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抱着黑爪子啃了半天,见韩齐修无动于衷,气得摔了爪子,趴在床上生闷气,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先把肚子里这个生出来,过个两三年,再哄着韩齐修生第二个,大不了她多流几滴眼泪的事!
嘻嘻!
韩齐修剥了瓣青桔子,送到沈娇嘴边,讨好地冲她笑着,沈娇哼了声,张嘴吃下了桔子,还嫌弃地挑刺:“我不要吃桔络,咯嗓子!”
“那我撕了!”
韩齐修挺好说话,细心地剔除着桔瓣上的白色桔络,一丁点都不放过,就跟女人做针线活一样细致,沈娇看在眼里,不禁想起之前韩齐莉说她大哥婚前婚后一样好的话,心里暖洋洋的。
“挑好了,娇娇赶紧吃一瓣!”
好不容易挑好一瓣,韩齐修忙送进沈娇嘴里,接着挑起了下一瓣,笨手笨脚的,沈娇看得好笑,凑上去一口把没剔完的桔瓣吞了下去,冲韩齐修顽皮地做了个鬼脸。
韩齐修宠溺地拍了拍沈娇的小脸蛋,剥下一瓣送进她嘴里,继续投喂。
“韩哥哥,齐莉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关一辈子吧?”沈娇问道。
韩齐修轻哼了声道:“让他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说不定过段时间不见面,两人就想通了。”
沈娇轻叹口气,她可不觉得这样关着,管曰和韩齐莉就会想通,怕是只会陷得越来越深吧?
再说,还有沈涵这个熊孩子在中间搭桥呢!
“万一他们想不通呢?”沈娇试探问道。
韩齐修剥桔子的手顿了顿,沉声道:“总能想通的。”
沈娇再叹口气,韩齐修这还是不了解情爱啊,也不了解韩齐莉的执拗性子,同他自己如出一辙!
“韩哥哥,齐莉对管曰用情比你想像的要深,你这样关着可能会适得其反的。”沈娇劝道。
“那怎么办?”
韩齐修皱紧了眉,头疼得紧,对于亲人的麻烦,他真有点无从下手,杀不得打不得,忒费事!
沈娇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不同意管曰和齐莉的事?”
韩齐修的手又顿了顿,竟回答不出沈娇的问题,面上呈现迷茫。
他为什么要反对呢?
韩齐修发现他竟说不出一个准确的原因来,可他就是觉得别扭,只要一想到管曰和自家妹妹在一起了,他这心里就不得劲儿!
沈娇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笑道:“韩哥哥,你这样对齐莉并不公平,其实我觉得管曰除了年龄大了些外,其他方面真心不错的,最要紧的是,管曰是韩哥哥你知根知底的,安心!”
韩齐修表情有些犹豫,看得出来,他被沈娇说动了。
沈涵鸟悄悄地溜到韩齐莉房间的窗下,轻轻地叩了三下,再学了声猫叫,神神叨叨的。
窗子打开了,韩齐莉惊喜地探出了头:“小涵,曰哥让你带什么了?”
沈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韩齐莉一把给抢走了,信上只写了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亲爱的齐莉,不要虐待自己的身体,相信我一定会说服你家人的!
爱你的管曰
韩齐莉将信纸贴在自己的胸口,憔悴的脸顿时神采飞扬,与先前完全判若两人。
沈涵扁了扁嘴,爱情的力量果然比原子弹的威力还要大啊!
“莉姐,这是管叔……不,曰哥让我带给你的老婆饼。”
沈涵将老婆饼递给韩齐莉,总共是三只,他本来还想让管曰多买几只的,这样他就可以顺几只和韩齐威一道当夜点心吃了。
可管曰这老流氓贼精贼精的,说必须得三只,还说三只有特殊的含义,他追问了半天也不肯说,真是个老流氓!
