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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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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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轻轻问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你为何如此恨我?”
    席夜阑淡道:“我对所有男子向来就是这样冷漠,你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易寒轻轻笑道:“好一个冷漠自傲,视男子如无物的席夜阑”。
    席夜阑平静道:“碍着你了”。
    易寒道:“碍不着,只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一面,只不过不肯在人前表现出来而已”。
    席夜阑冷笑道:“你想将我当其她女子一样征服?”
    易寒正经道:“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一直对你很敬佩,敬佩你倔强不屈的性格,敬佩你就算渴死也不肯饮用尿水的坚毅,这说明你的原则不被任何东西所改变。”
    席夜阑突然怔住,易寒好奇的转身,只见席夜阑美丽的眸子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席夜阑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看着易寒,看的易寒莫名其妙的,只听席夜阑冷笑道:“原来是你,你果然做惯了骗子”。
    易寒对于席夜阑的话显然不甚理解,一脸疑惑,突然席夜阑将宝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从你出现在李府,我早就该想到了,那个人是你”。
    易寒低头思索,突然恍悟,自己看见他喝尿水的时候却是吴刚的身份,当时他胡编了一个名字,那里会想那么多,依照自己对席夜阑的了解,就说了出来,没有想到却泄露了当初与她在沙漠同行的事情。
    只听席夜阑缓缓道:“当日你轻薄我,这笔账我现在要跟你算,你可服气?”
    易寒诚恳道:“我并不想轻薄你,只是那个时候怕你冻着了,所以才抱了你,我也不算是外人,算起来是你的世家哥哥,这事就不要计较了”。
    席夜阑厉声道:“我要计较!”说着手中的剑又近了一分,在易寒的脖子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易寒冷声道:“有什么好计较了,抱了就抱了,我又没有什么邪念。”
    席夜阑却别过脸去,等再转过头来看着易寒的时候,却是眼眶红润,隐隐可见泪痕,“你明知道我为了你,不惜一切以身冒险深入大漠,你明知道我凝视那尊雕像的时候心中悲痛,我就在你眼前,你却视目无睹,毫无反应”。
    易寒淡淡道:“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与你素未谋面,我无法想象你想找的那个夫君就是我,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我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好奇”。
    席夜阑手中的宝剑又重了一分,易寒脖子的血痕更加鲜艳明显,只听席夜阑冷喝道:“回答我,你是不是在说谎,你这个骗子”,此时此刻她的自尊已经被贬的一无所有,她再也无法在易寒面前昂然抬起头颅来,所有的冷漠高傲,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表里不一的笑话,她的身子开始变得懦弱起来,不似刚才一般挺拔硬朗,此刻她就像似一朵美丽的花朵被摧残后在风中凋荡。
    易寒见她情绪激动,轻轻安抚道:“夜阑,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根本没有什么,我无心骗你,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根本是说不出口,我当初问你话的时候,你不是说恨他入骨吗?那个时候我又怎么敢告诉你,我的身份”,易寒这番话自然是胡搅蛮缠,但起到的效果却是很好,席夜阑冷静了许多,她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有无数条无形的线拉扯着她,让她与易寒有着说不尽的恩怨纠葛。
    冷漠的席夜阑露出凄然的神情,那是如何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易寒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温柔笑道:“不要哭了,就算要死的那一刻,也不见你落半滴眼泪,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是席夜阑,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变得懦弱”。
    席夜阑凝视着这个表情透着温柔的男子,感受着他手指肌肤触碰自己的脸颊,她不想再这样倔了,她想对这个男子屈服,可是她却不能,挥手扇开易寒的手掌,宝剑入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留下易寒一个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易寒深深的叹息一声,一个人站着看着周围的环境,思绪慢慢的飞到了昔日的年少时光,直到涌进府内一对帮忙打扫府邸的娘子军,易寒才回神。
    席夜阑走出易府,却变得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又该往哪里去,只是走着走着,想走到走不动了,想走到没人的地方,似个普通女子一样痛哭一场释放内心压抑的情感。
    道路两旁花草在骄阳下绽放生命的色彩,那么璀璨夺目,那么温暖,让人感觉生命是那么美好,让人感觉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席夜阑却视目无睹,那双美丽的眸子此刻涣散无神。
    花草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说:“夜阑,停下来看一眼”。
