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圆将贺兰围了起来,做伏虎缚将联合之姿态,只要贺兰露出破绽便会被众人合力擒下,一环扣住一环,丝毫没有喘息之隙,外防做鸷鸟缚将之逼迫姿态。
贺兰深陷其中顿时感觉到威胁,这支队伍与刚才那支鱼龙混杂的青色队伍决然不一样,她并不惧怕其中任何一人,但是联合起来的气势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就似同时与七十个人较力。
只听阵外的宋剑出喝道:“攻”。
内圆八人出击,四人攻下取贺兰双腿,四人攻上取贺兰双臂,贺兰跃起腾空闪躲,在八人合击的空隙中落地,只见双腿落地还没有来的及反击,便又又八人合击攻来,如此一般,几次之后,贺兰心神耗费极大,然而对方的攻击源源不断,让她没有喘气之机,更别提腾出时间先击溃一处,破坏对方阵型。
内圆攻势强烈,何不先去外方,想到这里,贺兰踩着一攻她双腿,正要擒拿于她的手掌,借力高高飞跃出内圆。
只听宋剑出喝道:“缚!”
飞龙在天,必先翱翔,势必临地,凌空无借,审上伏藏,群雄突击,必能擒下。
宋剑出等得就是这个时刻,等待贺兰腾空毫无凭借,众人早已经设伏多时,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将其擒拿。
然而在看到外方变化之时,贺兰就知道不妙,好一个贺兰,她借助腰力,在空中翻身,双脚朝上,双掌先落迎上镇西军众人伏藏之势,这一击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镇西军几人到底,贺兰也被逼的又回到内圆之中。
只听宋剑出又喝道:“锁!”
只见内圆出现八人朝贺兰落脚之地,内缩而围,余者外伸。
贺兰两次滞空,再无力道可借,八人围绕伏击,在这种情况下,她要同时面对八人进攻,分身乏术,她的双手抵挡住朝她擒拿而来的几人,反手要攻,突然感觉身下一空。
两个阵西军的士兵,双手各擒住她的一条小腿,只听两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上啊,妖女不行了”。
贺兰下半身被制,身法再无法灵活,只见她身子弯向正前方,双手再一次快速的抵挡那些要擒拿她双臂的众人,双手若是再被擒拿住,四肢受困,她基本上就没有反手之力了,难道用屁股不成,这一次贺兰的双掌变得十分凶猛,将那些要擒拿她双臂的镇西军士兵震的手臂发麻。
一击得手之手,贺兰身子向后弯曲,腰部扭至一种常人所无法达到的极限,希望双手落地,借力将锁住他双腿的两个镇西军士兵摔掉,只要她双掌落地,依她的力道,完全能将此两人当做纸张一般甩开。
然而两人却心领神会的将贺兰抱起,让她整个人腾空,虽然如此却无法阻拦这股向后倒下的力道,三人同时倒地,两人疼叫一声之际,不忘吼叫道:“快把她给压住了”,他们能感觉到在落地的一瞬间,自己紧紧抱住的腿就想猛虎之力一般要抽离他们的身体。
两个镇西军在两人没有喊话之时,早已经心领神会的铺上压住了贺兰双臂,尽管四肢被锁住,贺兰依然做着困兽之斗,她力大无比,将四个死命锁住他的人,扯的摇摇晃晃,四人脸上青筋暴涨,已经竭尽全力。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压上去”。
这群镇西军士兵也不再考虑什么阵法,纷纷往贺兰身上扑了上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人力将她压的动弹不得,陆续的士兵扑了上去,就似市井流氓打架一般,十分无赖,地下四人与贺兰就成了垫背的,十几人顿时堆成了一座小山。
群人堆起的小山还摇摇晃晃,底下的贺兰还在拼命挣扎,过了一会,贺兰终于力竭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宋剑出早已经带领士兵奔跑了几十丈远,几人解开裤腰带,将贺兰牢牢捆住了起来,这个女子被捆了起来坐在地上,一脸冷青,可以看出她怒火中烧,她生平没有受到过如此侮辱,她甚至有种立刻自尽洗清耻辱的念头,然而这样就能洗清耻辱吗?这个念头要在战胜这些士兵之后,再做决定。
这些士兵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追赶大队去了,有些人因为没有腰带,干脆褪掉裤子,只穿着短裤,极不雅观,然而他们本来就衣装并不统一,这样只是更突人眼球而已。
