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咳咳咳了几声,没有应话,只听柔儿问道:“易先生,我想问问你,在你心里是我美丽一点还是母亲。美丽一点”。
易寒咳咳道:“嗯,这个嘛,你们母女都是绝sè美人,一样美丽”。
柔儿却不悦道:“总的分出个高低。”
易寒笑道:“实在难以分辨,你年轻貌美,你母亲雍容高贵,各有动人的一面”。
柔儿问道:“假如在我们二人之中,你只能娶一个,你会选择谁?”
易寒肃言喝道:“柔儿,不要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我们是你爹爹”。
柔儿不屑道:“哼,那你刚才为什么亲我,敢做不敢当,伪君子”。
这一句话却将易寒说的哑口无言,他总不是能,似你这般绝sè美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会不心动,虽说柔儿是自己认的干女儿,可自己并没有伴随她成长,这种父女的亲情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浓烈的,反而突兀的冒出一个亭亭玉立的绝sè美女来,就难免多了些香艳sè彩。
易寒无奈道:“柔儿,我怕了你,可以,对,我就是伪君子,只要你不要胡闹,任你怎么说也不可以”。
柔儿嘻嘻笑道:“我不说了,说了易先生心里要伤心,我也不舍得。”说着调皮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
易寒却只能纵容她,溺爱她,哈哈笑了起来。
林黛傲端着酒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感觉温馨,心里却是微微有些醋意,也不见他如此纵容迁就自己,她虽然到了成熟的年纪,可内心一直保留有少女的芳情,这一刻她也想在易寒的怀中撒娇,奈何自己的身份却无法做到与柔儿一般随意自然,轻斥道:“柔儿,端庄一点,成何体统!”
柔儿嘟着嘴,不悦的松手,“是,母亲大人!”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
易寒莞尔一笑,朗声道;“好了,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吃,今rì你们母女要和和气气的,不准闹别扭”。
柔儿笑道:“易先生,我可不敢”。
林黛傲却道:“我不是在闹别扭,我是在教导她循规蹈矩”。
易寒道:“好好好,坐下来吃饭”。
一张大桌,林黛傲和柔儿偏偏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三人吃着菜,喝着酒,柔儿也是喝酒,却被林黛傲阻拦,气的柔儿嘟着嘴,大半天不说话,只是猛夹着菜,拿菜出气,
林黛傲今rì心情不错,肚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易寒喝一杯她必定奉陪,酒喝了不少,菜却很少夹,易寒生怕她空着肚子喝酒喝坏身子,只是小饮,主动给林黛傲夹菜,让她多吃一点,本来他是个客人,却好像主人一般,林黛傲心里暖暖,很是感动,其实她想要的很简单,仅仅如此,有个男子可以关心她,爱护她。
酒喝的不少,加上心有感触,林黛傲放下自己的架子,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多情善感的一面来,倾吐心事来,易寒一边倾听一边宽慰,两人旁若无人却将柔儿给忽略了。
柔儿心里别提多气,明明是一家人,却将她撇到一边去,完全将她忽略,这样的话叫她一起过来干什么,添堵吗?可是一听到母亲倾吐的那些辛苦,心里却有些内疚,心里只能自怜自怨,恨自己生不逢时,也不夹菜了,垂头沉思不语,让人感觉娇楚怜弱。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柔儿抬头看见易寒一张温柔的笑脸,“多吃一点,别饿坏了”。
她衣食无忧,怎么会饿坏了,又不是穷苦人家,正餐没吃饱,就没得吃,只是这一句关心的话,其真正的涵义并不在此。
柔儿目光温柔的看着易寒,易寒却怕了她这种眼神,移过头去继续听林黛傲倾诉。
拉着林黛傲的手道:“悠着点,别喝太多”。
林黛傲微笑道:“你不喜欢我喝醉吗?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真的醉了”。
林黛傲妩媚笑道:“我才没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易寒笑道:“就怕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黛傲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倘若我只是一个依偎在丈夫身边普通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易寒应道:“怕是没有人敢这么想,堂堂的方家夫人,踩在男子头上身份高贵的林黛傲也肯居于男子之下”。
林黛傲嗔道:“怎么不敢想,倘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入我法眼,这些年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也是不少,没有一个不是畏惧我的身份地位,在我面前谨言谨行,可是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有sè胆没sè心算是一个男子吗?”
易寒感觉好笑,跟女子实在没有道理可见,动手动脚又说人家放。浪无耻,规规矩矩以礼相待又说人家有sè胆没sè心,总之一句话,她若喜欢就怎么做都好,她若不喜欢,任你做的多么好,都是错。
易寒笑道:“那你的心里倒是看中了几个啊?”
