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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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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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力大增。
    盾牌兵靠近城墙时候才现,没有攻城器械,面城墙与厚实的大门他们根本无所作为,他们涌在城门口,疯狂的用大刀砍着城门,用身体撞击城门,奈何城门纹丝不动。
    便在这时,西夏军一辆攻城车从弓箭手群中冲了出来,两侧冒出无数架登梯。
    不待张耿下令,守军众士兵便将目标瞄准那些推动攻城器械前进的西夏兵,瞬息之间那些推动攻城器械的西夏兵便死个干净,攻城器械停了下来,身处旁边的弓箭兵迅丢弃手上弓箭,顶替原来的位置,推动那攻城器械往城墙靠近。
    只是推了一步,便被守军一轮箭矢射杀,可迅的,又有人补上,便这样,攻城器械一步一步的靠近城墙。
    只要攻城器械一旦靠近城楼就能对城门造成威胁,张耿往下城楼下密密麻麻的盾牌兵望去,这些靠近的盾牌兵他已经无法处理了,这些弓箭兵只是个幌子吗?盾牌兵才是这一次进攻的攻城主力,可是如今他却只能阻挡攻城器械的前进,敌人的攻势太猛烈了,弓箭根本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了,不敢想象若不是元帅神机妙算早有防备,想必此刻雁门关已经破了,谁能猜到西夏军居然会动攻城,且如此猛烈。

第九节 神兵在哪里
    战斗的重心越来越靠近墙墙,镇西军战士全身心投入战斗之中,易寒就算不再擂鼓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停了下来,开始注意整个局势的变化,他知道林毅岳必有准备,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支骁勇的骑兵冲出去,搅乱西夏军的进攻,且这只骑兵是有去无回,果不其然,城下一处三千骑兵早就候备,林毅岳正神情肃穆与那领队将领说些什么。
    林毅岳拍打着他的肩膀,“仲卿,当年你随我出征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你已经成长为一个铮铮铁血男儿,这却是我们叔侄最后一面”。
    那个名叫仲卿的将领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笑了笑,“叔,这些年,我等得就是这一刻,侄儿无妻无女,心无挂念,我父母早亡,是叔婶一手把我养大,今日就用我的性命来报道叔的恩情”。
    林毅岳哽咽半天,却只是淡淡道了一句,“你去吧”。
    林仲卿也不再磨叽,矫健跃上战马,扬起大刀大吼一声,“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看着浩浩荡荡三千骑兵离开,林毅岳心如刀割,喃喃道:“仲卿,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儿子”。
    易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总有人需要去做这些,假如我有一支神兵,今日何需看到这种场面,明知必死无疑,还让将士去送死。
    他口中所指的神兵乃是能凭一击之力,扭转战局,杀伤力恐怖的特殊军队,神兵二字恰如其分的形容其能力,如神兵宝剑锋锐无可抵挡。
    像北敖的狴犴俊骑,假如他有一支一万人的狴犴俊骑何须惧怕苍狼十五的兵马,快的移动能力在战场进退自如,轻易便能搅乱敌军部署,锋锐如刀刃的冲杀能力让围无可围,轻轻一击便能在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除非用数倍于他的重枪兵将其牢牢围住,可是重枪兵得移动度如何能与疾如风的狴犴俊骑相比,在空旷的战场上又如何能将其围住,除了重枪兵,狴犴俊骑在战场之上几乎无兵可与之抗衡,可重枪兵却永远找不到与狴犴俊骑抗衡的机会。
    易寒自己在痴心妄想,便是国力强大的北敖也只有五千狴犴俊骑用于保卫皇城安全,漫说胯下那无价的汗血宝马,便是那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也是价值千金,宝马虽珍稀,铠甲虽值千金,那五千人更是精锐中的精英,每一人自幼童时就经过刻苦训练,经过重重选拔,最后符合要求的才有资格成为狴犴俊骑中的一员。
