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秋色的人物却甘愿视他为尊,单从这一点,他就不得了,而自己也做不到,能力,人格魅力所有的所有糅合在一起,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子。
易寒与诸葛英点了个头,诸葛英这才如梦初醒,她知道应该对他表示尊重,但心理的陌生感让她一时之间做不出来,易寒却毫不在意,似一个长者般对她笑道:“我跟诸葛先生谈过你,他说你性格要强固执,不知你是否承认”。
易寒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诡异极了,也许这句话换在平时有点调戏诸葛英的味道,只是此刻却让诸葛英更容易接受他是长者,他是上司,这才是最奇妙之处,同样的语言在不同情境下所起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叶白衣与无言自然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只是他们却无法了解其中的细要,心里却认为易寒能起到这样的效果是合情合理的,他与师傅是属于同一种人。
叶白衣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易寒笑道:“白衣,诸葛先生与我说,六扇门人手不足,我打算让你与无言留在六扇门任职,你看如何?”
他对着白衣用询问的语气,却做起六扇门的主来,若川与诸葛英一脸平静,他确实有这个资格,而且两人都希望白衣与无言留下,六扇门十大高手能出任务的只剩下四个了,他们需要像无言与白衣这样的高手加入,人手充裕,办起事情来也不会捉襟见肘。
叶白衣淡道:“我没有意见。”虽然环境陌生,但是有些人就喜欢陌生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中他能活在更自在一点,至于别人用何等眼看看待他,他都可以忽略。说着朝无言看了看去。
无言却把内心的话热情而直接的表达出来,“我很乐意如此”。
若川大为欣喜,突然重重的搂着无言的肩膀,“无言,你能留下来,是一件值得欣喜而高兴的事情,你喜欢饮酒吗?我们去痛饮一番,庆祝我们之间的这一段缘分。”他人壮力大,却把身子单薄的无言搂的身子摇晃。
无言微笑道:“我从不饮酒,不过今日我要试一下,你喝多少我就奉陪多少”,无言正式要入世了。
若川却哈哈大笑,“告诉你,高手最怕的就是酒。”
易寒吩咐若川,替两人在六扇门里面安排一下,若川是一个值得让人托付的人,至于白衣与无言是否能够适应,这已经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他们是成年的男子,他也不应该担心,就算寒铁也需要岁月磨砺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宝剑。
易寒单独离开大厅,若川与无言熟络的往另一处偏门走了出去,诸葛英却对着白衣道:“白衣,我带你属于一下这里的环境吧”。
叶白衣却冷漠道:“不必了,你现在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去吧”。
任何人听了这种淡漠的语气都心生不悦,诸葛英自然难免,终究对他的一丝愧疚平衡了内心的怒气,“好吧,你跟我来吧”。
叶白衣也不说话,与诸葛英保持一定的距离,随她而行。
两人来到一所幽静的院落,诸葛英道:“这所院子已经空置很久了,以前住的是李师兄,他也向你一样冷漠不爱说话,我一直不喜欢他,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外表冷漠,内心热情勇敢的人”,说着说着,语气显得有些伤感。
叶白衣淡淡问道:“为什么这件院子会空着呢?他那里去了?”
“他死了,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敌人的手中”,诸葛英的语气很平淡,但她的内心绝对不像表明这么平静,她现在人前表现出刚强不屈的一面。
叶白衣的语气依然很平淡,“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我只会保护我自己,而不会因为别人而受到威胁”,甚至听到这样感人的事情,都没有流露出半点遗憾。
听到这样冷漠的话,诸葛英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露出微笑对着叶白衣说道:“李师兄刚开始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最后他却选择了不一样的做法”。
叶白衣却严肃道:“我是认真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半点人情味。
诸葛英反问道:“那为什么对他,用身体保护他呢?”
