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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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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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擒裔见野利都彦态度如此强硬,也不敢强来,怎么说野利都彦都是两代狼主的老师,却从袖中透出一物递给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有了这张狼主亲笔所写盖上狼印的文书,米擒裔的话可就相当于狼主的话,自己若是再抗命不从可是大不逆之罪,米擒裔完全可以将自己拿下,拿下他,他倒没有什么所谓,只是易寒可就要跟着一并拿下了,这会若要强行反抗,他一个文官,如何能力挽狂澜,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知会沙如雪一并前来了,这沙如雪有兵马,他若硬闯,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野利都彦无奈之际,米擒裔喝道:“将犯人易中天拿下”,两个士兵上前,易寒却呆呆似木头人一样,双手被缚也有反应。
    “住手!”一声如雷般的喝叫声响起。
    远远的,却是苍狼带着数十骑奔驰过来。
    苍狼迅速下马,朝野利都彦快步走去,米擒裔问道:“拓跋将军,有何不妥?”
    苍狼看了易寒一眼,这才朝米擒裔道:“米擒大人,事关两国外交,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谨慎一点,等狼主休养日期一过,再由狼主来做决定的好”。
    米擒裔又是一愣,这不是摆明了吗?这人是大东国妥协送到西夏任由他们处置的,这与两国外交有何干系,说道:“拓跋将军说的太严重了吧,事情已经摆明了,难道当日在朝上,拓跋将军没有听清楚大东国皇帝亲笔所写的文书,我若不立即将这易中天论罪定罚,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西夏的颜面何在?”
    苍狼沉声道:“米擒大人,这个人你碰不得,除了狼主能定他的罪,谁也不能定他的罪”,苍狼突然口气强硬起来。
    米擒裔听了这话顿时恼火,狼主将国内大小事务交给他与三司共同处理,如今这一个个仗着有身份权势顶撞于他,根本就不把他当再眼里,假如个个重臣都像他们这样,他还如何处事,如何向狼主交代,岂不有负狼主重托,立即变脸厉声道:“将易中天拿下,今日谁也阻挡不了我”,这样张狂的话出口已经有违一个稳重的大臣,但是他也是被气坏了。
    苍狼亮出兵器,喝道:“谁敢动手,就不要怪我刀剑无情!”
    米擒裔气的脸色发青,指着苍狼直呼其号:“苍狼,你想造反吗?你以为你仗着自己有十万兵马就可以如此放肆,告诉你这十万兵马不是你的,是狼主的,是西夏国的。”说着双手一举,立即涌出百多名士兵将苍狼等人围住,喝道:“一并拿下”。
    苍狼身边的随从立即亮出兵器与之对恃,只听苍狼道:“米擒你看看我带着都是些什么人”。
    米擒裔这才注意到,苍狼带着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却都是些将领级别的,说道:“诸位将军,你们也要跟着苍狼一起造反吗?”
    这些将领却一脸坚毅,没有人出生与应米擒裔的话,武将只要武官能管得住,这些文官是与他们凑不到一起的。
    苍狼没有想到米擒裔会跟着自己硬碰硬,他可不想惹出什么伤亡,如今只好先拿下这米擒裔,没有了他,文武百官也就没人做主了,想到这里趁其不备却将米擒裔擒下。
    谁也没有想到苍狼会这么做,米擒裔更是没有意料到,只听苍狼好言道:“米擒大人,只要见了狼主,拓跋狄会自缚向你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现在只能得罪大人你了”。
    苍狼向来一诺千金,没有人会认为他在耍把戏,他既说出口就会做到,米擒裔这会冷静下来,问道:“拓跋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苍狼笑道:“还朋友一个人情”。
    事到如今,米擒裔也没有什么办法,让狼主做主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也就不再阻止,都是自己人,他自己也欠苍狼一个人情,本来他是按照文武百官的意愿来办事,如今这些官员也不会说些什么了。
    米擒裔不再做主,又有谁能拦住野利都彦与苍狼入宫呢?
    苍狼挟持了米擒裔,他带着的那些士兵也就不必随同了,四人光明正大的进入西夏皇宫。
    外面的这番动静,里面的宫女可不知道,谁会想到苍狼挟持了米擒裔,而这个时候米擒裔也妥协了。
    野利都彦笑道:“拓跋将军多亏了你,要不然可要坏事了”。
    苍狼淡淡一笑,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
    易寒一脸心事,脚步匆匆,却没有留神。
    米擒裔哼道:“这是好事吗?我看你事后怎么办?”
