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内的姐儿刚刚听易寒说这林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纷纷掩嘴偷笑起来了,陶谷等人稍微讶异,旋即明白看来这人早就识破林xi姐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举,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
这易公子虽是个放诞无礼的人,但他的本事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仰,刚刚那一曲,不但证明他的琴音之高,世上罕见,且也只有博通经史的人才能弹奏出如此
有内涵的曲子,别人都说恃才傲物无礼也,今日他们才见识到什么样才算真正的恃才傲物,有这等情c者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因为根本没有资格来点评他的错对,不管是不是正确的,陶谷心里认为自己不够格来评说他的是非。
那林xi姐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若甘心在我身边为奴为仆,这等良人我自当会好心呵护”。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从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谈吐气质定是出自名men之家,换做别人若能在你身边当一名奴仆,也是风光的很,只是咱虽出身xi家xi院,怎么说也是个少爷,逍遥惯了,有心为奴为仆却也怕是做不来”。
那林xi姐笑道:“这一点你放心,我给你定下几条规矩,你遵从来做定会做的很好。”她受男子拥戴惯了,此刻男子打扮,心里却依然把自己当做那个无所无能,男子均为她痴mí疯狂的洛阳第一美人,所以在易寒弹奏这一曲天籁之音后,依然如此骄傲,只是这话落到别人耳中,想法却是不一,陶谷等人知道林xi姐身份的自然认为合情合理,甚至心中还有点吃味,此人如此高才,若是成了林xi姐的跟班,说不定日久生情,哪日抱的美人归也是不一定,若说委屈,他们才是真正的委屈,若能天天与她朝夕相处,都不知道是多美的事呢,潘妈妈与大厅内其他不知道林斋身份的人,却讶异这位林公子实在是傲的天了,易少爷这等人才何须做人跟班,就是到了那里也是香馍馍,便是聆听他方才一曲,天下无人不惊yn。
潘妈妈心中越想越觉得这易少爷是个人物,他简直就是沉在深潭的绝世夜明珠,刚刚只是稍微绽放光芒,就将所有人折服,她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似这等人物还第一次见。
姑娘们本来就喜欢易寒,现在更喜欢而已,却没有潘妈妈心里那么震撼,弯弯肠子。
易寒对着那林斋笑道:“不行不行,我实在是遵守不了那些规矩”。
林斋心中讶异,还从来没有男子拒绝过她,此刻她已知道易寒获悉她的女子身份,却依然不为所用,莫非要自己lù出真正容貌才能征服他,却还真的有点蠢蠢yù动,脸上轻笑道:“我那些规矩不难遵守,你不想听完再拒绝吗?”
陶谷等人一听这话,知道林xi姐又产生兴趣跟男子**了,刚开始见了那老实宋公子,这林xi姐就屡屡调侃,平日看她懒洋洋的,看到有趣的男子,却表现的非常热情。
易寒却不清楚她的底细,林斋几言,他却认为这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放。dàng,lng而热情的女子,他是很喜欢与之相处的,只是现在他却低调了许多,若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易寒倒乐于与她**一番,此刻身份敏感却不能胡lun纵容自己,却需要克制一番,再者说了,美又岂能美得过玄观,宁雪这等绝sè美女,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吃不消。
报于微笑,却对着依然一脸痴mí的唐老爷笑道:“唐老爷,我说过你这把琴是一品好琴,果真不假”。
唐老爷回神jī动道:“此琴经过公子今日一曲,必然流传千古,原名cun风,今天才知道它能发出如此雄壮浩dàng的琴音,请公子赐名”。
易寒笑道:“就叫黄河如何”。
唐老爷总觉得这个名字不能突出他刚才弹奏曲子的奇妙,即是他所赐之名,正yù答应下来,那林xi姐突然c话道:“取名神游如何”。
唐老爷一听这名字,猛道:“好,好一个神游,就叫神游”,话说出口才发现不是易寒所赐,便听易寒笑道:“就叫神游”。
林斋亲自为他把盏满酒,陶谷却抬手打断道:“慢着,这杯酒我亲自来为易公子满上”。
林斋轻轻一笑,却也不跟陶谷来争,陶谷给易寒斟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尊敬道:“天纵之才已不足形容公子,公子乃是神人,陶谷拍马不及公子万一,甘拜下风,刚才无礼之处,敬请海涵,这一杯酒我来敬公子”,说完先干为敬。
易寒笑道:“陶先生,人各有所长,在下品性却不如先生清高”,说着也将酒饮完。
一杯之后,潘妈妈见几人有ji流的**,忙c了进去,先对易寒笑道:“易少爷,你真是深藏不lù,妈妈平日里看你疯疯癫癫,却没有想到你竟如此高才”,只见易寒一愣,潘妈妈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你看看我这张臭嘴,吐不出一句好话来,易少爷你不是疯疯癫癫,你那是率性而为”。
易寒哈哈大笑:“胖妈妈,不必如此,把我当以前的易少爷就好了,说着当着几人的面就去拧那潘妈妈的满是feiru的tun儿。