韩齐莉幸福地将一只老婆饼送到嘴边,也不咬,就那么触着,如同情人之间的亲吻,情意绵绵!
“莉姐,三只老婆饼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沈涵问道。
韩齐莉的脸登时就红了,羞臊地将沈涵推出了窗外:“小孩子早点睡,要不然长不高的。”
沈涵愣愣地看着关得严实的窗户,靠,过河拆桥啊!
以后他要是再给这俩过河拆桥的传信带东西,他就是小狗!
韩齐莉小口小口地咬着老婆饼,常吃的老婆饼此刻却格外的香甜,堪比琼浆玉液!
“三个老婆饼是有特殊含义的,小莉想不想知道?”
耳边仿佛响起了管曰低沉的声音,管曰经常会给她买老婆饼,而且每次都只买三个,后来她问了管曰原因,管曰是这么解释的
老婆,我爱你!
583不能说实话(轩辕御谶和氏壁+)
沈娇他们在南平市只呆了半个月不到,实在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东平那边可不能再拖了,好在韩齐修已经将军区的事布置妥当,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韩世辉的职务虽然不变,可他的管辖范围却小了许多,更多的事情让其他人分担了,这‘其他人’自然便是韩齐修安排的人了,他们会逐渐地一点一点蚕食掉韩世辉的权力,进而控制g军区。
对于韩齐修的这一举措,韩世辉虽有所察觉,可他并不知道暗中搞事的人是自家大侄子,还以为是韩家的竞争对手,着急忙慌地找韩齐修商量着咋办,让人哭笑不得,也更坚定了韩齐修要换掉自家二叔的决心。
连这点政治警觉心都没有,还怎么在龙蛇混杂的军区混?
自己玩死了且不说,说不定还会把整个韩家都拖下水!
这天沈娇在家里收拾行李,韩齐修定下第二天回东平,同去的还有沈涵,自家弟弟当然是要带在身边的了。
韩齐修在书房里同韩青野说话,沈涵则同韩齐威凑在院子里叽叽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这两个家伙平时跟乌眼鸡似的,可临到分离了,两人又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了。
“你来干什么?”韩齐威叫了起来,整个人跟小豹子一般,毛都乍了。
沈娇朝外看去,来者竟是管曰,还是老样子,长身玉立,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似的,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可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易近人。
“不要激动,我是很有诚意登门拜访的。”
相对于韩齐威的乍毛,管曰显得十分平静,把手里的两根雪糕笑眯眯地递了过去:“大清早火气这么大,吃根冰糕下下火!”
韩齐威看着对面这男人的笑容就来火,他凭什么笑啊?
没见他现在很生气吗?
还有这个老流氓凭什么要长得这么好看?
还一点都不显老,四十岁的人就得有四十岁的样子嘛,干嘛长得跟三十岁一样?
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的,难怪二姐要让这老流氓给勾搭走了!
韩齐威越看管曰的笑容就越烦,伸手就要抹掉管曰手里的冰糕,两只冰糕就想收买他韩小爷?
也忒小看他了!
“哎哟,不可以浪费粮食滴,你不吃给我吃嘛!”
沈涵忙跳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抓住两只冰糕,甜甜地冲管曰笑了笑:“谢谢曰哥啊!”
这几天吃了管曰不少好东西,沈涵对这老流氓的观感可是越来越好啦!
其实他真觉得管曰和韩齐莉蛮配的,要论相貌,管曰长得比韩齐莉好看,就算现在四十岁了,可走在街上,也照样能够招得一帮女人流口水嘛!
论资历,管曰是全军区乃至全华夏的顶尖的外科医生,还是全国的顶尖心理大师,可以说,是管曰开创了华夏军队心理研究的先河,堪称大师也!