    野利都彦与苍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有些事情却只能咽在肚子里,自己知道就好,不能说出来,也就不像米擒裔解释了。
    由宫女带领下一路上走到了皇宫内院,这个地方就是狼主日常居住的宫室,当然这个地方不止住着狼主一人,还是前任狼主的妻室,只不过望舒公主即位之后,这些人都被移居到偏冷清的地方。
    西夏皇宫内院倒与大东国皇宫内院不同,随处可见守备的西夏勇士,更是有着一品堂的高手在秘密的地方坐镇,看起来风平浪静,四人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因为他们光明正大的进来,倘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周围可是处处危机。
    到了狼主居住的御月院门口,宫女停下了脚步,说道;“三位大人稍后,容我进去禀报”。
    四人等了一会,那个宫女带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的服饰很华丽,外披袍子,敞开的袍子可见上身着绯色交领窄袖长衫,衣衫上有团形花纹,描金丝线,领口袖口饰有花边,肩披巾,衣衫下摆连着百褶裙,裙有绶带,脚踏尖勾布鞋,比较特殊的是她似西夏文官一般带着头冠,那头冠宛如莲花模样,仅将发鬟盖住,可见两鬓,脑后发丝垂落在肩膀后背之上。
    她的肤色五官是那种典型的西夏人,脸看上去又一种流光溢彩的色泽,加上她成熟的面貌以及女性丰满的身体,华丽高贵中透着着异样的艳惑。
    易寒心中估计这个美丽的宫官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
    那女子走来,野利都彦道:“拓跋宫令,我们想见狼主,请宫令代为转告”。
    易寒一听宫令便知此女身份,在西夏,宫令乃是正一品的女官,管理后宫内院琐事,统管六局二十四司,代掌凤印,乃是狼主的身边人,不过此女三十出头就成为宫令却有些年轻了。
    那宫令淡淡应道:“上品大人,狼主休养身体,暂时不会见任何人,大人若有重要事务可与米擒大人商议确定”。
    米擒裔听了这话有些幸灾乐祸,早跟你们说狼主不会见任何人了,非的闯进来,现在是进宫了,莫非你们还敢闯入这御月院不成,拓跋宫令可不是我这种软柿子,你苍狼想捏就捏。
    野利都彦还没说话,易寒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担心,莫非望舒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否则为何什么人都不见,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安稳文武百官的心,想到这里脱口问道:“狼主是不是病了”。
    拓跋宫令听到易寒的话这才朝他看来,其实刚才她有看了易寒一眼,但也只是淡淡一瞥而已,现在又看他是因为他说出冒犯唐突的话来,拓跋宫令嘴角刚嚅欲言,突然却双眼一亮,眸子认真的凝视易寒,她凝视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个男子就是狼主画作中的人,易寒整感觉好奇怪异之时,只听这宫令突然出声道:“你俯耳过来”。
    易寒也没细想就照做了,那宫令没有什么避讳的将身子往易寒身上靠,带着那淡淡的女子体香,若不是易寒一心想着望舒,说不定早就心猿意马。
    野利都彦与苍狼见拓跋宫令在易寒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易寒听完露出笑容,有些激动道:“谢拓跋宫令指点”。
    拓跋宫令端庄的脸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说了一句毫无干系的话:“你的西夏语说的很流利,教你的老师一定是个聪慧的人”,说完转身返回御月院。
    野利都彦问道:“狼主不肯见你”,他这么问是因为拓跋宫令没有带领他们进去,也没有安排他们到别处等候。
    易寒笑道:“我知道她在那里,我这就去寻她去”。
    擒裔听了这话顿时不悦,厉声道:“你什么身份,狼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苍狼对着米擒裔道:“米擒大人,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感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为什么向来有一说一的拓跋宫令这一次会多一丝人情味。”
    米擒自然无法想到哪一方面,因为易寒与望舒之间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这件事情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如何会将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与至高无上的狼主联想在一起。
    野利都彦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们速速离开皇宫”。
    四人离开皇宫,苍狼见野利都彦与易寒骑马离开,这才让随从将领将自己束缚,对着米擒裔道:“米擒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米擒裔也不客气,他可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徇私,喝道:“来人啊,将拓跋狄暂时收押,等候狼主定夺”。

第五节 雪山之遇
    易寒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不必劳烦你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没有自己陪伴,易寒在西夏就是个逃犯,想了想,野利都彦还是点了点头。
    在分开之前,野利都彦对着易寒诚恳道:“小心点”。
    易寒笑了笑,骑着马往贺兰山方向奔驰,那个地方是他与望舒最美好的回忆,那一幕自己背着她奔驰在草原上在脑海徘徊,她在自己的背后唱着动听的情歌,他觉的自己的心要陶醉在这种充盈的幸福之中,“望舒我来了”,快速奔驰马匹之上的易寒lù出了灿烂的笑容。爱人总是那么令人向往,我奔驰在路上就是为了来到你的身旁,飞快的马蹄预示着相见那一刻越来越近,她在自己身边lù出的那快乐灿烂的笑容在脑海里定格,易寒内心的是多么期限和向往啊!那似梦一般那么久远,如今即刻就能重温。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晴空万里,没有风没有半片云彩,绵延至天际的绿草,奔驰着的易寒尽情的让风吹lun他的头发,他的耳边似乎萦绕着望舒那动听深情的歌声,这让他的全身充满活力,只感觉就算奔驰一万里只要能看见心上人,他也不会停歇片刻。