    都说北敖骑兵天下无敌,便是那些落选之人也是如此骁勇善战,更别提那让人闻之色变的狴犴俊骑四字。
    有一万狴犴俊骑,镇西军此刻便能无视城墙下那些盾牌兵,瞬间便能将他们成为马下血肉,何须惧怕西夏军的箭雨,便是那虎视眈眈严阵以待的三万西夏骑兵也不放在眼中。
    狴犴俊骑也不是没有惧怕的人,天下间能赤脚便追上狴犴俊骑的便只有李毅手中的梼杌神枪兵,能在战乱中迅躲避马蹄冲杀践踏的便只有世间为数不多的三千梼杌神枪兵,这三千梼杌神枪兵乃为应对北敖的狴犴俊骑而生,他们的使命就是有一天,华夏军队踏入北敖皇城能与狴犴俊骑正面抗衡,他们不是普通的士兵,乃是李毅耗费极大心血从各大武林世家中招过来的高手,世间高手早之又少,武林之人脾气古怪,要将他们训化成为一名士兵上阵杀敌更是难如登天,他们虽不是最顶尖的高手,可是比起普通的将领,一对一的能力更是只强不弱,能将这样一群人统一在一起,有序作战,该是如何恐怖的杀伤力,有人猜想将梼杌神枪兵当做一支普通的步兵战斗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乎常人的个人能力,如果能统一作战是不是像狴犴俊骑一般轻易洞穿敌人防御,是不是能气贯如虹将敌人斩杀,李毅没有这么做,他只有这三千人,死一个便少一个,战场之上有他可以运用筹谋化解危机,他所惧怕的是那令人无解的狴犴俊骑,这个棋子,北敖不动,他也不会动。
    假如明、峭二山各有一千梼杌神枪兵把守,在密林山地之中,凭着个人能力血拼,西夏军便是二十万大军齐聚,只要在后方供应足够之下,西夏军也望而生叹,高手与普通士兵对决,他们不会与对方硬拼,而是利用破绽,轻巧的将对方格杀,真正做到杀敌不费吹灰之力。
    庄庸凡没有这样的士兵,任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明、峭二山还是失守了。
    易寒感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智慧群的统帅,若面对实力悬殊的战役也头疼,古往今来以少胜多者,无一不是成为经典战役载入史书之中,世间战役何其之多,上千年来这样的经典战役寥寥可数,就像面对苍狼这样的对手,若是想以少胜多无异是痴人说梦,他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易寒在兵法谋略上虽自负却不托大,他更没有小瞧苍狼,所以当初来雁门关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九死一生,哼,扮猪食虎,天真的人才有这种念头,把自己当做世间最聪明的,其余的人都是蠢货,可以轻易将对方玩弄在股掌之中。
    望着城楼上那些张弓射箭已经手臂微微颤抖的弓箭兵,易寒又窥视起紫荆帝国的神弓手,一箭正中敌人要害,箭无虚,臂力强,一弓三箭更是家常便饭,又何惧这东风,又何惧那一对臂力强的西夏弓箭手,又何须看着手持盾牌步步逼近的西夏盾牌兵而无从下手,紫荆帝国神弓手,番号霜华,别名九尾狐,便是子凤手上的一支神兵,假如有这八千神弓手,守雁门关足矣,西夏军只要敢踏入城墙二百步之遥,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来一万杀一万,此等口气何壮哉。
    再不济便是有安卑国的刑天卫这等精锐今日也不必被苍狼逼到如此境地,安卑国有一个招募武林高手的组织名叫人杰斋,安卑国授予厚禄招募这些高手,再传授兵法谋略,让他们成为将领,旗下士兵传授杀敌防御招数,只是武功一道,须天资优秀者才能有所成就,刑天卫中的士兵便是其中佼佼者,人数并不多,这人杰斋与西夏国的一品堂有些相似,据说一品堂也在效仿人杰斋的做法,只是目前见效不好。
    百年之前,大东国何其壮哉,周边四国纷纷称臣,现如今内忧外患,四国狼子野心,均想蚕食这块肥沃的土地,便是因为国力日渐削弱,而反观其余四国,军力国力日益强大,撼动大东国的野心暴露无疑,如今什么治国妙策都是枉然,再多几个良臣忠臣、名将良将也起不到效果,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他看来只有一法,便是破而重立,这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寻常人眼中便是叛逆,可易寒不这么想,他效忠的是这块养育他的土地,却不是统治这块土地的统治者,此刻这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便是生长在同一块土地,喝着同样的水的兄弟。