林黛傲冷傲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就在全国各地养上一堆小白脸,也不用夜夜承受深闺寂寞之苦。”
易寒“呀”的一声,想不到林黛傲也有泼辣放。肆的一面,有些吃醋道:“那你怎么不养”。
林黛傲洒着酒疯,拧着易寒耳朵道:“你还敢说,我是个有七情六yù的女子,你知道吗?我rìrì夜夜思念你,你让我怎么熬”。
柔儿突然插话道:“你不是养了吗?”
易寒讶异的朝柔儿看去,只听柔儿笑道:“上一次,有个俊朗的公子最后却被母亲浸猪笼了”。
林黛傲冷声道:“柔儿,你闭嘴,还不是你胡来”。
柔儿咯咯笑道:“母亲,柔儿还不是见你有几分喜爱,于是柔儿便自作主张咯,将他引到你的房内去了”。
易寒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柔儿也曾经对自己干过,将自己骗到林黛傲的闺房去。
林黛傲爆粗道:“喜好个屁,给我提鞋都不配,竟敢有这种念头,我没阉了他,算客气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醉了。”
柔儿却道:“易先生,母亲没醉,这是她的本xìng”,说着一直小手却悄悄撩起易寒衣摆,隐蔽的伸了进去在易寒大腿上抚摸。
易寒好奇的朝柔儿看去,柔儿却一脸天真无邪,问道:“易先生,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易寒刚想回答,却被林黛傲拉了过去,“混蛋,你说你欠我多少”。
易寒柔声道:“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就算你养一大堆小白脸,我也不会怨你的”。
林黛傲冷笑道:“说的真好听,怕是我若有半点越轨,你就会将我贬的一无是处,你放心,我林黛傲也不是放。荡无耻的女子,就算普天下的英俊男子唾手可得,我也不会有半点贪婪”,这话却说的十分霸气,试问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有多少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突然易寒脸容一绷,转过头朝柔儿看去,只见柔儿一脸若有所思,抬头瞧见易寒正在看着自己,微笑道:“找到了”。
易寒真想斥她荒唐胡来,可偏偏林黛傲在身边,只听柔儿一脸无辜道:“易先生,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说着掌心用力揉了一下,易寒的眉头顿时皱着紧绷起来,这妮子真是荒唐到没边了,让他感觉自己似在乱。伦一般,也不说话,朝林黛傲身边挪了过去,与柔儿保持距离,低头才发现林黛傲已经醉的趴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柔儿亲昵道:“易先生,我有个请求”。
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不行!”
柔儿却不理睬继续道:“将来我要嫁人,母亲也未教导我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怕以后作为一个妻子失职,易先生,你能不能教导我这方面的知识?”
易寒决然道:“不可以!”这妮子不知道看了多少邪,她会不懂男女之事才怪,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纯情少女外衣的妖jīng。
柔儿却将易寒的话当做耳边风,继续道:“上次天太黑,我没有瞧太清楚,易先生我再看一眼好不好?”说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颜。
易寒有些哭笑不得,“柔儿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放。荡不羁,可我是个男子,你一个闺家小姐,理应端庄淑雅,怎么视这等男女私密之事如茶饭一般”。
柔儿微笑道:“易先生,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秘密不是吗?我的身子当年早就被你看光了”,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易寒只感觉这黑锅背得实在是太冤枉了,当年她只是个小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会她可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何能相提并论,柔儿黑锅却这样就盖下来,正sè道:“这不一样”。
柔儿轻声道:“我知道不一样啊,易先生你要不要再看一次,好做个对比,那里不一样了”。
易寒举手道:“我不跟你争辩了”。
柔儿笑道:“好,那我们就动手,不动嘴”,说着却弯下身子,扯下易寒的裤子,看着柔儿死死的盯着,一脸惊讶的表情,易寒居然有种成就感,真是道德败坏啊!
林黛傲在易寒怀中呢喃道:“酒,我要酒!”
柔儿柔声道:“母亲,酒来了”,说着扶着林黛傲,引导着她的嘴含着易寒腹下的挺拔。
在林黛傲含住的一瞬间,易寒脑门一震,只感觉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充满着刺激,看着这对母女,一个慵懒迷醉,一个天真无邪,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感觉,禁忌?邪恶?黑暗?
