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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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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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觅风见易寒主动示好,心中大为畅快,却见宁霜宁雪二人却露出怪异的微笑,细细品味易寒刚刚所说的话,却恍然大悟,赡仰二字却用的极为不妥当,离世的人才用赡仰二字,暗暗愠怒,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绝不能饶恕。
    这时突然听大厅人声涌动,望去却见十美出场,当先一女,月光灯影里,真似一枝初放的兰花,极清中露出极艳来,姿容曼妙,妍若无骨,仪静体闲,便是虞美人李香君。
    此等惊艳,就连见惯美色的颜觅风也微微动容,情不自禁赞道:“温润之玉颜,幽兰之君子,好雅的女子,想不到风尘之中竟有此等绝艳之人”,话刚出口却才发觉宁雪在身边,当着她的面赞赏别的女子却大为不妥,宁雪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易寒却大声呼好,“颜兄赞的妙,我看这虞美人可借颜兄之言改为兰君子,更突显香君的才情”。
    颜觅风见易寒叫好免去他的尴尬,暂时忘了与他的恩怨,共品这金陵绝艳十女。
    再看随后一女,便是见过一面的柳紫兰,此女容貌俏丽,易寒早已见识过了,最引人瞩目便是她一袭精巧而不图新奇艳丽的衣衫,身上未挂任何饰品,虽是女装却朗朗有儒雅男子之风,这份娴雅、稳重让人眼前一亮,再者便是她那双炯其精朗的眸子,察心之愚慧,莫妙于观眸子,其眉眼细长清秀,必定是个柔和颖慧之人,柳紫兰嘴角一翘,如梅花自傲散发芳香,淡淡扫视全场,每个人似乎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身做前排的钱迁意猛的站了起来,柳紫兰淡笑道:“老先生莫要激动”。
    钱迁意人称风流教主,何从被女子这般打趣过,不怒反喜,哈哈笑道:“紫兰翩然风采尤胜男子”,他一个文坛宗师如此盛赞一个风月女子,足可见他爱慕异常,柳紫兰独自对他盈盈一笑,算是回报他的赞赏,引得余人对钱迁意大为妒忌,江左三大家果然非浪得虚名,一言便引得美人青睐,人虽老矣,不忘偷心。
    再看这第三人,乃是玲珑雪寇白门,脸带忧郁之愁,看她肌肤莹洁,朗朗若玉山照人,眸子半垂,秀眉微蹙低着头走来似弱柳扶风,此番柔弱之态引得在场诸人心生怜惜,丝毫不怨她无礼。
    随后一人,凌波仙顾眉生,姿容妙丽天然,体态芳泽无加配上那轻盈杨柳腰,步前而进,暗含惜花踏月之芳情,再看那双小脚,娇不及手长,纤纤玉足灼若浮叶泛出绿波,易寒亲眼所见才明白为何别人会用步步纤痕来形容她的行姿,易寒情不自禁赞道:“娴静以娇花照水,纤步如弱柳扶风”。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觉得极为有理,边思索边点头,顾眉生望来问道:“公子爱兰吗?”,那双媚眼儿瞬间荡出水花,溅到众人心中,恨不得与她那双美丽的眸子融化在一起。
    易寒也看的入神暗赞果然勾魂夺魄,刚要回答,突然双脚各被狠踩了一下,宁雪踩他在情在理,却不知道宁霜为何踩她,失神之际,便听那佳人又问出声来:“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博文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气清儒雅的神态,朗声道:“我爱兰更爱那娇滴滴的桃花”,顾眉生答道:“公子爱好广泛,却不能专一”。
