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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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仙道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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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道人扑至躺倒的顾子瑶上空之时,顾子瑶口吐的鲜血正扑面而来,他伸出单掌直击顾子瑶天灵盖,这一掌击中顾子瑶脑袋必定粉碎性骨折……

    就在凌天道人掌心即将接触到顾子瑶头颅的时候,一道谁也没察觉的绿色光芒从顾子瑶眉心之处激射而出,随着光芒的射出,所有被顾子瑶吐出的血雾瞬间幻化成红色无数红色针芒刺向凌天道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天哎呀一声,身体急速向后翻跃,躲过大片红色针芒。可仍有少许刺在他的肩臂和脸庞之处……被刺中的皮肉瞬间灼烧爆裂,甚是恐怖!

    凌天道人颤抖的声音道:“血魔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魔界有什么关系?这齐云宗竟然跟魔界勾结……你……你们……”

    顾子瑶早已神志不清,那红色针芒自然全是枯木老人一手所为。

    凌天道人惊恐的审视四周,生怕还有更蹊跷古怪的事物出现,今天他受的惊吓太多了!

    稳了稳心神,他命年轻的修士们将伤者和红袍修士遗体带走,他自行断后。

    所有天罡宗修士腾空而起时,凌天道人动用真力声如闷雷,阴笑道:“齐云宗……你们闯下大祸。我那死去的弟子是何背景,你们尚且不知吧?等着日后的灭门之祸吧……”

    长虹与乌云掠去……留下齐云宗的一片狼藉。

 第十四章 少宗主

    顾子瑶缓缓睁开双目,眼前并不是他的寝间,宽大柔软的床铺,烟雾缭绕的焚香,还有那淡淡清雅的茶香气息,墙壁上悬挂着闲云野鹤的书画……

    整理了一下思绪,顾子瑶想起了那场捍卫宗门的恶战,想起了自己濒死时面前的那个狰狞面目,想起了齐云宗……

    这时床榻旁的一个道童惊呼道:“他醒了,他醒了,快去禀报宗主。”

    不一会,一仙风道骨风雅翩翩的道人,身后紧随众多弟子脚步匆忙的走进了房间。

    这道人自然就是凌云道人,他关心的向顾子瑶问道:“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尽管说出来,贫道这里还算是有些积攒数年的灵妙之药。”

    顾子瑶苦笑道:“难为宗主大人了,我一个四阶弟子,之前又犯了宗规,打伤了同门,还未受惩戒……”

    凌云道人不等顾子瑶说完打断道:“这些事你就不必记挂在心了,宗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对你以一己之力挽救宗门于危难之事十分感激。一致决定,你之前所犯戒律和误伤同宗道友之错既往不咎。宗派之人全在盼着你康复,盼着你光耀我齐云宗!”凌云道人话语间夹杂着感激和期许。

    顾子瑶哑然笑道:“宗主过于褒奖了,我此次伤势实在很重,不便礼数,日后痊愈定在宗派众人面前认错悔过,这几日暂且让我修养一段,望宗主体谅,子瑶在此谢过。”

    凌云道人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你且安心修养,我吩咐其他人等轮流守护,服侍于你就是。莫要多念想其他,养伤是你首要任务,也是齐云宗的头等大事。我就不多扰你心神了,你闭目养神,我去安排照护你的事宜。”

    凌云道人挑选出十六名精明细心的三阶弟子,吩咐他们各负其责,轮流照看顾子瑶,稍有怠慢者一律按欺师灭祖处置!安排妥当,他又不忘将王鑫叫到身边嘱咐道:“我知你与顾子瑶私教甚厚,此次他护卫宗门立下奇功,凡宗门之人都亲眼所见。这种侠骨英风的道友能与你交情堪比兄弟,也是你的福分与机缘,此次他养伤阶段,你多陪陪他,争取让他早些康复,有什么困难或者难处尽管跟我讲,我全力支持你。”

    王鑫恭敬道:“弟子记下了,弟子谨遵宗主大人之命。”

    顾子瑶与王鑫并肩踱在山间,望着四下的苍松翠柏既熟悉又陌生,是啊,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山打柴了。那清苦挣扎的日子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头,也正是这些让他下定决心让自己强大起来,或者说是让其他人看起来更与众不同。

    顾子瑶已经打定主意此次伤愈后要下山闯荡,前几日的宗派大战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外面的世界是广漠强悍的,而齐云宗实在太过微渺。要得到成长和历练,只有投入到山下那个浩瀚未知的世界中才能得偿所愿……

    想到这他对王鑫道:“你是我拜入宗门后结交的唯一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我很庆幸也很荣幸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在我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情况下挺身为我做了很多事。过两天我就要离开宗门了,这是我手抄的登云纵心法与颇有实效的修习真气心法,还有一些符咒和丹药,具体的功效我都做了标注,以后你要少说多做,宗门里关系并不是你我这种性格能处理得当的。”说罢将一个包裹递给了王鑫。