叶白衣更是不通人情道:“你并不是他,我并没有责任这么对待你”。
诸葛英有些天真道:“我们已经算是同僚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叶白衣走快一步,打开尘封已久的屋门,“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屋内简朴,一桌一椅依然保持整齐,只是久无住人却布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床帐屋檐门后满是蛛丝,周围弥漫着许久的灰土气息,一缕阳光照射入屋,阳光中飘散着密密麻麻微小的尘埃。
再见光明,已是物是人非,这让诸葛英感慨往事难再,这个让她最讨厌来的地方,却深深的埋在她的心底,此刻又让她心怀如此畅快,情不自禁的往叶白衣看去,恍惚中就像看到原来的李师兄一样。
叶白衣却将她当做透明人一般,进入房间开始打扫起来,诸葛英这个时候也回神,帮忙起来,情景就像两个就像互不相识的人不约而同的在做着同样一件事情。
却走易寒脚步匆匆离开六扇门,低头思索着事,与诸葛掌地一叙,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处境,自己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就算他如何放松自己,但是有的事情还是不莫名的想起一些事情来,来到京城,他没有去打听拂樱的下落,甚至不敢去寻找亏欠太多的乔梦真,真的,当初信誓旦旦充满决心一定要如何如何,可是真的到了要面临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自然不能,因为他不能因为一个乔梦真而让其他的人失望,想起乔梦真,他的内心是伤感而悲痛的,只是人生在世若要圆滑,岂能事事如意称心,不管为了宁雪还是为了梦真,他都需要尽快的达到这个目的,就算他不是易家的子孙不用背负这些责任,可是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点,他岂能逃的开来,面对乔梦真,他是个懦弱的男子,他甚至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要侵犯她,为什么就不忍一忍,可是一想到她,内心充盈的快乐,却让他感觉不枉缘分一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曾经拥有过,心中念道:“梦真,我让你花开,却无法一直守护你到凋零的那一刻,我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突然“哎呀”一声清澈动听,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美的让人酥软入心,甜如浸蜜,易寒抬头,只见他撞上了一位长裙女子,看她姿势,想来是她挽着裙角,正要迈过台阶的时候被自己撞到了,要不是他刚才一心在想着心事,岂会闻不到这风来暗香近的女子体香,又怎么会意外的撞上了她。
再看她容貌,冰肌玉骨,黑丝遮真颜,一缕清风吹的她鬓丝轻荡,撩着如玉。肌肤,好一个屈指间,风来,不知流年何时,暗中窥颜,
美人透幽情。
女子微微抬起头,貌自倾城,白肌有香有情,眉黛既拂既轻,沉檀轻粉。隐见丁香白齿,双颊殷色旋深可娇,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却是微笑视檀郎,好一个婉约娴雅,书香气质的大家闺秀,偏是她并非羞羞,而是坦然而礼貌的看着易寒,这一点更是难得。
易寒礼貌微笑道:“小姐,受惊了,是在下的不是,我赞小姐一句算是赔礼道歉。”也未等女子开口,便吟道:“大雅明德品若梅,珍奇神韵人如玉”。
说着施了一礼,退至一旁让女子先行。
女子毫无禁忌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微微笑意,眼神明亮若星辰,还礼轻声道:“谢过”。
易寒待女子进屋之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心里不敢对这个女子有半点任何想法,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可以随便拈花惹草的易寒,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追求这个高雅的女子,出了门口,看见外面停着一顶大户人家的轿子,就连轿夫也是不凡,而且能随意进出六扇门,岂会是普通人家,定是那个高官家的小姐,这种人物岂能惹的起的,再看气质容貌,也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男子心中暗暗恋着,这种女子岂能招惹,一惹就惹出事情来。
女子走了几步,却突然回头看了易寒一下背影,脸上不知觉的露出轻羞的神情,第一次,她相信一见钟情,此人的风采气质让她一眼倾心,沉檀轻喏,低声道:“从来没人撞过我,偏偏就是他,不知道我是否与他有缘”。
此女正是宰相之孙女,京城闻名,却极少人见过她容貌的丁索梁,她出身相府,自幼饱读诗书,针指女工也颇有造诣,更兼一门绝艺,厨艺非凡,对食谱茶经等无不精晓,而且擅长烹制食物,丁索梁很会烧菜,善于吸取历代饮食经验,加以巧妙变化,做出菜肴往往使人大为惊异,而且擅长做糕点,味道堪称绝美,非但文人愈加仰慕,平常百姓也喜欢,她所做的食物并非华丽奢侈,却均是一些做法用料简单,短短的时间内,她所创造的食物,竟在京城大街小巷广为流传,就连各大酒店也奉为招牌菜来待客,一些美食家就将这些丁索梁所做之新款菜肴加于归类命名,菜名之中非索即梁,例“索糖”、“梁肉”、“索味酥鸡”,“梁上腊肉”等等均离不开她的名字,衣食住行,更是日常所需,这丁索梁也自然被人常挂嘴边。
品性如何,爱好也是如何,易寒若是用以前的搭讪方式,很有可能让丁索梁心生不悦,他谦谦有礼的举动却反而赢得丁索梁的好印象,“着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却也是一句明理,人意尽却不如天意妙。
第三十七节 一见钟情
丁索梁进入六扇门,有人见了她,都会对她打个招呼,而丁索梁却有异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矜持而见外,她露出春风一般的微笑回报那些与她打招呼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均是一般对待,当然这笑容只是一种温婉的礼貌,并不掺杂儿女私情,倘若你丁小姐在对你一笑留情,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种一厢情愿的滋味可不好受。