几人见他放诞的举动,只感觉怪异到了极点,这样一个举止粗鄙到了极点的人怎么可能弹奏出那样的天籁之音,让人觉得他与刚刚那个弹琴的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若是没听易寒刚才一曲,陶谷等人又要不耻之,只是此刻心中敬仰之情重于不耻,却也不以为意,这种情况就像皇帝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别人也不敢指手划脚。
潘妈妈见几人有ji谈一番的想法,忙道:“几位都是风雅之士,若不然请到楼上雅间叙话,这大厅人多舌杂。”
陶谷几人连忙说好,这个奇才真的想好好结识一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林斋心里却打算找个方便lù出真容貌的机会,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美貌之下,这雅间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自己lù出浮荷一角,此人定能被自己所征服,为自己所用,她是个骄傲的人,这是一种又奇怪,又任性,又可怕的骄傲,将男子捏在手中惟所yù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易寒略一犹豫,他并不能与这几人多做纠缠,此刻他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大大不妙,更何况这几人一看就大有来头,若是被他知晓自己的身份,无须多久自己未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东国,那进京城的计划可要泡汤了,想到这里连忙婉拒道:“今日能得识各位,在下已经知足,家中有事,这会先走了”,说完行了一礼,就去背着王瘸子离开。
对于易寒这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众人纷纷感到讶异,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间态度就来给一百八十的转变,似乎不愿意与在座几人多攀谈半句。
他们个个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虽敬佩他的才能,只是易寒如此无礼也让他们心生不悦。
潘妈妈连忙喊道:“易少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易寒未理睬,这时,那林斋站了起来,“易兄,在下林斋,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座四人一脸怪异,林xi姐从来不会主动问别人的姓名,难不成她刚刚被他的风采所倾倒,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好受。
xi琴忙追了上去,追到men口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易哥哥,上我楼上房间再坐一会”,见易寒不为所动,忙喊道:“姐妹们快来帮忙,把易哥哥给逮住,可不能让他这样就跑了”。
“暧!”众女应了一声,一窝蜂朝易寒涌来,易寒大吃一惊,若被这群姑娘给包围起来,那里还走得聊,狠心撕裂那被xi琴死死拽着得衣袖,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在未被包围之前逃出生天,xi琴预料不及,拽着易寒的那断袖,tun儿重重跌坐在地上,“哎呀!”疼叫一声。
易寒一愣,正要上前搀扶,突然一个身上衣衫缝缝补补的男子猛的就冲了上去,扶住xi琴,关切道:“xi琴,你没事吧”。
xi琴一愣,“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看了他一身破旧的衣衫,轻轻撇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我我拿过你的牌”,男子喏喏憋涨着脸把话说完。
“你光顾过我”xi琴讶异的盯着他看,见男子害羞的点了点头,却扑哧大笑起来,笑得uā枝lun颤,简直像听到最好笑的话一样。
男子自尊似受到极大的伤害,落寞的转身,朝他放在旁边的担子走去,原来是个走街串巷的杂货郎。
潘妈妈走了出来,看见这男子一愣,说道:“卖杂货的,你怎么又来了”。
男子lù出笑容,“妈妈,可需要些杂货。”他担子里有麦豆、茶酒、油盐等杂货,多是卖个那些不便出men的人家,也图个方便。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
潘妈妈说道:“来点咸菜吧,你自己做的咸菜姑娘们也爱吃,刚好剩下不多,就来上一斤”。
“好嘞”,男子放下担子就开始称了起来。
xi琴看见潘妈妈与这个杂货郎认识,低声问道:“妈妈,我们平日里吃的咸菜就是他在卖的。”潘妈妈点了点头,xi琴又问道:“妈妈,他说过摘过我的牌,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潘妈妈没好气,低声道:“你还说呢,人家卖杂货攒了两年的银子,就是为了跟你**一度,哪知道那天晚上你陪客人喝醉了酒,mímí糊糊就回房去,半夜又吐又闹,还是他照顾了你一个晚上”。
xi琴瞧看了那正在称斤两的杂货郎一眼,又低声对着潘妈妈道:“那我跟他**一番了没有”。
潘妈妈笑道:“你醉成那个样子,又如何办事,我看这xi子见到女子都会脸红,你不主动,他哪里敢下手”。
xi琴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似乎想回忆那一晚上得情况,奈何却没有半点印象,那杂货郎称好了一斤咸菜,用竹叶包了起来,递给潘妈妈,“妈妈,三文钱”。
潘妈妈往荷包一掏,“哎呀,手里没散钱,杂货郎老规矩,先赊账”。
