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点头,笑道:“他老人家一定以为你死了,伤心yù绝,还不快去给他一个惊喜”。
“嗯”,王瘸子点头,朝那老头跑去,嘴里喊着:“爷爷”,他不是在走,他是在奔跑,身子摇摇晃晃的奔跑。
听到叫喊声,他老头猛一抬头望来,脸上充满无限的惊喜,身子竟颤抖起来,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匆匆跑了出来,那fù人看到王瘸子竟突然哭了起来,男子却似一脸jī动。
易寒站的远只是望着并未走进打破这一家四口的温馨,一家人叙了好长的话,王瘸子朝易寒方向指来,便看见四人lù出感jī的眼神朝他看来。
易寒微笑走近,王瘸子的爷爷,父母亲jī动的朝易寒说了一通感jī的话,王瘸子的父亲说道:“兄弟,为了感谢你救我家瘸子的xìng命,我近些人攒了十几两银子就当做酬谢”。
易寒连忙摆手,他要这十几两银子有什么用,可是这钱却是这一家子多年勤劳的继续,他自然不会要,笑道:“大哥,我是牛家村易府的下人”。
说道易府,三人脸上lù出怪异的表情,易家少爷的大名如雷贯耳,这牛家村的易府也自然跟着出名,一码归一码,他们却非常感谢眼前的易寒。
易寒稍微停顿之后继续道:“老太爷非常喜欢瘸子希望留他在易家帮忙,自然每月会有酬劳”。
三人听完脸上lù出怪异的,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瘸子他爹狐疑问道:“易家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道:“大哥你若放心不下,不如随我到牛家村的易府走上一趟如何。”
瘸子他爹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家瘸子身体残疾怕是有些事情做不好。”
易寒淡淡一笑,“活很轻,没关系”。
瘸子他爹点了点头,问道:“那能不能明天再过去,牛家村我认识”。
易寒点头便yù离开,瘸子的家里人却特别热情的留着他坐上一会,将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款待易寒,那些食物虽然不好吃,但易寒却不能拂了他们的美意,不lù半点厌意吃完,坐了一会,天还早着了,这家人却忙碌着杀鸡,晚上要款待易寒。
易寒连忙以担心天sè太晚,山路不好走为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离开王家村。
回来牛家村口,已是黄昏,骤然见到吴寡fù提着食盒往东面走去。
易寒明白牛三才在东面的山坡上载种有大量的大枣,临近成熟之际,那些猴子老来糟蹋,这是一年的收获,每每秋末,牛三才都需要在那边搭棚守着,看来这吴寡fù是给他送饭去了,这山里人比外面的人淳朴,虽说也会背后说些闲话,但也因为吴寡fù一个人,牛三才也并未娶妻,倒觉得蛮搭配的,两人并未结缘想来是无人肯为两人做媒,在山村里无媒可不能成亲。
易寒连忙朝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从侧面大量着吴寡fù,杏眼玉。肌,姿sèmí人,脸上风情万种,却偏偏举止端庄,啊!远久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易寒顿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又青春了,吴寡fù风采不减当年啊,这股淳朴山村养出来的风sāo。味可是外面寻不来的,心里为她高兴,看来牛三才没少给她爱情的滋润,这会去送饭,该不会是一并嘿咻嘿咻一会吧。
玩心大起,加快步伐紧随其后,吴寡fù似乎感觉有人跟在她的后面,脸sè仓惶,不知不觉的小跑起来,易寒见她要跑,一个跨越就绕到她的前头去,脸上lù出了淡淡微笑,眼睛温柔的盯着她看,紧闭的嘴角掀动之际,吴寡fù心神一颤,惊呼出声,“这位大哥你行行好,不要碰我”,说着就流出眼泪来,她已经寻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被人玷污,就再没有脸面去面对牛三才,唯一一死洗脱自己的清白,下辈子再做他家的女人。
易寒一愣,以前他调戏过吴寡fù无数次,或怒或气或骂或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悲伤过,而眼前他什么也没有,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易寒不怕女子发怒臭骂,却最害怕她们伤心落泪。
易寒突然低下头,安静说道:“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一直躲在远处偷偷的看着你,不敢向你表白,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你的面前”,脸上勉强lù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然看不上我这样粗鲁而又丑陋的男人,我不会碰你的。”说完落寞的转身离开。
吴寡fù一呆一愣,情况突然间变得让她出乎意料,这个粗犷的男子不是来侮辱她的来向她表面爱意的,她完全不知道背地里有这样一个汉子在偷偷的喜欢自己,他到底是谁也不认识,也许是别的村子的,以前也或许见过,只是自己并未留心。
他刚才真诚的表白真的让她内心一阵感动,他看上去很老实也很认真,偷偷喜欢自己几年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一定也是个很内向的汉子,若非她心里有了牛三才她真的愿意接受他,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只能一脸歉意道:“对不起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易寒咆哮起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无论生老病死,绝不离开你”。
吴寡fù又是一阵感动,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眼前这个男子,弱弱道:“你偷偷看我,一定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子,行为还有些放。dàng,我与村里的牛三才有接触亲密”,突然神情变得坚毅,“我也不怕别人说,更不怕人家怎么看我”。
易寒在心里暗暗赞赏,“吴大婶果真是个坚毅的fù人”。
易寒身子摇摇晃晃,缓缓的半跪在地上,脸无表情一言不发,便看见吴寡fù大胆的朝他走了过来,轻轻说道:“你人这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清白的姑娘。”说着从食盒中掏出两个包子,“这是我亲手做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尝尝好不好吃”。