论家世,据说管曰的家族当年在华夏也不是小门第,说起来,小家小户当年也没法移民去外国了,就算是现在,管家在国外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以前沈涵有听詹姆士说起过。
反观韩齐莉,相貌只能说是中人之姿,资历无从谈起,也就是家世上有闪光点了,韩青野的孙女儿,在南平市足以傲视群芳了。
管曰冲沈涵笑了笑,挺直背进了韩家大厅,他可是有正经事来的,不同小屁孩闹腾。
沈涵用胳膊肘捅了捅韩齐威,小声叽咕:“别瞪啦,我跟你说句直话吧,曰哥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人家还不定能看上你二姐呢?”
“你……”
韩齐威怒目而视,沈涵耸了耸肩,舔了口冰糕,两只冰糕只有一根舌头,有点来不及。
“我又没说错,曰哥长得好能力强家里还不差钱,年纪虽然大点,可看着同你韩齐威也差不了几岁,咋就配不上你二姐了?”
韩齐威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了,啥叫长得同他没差几岁?
姓沈的这是明着损他老相呢!
沈涵舔完一根冰糕,冻得真吸冷气,见韩齐威瞪眼睛的模样,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哥俩好地嘻皮笑脸:“大人的事咱们不操心,我说那事你想好了没?再不定下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韩齐威白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半根冰糕塞进嘴里,肩膀一抖,便将身上挂着的家伙给甩到一边去了,蹬蹬蹬地冲进了屋里。
沈涵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那根冰糕是我舔过的嘛,我舔了后再韩齐威舔,哎哟妈呀,这小子不会是暗恋我吧?”
管曰去了书房,谈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谈什么,不外乎是韩齐莉的事情,沈娇心里痒痒的,特别想知道心理大师是如何谈判的。
实践证明,心理大师在爱情面前,也会犯蠢滴!
管曰依然面带微笑,语调不起不伏,如同话家常一般,问道:“老爷子和齐修为何要反对我和齐莉呢?还请告之理由!”
韩青野没好气道:“你年纪都能当齐莉爹了,你也好意思问?”
管曰面色如常,平静道:“可是齐莉并不在乎我的年纪,再说我保养有方,身强体健,和齐莉站在一起一点都不违和吧?”
韩青野抬头瞅了眼这家伙,他娘的,长得白净的人就是占便宜,明明同世辉差不多年纪,看起来就跟两辈人一样!
管曰只是瞟一眼就知道韩青野心里在想什么了,趁热打铁道:“老爷子,我和齐莉两厢情愿,志同道合,实在天造地设的革命伴侣嘛,m他老人家不也提倡爱情自由,反对包办婚姻,老爷子您可不能违背m的指示!”
韩齐修插话问道:“你以前不是不婚主义者吗?说结婚的人都是自寻死路,你现在怎么又想寻死了?”
“因为齐莉是拯救我的天使呀,有她在,坟墓也会变成天堂滴!”
韩青野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娘老子的,这个王八蛋说话也不知道避忌点,听得他老人家起鸡皮疙瘩,甜言蜜语说得这么溜,齐莉能挡得牢才怪呢!
管曰继续说道:“其实我已经相当尊重你们了,就是想得到你们的祝福,否则我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你们也……”
‘砰’
书房传来一阵巨响,把尖着耳朵偷听的沈娇沈涵韩齐威三只吓得花容失色,面面相觑。
这是咋的了?
不多时,书房门打开了,鼻下挂着两管红血,一身狼狈可仍然笑得高冷出尘的管曰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了,还不忘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强挺直了背,悲壮地离开了韩家。
584严于律人,宽于待己
沈娇对书房里发生的事心痒难耐,这管曰到底是犯啥忌讳了,惹得韩齐修竟朝他出手?
要知道韩齐修因为管曰救过他,对这位忘年交还是蛮尊重滴!
晚上沈娇软硬兼施,美人计都用上了,才算把韩齐修的嘴撬开了,听了管曰那天作死的话,沈娇实在是无语。
竟敢当着大家长的面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管曰现在还活着,还真要感谢他以前救过韩齐修的小命呢!