杂货郎咧嘴笑道:“门g妈妈经常照顾生意,这一斤咸菜就送给妈妈了”。
潘妈妈呵呵笑道:“你这孩子真懂事”。
xi琴却朝大厅内喊了一声,吩咐一个姑娘拿些散钱出来,将三文钱递给杂货郎,说道:“你做的xi本生意,这送一点那送一点,还怎么过日子”。
杂货郎憨笑道:“没关系,我说送就送,不能反悔了”,却没有去接那三文钱。
xi琴冷声道:“谁稀罕你这三文钱,你若不拿,这咸菜就还给你”,说着抢过潘妈妈手中的咸菜,就要还给杂货郎,杂货郎一愣,看着一手咸菜另一手三文钱,还是拿过那三文钱。
就要转身离开,却听xi琴将他喊住,“杂货郎,你晚上洗干净,换身新衣衫,我推掉其他客人,专mensì候你”。
杂货郎猛地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突然转身看着xi琴,一脸惊喜,突然却低下头,一脸尴尬,弱弱道:“等我攒够了二两银子再来找你”,说完转身跳着担子离开,放开嗓子吆喝起来,那声音似乎带着盼头,多赚一点钱就能早一日与xi琴**一顿。
xi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脸无表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潘妈妈打断了她的思绪,笑道:“别看了,这世界可怜人多的是,也可怜不来,要说啊,我们这些女子才是真正的可怜,他卖杂货两年才攒了二两银子,你让他晚上来找你,不是看他笑话吗?”说着潘妈妈叹息道:“说起来,我都有点佩服他对你的痴心了,当他拿出那一个子儿串起来的钱,我都被吓了一跳”。
xi琴恼道:“妈妈,那你还收下,把他打发走了就是”。
潘妈妈不悦道:“上青楼消费的就是大爷,这是规则,人家手里是真钱,我凭什么把人家打发走,再说我圆了他与你亲近的愿望,积了大德呢,我是可怜他,可怜归可怜,还得照着规矩来”。
啐了一口:“要跟青楼的姐儿亲热就得有钱,没钱自己一个人抱枕头睡吧”,说完转身就要进入大厅去,突然猛的转身,“差点把正主给忘记了”,朝易寒笑道:“易少爷,你还没走啊。”
易寒笑道:“看戏看的入mí,忘了走了”。
“哎呀,这那里是什么好戏,天sè还早着呢,没看见我家xi琴好多人在惦记着呢,也就是易少爷你这等人物才能天天亲近”,说着,潘妈妈亲热的挽着易寒的手臂,朝一直愣神的xi琴喝道:“刚才不是一直纠缠着易少爷吗?这人家就站在你的面前,怎么傻傻发呆了”。
xi琴却反驳道:“易哥哥哪一次要走,我拦得住。”却也撒起xi性子来,对着易寒说道:“哥哥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拦了,本来我就是下贱的女子,这般拉扯哥哥,更让人给轻看了,走吧走吧”,说到最后,不留易寒反而推着他离开。她心中对易寒有一种兄长般得情感,因为易寒从来不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来这万uā楼,这让她对这个兄长一般的男子非常敬重,她每次陪着客人的时候都是装喜卖笑,只有跟易寒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心甘情愿。
易寒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胡闹,轻声笑道:“找个好人家嫁了”。
“嗯”,xi琴竟当着潘妈妈的面乖巧的应了下来。
潘妈妈脸sè不好看,这青楼就忌讳的就是嫖客劝姐儿从良嫁人,这易少爷不是要拆她的台吗?
只听易寒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不是个老实人,这楼内的姑娘都是我的妹子,做人留一线,我们也好相见,即是我妹子,我这礼金也不会少了你的”。
潘妈妈陪着笑脸道:“易少爷,你这说哪里话,我也是过来人难道不知道其中苦处吗?我这做妈妈的难道不图女儿好吗?若是有好的人家,我自然如xi琴的心愿”。
易寒伸手拧着潘妈妈的脸蛋,笑道:“胖妈妈,你就是贪钱一点,心肝还不算太黑,我今日帮了你大忙,你是应该回报一下”。
突然一声惨无人道的叫声响起,让人闻之悚然,只见一位匆匆忙忙的公子突然撞到易寒身上,却把易寒撞的身子一摇,他手还拧着潘妈妈的脸,就这么猛的一扯,却拧的潘妈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潘妈妈抚mō着那半边被拧肿的脸颊,放声骂道:“易少爷,你大大的坏心肝,这么折磨老娘”。
易寒还未道歉,那撞着易寒的男子连忙道歉道:“是我的错,害这位大婶受累了,这一百两银票是赔大婶你的”。
几人朝那位撞着易寒的男子望去,好一位温文尔雅的佳公子。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林斋斋半路撇下的那宋公子,这宋公子身份也不简单,正是大东国四大家族闽南福州的宋家长子,宋家地处闽南,势力却一直遍布自东南一直渗透到江西、湖南两省,与其他三大家族不同的是,宋姓家族并没有大官在朝为官,只是这三省大小手握地方重权的官员多是于宋家有关系,不是宋家之人,就是与宋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福州宋家地处东海与南海交叉地带,先祖捕鱼为生,发展至今,产业涉及运输,盐业等等,其中占的分量最重的就是渔业,这也是宋家的发迹老本行,东海一带的渔船有八成是归宋家sī有,运输产业也几乎被宋家垄断,湖南江西福建一带所有要从水路运送到北边的货物,无不需要到福州港口。交付宋家运送。
山路有山贼,海上自然也有海寇,所以宋家有一支组织精良的海上护卫队,专门保护运输货船不会被海寇抢夺,海上可是一个比陆地还要复杂的地方,因为没有国界边域,常有东瀛一带的海寇在东海附近海域流串,专门虏夺大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