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在门口响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大乔走了进去,看见易寒在场,愣了一愣,才说道:“夫人,请你这个主婚人为新人主婚”。
冯氏说道:“马上就去”,看了易寒一眼,“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就回来”。
大乔说道:“夫人,由小婢来看住少爷吧”。
冯氏点头便与西施离开房间。
易寒叹息一声,原本高高兴兴的想给母亲一个惊喜,那里知道她会不相信,这就怪了,我说与几个女子鬼混她就信,偏偏说要成亲她却不信,坐了下来,朝大乔道:“大乔,给少爷倒杯水”。
大乔却一动不动,没好气道:“少爷,壶就在你旁边,你伸手就能碰到,为什么要我来倒”。
“爱呀”,易寒怪叫一声,“你们这几个死妮子越来越放肆,少爷说的话也敢顶嘴。”
大乔顶了一句,“本来水壶就在你旁边嘛,人家说理,你非说人家顶嘴,还死命冤枉我”。
易寒一脸认真,拍了拍桌子,很严肃说道:“天冷了,少爷也要喝热水,水冷了,入喉伤心伤肺伤肝肠,知道吗?”
大乔笑嘻嘻道:“少爷,你早说嘛,大乔还以为你又想无理取闹了”。
易寒重拍桌子,“我是少爷,我无理取闹也是正常的”。
大乔却撇了撇嘴,“你无理取闹,我就不侍候,你要想欺负我,我就告诉夫人”。
易寒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得了吧,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这货sè,少爷看不上”。
大乔跺了跺脚,“少爷,你欺负人”,说着却幽怨伤心的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泣道:“少爷,也难怪你长的英俊却一直娶不到媳妇,活该,谁让你有一张恶毒的嘴,把姑娘家的心都说的凉透了”。易寒见她哭了起来,讪笑道:“你凉了吗?”
大乔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凉透了”,一语之后见易寒一脸得意,却气愤道:“我一点都不在意,村里面的男子见了我,眼睛都变的更狼似的。”说着侧过身去,一脸傲慢。
易寒笑道:“大乔,不哭了”。
“没哭,眼睛酸,润润更晶莹”,大乔哼哼应了他一句。
“来,伤心了,凉了,来少爷怀里暖和暖和,一会就滚烫了”,易寒见她可爱俏丽的模样,不由逗了她一句。
“没门!你一辈子都别想”大乔丝毫不假与颜sè。
易寒心头暗暗偷笑,柔声道:“大乔,你走过来一点,少爷想跟你说几句知心话”。
“不听!”大乔捂住耳朵,摇了摇头。
易寒却自言自语的说道:“母亲知道我德行娶不到媳妇,刚才正打算与我商量,在你们几个人当中挑选一个嫁给我,唉,父母之言,我也无法拒绝,就不知道你们谁倒霉被挑上了,哼,谁对我越凶我就挑谁,刚才西施对我温言细语我就放过她了”。
大乔捂住耳朵,刚才的话却一清二楚,突然认真的看着易寒,半信半疑道:“少爷,这事可是真的”,突然说道:“难怪村里的老先生说我们姐妹几个人今年走霉运,叫我多过去看看,能不能逢凶化吉”。
易寒漫不经心道:“牛瞎子有没有说几个姐妹之中,你的霉运最大啊”。
大乔突然好奇的看着易寒,“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寒淡道:“我刚才跟母亲说过了,就你给我娘子了,难道方才你没有看见你主动留下来,母亲没有半点犹豫吗?”