第一百七十一节 弥补少女时光的空白
市场上一番风动云涌之后,苏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是她自从知道母亲是鼎儿事件的幕后指使,第一次出现在宫徵堂,这段rì子她就没有与张氏说过一句话,在忙于周旋,极力挽回局势,可是她尽力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她的脸上只有这段rì子劳累过度所留下来的疲惫憔悴,没有失落,没有绝望。
而张氏与苏中行却不一样,他们眼神中露出了绝望,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一个问题,过了明rì之后,他们将有可能变得一无所有,一旦那些债主获悉消息,便会蜂拥而至上门讨债,而这段时间他们筹借了大量的银子,一瞬间又如何去偿还这笔巨额,怕是连住的府邸都要被人估价,他们将流落街头,他们将无家可归,甚至为了生计,他们要从衣食无忧的主人变成整rì劳作的下人,苏中行越想越害怕,越感觉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落差。
而对于张氏来说,更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辛辛苦苦几十年,所有的一切瞬间成为影,只感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了,她真想这样就死掉,可是她不甘心,这种心理折磨让她快要疯了,她突然咆哮道:“苏洛,你快想想办法,这个家不能倒下去,绝对不能倒下去!”她激动的哭了起来,打破大厅的宁静。
是的,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助的不顾形象的落下眼泪,苏中行看去,可是这会他心力交瘁,却没有能力去安慰母亲了。
苏洛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流下泪水,看着母亲一把年轻却还承受这种打击,心里隐隐作痛,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啊,看着这个又爱又恨的人,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拥着母亲的身子,轻柔道:“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身边的亲人安在,这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母亲,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这是苏洛这些rì子唯一对张氏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充满的爱意,充满亲情,若是睿智的人听到这句话,会立即恍悟,这些才是人世间最贵重的东西,可是张氏听不下去,她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埋在她的思想深处几十年了,除非是死,否则根本无法从她身体拔除。
张氏疯狂的捉住苏洛的手臂,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肤,“苏洛,你快帮帮我,只要你能帮我度过难关,我什么都答应你,你爱zì yóu我不约束你,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阻拦你,只要你帮我度过难关”,张氏的思维已经混乱了,一句话她却重复了两次。
手臂被捉的生疼,但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她有些不忍,但是却不想欺骗母亲,轻轻道:“母亲,我已经尽力了”。
张氏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子似被霹雳击中一般,表情一呆,整个人就这样晕过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中行头疼yù裂,只感觉自己没有半点jīng力去应付眼前的突然件事,他需要的是发泄,而不是再付出心神。
苏洛紧张的查看母亲的气息,发现只是晕过去才松了口气,世间最痛苦纠结的事情莫过于想爱而不能爱,想恨而不能恨,这两种滋味她都尝试了,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这种巨大的压力逼成疯子,她非但要默默承受这种压力,而且还要肩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从这一点看她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一个值得别人敬重的女子。
苏中行被逼的喘不过起来,他对着苏洛咆哮道:“这个时候你还添乱,你就不能哄骗她,还打击她!”
苏洛冷漠道:“我从来不说谎”,说完看都不看苏中行,扶着张氏回房休息。
苏中行看着苏洛冷漠离开,瞬间感觉自己失去所有可以支撑依靠的东西,瘫软的坐在椅子上,脸无表情,目光是呆滞的,他一直以为他算是很坚强,实际上他很懦弱,一个从未经历风雨困难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坚强的。
楚璟雯走过去柔声宽慰道:“夫君,你还有我呢”,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黯然绝望,她很心痛,眼泪悄悄的从眼眶涌出来。
苏中行抬头看了楚璟雯一眼,见到她落泪,却感觉十分厌恶烦躁,他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可知道明rì之后,我就要受人白眼,被人在背后耻笑谈论。”一想到rì后为了生计,不得不屈伸,他又如何能忍受别人怪异的目光。
楚璟雯被苏中行喝的有些呆了,却继续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做个小生意,也不会饿着冻着”。
楚中行目光充满冷漠:沉声道:“你给我滚,不要再来烦我”。
一旁的楚留情摇了摇头,他本该作为兄长责斥苏中行几句,可是他体谅到这会苏中行的心情,走过了去拉着楚璟雯的手,轻轻道:“先回房,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楚璟雯拉扯着楚留情的手,喊道:“哥,你帮帮我,你最疼我了”。
楚留情一句话却将楚璟雯打回现实:“事已至此,谁也帮不了”,说着强行将楚璟雯拉走。
整个苏府沉浸在yīn霾之中,连下人也人心惶惶,大树要倒了,他们也差不多要散了,而二房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生活如初没有太大的变化,自从知道张氏是鼎儿遇刺事件的幕后主使,苏致远,何郁香将仅存的一点亲情从心里抹除,他们所能做到的不予计较,任其自生自灭,这已经算是宽容大量了,倘若夫妻二人知道大房一切的灾难都是母亲与外人暗中谋划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对于何家来说,何箫默也是度rì如年,过了明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苏家一半的产业,从此之后何家实力大增,足可以代替苏家四大家族的一个位置,何家一直被苏茂生压在头上,他终于可以出头了,人的**是可怕的,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便是因为人xìng的**,才会有那么的争端,甚至不惜用yīn谋诡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何府。
何箫默坐在椅子上,他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却安奈不住内心的燥动,每坐上一会就站起来来回走动,何不欺走了进来,何箫默立即问道:“欺儿,怎么样?”
何不欺一脸自信道:“父亲,请放心,我已经调查清楚,苏中行这一次是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