沈娇瞅了眼韩齐修的黑脸,想起结婚前这家伙对她干的那些事儿,忍不住为管曰抱不平道:“你们男人实际上都是一个德性,管曰还算是正人君子了,你以前还背着爷爷偷溜进我房间呢!”
人家韩齐莉现在起码已经二十岁了,可这家伙可是在自己十三岁就占她便宜了,他哪来的底气揍管曰?
韩齐修面不改色心不跳,将沈娇抱到了自己怀里,边吃豆腐边理直气壮道:“我和娇娇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管曰他那可是耍流氓行为,揍不死他!”
沈娇白了他一眼,不讲道理的野蛮人!
默默同情了管曰三秒钟,沈娇也没再问此事了,她算是看出来了,韩齐修其实心里已经松口了,现在这样不过是故意折腾管曰罢了。
这样也好,不能让管曰以为娶韩家姑娘太容易,越是历经艰难险阻,才越会懂得珍惜嘛!
‘啪’
沈娇拍掉了某野蛮人的爪子,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自从怀孕后,沈娇就发现她的身体特别敏感,就跟含羞草一样,稍一碰触就会起反应,羞死个人!
韩齐修看着怀里情动的娇人儿,嗓子眼火烧火燎,下面更是胀得厉害,眼里冒着绿光,黑爪子连连飞起,沈娇身上很快就不着片缕了。
“别……别亲那儿,嗯,难受……”
韩齐修火热的嘴唇在沈娇身上不断烙下印痕,手也没停着,在沈娇美好的身体上不断游移,点燃一朵朵火花,燃爆了沈娇的热情。
……
娇喘低吟,辗转反侧,虽不可以赴巫山行云布雨,可在山上洒点雨露还是可以滴!
韩齐修平时的脑核若是八核,那他在床上便会进化成九核乃至十核,不能房事咋办?
没关系,他能想出一百种方法用来弥补不能房事的悲伤!
泱泱华夏五千年文明,又岂能只有房中十八术?
经过韩齐修的搜罗学习,他已经整理出了整整一百零八式,不用真枪实弹,他也照样能和娇娇一起淌水戏鱼滴!
第二天一早,沈娇他们就出发了,带上了大包小包,一路上沈涵特别激动,大呼小叫的,一会儿说要跟着姐夫学开车,一会儿又说肚子饿了,咋咋呼呼的,片刻都不得消停,就跟吃了兴奋剂一般。
沈娇虽烦不胜烦,也没去多想,只当熊孩子要去新地方了,太过激动而已。
此刻车子已经开出了南平市,路变得坑坑洼洼的,韩齐修顾忌到沈娇,速度尽量放慢,堪称龟速。
吵了大半天的沈涵可算是安静下来了,抓了把肉干啃着,不时还朝后面看几眼,鬼鬼祟祟的。
“你在看什么?”
沈娇奇怪不已,也朝后面看了过去,只有一片黄沙。
沈涵面色微变,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没看什么,我就是想起一句古诗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哈哈哈,好奇怪,沙尘明明是黄的,为什么要说一骑红尘呢?我觉得应该改成一骑黄尘才好嘛!”
沈娇看白痴一样看着沈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跟发羊癫疯似的!”
沈涵嘿嘿地笑了笑,抓起一把肉干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就想捏两把。
没了沈涵的闹腾,车里一下子就静下来了,沈娇吁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准备眯会儿,车子却停了下来。
沈娇忙起身看向韩齐修,韩齐修表情严肃,从身上抽出了枪,低声道:“小涵在车上守着你姐,别下车!”
“哦!”
沈涵乘乘地应着,神情却有些不大对,像是很紧张,额头还沁出了几滴虚汗。
沈娇从包里抽出了匕首,警惕地看着车外,她可不能拖韩哥哥的后腿!
韩齐修走到车后,静默三秒钟,将枪收了回去,沉声道:“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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