易寒冷冷的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心中暗忖,“都说吴寡fù做的包子好吃,以前从来就没自己的份,想不到今日终于能尝到滋味,果然美味”。
吴寡fù轻声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也回去吧,把心思放在别的姑娘身上,别来看我了”。
易寒随意应了一声,“嗯”,却只顾着吃着包子,吴寡fù见他突然间又好端端的像个没事人,一脸怪异问道:“你没事情吧”,一般受到如此打击应该是很悲痛才是啊。
易寒问道:“这包子是你亲手做的”,吴寡fù轻轻的点了点头。
易寒又道:“那这包子一定残留有你手上的香味了”。
这话出口,吴寡fù脸上一红,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实人说这话是有意无意,她却听着有点羞愧难当。
突然传来一般声音,“少爷,天快黑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两人同时望去,却是易家的婢女貂蝉。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
听到貂蝉的叫喊声,吴寡fù不惊不喜,认真打量起易寒来,脸上很是好奇。**泡!*
易寒笑道:“吴婶子,不用瞧看了,是我,易家少爷”。
吴寡fù没有破口大骂,丝毫不怒,反而轻抚xiōng口,如释重负,对着易寒说道:“幸亏是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做”。
貂蝉来到易寒身边说道:“少爷,可以吃晚饭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其实易夫人是担心易寒一闲暇起来,又四处招惹是非,醒来连忙就让貂蝉出来寻他,这不又跟那吴寡fù纠缠在一起了。
易寒点头,“好的,等一会,我先跟吴婶子说一会话”。
吴寡fù又从食盒内拿出两个包子递给易寒,淡道:“刚才见你吃的欣喜,我这里还有两个,给你”,她只带了四个包子,原本全部是要给牛三才的,那里知道却全部送给了易寒,一个不留,易寒接过,边听吴寡fù说道:“以前我对你有成见是因为你实在太坏了,仔细想来你倒也从来没有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有你来纠缠我,反而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对我想入非非,你是特意玷污自己的名声来帮我的吗?”
易寒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并没有这么好人,想不到吴寡fù却替辩解起来了,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尝起包子来,顺手递给貂蝉一个,“爱告密的小貂,这一个给你尝尝。”
貂蝉接过包子,并未吃,而是先说道:“少爷你拿这个包子来收买我,一会我什么都不说,但是夫人若问起我来,我可如实说来”。
易寒哈哈一笑,“知道了,吃吧吃吧,这包子是少爷向你献殷勤”。
貂蝉这才尝了起来,吴寡fùlù出微笑,转身离开。
易寒连忙将她叫住,“吴婶,慢着,我有话与你商量”。
吴寡fù停了下来,说道:“易少爷,三才还没吃晚饭了,你快点说”。
易寒笑道:“你与三才无名无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惹人说闲话的”,听到易寒的话,吴寡fù脸上lù出失落伤感的表情,易家少爷会说出这种关切的,同时心里一阵怪异。
易寒继续道:““自媒之女,丑而无信”,婚而无媒违礼法而遭人讥贬之,你是个寡fù,名声又不太好,没有媒人敢替你做媒,我请母亲替你做媒可好”,易寒原本打算自己来当这个媒人,只是他名声不好,母亲却不一样,一者知书达理,二者平日里也经常接济周围村子里贫苦的人家,口碑不错,由她来当这个媒人,想必成婚之事没有人敢说闲话了,这周围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易家乃是名门,若是知晓,有一位出身名门的夫人来当媒人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就是跟皇帝赐婚一样,风光荣耀。
吴寡fù连忙道:“万万不可麻烦易夫人,我是个卑贱的寡fù,名声不好,会连累易夫人的名声”,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特别期盼,有易夫人做主来当媒人,她就可以明媒正娶嫁给牛三才,与姑娘出阁一般,非但扔弃了再嫁的丑闻,且从今以后不再是一个寡fù。
易寒轻轻一笑,“你太不了解我母亲了,名声这东西岂能随便连累的了的”,朝吃的滋滋有味貂蝉问道,“贪吃鬼,你说夫人会不会应下来”。
貂蝉没有细听两人谈话,问道:“夫人会答应什么”。
易寒耐心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貂蝉听完朝吴寡fù看去,却看的吴寡fù羞红着脸,低下头一眼不发。
貂蝉淡淡说道:“我年纪还小,这些礼数我不是很懂,夫人慈悲为怀,只要不是违礼法的事情,夫人都肯帮忙”。
貂蝉这话无疑浇了吴寡fù一头冷水,心中炙热的情感顿时化为冬夜寒雨。
易寒朝吴寡fù笑道:“吴婶你先送饭去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貂蝉这妮子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貂蝉闻言不悦道:“少爷,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得那些话才像个小孩子,我跟在夫人身边可是循规蹈矩,从来不敢胡作非为”。
易寒冷声道:“放肆,你敢跟少爷这样说话。”说着突然却拧了这妮子的耳朵,貂蝉顿时就哭了起来,转身就跑,“少爷你打我,我回去告诉夫人”。
易寒忙追了上去,“貂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只不过看你耳朵有点脏,把里面的耳屎给摇出来而已”。
“啊嗬”,听到易寒的话,貂蝉哭了更厉害了,拼命的跑回去告状,易寒一脸苦笑,也不追了,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冷着脸盯着他,貂蝉站在她的身后,嘟着嘴也不哭了,眼神似乎有小小的得意。
易寒走进,问候了一句,易夫人冷声道:“你欺负貂蝉了。”
易寒懒洋洋道:“母亲,貂蝉怎么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能信她添油加醋。”
易夫人冷声道:“我不信她难道信你不成”。
易寒淡道:“貂蝉这妮子唠唠叨叨的在我耳边念个不停,我嫌她声音难听,就拧了她一下耳朵。”弱弱道:“请问这是打吗?”