    同胞倒下,他无力挽救,心中痛而无奈,他只是一个人,此刻他真想冲下去杀敌,分担那微乎其微的压力,可是他作为一名统帅却不能这么做,也没有人允许他这么做。
    城门打开,林仲卿所率三千骑兵冲杀出来,步兵最惧怕骑兵,围在城门处的盾牌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在踩死在马蹄之下,纷纷散开,待他们反应过来,想冲入城门之内,城门却紧闭起来。
    三千骑兵朝攻城器械奔腾而去,西夏军纷纷放箭,奈何马蹄快奔驰,效果并不明显,反而误伤了自己不少盾牌兵。
    几十步之遥,三千骑兵瞬息之间便杀到,他们疯狂的砍杀推着攻城器械的西夏兵,顺便破坏攻城器械,西夏军应对不及,便如一群羔羊被狼群冲入群中,任镇西骑兵如针如锥的长枪,生生刺剜着胸口,一道道热血喷涌出来,绽放一道道冷酷的血花。
    西夏军骑兵岂容任这三千人随意屠戮,一声令下,万马齐奔迎面杀来,其余西夏兵纷纷舍弃攻城器械从两侧退离,在这种双方骑兵冲锋对决之下,赤脚步兵必死无疑。
    三千骑兵,顷刻间,被一道防线层层包围,城门关闭,双方混战,明知敌众我寡也退无可退,只有拼死一搏,三千人心里明白,拼死是必然的,却也博不出什么生机来,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多杀几人,分担雁门关兄弟的压力。
    厮杀在渐渐隐退,呐喊越来越飘渺,这一战直到天明,东风不再,第一次攻城,西夏军无功而返。
    城楼之上,镇西守军疲惫的神色望着楼下那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眼眶不知不觉红润。
    轻轻微风拂面,带着清晨的凉意,没有往日的舒爽,每个人的内心都冷到骨髓,就在失去的时刻,他们毫无退路之时,有人用生命的代价站了出来,换的雁门关的一刻安宁,天际的红霞射出万丈光芒,似在埋葬你的躯体。
    漫漫黄沙呼啸而来,薄薄的为你盖上一层尘土,你倔强的脸容,你无惧的神色,你那渗出血水的眼睛,不管那是泪还是血,都深深印在我的心中。

第十节 人情
    不知不觉又三日过去,苍狼似乎打算进攻到底,这三天来就没有停过一天,只要东风一起就率军进攻,只是却没有像第一次那般猛烈,似乎有意消耗镇西军有生力量,他耗得起,镇西军却耗不起,五万守军死一个,便少一人,城楼的防御力便弱上一分,苍狼轮番进攻此举也是疲敌之计,确实如此,这三天来镇西军的士兵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只要警报一响那些轮值到休息的士兵就需要马上到城楼下候备,他们不知道西夏军只是来骚扰一下,还是真的打算动猛烈的进攻,林毅岳不敢疏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每一次他都做好恶战的准备。
    士兵疲于奔命,林毅岳一时没有主意,拖了疲惫的身子来到易寒住处,询问他的意见。
    易寒似乎也没有闲着,正细心研究局势,眼睛黄,看来这些天他也没有足够休息,亏他自称熟读兵书,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一条策略来缓解一下。
    林毅岳轻轻敲门,未带易寒应话便推门入内,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却怪异的喊了一声“元帅”,心中已经对他有三分尊重,不似第一次那般傲慢无礼,若不是他,雁门关此刻早已破了,他这个副帅此刻哪里还能安然在此。
    林毅岳将最近西夏军频频骚扰,却不真正动猛攻的情况告之易寒,易寒岂会不知这些情况,两人心知肚明,林毅岳是想询问易寒有何良策,这件事情他不敢轻易下决定,一招错全盘皆输,不知不觉中他认为易寒在大局上的把握要胜于自己,要不然何须问他意见。
    易寒问道:“当日一战,共伤亡将士一万八千人,这几天伤亡如何”。
    林毅岳心中有数,伤亡人数与尚能战斗的人数一直是他最敏感的,他一天都要清点几次,道:“三天来伤亡人数共计二万三千五百人,除去八千骑兵,能守城者不足二万人,西夏军若再来一次那样的猛攻,我们根本无法挡住”。
    易寒摇头道:“苍狼暂时不会动猛攻,警报一响,你让将士继续休息,由轮防的士兵防御即可”。
    林毅岳忙问道:“为何?”