大乔大叫道:“少爷,你骗人”,语气却透着惊恐,她是不喜欢吵闹,所以才借机留下来的,心想,“夫人刚才好像好真的跟少爷说的一样。”却露出微笑走到易寒身边,拽去粉拳给他锤锤背,温柔道:“少爷,你知道大乔最温柔了,都是给少爷你bī急了才会这么反常的”。
易寒好笑,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他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人人争抢着,想不到家里的几个婢女却还看不上他这个少爷。
其实倒不是几女看不上他,只不过他的恶行几女是深入内心,想想就害怕,一时无法转过这个坎来,几女对他是又喜欢又害怕,少爷坏是坏,有时候还是对她们挺好的,当然这个喜欢不能牵扯到男女私情。
易寒转头看着大乔笑了笑,这一笑让大乔心中发麻,弱弱道:“少爷,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大乔还是个清白大闺女,你可不能把我给玷污了”。
易寒好笑道:“去给我倒壶热茶来”。
大乔大喜道:“好嘞,我马上就去”,说着高兴的提着水壶离开房间。
易寒轻轻一笑,在哪里都没有在家里这般轻松惬意。
第八十二节 聪明人糊涂心
大乔端着水壶走了进来,温柔道:“少爷,我可给你放了你最爱喝的菊花茶,暖心暖胃暖肝肠”。
易寒笑道:“你这殷勤可献的不怎么样,我最爱喝的是洛神花茶。”
大乔一惊,“我说错了吗?”,一语之后却一脸狐疑道:“我记得少爷你是最喜欢喝菊花茶的呀”。
易寒轻轻一笑,“哄你的,谢谢啦”。
大乔嗔道:“少爷,你好坏啊,又骗人家”,说着却给易寒倒了一杯,小嘴轻轻的在杯子表面吹了吹。
对我说这样的话,又做出这些举动来,到底是少爷招惹你们,还是你们特意来勾引少爷的,易寒只感觉既无奈又心甘情愿。
一会之后,大乔端着杯子,说道:“少爷,这会不烫了”。
易寒接过茶杯,品了一口之后,问道:“大乔,你这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少爷我bī出来的”。
大乔顿时一羞,红着脸,拈起小指,说道:“一点点了”。
易寒又道:“你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大乔咯咯笑道:“少爷你好笨啊,一点点心甘情愿,一点点被你bī出来的”。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会话,一会之后,只见冯氏走了进来,突然两人坐在一起,易寒正摸着大乔的手,身后的西施捂住嘴巴,一脸惊讶,大乔沦陷了。
大乔连忙抽手,站了起来,忙摆着手,红着脸紧张说道:“夫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少爷在替我看手相”。
冯氏微笑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看手相”。
大乔低下头弱弱说道:“少爷说他会”。
西施chā话道:“姐姐,你被骗了”。
大乔抬头一脸天真道:“可是少爷说的很有谱啊,有些事情牛瞎子不知道的,少爷都能算到哩”。
冯氏朝易寒看去,易寒一脸从容道:“我就是在看相。”见母亲依然不为所动,猛的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这么多年了,我对家里她们几个如何,你们还不清楚,要糟蹋早糟蹋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冯氏走了过去坐下,轻声道:“你没有这个胆子”。
大乔与西施走了出去,冯氏问道:“刚刚我们说到那了”。
易寒应道:“我跟李玄观要成亲了”。
冯氏淡道:“假话,我要听真话”。
易寒却赌气道:“没有真话,就是假话”。
冯氏突然一脸欣喜,捉住易寒的手,“那就是真话了,这事情真的太出我意料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门婚事居然能成”,骤然却冷静下来问道:“李家闺女见到你了吗?她可是愿意?”
易寒突然扳着脸,“母亲,你觉得我很差吗?”
冯氏微笑道:“不差,可是你的性子却让闺女望风而逃,我也听说过李玄观恃才高傲,除非她愿意,若不然就是李将军答应下来也没有用”。
易寒笑了笑,“这次你可说错了,玄观倒是愿意的很,倒是李家其他人不是很愿意”。
冯氏欢喜道:“你这孩子,做事不守规则,往往却一针见血,若是李家闺女愿意,这事就好办了”,溺爱的抚摸易寒的头发,“她定是知道我家寒儿是个多才痴情孝顺的男儿,才心甘情愿嫁给你”。
易寒道:“母亲,你刚才不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吗?”