东山高地之上,众人却大感不可思议,如此犀利的贺兰,居然会被这群镇西军士兵简单就给收拾了,虽说以多欺少,但是人数更多的厢军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是镇西军的个人能力比厢军要厉害吗,这一点他们没有看出来,然而有一点却显而易见,厢军单打独斗,镇西军却通力合作,极为默契,他们几乎没有给贺兰留下一丁点的机会,这就像战场之上,差之厘毫失之千里,也许他们存在一点纰漏就无法将贺兰擒下。
在距离竹台还有百丈左右距离的时候,这些速度快的像豹子一般的西夏勇士终于追上了禁军部队,他们居然跳跃入禁军队伍的镇形之中,几人就将整齐的队伍扯得七零八落,这些西夏勇士力大无比,禁军又无法使用兵器,只能与这些西夏勇士角逐力量,以己之短与敌之长较量是为不智,然而这些禁军士兵也没有办法,这不是真正在战场上厮杀,假如又长剑在手就好了,这些西夏勇士陷入其中,无疑是自找死路,他们如今怎么成为一群猎人,对这些像虎一般凶狠的西夏勇士进行合捕,但由于阵型已经被对方破坏,又无法迅速将对个格杀击倒,这些西夏勇士又极为耐打,拳脚打在他们身上似乎不痛不痒。
无法发挥合围效果的禁军面对这十几个西夏勇士反而处于劣势,只听周锦程大喝道:“散开变蛇蟠阵”
这几个西夏勇士就像几只猛虎冲入羊群之中,猛虎之威,羊自混乱,这个时候禁军最主要的是保持镇定,蛇蟠阵能攻能守,能围能闪,又伸缩自如,首尾兼顾,虎为邻,设山挡其去路,让虎的行动为自己所掌控,进而一一击溃。
禁军散开列阵,这十几个正在发威的西夏突然发现自己身边都是自己人,而禁军士兵却均已散开,不再抱作一团,纷纷朝靠自己最近的对手攻去,这正应了周锦程心意,整支队伍似灵蛇一般舞动起来,穿插入这些西夏勇士之中,或隔成一人或二人或三人。
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发现他们眼前绵绵不断都是敌人,而且敌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刚抵挡住一个人的攻击,紧接着就有另外一个人攻击自己的双腿,待他想反击的时候,眼前的对手又换了别人,只感觉周围的都是手腿,顿时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打谁才好,而禁军的拳脚似乎雨点一般落到这些西夏勇士之上,就是再能熬也顶不住啊,终于一个个倒下。
但禁军士兵得意之时,他们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支虎视眈眈的西夏勇士大队,没有贺兰的命令,他们各有自己的想法,依他们的能力,最好将所有大东国士兵都打倒,最后自然不夺而胜,这样才符合自己西夏勇士的身份,这样才能扬西夏之威名。
他们从外围朝这些禁军士兵身上冲去,在人数均等的情况下,这些西夏勇士各自寻找一个目标,面对这些个人能力强大的西夏勇士,禁军精锐不敌,瞬间这蛇蟠阵就碎成一段段。
就连全神号令的周锦程也顿时不觉,被一个西夏勇士一撞,另外一个勇士将他高高抬起,朝远处扔去,周锦程看着这些被蹂躏的禁军士兵,辛酸无比,技不如人,看来要输了,连自己这支队伍都抵挡不住这西夏勇士的凶狠,其余队伍又有什么办法。
东山高地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紧张的纷纷站了起来,心中暗道:“坏了,还没到达竹台之下,就溃败如此,这些西夏勇士果非常人,连禁军精锐都如此不堪一击,其他的又如何会是对手。
这些勇士将所有的禁军士兵击倒,没有赶紧朝竹台冲去,反而站在原地等候,紧随其后的虎女娘子军。
丁飞看到这一幕,朗声道:“全队听令,这些西夏勇士力大无比,动作敏捷,与之硬拼没有丝毫胜算,大家取巧避过他们,尽量不要与其发生冲突,只要爬上竹台取到彩头,我们就胜出了”。
在最后的宋剑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紧锁眉头,脑中飞快转动,思考着使用何种对策。
镇西军士兵看到禁军被欺,群情激昂,一脸愤怒,恨不得将这些西夏勇士给撕了,随意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凝视着这些一脸傲慢的西夏勇士,只是统领没有发话,他们却不敢随便逞能。
帮不帮在一念之间,帮是不智,不帮是不义,就看宋剑出的决定了,到底是获胜重要,还是心中一直秉持的信念重要。H!~!
