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萍同情道:“你丈夫可真是糊涂,思烟你别气坏了身子,越是这样你越得好好养好身体,比你那蛇蝎妹妹活得更好才是。”
越思烟点头道:“我晓得,就是为了团团我也得好好活着,这个小贱人巴不得我气死了,好坐我的位子呢,呸,痴心妄想!”
沈娇好奇问道:“你爹他是咋想的?你是他亲闺女,越思雨是养闺女,怎么能不帮亲闺女呢?”
鲁萍跟着点头:“对啊,你爹他的做法有点不大寻常,怎么能亲疏不分呢?”
越思烟冷笑了声,道:“虽然家丑不可外扬,可我也不瞒你们了,越思雨根本就不是外头抱来的,同我一样,都是我爹的亲闺女。”
沈娇愣了半晌,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越思雨是你亲妹妹?”
“呸,她也配?她是我爹同外头的狐狸精生的野种,那个狐狸精生她时难产死了,我爹就把这小贱人抱了回来,骗我娘说是外头捡的,还编造了凄惨的身世,我娘信以为真,对小贱人精心照料,哪知却养出头中山狼来!”越思烟咬牙切齿。
沈娇和鲁萍面面相觑,感觉就像是在听戏本子一般,养了二十来年的养女竟是丈夫在外头的野种,果然是生活远比戏剧精彩百倍。
说起来这件事里越思烟的母亲才是受伤最深的,二十年枕边人的欺骗,她能受得了才怪!
“令堂是怎么说的?”沈娇问道。
越思烟拿手帕擦拭了眼睛,道:“我娘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只是我家里都是我爹说了算,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也不尽然,你爹不是答应由你娘找越思雨的夫婿了吗?这里头可是能大作文章的。”鲁萍说道。
发了一大通牢骚,越思烟的精神好了不少,脸上有了些笑模样,点头道:“我娘也是这么说的,说要精心挑选一个好人家,绝不能让这小贱人过上好日子。”
“这就对了,你娘她是聪明人,定能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鲁萍安慰道。
沈娇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提醒道:“越思雨心思缜密,又惯会花言巧语的,你得让你娘看住了她!”
“知道,我娘把她锁起来了,出嫁前再把她放出来。”越思烟冷声道。
地上四个小孩玩得特别开心,孩子们无邪的笑声驱散了愁绪,大家的心都敞亮了,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小家伙们。
三天后,华婶过来了,带着大包小包,一看见越思烟就抹起了眼泪,让人哭笑不得。
华婶是个勤快人,来了后就把厨房给包了,她的厨艺可比沈家兴好多了,南北菜式都会做一些,大家均都赞不绝口。
越思烟在沈家养了几日,气色好了许多,心情自是不错的,鱼席林一日一个电话打过来,只是越思烟从来不接,每回都是沈娇替他们两口子在中间传话。
韩齐修看得腻歪死了,一日抢过电话训了起来:“姓鱼的,你媳妇都不想搭理你,你天天打过来有啥子用?要我是你,就要一日三省,好好反思自己错在哪了,只有认识到错误,才能好好改造嘛!”
沈娇忍笑冲越思烟挤了挤眼,越思烟忍不住也笑了,这么些天下来,她对丈夫的怨气实际上消得差不多了,之所以崩着,不外乎是耍小性子罢了。
电话那头鱼席林小心问道:“我就是不晓得自己错在哪啊,思烟她突然就离家出走了,我都莫名其妙。”
韩齐修气得吐血,卧槽,老婆都闹离家出走了,你这当人老公的还搞不清原委,可真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灌的水银!
“我就没见过像你一样傻叉的男人,你老婆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她同你闹自然是有原因的,以后不准打电话了,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再打!”
韩齐修气得‘咣当’一下挂断了电话,他奶奶的,这种脑子不开窍的榆木疙瘩都能娶上媳妇,老天爷真是瞎眼了!
‘铃铃铃’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鱼席林打了过来,韩齐修正要骂过去,这家伙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过来:
“韩兄弟,术业有专攻,我实在是摸不清楚女人的心思,要不你指点我一番吧?”
韩齐修对鱼席林这低声下气的口气十分受用,他自然比鱼席林这个软蛋要聪明多了,便指点江山道:“看你可怜见的,老子就指点你一句话,至理名言,听好了!”
“韩兄弟稍等,我去拿纸笔记下来。”
鱼席林小跑着拿了纸笔,恭恭敬敬地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老婆说的永远是对的,尤其是涉及到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明白了吗?”
韩齐修边说边冲沈娇抛了个媚眼,沈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如蜜。
769可算是开窍了
越思烟艳羡地看着沈娇同韩齐修的互动,以前她见了韩齐修的相貌,还为沈娇感到可惜,觉得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可现在看来,却是她太肤浅了,相貌算什么?
女人嫁汉,图的不就是老公对她真心真意,体贴入微吗?
还有男人的魄力,在外独当一面,为老婆孩子披荆斩棘,在家却甘心做小,任女人使小性子,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呢!