    随后一人便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秋波流慧,弱态生姿,也是个美人,只是年纪善幼不及前几女那般艳丽夺人,再看后面乃是长斋绣佛卞玉京,一身修身道袍,修短合度,不精而洁不丽而雅,婉丽温雅的脸蛋不施脂粉铅华,尽显朴素淡雅,给人一种含蓄、细腻、端庄的感觉,丝毫生不出半点淫。秽的念头。
    再者便是清雅幽兰马湘兰,此刻用清雅幽兰来形容她实在不太气恰当,一脸喜气洋洋,步伐轻快丝毫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娴雅、娇弱,只是她体态娇若游龙,配上如花的双颊,却给人带来一种新鲜的落拓自然之美。
    但看那随后走来的妍无骨宁诗诗,也许是审美疲劳,易寒丝毫没有半点惊艳,只感觉她美则美矣,比起前面几女丝毫没有自己的出彩之处,尽管她修眉联娟,柔情绰态,易寒却只能用美女二字来形容她,也许她才学有过人之处也不一定,其后二人锦绷儿傅秋香与紫曲流楚秀容并行而来。
    十女出场,这容貌是不相上下还是互有输赢,这韵致是喜欢柔弱之态还是朗似清风,相信在座诸人各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均乃一番雅士虽心有所属,却不能像市井俗子大声喧嚷,静坐观其变。

第九十三节 明争暗斗02
    主持花案三人低声窃窃私语一番之后,朱通朗声道:“便先由锦绷儿与紫曲流献上舞蹈一番”。
    铮铮伴乐响起,便见那两女翩翩舞蹈起来,娇肢柔腰,尽展女子的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一曲完毕钱迁意赞道:“盖闻影落池中,波惊容之如画,便是此一舞已远胜看遍人间娇艳”,钱迁意淫浸风月数十年,如此盛赞就算今日不能夺魁也必声名大涨,两女礼谢盈盈告退。
    技艺也分雅俗,文人雅士均认为翰墨为上,丝竹次之,歌舞又次之,这舞跳的再好难免落得个三品。
    几个秋华堂的婢女抱着琴桌瑶琴,在正中央摆好,宁诗诗走了出来,看见易寒,脸上露出娇羞之色,双颊一抹红艳浮起,她自认琴艺不弱但比起那个男子却逊色许多,不知他会不会小瞧自己,突然看见两道目光同时朝她看来,一个算是她半个主子的宁霜,一个却让她更为惊讶,从她那神爽如秋月的笑容立刻能认出是宁雪,这笑容她太熟悉不过了。
    宁雪朝宁霜笑道:“你倒好手段,可惜了你这身边第一妖艳也不过如此”。
    宁霜笑道:“确实如此,我太高估她了,我不懂女子也不了解女子,看男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便以为她艳丽无双,今日所见才知道天外有天,达不到我的要求,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打算将她送给易兄做侍女”。
    颜觅风讶异,姐妹两人为何但着易寒的面聊起这些隐蔽的话题
    宁雪脸色一寒,冷道:“你敢!”
    宁霜淡淡笑道:“只要易兄乐意,我便舍得”。
    宁雪转身对着颜觅风问道:”你说他乐意不乐意”。
    易寒自然能听出,宁雪明是在问颜觅风,暗却在问自己,未等颜觅风说话便道:“弱水三千我只去一瓢,诗诗姑娘却不是我的菜,宁兄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却不能接受”。
    宁霜笑道:“我可记得当初说将诗诗送于你作侍女的时候,易兄可是一脸喜色,为何突然改变注意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被人所迫”,话中却有隐隐有些不悦。
    易寒笑道:“当初我以为宁兄跟我开玩笑,便与宁兄打逗着玩,宁兄还是留着自己暖床吧”。
    宁雪朗朗一笑,“对,我看你还是留给自己暖床吧”。
    宁霜常与女子做一些鸳凤假龙之事,宁剑就常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此事颜觅风也素有耳闻,颇感尴尬,移眼别处,假装不知。
    宁霜冷笑一声,不作答。
    宁诗诗一曲完毕,众人叫好,宁雪对着颜觅风问道:“弹的可有我好”。
    颜觅风不假思索答道:“天差地别!”