第六十五节 愚蠢
面对一群西夏勇士拦在自己的前头,席夜阑让娘子军停了下来,她虽然自己有把握经过,但是按照规矩,她是不能登竹台的,而这帮女子面对这些力大无穷,身手敏捷的西夏勇士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没有丝毫胜算。
双方面面相觑,就像在战场的敌人一般,不分老少,不分强弱,也不分男女,敌人就是敌人。
当避无可避的时候,那就只有勇敢去面对了,席夜阑看了地那些痛苦呻。吟,溃不成军的禁军,又看了身后的这帮女子,她们当中大多数人,原本属于女子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污秽不堪,衣衫也染尘土,趁着这个时候均在大口大口的喘气,而这些西夏勇士呢?凝神聚气,毫无疲惫之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虎女才算是对手。
虎女无奈,只能布阵,手高举朗声道:“云龙阵”,此阵为冲锋突敌之阵,主帅单独一人作战为龙,而士兵列作前后雁形为云,用于保护两翼骑兵和后方的安全,然而此刻虎女的云龙阵却与传统阵法不同,一者人数不多,并无法完整阵型,二者,她们并没有要保护的对象。
虎女依然一马当先立于龙位,而娘子军变幻做锋矢之型,与虎女保持一定距离。
虎女一马当前威风凛凛,那些凝视着她的西夏勇士也微微动容,心底暗暗佩服,身为女子有如此魄力威严,却是可敬可佩,然而打败更强大的对手,乃是西夏勇士所秉承的信念。
娘子军位于虎女身后缓缓而行,虎女每踏出一步,他们便齐步迈前一步,她们知道这些西夏勇士根本无法单独战胜,只有在统领的命令下,逐一击破,严阵以待,等候虎女号令,然而虎女并没有任何举动,她只是这样的一步步朝那些西夏勇士靠近,不知道是虎女所酝酿的气势,还是对于这个女子有着忌讳,这些西夏勇士并后退一步,收起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丁飞带领青色队伍赶到,看见两队对持似乎要决一胜负,吩咐部队暂时停了下来,所有行动听他号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正好坐山观虎斗,待两队陷入胶着状态,他在趁机浑水摸鱼,从一侧绕道经过。
身边一人问道:“丁统领,为何我们不趁机绕道一侧,只要我们最先到达竹台之下,胜利就属于我们的”。
丁飞淡道:“这些西夏勇士明明处于优势,却专门停下来,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我们全部打败,最后根本无人跟他们争夺彩头,这样的话,我们大东国的军队就脸面无光,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保留实力,待他们两队陷入胶着状态,我们再趁他们分身乏术,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再突然行动,就让虎女但这个替死鬼”,冷哼一声:“想一一击破,我岂会那么愚钝”。
再看去,虎女已经率领娘子军与这些西夏勇士短兵相接,原本这些西夏武士摆成横着一字长蛇,他们每一个人就像一座堡垒,将其他队伍前行的方向都给挡住了,待虎女一马当先与几个西夏武士同时交手,面对虎女锋芒,这层人墙根本挡不住她,趁虎女还没有冲破,这些排成一列的西夏勇士,从两侧向中间收缩,依然是一字长蛇之型,只是长度短了一半,厚度却加了一步,虎女这种阵型虽攻击力强大,缺点却是渗透面不够宽广,容易被对方围了起来,然而只要她们的锋芒足够犀利,依然能够冲破突围,虎女就是这个阵型最尖锐的矛头。