冯氏好笑道:“胡说,那有做母亲的说自己的儿子是癞蛤蟆的,我刚才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老天会如此厚待于我”。
冯氏一想到易寒要办婚事,却也没有了主意,一会说酒席,一会说客人的事情,一会说布置的事情,一会说彩礼的事情,颇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易寒安抚道:“此事不急,等你到了金陵,所有事情定下来之后再细议”。
冯氏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些年我们家过的朴素,家底也不似曾经那般丰厚,见了明瑶,却不知道该送她点什么?”
易寒淡道:“随便啦”。
冯氏却正sè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好歹她也是名门闺秀,这见面礼却不能随便,她肯屈就我们没落的易家,却也是委屈了她,这个礼物我要好好选一选”。
两人说了会话,冯氏让易寒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衫,也好出席牛三才的喜宴。
一会之后,易寒挽着易夫人的说走了出来,众人只感觉易夫人今日荣光焕发,就好像是她娶儿媳妇一般,客人不少,周围乡亲都请了过来,山里人不太懂礼数,也纷纷尊重的喊了一声易夫人。
牛三才见了易夫人激动的走了过来,就要跪下,易夫人连忙道:“今日新郎官最大,有什么话说就可以,不必行此大礼”。
牛三才却依然跪下:“夫人大恩大德,三才今生做牛做马报答”。
易夫人朝易寒使了个颜sè,易寒连忙上前扶起牛三才,责备道:“都说不用行礼了,你想让我母亲为难吗?”
牛三才窘迫的笑了笑,易寒喧宾夺主道:“大家入座吧,喜宴现在开始”。
众人这才注意到易家的风流少爷也在场,只不过他名声不是太好,也没人上去搭话。
受这喜庆的气氛感染,易夫人脸上常挂着微笑。
这顿酒宴吃的昏天暗地,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这个时候众人扶着醉醺醺的牛三才进入洞房,这洞房当然不能设在易家,牛三才的家都在一个村里面,也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经过一番修整也不似以前那般寒酸了。
客人都走了,易府也恢复了安静,下人忙着收拾桌椅,打扫府邸,易寒也喝的醉醺醺的,他一向好酒,何况心情畅快,却是喝了不少,易夫人也没拦着他,这一次让他尽情喝个痛快,貂蝉几个婢女将他扶回房内,好不容易才将疯疯癫癫,大吵大闹的易寒的侍候睡下,几女关上房门,貂蝉道:“少爷真疯”。
刚才几女通通被酒后的易寒占了不少便宜,摸、捏、糅、搓、弹、抓、扯、撩十八般武艺全部使来,吃不消却也不能怨他,他就是这个德行。
突然几女却看见小乔红扑扑着脸,默默无语,这妮子突然却撒腿就跑,她刚才被少爷摸的舒服的快要死去,却尴尬不能发出声音,亵裤儿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第二日早晨,易寒就被大乔给叫醒,易寒睡的死沉沉,大乔屡叫不醒,心想他昨日酒后占自己便宜,拈起两根手指下狠手的在易寒英俊的脸庞上拧了起来,易寒顿时被惊醒,双手在跟前一舞摆,喝道:“妖女竟敢对我使暗器,毁了老子的容貌”。
大乔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弱弱道:“少爷,没使暗器,也没毁你容貌”。
易寒擦了头上汗水,如释重负道:“原来是在做梦,我说她怎么会对我如何狠心,下此毒手”,朝大乔看去,笑道:“丫头,侍候更衣”。
大乔拍了拍胸口,舒气说道:“少爷,刚才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大乔从来就没有这般恶毒的心肠”。连忙走了过去侍候他更衣,边好奇问道:“少爷,你刚才梦见谁了”。
易寒笑道:“一个蛮狠不讲道理的女子,杀人不眨眼”。
大乔关切问道:“少爷,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女子,我听说有一些侠女专门惩戒像你这样的采花贼,你可要当心点,可千万别成了她们的目标”。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大乔,少爷可不是采花贼,少爷是偷心贼,这偷心贼可比采花贼要高几个档次,侠女见了也得乖乖把心给偷出来,这个时候少爷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扒光她的衣服,光明正大从容不迫的采花”。
