,心里不由一暖,加快速度跑了过去,嘴里叫着‘爷爷’,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沈家兴欢喜地抱起了孙女儿,想亲亲她额头的,却闻到了她身上的马粪味,不禁皱眉道:“娇娇这是上哪去玩了?臭烘烘的。”
沈娇嘻嘻笑着把头往沈家兴怀里拱:“不臭,香喷喷的!”
爷孙俩笑闹着进了屋,沈家兴拽住了想要吃饭的沈娇,打了热水仔细地给她擦干净了脸和手,再给她抹上了面油,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女孩子就得香喷喷的,要是臭烘烘的可没人喜欢了。”沈家兴耐心哄孙女,自从孙女来了农场后,他虽然欣慰孙女性子活泼了,可也担心孙女学会这里人的不爱讲卫生。
好些十几岁的大姑娘头上的虱子都在蹦来蹦去的,害得他总担心这些虱子会蹦到孙女头上,平时也告诫沈娇只和马杏花姐弟玩耍就好,马家姐弟干干净净收拾得很清爽,人品又不错,娇娇同他们玩,他是很放心的。
沈娇对沈家兴莫名的忧虑感觉得挺好笑,那些不讲卫生的女孩子她才不会去同她们玩呢,农场里她也就同马家的孩子玩,其他人不爱搭理她,她也不爱搭理这些人,爷爷可真是多操心了。
吴伯达拿勺子在锅里不断地搅动,甜香味不断地涌进大家的鼻中,虽然材料并不如在海市那般齐全,可他们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碗滚烫的腊八粥充满了期待。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沈娇忙走过去开门,愣了愣,回头喊道:“爷爷,王伯伯找您。”
门外站着的是营业部主任,这厮不同于以往的垂头丧气,一脸志得意满,笑眯眯地在沈娇头顶上摸了摸,身子往里挤了进来,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屋里打量,重点目标自然是灶台,准确一点说是灶台上的锅。
沈家兴忙迎了上来,笑道:“广发有啥事?”
营业部主任眼睛闪了闪,同样笑眯眯道:“咱们老乡平时也没时间聚聚,趁今天过腊八,咱们一同开伙吧,我们那里今天可是很丰盛的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搞得很讲究,叫你们一起吃可是让你们占便宜滴!
沈家兴与吴伯达交换了个眼神,迅速达成了一致,沈家兴便回道:“广发说的有理,今天可不是难得的好日子嘛,那我呆会儿把粥熬好就捧过去。”
“好,我们等你们啊,我上回休息还上三里堡买了瓶酒呢,我们几个一会儿喝几盅,今晚不醉不归啊!”
营业部主任的兴致很高,看起来心情也很好,出手不同于平时的抠缩,竟舍得把酒拿出来公有,可真是稀罕事了。
待营业部主任走后,顾尘看得啧啧称奇:“王广发这是转性了?竟舍得拿酒出来?”
赵四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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