    宁雪却叹息一声,“唉,再好又有什么用,却也胜不过法术高深的道士的咒语”。
    颜觅风一脸疑惑,问道:“那个道士敢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易寒莞尔一笑,这宁雪难道就不能安分点,宁霜突然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吃醋”,易寒轻轻摇头,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信不过,这份情就不值得去爱,不管宁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宁雪,两人已是心意相通,这只不过情人之间的乐趣而已,若为这点小事而大发雷霆,他便不是那个宁雪所爱的易寒了。
    宁霜又低声道:“帮帮我,我要胜她一回,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易寒低头朝她胸襟望去,嘴角一翘,暗含把玩之意,宁霜点了点头,竖起手指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支手指不知道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洁,你若答应帮我,我当一回女子又如何”。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充满诱惑力,易寒却摇了摇头,宁霜在他心中已经贴上了阴谋诡计的标签,莫说她的话不可信,就是可信,他也不愿意站在宁雪的对立面。
    宁霜淡笑一声,凑近他的耳边用嘴唇隐蔽在他耳朵轻轻一扫,妖娆道:“我可在女人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宁霜一只手拿起酒杯潇洒的品着美酒,另外一手却伸到桌底下,慢慢的滑动到易寒得大腿处,隔着裤子两指指尖在易寒厚实的大腿处舞动起来,指尖虽细,但每一次滑动却都能给易寒带来一次酥麻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火热控制不住了,每一次的酥麻都让他的火热涨上几分,快感冲击着大脑,让他有种冲动把身边的宁霜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易寒莞尔一笑,男人果然都是感性的动物经不起女子挑逗,心中虽有欲却无爱,胯下虽坚硬如铁却依然安然而座。
    宁霜手掌敞开,伸到易寒大腿内侧,重重的抚摸着,然后手心收起,五指尖快速的滑动,就这样连续几次,火热已经撩拨到了极限,被裤子压住不能解放,非常之不舒服。
    易寒冷冷瞪了宁霜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玩了,宁霜隔着尺许朝易寒耳边隐蔽的吹了一口气,低声淡道:“答应我,不然我就让你出丑,不要怀疑我的手段”。
    易寒哈哈大笑,宁雪颜觅风突然望来,敏感被小手蹂躏,易寒却从容笑道:“宁兄威胁我呢,不过这威胁的手段我倒蛮喜欢的”。
    颜觅风一脸狐疑,宁雪笑道:“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宁霜一脸从容,桌底小手一滑,掌心一张一收,一个准的把易寒坚硬的火热握在手中,琅琅笑道:“你难道忘记了,小时候我就经常毁坏你喜欢的东西”,桌下五指用力,易寒刚饮半口酒却突然咳嗽起来,扬起手,艰难道:“这酒太呛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宁霜似有深意道:“看来易兄已经有些动容了,人生何处不欢乐,只要点头畅快淋漓何乐而不为呢”。
    易寒骤然脸色大变,字正辞严道:“宁兄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手探入桌子底下捉住她那双作怪的手,眼神锐利的盯着她看,宁霜毫不示弱,良久之后,主动避开,难掩眼神的一丝失望,手抽离易寒身体。
    她那双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手,第一次用在男子身上却以失败告终,照常理来说男子在情。欲上的忍耐能力要比女子差上许多,她的手段甚至比不上宁雪撩拨的眼神能让他动容,那只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已。
    突然大厅一片寂静,边听一段婉转凄楚的昆曲唱道:“叹生前,冤和孽,才提起,声先咽。单则为一点情根,种出那欢苗爱叶。他怜我慕,两下无分别。誓世世生生休抛撇。不堤防惨凄凄月附花折,悄冥冥云收雨歇!恨茫茫,只落的死断生绝!”