大乔拽起粉拳恼怨的打了易寒肩膀一下,“哎呀,少爷你不要跟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可不要听”。
易寒突然转身认真的凝视着大乔,看的大乔心中发麻,弱弱道:“少爷,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大乔还想嫁人呢,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说着,手上迅速的帮易寒穿好衣衫,退后几步保持距离,双手护住胸前饱满。
易寒将目光转移到她的下半身,大乔立即蹲了下来,喝道:“下半身也不准看”。
易寒突然神秘兮兮道:“大乔,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少爷小的时候遇到一个道士,他传授我一法术叫透视眼,我能透过别人的衣衫看见她们赤身luǒ。体的模样”。
大乔猛的站了起来,扬手道:“你骗谁啊,世间哪里有这种不正经的法术”。
易寒漫不经心道:“好硕大啊!”
大乔虽然不相信,却被易寒说的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这里难受那里难受,手上自我意识的老想掩盖身体上的重要部位,总觉得他的眼睛能清楚的透过衣衫看到自己白花花的ròu儿。
这时候,西施与貂蝉走了进来,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洗漱用品,看见大乔红扑扑着脸,身躯扭曲,姿势极为怪异,貂蝉泼辣一点,责问道:“少爷,你可是欺负大乔姐姐”。
易寒淡道:“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是前世欠了你们几人的情债,少爷身份老被你们几个当下人使唤”。
“呸,谁前世跟你有纠缠谁倒霉”,貂蝉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放下水,拧干máo巾粗鲁的替易寒擦脸,易寒不悦道:“轻一点,你róu面呢”。
貂蝉顿时来劲,“你昨天晚上那才叫róu面呢,害人家屁股早上起来还疼着呢?”
大乔咯咯笑了起来,西施也偷偷笑了起来,易寒讶异,看着自己的手,骂道:“你这手就不识相了,摸花就算了,连狗屎你也捉”。
貂蝉一听,脸sè变得yīn沉难看,跺脚,máo巾就往水盆一摔,水花溅着易寒一脸,恨道:“嫌我是狗屎,我不侍候了,谁爱忍气吞声谁侍候去”,说完气冲冲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气不过,突然转身气道:“从今天起,貂蝉向菩萨求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说完还狠狠跺了一下地面,走了出去。
易寒笑道:“我就喜欢这么有性格的女子,好气概,不甘忍辱负重”。
两人知他性子温和,从不随便发脾气,若是其他家的少爷早就大怒了,西施温顺道:“少爷,这么多年相处,你是过分轻浮,我们也放肆了,姐妹们几个口中虽对你没几句好话,可心里还是疼着你的,一会你可要哄哄貂蝉,她的脾气就是这样”。
易寒突然捉住西施的手,笑道:“你每次对我都是嘴尖舌厉,可少爷心里永远知道你是最温柔的,大乔是最硕大的”。
西施轻轻挣脱开手来,“你也调戏够了,可以漱口了吗?”
易寒哦的一声,扬长脖子,张开嘴,西施突然怪异的看着他,“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保持姿势动作,理所当然道:“等你来给我漱口啊”。
西施以为易寒在外面养成的习惯,应了一声,小心的端起水杯轻轻的往易寒口中倒,却还是淋了他一脖子水,大乔忙拿着手帕替他擦干,“这是那里的规矩,多麻烦啊”。
易寒将水吐到水杯中,看着西施粉嫩的小嘴,笑道:“西施,你一点都不懂事,嘴对着嘴才不会漏嘛”。
这话出口,西施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低声说道:“我早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