    那些驱赶牛羊的牧民,看见这速度如流星的一人一马,纷纷朝他望来,似乎被易寒身上散发出来烈焰一般的热情所感染,高歌唱了起来,为易寒喝彩也为鼓舞自己。
    快速奔驰的易寒,突然发觉后面马踏声如雷,却不知什么时候一大群牧民骑马纵驰尾随其后,嘴里吆喝着,让风浸透自己的肌肤,这是如何痛快的一件事情,有的男子与nv子共乘一匹,在男子的怀抱中挥舞着双手,lù出发自内心快乐的微笑,嘴边响起的是那银铃般的笑声,什么时候他们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忘记了带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奔驰在草原上,什么时候他们忘记了初恋时那种jī扬热烈的情感,什么时候他们忘记了只要看见心爱的人lù出快乐的微笑,自己的内心就是无比快乐,就算为她做什么事情也愿意,这个身上散发出来烈焰一般热情的男子让他记得了这一切,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重温起来往昔的jī情,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付诸行动上路。
    一匹又一匹的马儿超过了易寒,他们在经过易寒身边的时候,会朝易寒挥舞着手臂,大声呐喊。
    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些汉子多是些中年人,他们身边的nv子却是脸è隐隐有些皱纹的中年fù人,可是她们的表情就似一个青ūn洋溢的少nv一般,青ūn似重新回到她们的身上。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只感觉突然之间,整个草原就热闹起来,马儿、草儿、太阳都充满着热情,让整个人的心融化的甜mìmì的。
    前方这些汉子却停了下来,马儿散开来悠闲的吃着草,男nv之间追逐嬉戏起来,或者拥抱着旋舞,欢乐的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幽然不绝,易寒看着这一幕,想起望舒来,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这么普通的场面却是如此感人,曾经那不经意的相处,回想起来是如此沁透人心,心麻麻的,都sū软了,带着颤颤的眩ròu让人那么想落泪,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喜极而涕。
    见易寒过来,几个男子高举双手示意他停下来,易寒放慢马速,lù出微笑看着这群人,这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脸上lù出了善意的表情,他们络绎不绝的像易寒表示感谢。
    易寒却讶异他们为什么要感觉自己,只听一个人对他说道:“我们潜移默化的习惯了自己已经老了,可是你今日却让我们感觉到,我们的心依然年轻,是你燃起了我们这股jī情”。
    易寒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琐事缠身的时候,他也曾身心疲惫过,处处谨言谨行,再没有那种放诞不羁的随意,日复一日更容易忘记本ìng的自己。
    突然一个人提议道:“不如我们将每年的今日设为骑马狂奔的日子,象征着我们的心永远不老,让我们记住那些曾经的jī情”,突然回头看着身边容貌不再jiāo媚,衣衫不再明yn的nv子,“还有曾经是如此痴狂的爱着她!”
    这个提议立即赢得所有人的赞同,他们欢呼喝彩起来,迫不及待着,而易寒这个时候趁这他们喧哗热闹已经静静的骑马离开,他也要去寻找自己爱的痴狂的心上人,带着她奔驰在草原上,看着她快乐的笑脸,想着,他的整颗心为此而沉醉。
    在贺兰山脚下停了下来,将马匹栓好,低头看着高不见顶的山峰,山顶之上却是雪uā飞扬,易寒凝视着天峰就似在凝视着望舒一样,这双眸子充塞着多少情思。
    易寒不知道望舒为什么选择这个不适宜居住的地方,这里荒无人烟还有野兽出没,莫非她对自己失望了,心里又矛盾的潜藏着对自己深厚的感情,她曾经为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采雪莲uā,她要在这里时刻记起两人的爱情是经受过多少困难,借此告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吗?易寒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依他对望舒的了解而做的猜测,倘若真是如此,她那里是什么睿智的nv子,只不过是一个傻的可爱的nv子,爱情在她心灵如雪一般纯洁无暇,就算她是nv神,也堕入凡爱之中。
    易寒踏上山峰,寻找着望舒的踪迹,刚上半山腰,就感觉风有些大了,柔软的雪uā被风的带动之下打在脸上似冰雹一般,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茫茫的白雪,风突然越来越大,卷起的风雪让能见度不超过两丈,在这种环境下寻在望舒无疑是增加了难度,易寒mí失了方向,眼光已经被风雪所笼罩,他的整颗心都想着见到望舒以至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衣衫单薄的他感觉有些冷了,他算是个习武之人,身体还算比较强壮,尽管如此嘴ún已经有些紫青,这狂风已经刮了好长一段时间,怪不得很少人敢登上贺兰山,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狂风,什么时候又风停晴空,易寒的运气不是太好,他来的不是时候,举手挡在额头,眼睛不知不觉眯成一条线,脸上表情已经有些严肃,他保持这个表情已经好久了。
    再好的办法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然而他的心只想快点找到望舒,没有想到其他的念头,爱让人痴傻不是没有道理。
    易寒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慢下来,突然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到了,低头一看却大吃一惊,似乎有人倒在雪里,趴到在地上的身体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若不是易寒绊到了,白雪茫茫的还不真不容易发现,难道是望舒,易寒心头强烈一颤,立即俯身将覆盖在那人身上的雪拂去,将趴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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