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没得害了咱儿子!”
沈娇箴了箴眉,道:“鱼席林妻子越思烟的品性倒还不错,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比鱼席林要强得多,女儿大都是娘亲教养,想来不会太差的。”
韩齐修撇了撇嘴:“以后再看吧,这个越思烟连自己妹妹啥心思都看不透,我看也聪明不到哪去,说不定过几年鱼府女主人都换人了呢!”
沈娇笑了笑,韩齐修说的也没错,越思烟若是再同以前一样引狼入室,鱼家少奶奶可真得换人喽!
“我已经订了三天后的车票,咱们先回去取车,东西还在那边呢!”韩齐修说道。
鱼席林虽然表示要再次用军区飞机送韩齐修他们走,可让韩齐修拒绝了,来时因为人命关天,不得不做了飞机,现在他们又不赶时间,他可不占国家便宜,要让韩青野晓得了,非打电话骂死他不可。
第二日,沈娇去同越思烟告别,并给了她一瓶调养身体的药丸,越思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要吃完了这瓶药丸,定能恢复如初的。
越思烟有些不舍,她不是京都当地人,大老远嫁了过来,表面看着风光无盛,实则却连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无,其中的孤单心酸常人是难以体会的。
也所以她才会特意接了妹妹过来,替她拜名师,还想着给她将来找个好人家,可谓是费尽了心力,可越思烟却觉得她做错了。
她不是傻的,沈娇隐晦的提醒,华婶明里暗里的牢骚,还有她自己的亲身感受,她若是再不能明白,那可真是白吃二十几年米饭了。
沈娇同她年龄相仿,性子也对胃口,各方面都谈得来,再则还是儿女亲家,越思烟对沈娇可谓是相见恨晚,巴不得沈娇能搬到京都来住才好呢!
至于韩齐修说的日后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愿,越思烟选择性地忽略了,她家团团这么可爱,虽然相貌比不上圆圆,可相貌又不是必需的,像她就比不上丈夫嘛!
女孩子还是内秀最为要紧滴!
再说就算圆圆不成,也还有壮壮啊!
不管是圆圆还是壮壮,都是好女婿的绝佳人选,她一个都舍不得放过,而且还有个谈得来的亲家母,这桩婚约她可不愿意放弃,说什么都得抓住喽!
越思烟笑道:“以后等我好了,就带了团团去东平找你们。”
“成,你和团团来了只管住我家,我家房子虽没你家大,可住你们娘俩还是没问题的。”沈娇爽快道。
越思烟瞅了眼地上同壮壮玩得开心的女儿,指着说道:“团团和你家壮壮也是有缘,瞧他们俩玩得多开心!”
沈娇听着语意双关的话,心思微动,有意道:“小孩子都喜欢和小孩子玩儿,团团性子好还不怕生,真是个乖宝宝。”
“你家的可不更好,我就没见过比圆圆壮壮更好带的孩子了。”
越思烟也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反正日子长得很,有的是时间!
“姐姐,你干嘛替我转学回江北了?”
越思雨突然闯了进来,控诉地看着越思烟,神情委屈。
越思烟箴了箴眉,道:“去门口敲了门再进来,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了吗?”
“姐姐!”越思雨不满叫道。
“敲门!”越思烟沉声道。
华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不好意思道:“少奶奶,我家那口子拦不住思雨小姐,我本还想着来通报的,可跑不过思雨小姐。”
“没事,华婶你去忙吧。”越思烟和颜悦色道。
华婶应声退下了,转身时鄙夷地看了眼越思雨,不要脸的小妖精,真当自己是鱼宅主人呢!
越思烟扭头换上严厉的神情,厉声道:“上别人家做客要事先得到主人的同意,进屋前需要先敲门,得到允许方可进屋,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越思雨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姐姐,她以前来鱼宅哪回需要通报了,向来都是直接进门的,还有来越思烟这儿,也从没有敲门过,越思烟一回都没说过她。
“姐姐,你是怎么了?我是你妹妹啊,为什么还需要这些繁文缛节?”越思雨委屈极了。
越思烟冷笑道:“这里是鱼府,而你姓越,在鱼宅我虽然是女主人,可你却只是客人,明白了么?”
女主人三字,越思烟加重了语气,沈娇不禁笑了,越思烟看来还不笨,知道自己妹妹的狼子野心了,而且处事也相当有魅力,二话不说就撵人,这性格可真不错。
越思雨面色一白,不甘道:“我知道我是客人,可……”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爸妈年纪大了,我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所以我才让你姐夫替你办了转学手续,你回去好生伺候父亲母亲吧!”
越思烟打断了她,神色冷淡,越思雨暗恨不已,又是这种施舍一般的口吻,她越思雨除了和越思烟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外,其他哪点比她差了?
凭什么她要在越思烟面前低三下四?
她咽不下这口气!
762中了暗算
越思烟将越思雨眼里的不甘看得清清楚楚,暗自心惊,也后悔无比,她这是得有多么眼瞎,才把这么一头中山狼弄到了身边。
如果这回她没能挺过去,她的团团……?