就如同韩齐修这种,沈娇的生活她看得都忍不住想嫉妒了!
电话那头的鱼席林用漂亮的楷记下了韩齐修的这句至理名言,心里似有所悟,可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万一老婆错了呢?难道任由老婆错下去?”
“你咋就不开窍呢?老婆就没有错的时候,不管啥时候老婆都是对的,给我记牢。”
要是鱼席林站在面前,韩齐修都恨不得一拳头轰过去,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
笨男人还是没开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孔老先生都干过错事,老婆怎么可能永远是对的嘛?韩兄弟你这话不对。”
卧槽!
韩齐修心里那个火啊,腾腾地冲到了头顶,忍不住冲越思烟吼道:“你说你啥男人不好嫁,偏偏寻了这么个绣花蠢蛋?脑子让驴踢了?”
越思烟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鱼席林委屈道:“韩兄弟此言差矣,我和思烟是父母之命,媒灼之合,而且我们夫妻恩爱,感情深厚……”
“恩爱你老婆还离家出走?”韩齐修讽刺道。
鱼席林顿时就被噎住了,半晌才期期艾艾道:“所以我才同韩兄弟请教该怎么哄回老婆嘛。”
韩齐修不耐烦道:“老子可没那闲工夫管你的糟心事,反正你记牢我的话就行。”
“韩兄弟别挂,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鱼席林嚷道。
“有屁快放!”
“就是老婆万一要真错了咋办?”鱼席林战战兢兢地问道。
韩齐修深吸一口气,吼道:“那你就换老婆吧!”
‘咣当’
韩齐修气得一下挂断了电话,他娘的,要再同这个蠢蛋说下去,他脑门都能烧糊了。
沈娇及时送上凉茶,韩齐修接过一饮而尽,再接过一杯,又一饮而尽,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和这家伙说话比打仗还费劲,脑子真是不开窍,也不知道这脑子是咋长成的?”韩齐修火大道。
越思烟苦笑了声,道:“鱼家的祖训就是这样,力求让后人低调行事,谨小慎微,偏偏席林又有些痴,便成现在这样了。”
韩齐修哼了声,要不是这家伙刚才奉承了他几句,他都懒得搭理这蠢蛋,不对,刚才这小子说啥来着?
术业有专攻?
专他个大头鬼,他韩齐修啥时候在女人上头专了?
他娘的,刚才让这蠢蛋给开涮了,下回非得找回来不可!
能够开涮韩大少爷的鱼席林当然不是真的蠢蛋,正如同越思烟说的那样,他不过只是有些痴而已,如今受了术业专攻的韩大少爷提点,再一日三省地反思了一夜,榆木脑袋可算是开窍了。
第二日,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依然是鱼席林同志。
“沈同志,我同思烟说几句话成吗?”
“思烟她不想同你说。”沈娇断然拒绝。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不该说她是错的,更不该说她冤枉思雨,最不应该就是不相信她,我错了,我要当面向思烟检讨……”
沈娇将话筒放在越思烟耳朵旁边,鱼席林的深刻检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传进了越思烟耳朵里,越思烟唇角微勾,心情很是不错。
越思烟突然出声道:“你就只会认错吗?”
“思烟你原谅我啦?我……”鱼席林惊喜若狂。
“我可没说要原谅你,现在你妻子差点都让那个贱人害死了,你就一点都没想法吗?”越思烟冷声道。
鱼席林愣了会,下意识想说没有证据无法说越思雨是凶手,可眼睛瞟到了墙上挂着的至理明言,脑子随即清醒,说道:“思烟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那我就等着。”
越思烟挂断了电话,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
沈娇笑道:“你这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且等着鱼席林如何替你出气吧!”
越思烟面上也有着期待,只希望这一回丈夫可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鱼席林的办事效率倒还是蛮快的,没几日又打电话过来邀功了,兴高采烈地同越思烟报告了好消息:“思烟,华叔前几天去了江北,咱妈已经给越思雨找好了夫家,好像是一个工人,家境尚算殷实,一个星期后就出嫁。”
越思烟气得七窍生烟,火大道:“这就是你的好消息?”
“思烟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呢!”
“说!”
“越思雨结婚的日子及时辰是我挑的,那个时辰是百年难遇的阴辰,不管是哪个女人,挑在那个时辰出嫁,一生坎坷,受尽苦难,且还不得善终,我让华叔把这时辰同咱妈说了,咱妈说她一定照办,思烟你看可好?”
后一句鱼席林问得惴惴不安,这可是他想了一宿才想出来的法子,要是思烟再不满意,他可真不知道该咋办啦!
越思烟抿了抿唇,火气即刻烟消云散,全身比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泰。
“勉强过关吧,等越思雨出嫁了我再回家,你不用打电话过来了。”越思烟板着脸说着,声音却不似先前冰冷。
鱼席林长舒口气,拿出手帕擦拭了额前冷汗,可算是把老婆哄回来了,韩兄弟果然在女人一道上有专攻啊!