在虎女与那几个西夏勇士交手,逼迫他们缓缓后退的时候,西夏勇士两翼成倾斜向娘子军收缩,放过来压迫对手,这样一来,这些娘子军就忙着与那些西夏勇士交手,她们全力抵挡西夏勇士的进攻,因为实力面的差距,屡屡有人被一拳击倒,虎女虽步步前行,但身后的娘子军却陷入困境,寸步难行,停在原地,跟别说跟虎女的步伐了,终于还是因为个人能力的差距,这云龙阵,龙位与云阵无法很好联系起来。
虎女打的正痛快,这些西夏勇士虽然勇猛,却依然无法挡住她的前进,突然她发觉背后有罡风袭来,她反脚一踢,将这股罡风化之无形,原来是一个西夏勇士从背后袭来,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与队伍已经脱离了,几名西夏勇士趁机将其隔断,打算围攻自己,而不远处的娘子军,陷入苦守之中,连防守都无法做到,如何能继续前行,她当机立断,转身后退,拳脚变得十分犀利,一拳一脚就将一个西夏勇士打倒,打算与队伍汇合,就算这些西夏勇士奈何不了她,再继续下去,这支娘子军必定最后一个个倒下,看着那些女子一拳就被西夏勇士打倒,再也站不起来,她们的身子太过娇弱了,席夜阑突然感觉女子与男子争雄实在是太可笑了,然后当她看见那些倒在地一脸痛苦,眼神却是坚毅的,咬牙想要再站起来的人,瞬间她又改变了念头,一点都不可笑,席夜阑终于退回到大队身边,因为刚才要迅速汇合,她出手刚猛,身后也露出了破绽,被击中两拳,后背与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自幼习武的虎女身体素质自然与其她女子不一样,身虽然疼痛,但依然无法影响到她的行动,她迅速与这些正在蹂躏娘子军的西夏勇士交了手,霎时间,大队压力顿减少,不时能配合虎女将西夏勇士击倒,然而这些西夏勇士皮糙肉厚,除了虎女刚猛的拳头,她们的拳头打在他们身,就算能让他们倒地,一会儿,这些人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站了起来。
渐渐的,她们已经完全被这些西夏勇士包围起来,虎女只好变阵,改为方圆阵,这种阵法密集防御,能很好的几人联手抵挡敌人冒进,防御力强,但机动机动差,缺少变化,进攻能力也较差。
这中策略几乎是完全放弃的夺彩,虎女选择了战斗,战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困兽之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倒下。
东面高地之,众多大臣纷纷摇头,虎女整支队伍被困住了,几乎没有胜出的希望,皇帝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责问道:“为何丁飞的厢军不过去帮忙呢?他们不是一早就到了吗?为何站在原地不动”,不知不觉皇帝已经忘记了这是五队比试,而将操场的人分为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
一旁的贤王应话:“皇,此为比试,各队都是竞争对手,他们最后的目的是夺彩,如今是保存实力”。
皇帝反问道:“即使竞争对手,为何镇西军却屡屡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以至于沦落到排在最后面”。
对于皇的话,贤王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片刻后道:“也许是信念不同”。
皇帝不语,却思索起来。
宋剑出带领的阵西军很快就赶到,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他们远远的还看见娘子军与西夏勇士对恃,才奔跑了一段距离,双方就陷入乱战,而此刻娘子军已经被包围起来处于困境之中,身边一名镇西军士兵朗声道:“宋统领,我们过去干掉这般西夏勇士,实在是太猖狂了,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