越思烟吓得后背心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越思雨的眼神越发忌惮,这个妹妹不能再留下来了,必须得尽快送走,再让母亲早些把她嫁出去。
越思雨虽心里恨极,可她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先是冲越思烟道了歉,再走到门口中规中矩地敲起了门,隐忍功夫不可谓不高呢!
“姐姐,我这边的学业还未完成,你让我学完了再回去尽孝,成吗?”越思雨恳求道。
“越姑娘此言差矣,百善孝为先,古语还云,父母在不远游,令尊令慈年事已高,越姑娘本就不应该离开双亲,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学,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改正还是来得及的。”
沈娇一本正经地说着,看到似越思雨这样的贱人就不爽,不趁机踩几脚才怪呢!
越思烟点头道:“沈大夫说得没错,以前是我太欠思量了,所幸现在改正还来得及,我已同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会替思雨你办好转学手续的。”
“姐姐,赵先生还说要我给他当助手,我这一走,赵先生那儿没法交待呀!”越思雨只得抬出了赵光秀。
越思烟挑了挑眉,不屑道:“我们鱼家用得着同赵光秀交待什么?而且我看赵光秀的水平也仅此罢了,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咱们江北的名医都比他要强几分,回去让父亲重新替你找个先生吧。”
越思雨急了,江北的名医哪有赵光秀名气大?
而且赵光秀人头广,自己顶着赵光秀徒弟的头衔多有光彩,其他人谁能做到?
越思雨心急如焚,越思烟看起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她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留在京都才有机会呆在姐夫身边,她就不信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儿?
越思烟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有些疲惫,华婶捧着一碗鸡蛋羹走了进来,见状怼道:“思雨小姐,我家少奶奶都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越思雨不满斥道:“华婶你不过只是下人,凭什么赶我走?”
“放肆,华婶是鱼宅的老人,就连你姐夫都对华婶尊敬有加,你哪来的底气对华婶不敬?越思雨,这就是你的教养?”
越思烟放下了脸,冷冷地看着越思雨,想要弄走越思雨的**更加强烈,这种势利小人,亏得她以前竟还觉得妹妹温柔体贴?
越思雨慌道:“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华婶,您别同我计较,我冲您赔礼了。”
这家伙倒是能屈能伸,又是道歉又是鞠躬,搞得华婶也不好再说什么,越思烟皱了皱眉,下了逐客令:“我乏了,你先回吧,以后再来记得要通报。”
越思雨一口气冲了上来,又强咽了下去,笑着退下了,礼仪完美无缺。
华婶将鸡蛋羹递给越思雨,又跑去厨房另拿了两碗鸡蛋羹,她在蛋羹里添了虾仁沫,圆圆壮壮吃得特别香,不一会儿就把一碗蛋羹给吃完了。
团团捧着奶瓶看得眼热不已,放开奶瓶啊啊地叫着,口水哗地一下淌出来了,沈娇看得好笑,将空调羹放在粉嘟嘟的嘴前引她,团团眼睛一亮,张大小嘴就含住了调羹,吧哒吧哒地吸了起来,舔得那叫香。
舔了小半天,团团这才发现调羹里啥屁都没有,小脾气上来了,奶瓶一扔,抱着沈娇的手叫个不停,可急坏了。
沈娇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哎哟,笑死我了!”
越思烟也笑得不行,心疼地抱起女儿,从她的碗里舀了一点点蛋花,喂给团团吃,团团吧哒了几下,眼睛都眯成缝了,开心得手舞足蹈的,张大了小嘴还要越思烟投喂。
“别再喂了,团团还小不能吃辅食,会肚子疼的。”
沈娇劝住了还想再投喂的越思烟,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吃蛋羹,那样不是爱孩子,反而是害了她。
越思烟吓得忙收起了调羹,将奶瓶塞进了团团嘴里,团团倒也好说话,嚷了几声见真没得吃了,便乖乖地捧着奶瓶喝了,一点都不吵吵。
“娇娇你懂得真多,这些常识我一点都不会。”
越思烟有些惭愧,她可真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沈娇笑道:“我也是生了圆圆壮壮后看书才会的,思烟你以后可以多看些育婴的书籍,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越思烟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能对团团好,她一定会认真去学的。
“说起来我在生团团前也准备了许多书,原准备生产后慢慢学习,可哪知道会……,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真是去鬼门关走了趟啊!”越思烟感慨万分。
沈娇心思一动,想到了以前自华婶处听来的一些事儿,便问道:“思烟你做产检时就一点都没查出来不对劲吗?”
“没有,每次产检都很好,胎位也正,我还是用的最先进的仪器,据说是国外进口的,现在看来进口货也不一定是好的。”越思烟撇了撇嘴。
沈娇箴了箴眉,洋鬼子虽然不咋地,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设备是真先进,越思烟检查的医院定然是最好的,仪器又是最先进的,为何查出来的和实际会有那么大差别?
“你是因为什么难产的?接生嬷嬷怎么说?”沈娇再问。
越思烟摇了摇头,她那时都神志不清了,哪里晓得嬷嬷是咋说的?