    只是席夜阑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来,她走过了这一条花草繁荣的小路。
    忽听法鼓金铎,钟声清盤传入耳中,却不知不觉走到这碧云寺,或许这碧云寺是她心灵的寄托,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已再没有再次到这里了。
    自从怀来大捷之后,碧云寺从宁静又恢复了往日的香火鼎盛,这个寺庙依然并未被战火所侵袭,国家有难,亲人入军征战,许许多多的人来到这里,祈求国家安平,亲人平安,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寺门口涌进涌出,席夜阑一出现就立即成为焦点,此刻她还一身戎装,腰间的宝剑可不是假的,认识或不认识的都没人敢前搭讪。
    喧闹的声音将席夜阑拉回到了现实,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每一个脸带着期盼的人,不就是当初的自己吗?突然冷笑起来,觉得这些人好可笑。
    席夜阑走了进去,奇怪的是在这热闹拥挤的环境下,她的周围一丈却没有人,或许所有人能感受到从她身散发出来阴冷的气息,谁也不敢靠近一步,乖乖保持距离。
    席夜阑径直朝许愿树走去,站在树下,看着满树的黄布条,看着那数不清多少的许愿笺,呆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它们摇摆,系去了,就再没有解下来,只是地面却散着被风雨打落的许愿笺,依然说法,这些掉落的许愿笺是不被神佛所眷恋的。
    席夜阑低头看着地面,盯着那些可怜的许愿笺,一抹澄黄却映入自己的视线,澄心堂纸笺,这纸笺独一无二,却是自己的,嘴角一丝苦涩,看来自己也是不被眷恋的,往下身捡起沉甸甸的纸笺,石头还在,黄布也捆的好好的,另外一头却断了,席夜阑举起手想仍的远远的,可是她又改变了主意,她想看一看,曾经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拆开纸笺,席夜阑却眼睛一亮,看着面的文字,言语之中的鼓励赞同,让她的内心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关心,是啊,女子的一生难道仅仅为了一个男子而存在,听着从纸传出来的声音,席夜阑感慨,心头豁然开朗,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是席夜阑,他也还是易寒。
    一如既往,这传达声音的人,一直都是她的朋,素未蒙面默默支持的朋。
    席夜阑揣好纸笺,这是可以珍念的东西,面的文字就像一句格言,提醒她告诉她应该怎样去面对,她依然不会与他见面,只是这个朋在心中的分量更重了。
    席夜阑离开碧云寺,脸恢复了如初的坚毅。
    易寒看着这帮涌进来的娘子军,迅速清理打扫院子,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帮强盗闯了进来。
    这些娘子军也不看他,张罗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清扫院子,修建花草,抹擦门窗家具。
    易寒巡视这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她们其实也蛮温婉能干的吗?
    就在这时,苦脸婶脚步匆匆走来,说道:“少爷,门口又来了一帮人,十几辆马车载着一大堆东西,说要见少爷你”。
    易寒一讶,走了大门,却看见了一个熟人——方重。
    方重连忙前道:“易将军,这是夫人让我运过来的。”
    易寒故意道:“告诉你啊,我可没钱给啊”。
    方重笑道:“没关系,夫人已经记账了”。
    易寒心里嘀咕着,这账再记下去,恐怕把我整个人给卖了都还不起,可这东西能不收吗?不收下,不知道林黛傲要变着什么招儿来收拾自己。
    这会心情有些不畅快,不想林黛傲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扬了扬手,淡道:“记账就好,搬进来”。
    方重喜道:“好叻”,吩咐佣人卸下家具,日常用品。
    易寒看着佣人搬着安神木家具从自己身边经过,心中骂道:“这些贵重的家具我怎么给的起银子,这林黛傲是打算让我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晚有事,今天就这一更

第九十五节 又来一个
    短短的两日,整个易府就换了个样子,看着恢复新貌的府邸,易寒心中感慨,以后这里就是家,母亲也在,爷爷也在,将爱人接过来有个安稳的居所,这一切就完美了,这一生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梦想往往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想他红颜遍布天下,现在居然没有一个易家少夫人,想来可笑,自己的奋斗目标已经变成将红颜娶回家了。
    望舒的事情暂时得到家里人的谅解,这让易寒有种抑后大畅的感觉。
    早,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餐,周围显得很安静,除了听到鸟叫虫鸣的声响,却没有其他的声音,这易府虽大,却有点人丁凋零的味道。
    三人都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突然易夫人给他夹了块肉,易寒抬头看着母亲,只见她平静的脸容,一双眸子却透着关爱,这一刻易寒内心感动,母亲还是原来的母亲。
    过了一会,有下人来禀道:“说外面有人送了一块牌匾过来”。
    易寒站了起来,这些日子府里的一些事务,易天涯没有插手,隐隐有点将易家大权交到易寒手的意思。
    只听易夫人突然道;“昨夜老太傅派人来邀请,过一会我要到乔府走一趟”。
    易寒道:“母亲,你先别去,等我回来有事和你商量”,说着易寒走了出去。
    易寒走到门口,只见门口竖着一块牌匾,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林黛傲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这是我差人立即做的,你看堂堂的将军府,牌匾都破旧不堪了,所以就帮你换一块了”。
    易寒“嗯”的一声,“谢谢方夫人了”。
    林黛傲淡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易寒走到林黛傲的身边低声道:“不要闹了,我母亲跟爷爷还在里面呢?”