“那思烟你快点回来啊,你和团团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吃饭都吃不好,睡觉也睡不香……”
“行了行了,挂了!”
越思烟强忍着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再听这家人说下去,她又要心软了,这回她一定要进行持久战,让鱼席林晓得她的厉害,要不然以后这种事情还有得气呢!
谁让鱼席林生了一副招桃花的相貌!
越思烟将鱼席林对越思雨做的事说了,沈娇听得啧啧稀奇,这才叫杀人不见血呢,让人生不如死了,对方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看来鱼席林也不光是只长了具好皮囊嘛!
鲁门的家主还是有几下手段的,旁边的韩齐修却听得暗自心惊,以后还是别跟骂孙子一样骂鱼席林了,万一这家伙使个暗招,让他终生不举,可不就亏大发喽!
。
770色迷心窍
越思烟没在沈家住多久,鱼席林打来电话没几日她就走了,不是回京都,而是回的江北娘家,她说她要亲眼看着越思雨一步步走向深渊。
越思烟走后没几日,钱文良夫妻也回海市了,本来他们还想多住几日的,可钱文良的学校却打了电话过来,说要他回去主持一项实验项目。
钱文良自从回到海市后,工作上十分不如意,所以才提前办了退休,在家含饴弄孙,现在能够有机会重新回到心爱的实验室,他岂能不乐意?
心早飞到实验室去喽!
沈娇给了他们两口子一些养身药丸,像钱文良这样爱国的人才,就得活得健健康康的,他们所创造出来的价值可是难以估量的呢!
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娃娃,突然就冷清了许多,好在很快就开学了,韩德芙和苗水凤都过来了,韩德芙已经同韩德行领了结婚证,并且在韩德行的军营举行了婚礼,现在正是新婚期,从头到尾都淌着幸福。
苗水凤一来到东平,韩齐修就带着她去报道了,在京都时,韩齐修就同特情处联系过了,那边对苗水凤的特异能力十分感兴趣,是以很早就派人来了东平市,只等着开学即可测试苗水凤。
特情处已经有了很多超能力者,有会喷火的,聚水的,打雷的,发电的等等,各种各样的都有,却还从未见到苗水凤这种能和生物沟通的,若真有这么神奇的话,特情处肯定是要定苗水凤的。
当天韩齐修就回来了,苗水凤却没有跟着,韩齐修说特情处对苗水凤十分满意,当即便带她去了京都,等培训好后再回来。
“那什么时候能培训好啊?”沈娇有些不舍。
“这就要看苗水凤的学习能力了,快则二三个月,慢则一年半载。”
韩齐修哪里晓得要培训多久,可又不想在媳妇面前失了面子,便模棱两可地回答了,沈娇面现失望,好几个月不能看见苗水凤了,真是不习惯。
开学时苗水凤自然缺席了,班导师只是在班级上简单说了几句,说苗水凤被派去支援国家建设了,归期不定。
同沈娇一样不适应苗水凤缺席的还有一个家伙,正是苏为民,他来沈家吃了几次饭,每次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苗水凤。
沈娇按照班导师的话说了,苏为民不是太相信,疑惑道:“什么建设需要苗同学一个姑娘家去支援啊?且还只派她一人去!”
“不晓得,国家这么做自然是有他道理的,等水妹子回来了,苏师兄你自己问她吧。”沈娇一本正经道。
苏为民还想再问,韩德芙不耐烦怼道:“苏师兄你总问水妹子作啥子?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哪哪里的事,韩同学不要乱讲,我不过是出于礼貌问问而已。”
苏为民脸涨得通红,羞得手都不知该放哪了,束手无措。
韩德芙嗤笑道:“你这回回来都要问水妹子,一问就问个不停,你的礼可真多!”
“我们华夏向来是礼仪之邦,礼多人不怪嘛。”
苏为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只是慌了一会儿,不多时就恢复了镇静,反而打趣起韩德芙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一颗骚动的心。
他这几日心神不宁,辗转反侧,侧不能寐,难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那个对象是苗水凤啊!
力气比他大,吃得比他多,打架比他牛的一个姑娘,这同淑女完全就不搭介呀!
他这是鬼迷心窍还是色迷心窍了?
苏为民哪里还坐得住,饭后便匆匆告辞离去,背影有几分仓惶。
韩德芙看得好笑:“苏师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以后入洞房可以反过来,让水妹子抱他上床。”
沈娇面上一红,瞪了她一眼,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肉堵住了她的嘴。
这姑娘自从结婚后,嘴就没个把门的了,荤素不忌,啥话都往外倒。
“娇娇你可真是,都生俩娃了,还跟小姑娘一样害羞,啧啧!”韩德芙肉吃了,荤话照说不误。
“再说我让你天天吃青菜萝卜。”
沈娇只得使出了撒手锏,韩德芙果然乖乖闭嘴,屁都不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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