    易寒沉声道:“苍狼心疼了,当日一战,照我估计,西夏军伤亡大概在四万人左右,他虽有十五万兵马,可又有多少次四万人可耗,雁门关只是他进军中原的第一道障碍,若最后攻下雁门关,兵力大损,必会被西王府蚕食,可是他若攻下雁门关之后还有足够的兵力,便可震摄西王府,让西王不敢轻举妄动”。
    林毅岳道:“西王既对西夏军有想法,为何不救援我雁门关呢?”
    易寒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相信此刻西王的心情也很矛盾,他即想隔岸观火,从中谋利,又不想西夏军攻下雁门关之后,兵力太过强大,毕竟在他心中西夏军并不是他潜在的敌人,而他也肯定西夏军不敢去啃他这块硬骨头,若是西夏军伤亡惨重,他自然不会容忍一只老虎安寝在他身边,必将其剿灭,名利双收,这一点乃苍狼所惧怕,苍狼为攻下雁门关可以不惜伤亡惨重,但却有一个底线,这个底线足够能震慑西王,让他不敢出兵。
    “反之,若西夏攻下雁门关之后,军力足够强大,以西王自私自利的性格必会隐忍,而不会与西夏军死拼,只要他与西夏军斗起来,就代表了他再也没有争雄的资本。”
    林毅岳明白,假如西夏军有十万兵马,双方实力旗鼓相当,打起来自然两败俱伤,必大损积攒多年的兵力,如此一来如何他如何再能称雄,他死活不肯救援雁门关也便是害怕损兵折将,可是若西夏军只有三四万的兵力,他多敌少,一口将其吞下,既能掠获得战利品进一步扩大实力,又赢得抗西之名,名利双收。他一心只顾雁门关战事,从来不关心国内局势,却想不到其中还有联系,光从这一点他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帅,问道:“你为何会看的这般透彻”。
    这个问题无关正事易寒本来可以不回答,但他还是道:“知道一个人的目的,便能更容易的揣摩出他的举动”。
    这句话有说跟没说一样,不知为何林毅岳却有种恍若大悟的感觉,凝视着易寒,这个男子有远年纪成熟的一面。
    若是易寒知道林毅岳心中的想法,定会莞尔一笑,严格算起来他有四十多岁了。
    易寒道:“说远了,苍狼之所以暂时不敢再强攻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们镇西守军目前还有一口气,气未断,便是只剩下五千人,他苍狼也不敢轻敌”。
    这一点林毅岳从军多年却再明白不过了,经易寒细细剖析,一刻不安的心,稳了下来。
    便在这时,门口有士兵禀告,称西夏军元帅拓跋狄带着我军几个俘虏约林副帅城楼会话。
    本来应该是让元帅来,只是拓跋狄此刻还以为庄庸凡不在,镇西军由林毅岳做主。
    林毅岳一听俘虏二字,双眼一亮,朝易寒看去。
    易寒点头,“我随你一同过去”,林毅岳也正有此意,让苍狼知道我镇西军元帅还在城中,也可镇一镇那个老狐狸。
    易寒道:“一会我不方便讲话,就由你全权做主”,打算有什么变故再随机应变。
    两人来到城楼之上,望去,拓跋狄带着几名将领与几千骑兵停在两百步之遥,双方士兵互相怒视,拓跋狄却脸带微笑,见正主出现,用洪亮的声音喊道:“林副帅,本帅敬佩你的才能,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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