大家都知道,丁小姐与诸葛英乃是闺中密,她每一次来六扇门都是来找诸葛英的,而其他人却沾了诸葛英的福,可以见到美丽的丁小姐,还可以大胆的与她打个招呼,她的礼貌热情,让大家在无聊之际感觉生活充满色彩,一切变得那么美好且有着期待,他们喜欢索梁小姐,是那种真挚的喜欢,有些人偷偷暗恋她,可是当与她面对面的时候,甚至紧张的没有勇气多说几句话,生怕内心的秘密被她获悉。
每次丁索梁来到六扇门都会亲自下厨,每人都能分到一点糕点吃,这糕点也没有美味到让人疯狂争抢的地步,但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从她那纤纤十指做出来的,都让人有种莫名的追求。
丁索梁往诸葛英的闺房走去,她恍然不知道,她到了的消息已经秘密在六扇门内传播开来,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可以说她是所有六扇门捕快的梦中情人。
宵静显得有些低落的从师傅的院子走了出来,师傅并没有见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冥冥中自有注定,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他知道,师傅已经决定真正退隐了,不再过问六扇门的事情,而新的当家做主的人是那个年轻人。
宵静突然鼻中闻到一股温存的香风,抬头一看,只见丁索梁迈着优雅细步迎面朝他走了过来,丁索梁眉儿浅浅蹙,脸儿淡淡敛,嘴角却挂着一丝春色韵深的微笑,似乎在想着什么快乐的事情,又似乎在为此而烦恼。
宵静内心涌起一股侠骨柔情,心中所有的阴霾因为见到丁索梁而烟消云散,他最快乐的时刻不是将犯人擒拿归案,而是能见到她一面,自从他第一次见到丁索梁就知道,在自己的心中没有任何女子能代替她的位置,他偷偷的恋着这个女子,像他这种性格坚毅的人物,他甚至没有勇气向她透露一丁点爱慕的意思,他始终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件事情在他内心越藏越深。
丁索梁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着,恍然没有发现前方站着宵静,而宵静见丁索梁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比面对强大的敌人到了生死之刻还要紧张,他能感觉自己的手心正渗出汗水,他的脑袋变得混沌,一直只有一个念头,“索梁小姐要干什么,为何似要扑到我怀里来”,人就近在眼前,他陶醉在那无尽的快乐中,可是当丁索梁就要与他撞的时候,宵静立即侧身,让开道路,喊了一声:“索梁小姐”。
丁索梁顿时回神,白皙的双颊浮现出一丝红晕,神情娇羞解语,温柔有香,竟是少有的羞涩之态,这让宵静顿时看呆了,心中暗忖:“我竟不知她有如此情态,假如能多看一眼,就算让我去死也愿意”。
丁索梁一瞬娇真模样,恢复了正常,“宵静,你好”,她与宵静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之间并不显得客套,也没有施礼,直呼别人名字,是丁索梁的特别之处,六扇门所有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丝毫感觉突兀,他们也乐于如此,这样能显得与索梁小姐更亲熟一点。
宵静问道:“索梁小姐是想去找英儿吗?她并不在房内,我带你过去找她”。
丁索梁微笑点头,两人朝内院走去,“宵静”,她说了两个字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想向宵静打听在门口遇到的那个男子,想想还是向诸葛英打听适当一点。
宵静立即回头停了下来,问道:“索梁小姐,有什么吩咐”。
丁索梁微笑道:“没事。”
宵静却从她神态之中判断她却是有事要说,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了,说道:“索梁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出来,或者你有什么困难,我的会尽全力去办”,宵静显然不是这样热心的人,而只有面对丁索梁的时候,他才会变得如此。
丁索梁轻轻摇头,宵静还想再说,丁索梁却立即堵住他的话道:“我想让你走快一点,我有半个月没见到英儿了,非常想念她,想快一点见到她”。
“好的”,宵静语气显得有些失望。
丁索梁好奇问道:“宵静,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宵静忙掩饰内心的慌张,镇定道:“没有”,内心却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完。
若川与无言正在屋内豪饮,一个捕快匆匆走了进来,说道:“三爷,索梁小姐来了”。
若川站了起来,说道:“你帮我将桌子收拾一下,别让索梁小姐看见了,她最不喜欢看见别人豪饮了”。
那捕快露出会心的微笑,“三爷,我看见六爷带着索梁小姐去了内院,这里就交给我了”。
“宵静”,若川突然变得沉着,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宵静心里喜欢索梁,非但宵静,就连华笙也对她也难以自拔,他们师兄弟三人感情深厚,却偏偏爱了同一个女子,他心里顾虑其他两人的感受,一直没有感对索梁表白,他觉得让索梁自己选择是最好的,因为这样就不会伤害彼此之间的兄弟之情,他们三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就是等待一天索梁朝某个人倾向,而其他两人会退出这场争夺,若川是个阔达的人,属于自己的他会努力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他会喜欢她能够快乐幸福,而自己会永远的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静静的守护着她,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失落的露出微笑,即为宵静感到高兴,内心也带着苦涩,假若他不是与两个师弟一起爱索梁,那该多好啊。
若川是个豪迈坦荡的人,这也让他在面对情感显得粗糙而敏感,沉静而悠长的感情并不是适合每一个女子的,在丁索梁的眼中,也许不一样的人才能让她更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