    易寒为之动容,这董小宛只需这一嗓音便足矣让人惊艳万分,不但是他,大厅之内诸人似也为曲子描绘之情景所感,一脸悲戚,再看那小宛眼眶已经红了,唱到这只落的死断生绝这一句,便刹不住情感,眼泪簌簌落下。
    宁雪赞道:“好美的嗓子,好美的词曲”,颜觅风以为宁雪对他深有感触,决然道:“你放心,我绝”。
    宁雪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里人多,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苏昆生脸带笑容,小宛乃是他的学生,让他颜面有光,挑动众人情绪道:“小宛唱的可好”,众人连声叫好,纷纷真情实意为小宛而呼。
    苏昆生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道:“刚刚听小宛唱了,我也技痒,不如由我来接唱下面一段可好”,苏昆生乃昆曲大家,能听他昆曲,众人自然没有意见,便听听这师徒二人更胜一筹。
    苏昆生示意奏乐,唱道:“听说旧情那些,似荷丝劈开未绝,生前死后无休歇。万重深,万重结。你共他”
    一曲毕,朱通拍案叫好,苏先生不愧为老而弥坚,板眼讲究准确。
    说实话,苏昆生唱的要比董小宛好上一些,只是董小宛用情在唱,那婉转凄楚嗓音让人闻之落泪,更是董小宛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更容易鼓动男子的心境。
    众人连声叫好,给足苏昆生面子,苏昆生露出喜色道:“我老了,只是能唱上一段就喘不过气来,座下哪位公子有兴致来接唱下面一句。”
    座下之人虽多学博才,可男子却极少学习昆曲,更别说在苏昆生这等名家前面献丑,虽想上台一展风采,奈何却无能为。
    易寒那日与小宛对上一曲,并未过瘾,站了起来朗声道:“我来请教这一出”。
    李明濛这边,赵博文与楚留情疑惑道:“易兄连昆曲都会?”,李明濛神秘笑道:“会不会你们一会便知”。
    此话一出,易寒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宁雪更是兴致勃勃,苏昆生笑道:“便请这位公子唱来”。
    易寒唱道:“伤嗟,岂是他顿薄劣。想那日遭魔劫,兵刃纵横,社稷阽危”
    一曲完毕,总的算来中规中矩,比起苏昆生这等大家便差上许多,大厅之内许多人为易寒的勇气而鼓掌,果然是在献丑。
    倒是董小宛听完之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盈盈向他行了一礼,“谢谢公子”。
    此举倒让人感觉莫名奇妙,为何而谢,只见董小宛走到一桌在水果拼盘之上拿了一颗枣儿递给易寒。
    易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道:“谢小姐鼓励”,众人释怀。

第九十四章 卞玉京
    小宛退去,走出来的是长斋绣佛卞玉京,她一出场,她那含蓄端庄的形象慢慢的便将刚刚那股忧郁沉闷的气氛给压了下去,不得不说花案主持之人安排的极为妥当,若是此刻出来的是性情活泼的马湘兰,一静一动的落差一下子极让人不好接受,不管如何卞玉京起到了效果,不知这个精通文史,出身官宦之家的女子会给人带来什么技艺。
    卞玉京不言一语,婢女却早就准备好笔墨纸砚,卞玉京走到画桌之前看来打算当场作画,又有两个婢女搬来两张画桌,并在一起,正但所有人讶异之后,卞玉京普开长纸,那纸幅长竟有三丈之长,要画一幅三丈长的画卷需要多少时间,在座之人深有体会,就是三天也不一定能画完。
    正当众人一脸狐疑之时,卞玉京下笔了,只见她一手执笔,沾上浓墨,笔尖浓墨延滴,众人知道,画画或者写字时,墨笔要湿而不透,像卞玉京这样,笔一离砚,墨水便会滴到纸上,如何作画,卞玉京敛容凝神,身子不动,持笔的手腕轻轻在砚中甩动,似持竹竿要将一池清水搅拌的浑浊,在卞玉京的搅拌之下,那砚中的墨水越来越浓粘,便见她手迅速提起,笔尖沾满墨水离砚,那笔毛根根沾满墨水,涨成一团,那墨水低落的速度却非常的慢,重心慢慢的落下。
    只见卞玉京下笔,笔尖却刚刚触碰到纸面,仔细一瞧却只是那垂涎欲滴的墨水接触在纸面,笔毛却未真正接触,笔落身动,从左到右画去,三丈距离瞬息便到,众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她的手上,只见随着她手腕的抖动,纤指的舞动,笔毛似乎闭合的花瓣骤然分开,花瓣的露水滴下,手轻轻一顿,那花瓣又闭合起来,何谓行云流水,毫不停滞一气呵成,一落笔尽十余纸,那饱和的墨水尽沾纸面之上,此刻笔尖刚好湿而不透,卞玉京迅速落笔,完成雏形。
    众人还沉浸在她奇特的画艺之中,卞玉京已经收笔,一副秋风藏娇兰跃然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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