易夫人转身,撩起貂蝉的鬓发,查看她的耳朵,说道:“拧的这么厉害,都红了,还说不是欺负她”。
易寒笑道:“母亲你不知道,貂蝉从来没接触过男子,害羞呢,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红”。
貂蝉迅速来到易夫人跟前,猛说道:“夫人,少爷在胡说!是被他狠狠给拧红的。”
易寒禁不住笑了起来,易夫人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朝着貂蝉道:“小貂,你要如何惩罚少爷,夫人替你做主”。
这,貂蝉沉吟良久却说不出话来,易寒轻轻笑道:“小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貂蝉本来想这么就算了,听易寒出声威胁,说道:“夫人,他是少爷,我是丫鬟,就怕说出来以后少爷怀恨在心,加倍来欺负貂蝉,还是算了吧”,她这说说的可怜,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易寒不由感叹这妮子果然古怪精灵,变着招来收拾自己却不漏山不漏水。
易夫人笑道:“他还没这么坏,这样吧,你也去拧他的耳朵,就算是替我拧,不必留情”,她这话也说的很有技巧,一个婢女如何能拧少爷的耳朵,若是母训子,而旁人代劳就不一样了,这个拧耳朵是她要拧的,易寒自然不敢抵抗。
貂蝉连忙道:“貂蝉愿意替夫人代劳”,说着笑嘻嘻的走到易寒跟前,礼貌道:“少爷,夫人吩咐我来拧你耳朵”。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小貂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心里不好受”。
貂蝉忙道:“少爷,你受罚,貂蝉心里也不好受,只能苦中作乐,不然更伤心了,少爷你笑一笑,千万不要不开心,夫人是为你好,来,耳朵伸过来”,说着拧了易寒的耳朵,看上去很轻的拧了一下,却狠狠的使下暗劲。
易夫人点了点头,貂蝉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只是做个意思并不当真,易寒心里却在暗骂,这貂蝉有母亲做靠山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拧完之后,易寒揉了揉耳朵,易夫人走了过来,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刚刚我都看在眼里,小貂只是轻轻拧了一下”。
貂蝉双眼闪烁,怕易寒说出事情,易寒轻轻一笑,也并未在此事之上多做纠缠,这妮子从小被自己欺负到大,让她开心一会何妨,却挽着母亲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说道:“母亲,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出面,是关于吴婶子的”。
易夫人听到这里,猛道:“不行,我绝对不容许你娶她,她与牛三才的事情我已经早有耳闻,再说她的身份与我家门风不合”。
易寒笑道:“母亲别急,听我说来,我是想替你做媒,让你撮合吴婶与牛三才,你也知道在这山村里无媒不婚,又根本没人敢为他们做媒,你颇有威望,此事由你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易夫人略一思索,“我倒想帮忙,只是此事不符合礼法”。
易寒又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那反而来想,撮合一段姻缘,又岂不是建了十座庙这样的大善事,礼法一说由人定之,对错也是难说,母亲难道你怕别人说你闲话不成”。
易夫人轻轻一笑,“你这张嘴倒厉害的很,你肯做一件善事,我自然要帮你,却不是因为你动听的道理,牛三才东面山坡的那块地也是我们易家租给他的,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家的人,明日我就带大乔到吴寡fù家说媒,婚事就让大乔来操办,至于费用就一并包办了”,说完却问道:“你倒,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热心了”。
易寒笑道:“你什么样的人,这周围山村谁不知道,热心好啊,这是一段喜欢,动静闹得越大,说不定以后上门请你说媒的人多了,母亲你也成了正式的媒婆”。
易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