    林黛傲淡道:“我就是来拜访易夫人和易老元帅的”。
    易寒着急道:“你还嫌我不够头疼吗?你乖乖回去,等我料理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一定请你过来,我向你保证。”
    林黛傲使暗劲狠狠的拧了易寒大腿,阴冷道:“我信了你的保证,我就不是林黛傲而是傻子”。
    易寒看看周围,有些手段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使出,林黛傲似乎看透了易寒的心思,低声笑道:“想欺负我,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我,我也就认了”。
    易寒露出一副非常和善的表情,低声道:“黛傲,你说什么话,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呢?只是周围都是人,有些话不太方便与你讲”。
    林黛傲笑道:“你若堂堂正正的,有什么话不方便讲的,就算讲了什么不方便讲的,泄露了什么秘密,放心,我会杀人灭口的”。
    易寒央求道:“黛傲,算我求你了,我这边乱的一塌糊涂,你就别添乱了”。
    林黛傲脸色一冷,“我什么时候添过乱子,那一次的出现不是帮你解决问题来的”。
    易寒忙道:“是是是,我说错了”。
    林黛傲见他表情,有些心软,淡道:“不见易夫人和易老元帅也可以,我退一步,你现在就随我那里坐一坐”,说着也未等易寒回答,吩咐下人将大门牌匾重新换,对着易寒摆着手势,“易将军,请轿”。
    这态度简直在就是威胁强迫,易寒说道:“我先回去告诉家母一声”。
    林黛傲立即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用的着事事向别人禀报吗?”
    易寒道:“不是,我刚才让我母亲等候,有事与她商量”。
    林黛傲道:“好,你先去忙,只是今天我要是见不到你,你就知道苦头”,说着隐蔽的拧了易寒腰际的嫩肉,这到底是在撒娇还是在威胁。
    易寒低声道:“不要乱来,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林黛傲冷笑道:“易大将军居然会害怕被人给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语之后淡道:“你认真看一看,他们谁敢往这边看一眼”。
    易寒一愣,巡视一圈,果真没人下人敢往这边看来,均将目光移动到别处。
    易寒突然迅速的亲了林黛傲的脸颊,温柔道:“你先回去,路小心点”。
    林黛傲错愕,伸手摸着刚才被易寒亲的地方,双颊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红晕,心里甜滋滋的,美眸看着易寒,柔声道:“你不要太劳累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
    一瞬间,林黛傲就变了个人,易寒心里大喜,看来林黛傲也不难对付吗?一个吻就将她给收拾了,佯作不舍道:“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完琐事,就立即去找你”,一语之后低声在她耳边轻道:“说不定晚还陪夫人你共缠绵呢?”
    林黛傲打了他一下胸口,嗔怪道:“不许对我说这样的话。”
    说着却带着愉快的心情,乖乖的了轿子。
    易寒像打了胜仗一样,拽紧拳头扬起手臂欢呼一声,那里知道林黛傲刚好解开轿帘朝这边看来,他脸的兴奋喜悦与刚才的不舍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脸色顿时变得冷清,喝道:“停轿”。
    易寒见状知道糟糕了,高兴的太早了,似林黛傲这种老江湖,那里会看不出来,匆匆转身往府内走去,娇滴滴的声音却传来:“易将军,我突然记得有重要的急事没跟你说呢?”
    易寒一下子就被这把声音给定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转过身来正色道:“夫人,请说”。
    林黛傲嫣然笑道:“将军,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谈”。
    易寒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发麻,坏了,她憋着一肚子气,话都说都这份了,拒绝就是不给她面子,硬着头皮走过去说道:“好,我们找个地方,只不过夫人你这一身装扮恐怕不太方便”。
    林黛傲笑道:“不怕,出了这红冠巷就有一间酒楼,那里安静的很,不怕别人打扰,我只平民百姓一个,将军手握大军兵权,仇家不少,就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暗算,将军你若是害怕,那就算了,我们另寻时间”。
    好你个林黛傲,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我就是不敢去也得去。
    两人都表面都露出和善的笑容,从容自然,只是一个却是提心吊胆,一个却的心里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快点到了没人的地方,好狠狠咬他身的肉解恨。
    出了红冠巷,屹立三桥南惠仙桥畔有一间五层高的大酒楼,从外面看大气堂皇,名和丰楼,这会早,这和丰楼人却不少,一个下人先行匆匆进了酒楼,过了一会有个掌柜打扮的人连忙出来迎接,看这架势,这和丰楼又是林黛傲的产业之一。
    掌柜亲自领着易寒和林黛傲了楼,楼下吃东西的人看了林黛傲的打扮和掌柜的举动,心里暗忖;“这个夫人身份一定不凡”。
    了二楼,还能看见一些华衣打扮的人,看来是富贵人家,到了三楼,人却少了许多,易寒只看见一个商贾,从他的衣着神态,易寒可以断定此人一定家财万贯,其他的房门却是紧闭的,有的房间此刻还亮着烛火,这让易寒不禁遐想连篇。
    林黛傲淡道:“这酒楼正正经经,你不要胡思乱想”。
    易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黛傲冷冷盯着易寒,嘴角露出一丝傲慢的微笑,却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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