华婶答道:“嬷嬷说是胎位不正,然后少奶奶的骨盆也有点窄,这才生不出来。”
沈娇摇头道:“胎位是不可能不正的,医院的检查结果完全可以相信,而且思烟你的骨盆也不算特别窄,如果不适合生产的话,你去产检时,医生就会建议你剖腹产的,这个嬷嬷在说谎!”
越思烟和华婶都愣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娇,接生嬷嬷说谎意味着什么?
她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沈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家少奶奶她难产莫不成是中了暗算?”华婶问道。
越思烟脸色发白,死死地盯着沈娇。
763酸枣糕
越思烟大概是太紧张了,死死地拽着沈娇的手,力气大得根本就不像一个病人,把沈娇的手腕掐得发了白,沈娇暗自叫苦。
“思烟你冷静一些,华婶,给你家少奶奶弄杯水来。”沈娇喝道。
再让越思烟掐下去,她手非得断了不可。
华婶恍惚地应了声,跑过去倒了杯茶,捧着过来了,越思烟看都不看接过茶杯仰头灌下,倒是冷静了一些,注意到了沈娇红通通的手腕,歉意地笑了。
沈娇摆了摆手,说道:“是否中了暗算我不知道,我只能肯定那个接生嬷嬷在说谎,思烟你若是想知道真相,何不如去问问那个嬷嬷呢?”
她当然能够肯定越思烟是中了暗算,可这话却不能由她说出来,得让越思烟自己查出来,自己查出来的真相,才更有说服力么!
冷静下来的越思烟脑子也清醒了,她理解沈娇的顾虑,冲华婶说道:“华婶,你让华叔去找那位嬷嬷,带来见我。”
华婶应声小跑着退下了,神色匆忙,还带着愤慨。
沈娇安慰了几句便回自己院子了,剩下的都是别人的家事了,她可不适宜呆在那儿,只等着越思烟查到越思雨身上喽!
没错,沈娇就是想让越思雨倒霉,说她多管闲事也好,小心眼也罢,她就是看这个越思雨不爽,而且她这也算是行侠仗义了嘛!
越思烟的效率还是蛮高的,第二日就来找沈娇了,说是需要她的帮助,沈娇同韩齐修说了这事,韩齐修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让她自己看着罢,开心就好。
对于男人来说,后宅的这些事情,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他们能在意才怪!
越思烟把对嬷嬷的审问一五一十地说了,也不能说是审问,应该说是这位嬷嬷一看到华叔就吓得主动招了。
这个嬷嬷也有点意思,据她自己说,她这几个月过得提心吊胆的,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好几回都想找上门来说清楚,可又怕祸及家人,现在越思烟找上门了,她反倒松了口气。
嬷嬷说她在给越思烟接生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对于接触后宅阴私最多的行业从事者来说,她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矛盾重重。
越思烟皱眉道:“嬷嬷说她那时就想找人说明情况的,可她弄不清楚鱼府的形势,也不知道她说了后还能不能有命,便只能当糊涂虫了,尽心尽力地为我接生。
这嬷嬷还说,以我当时的情形,若是换了其他人,我和团团顶多只能活一个,甚至还有可能一尸两命。”
华婶不屑道:“少奶奶,我觉得那婆子是在撒谎,我让孩子他爹再审,就不信问不出幕后主使者来。”
越思烟摇了摇头:“我倒觉得她并没有撒谎,若她真与幕后主使者有联系,她也不会还呆在京都等着我们找上门去了,再则那位幕后主使者也不会任由她活着了。”
沈娇赞同道:“思烟说的有道理,这嬷嬷有没有说她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说了,她说我当时生产时宫缩特别厉害,胎儿根本就出不来,她想尽了办法才把团团给拽出来的,就连我当时大出血她也用了止血办法,只想着能两个都保住,不掺和到这些阴私里头去。”越思烟说道。
沈娇扬了扬眉,讶道:“既然嬷嬷说她给你止了血,那为何你还会大出血?难道是她的止血方法不对?”
越思烟箴眉道:“嬷嬷说她的止血方法是祖传的,按理说是不会失效的,不过她自己也有些摸不准了。”
沈娇却心知肚明,这个接生嬷嬷的水平可以说是相当好了,既然她当时用了止血方法,就算是不能立刻止血,越思烟也不至于会大出血到快断气的地步。
这么看来,越思烟不光是生产前中了暗算,就连生产后也没能逃脱呢!
越思烟自己也想到了这一层,苦笑道:“我从来都不知自己竟还有这么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她为何要苦心积虑地置我于死地?”
沈娇嗤笑道:“这还不简单,害人者无非是三个目的,一为仇,二为利,三为神经病,这个害你的人心思缜密,计划周全,神经病可以排除,不外乎就是仇和利了,你好生想想自己有哪些仇家。”
越思烟摇头道:“不可能是为仇,我来京都不过三年有余,平时连出门都很少,怎么可能会与人结仇?”
“那就是利了,你挡了那人的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