    王鑫惊异道:“你要走?这是你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如果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以你的能力和志向,小小的齐云宗并不该是你的栖身之所,你属于这个世界,或许……或许……这个世界属于你。”王鑫意味深长缓缓将头仰向天空……

    顾子瑶道:“很多记忆中的画面还没抹去,我们就走到了挥手别离的路口,日后我只能埋头去寻觅,只能埋头去追寻,追寻着脑海中那一幕幕当初青涩的片段,孤单,总能让思绪泛滥,总能慢慢的想起很多往事,想起我们曾无数次放纵着自己,干着年少轻狂的事情……”

    “顾子瑶的身体已全无大碍”,得到王鑫的禀报,凌云道人喜不自胜。率领一干宗众兴冲冲走进顾子瑶的卧房,喜笑颜开道:“子瑶,你终于痊愈了,长老们与我商讨多日,有一事正要通知你。”

    顾子瑶道:“宗主,我也正有事要跟您讲。”

    凌云道人微微一顿,道:“尽管说来。”

    顾子瑶道:“弟子已离家数月,甚是惦念家中父母,尤以前几日遇险一事,更觉道界无常,能多与亲人盘膝几日是子瑶心头最大夙愿,望宗主恩准。”

    凌云道人爽朗道:“这是自然,子瑶这种孝感天地的行径也该是宗门上下争相学仿的典范。哪有不准许的道理,你自管下山就是。”话虽如此,凌云道人心头不免狐疑,但这狐疑终究不便说出口。

    顾子瑶恭敬还礼道:“多谢宗主大人体谅,宗主及长老们有何吩咐,子瑶愿听其详。”

    凌云道人道:“齐云宗经历此番浩劫,可谓劫后余生。宗门之人全都目睹了此事的惊险与子瑶的奋不顾身。于是经众长老提议及商讨,一致同意推选你为齐云宗少宗主。之所以推举你为少宗主,缘由是你年级尚轻,直接坐到宗主位置恐怕心智与老练上略显不足。不然老朽的宗主之位就直接让于你了。”凌云道人哈哈大笑,瓦砾齐震。

    顾子瑶措手不及,摆手道:“哪里哪里,子瑶只是觉得身为齐云宗人,见宗门受辱哪有不出援手之理,此事换做其他宗众亦会如此,少宗主一位子瑶实在难堪大任,还是另选他人为好,子瑶谢过众家长老厚爱。”

    凌云道人道:“自古以来,有能者居之,是恒律。又所谓长江后浪催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齐云宗的历史舞台也的确该让你们这些小字辈出出头了。”凌云道人拍了拍顾子瑶的肩膀。

    顾子瑶道:“宗主美意,子瑶的确感激,可……可子瑶确未堪负过如此重要之职,怕日后有损长辈们的期许,这就不好了。”

    凌云道人道:“子瑶心思缜密,我等清楚,且以你的性格和人格魅力如今在齐云宗旁无二人,你就不必推辞,应允下来吧。”

    顾子瑶实在无奈,只好点头算是应下此事。

    齐云宗张灯结彩,好似年节。大小修士忙里忙外跑着少宗主上任的仪式安排,人人面带喜色,奔走相告。唯独玄非子与李通二人心头愁苦,回想起往日对顾子瑶的种种欺压凌辱,心头满满不平、气氛、懊恼、恐惧……种种思虑夹杂在一起,让二人惶惶。

    高台之上,神龛居中烟雾缭绕,凌云道人难掩喜悦,将幸福的目光洒向台下的宗众。

    主持人仍然是玄玑上人,他先是示意宗众肃静后,开口道:“诸位同门,齐云宗传承数百年,光辉悠久,在道界享誉盛名,多年来所出人才不计其数,历经风雨且屹立不倒,就在前几日,我宗派面临前所未有空前危机,众家道友也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烈的宗门护卫之战,此战道友顾子瑶居功至伟,鉴于顾道友之不畏强敌,勇于捍卫宗门的大无畏精神,长老院及宗主大人一致决定,任命顾子瑶为齐云宗少宗主……”

    台下掌声雷动,众人频频点头。

    玄玑上人又道:“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宗主大人给顾子瑶颁发委任状及少宗主令牌……”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凌云道人在掌声和鲜花中走向顾子瑶,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双方行贴面礼。

    凌云道人将橄榄枝和少宗主令牌挂在顾子瑶脖颈处,又将奖状交予顾子瑶手中,双方握手耳语……

    顾子瑶高举奖状,眼中噙泪向台下观众挥舞致意,高声喊道:“感谢tv,感谢父母,感谢导演,感谢一切认识我和我认识的人,我爱你们……”

    台下宗众高呼:“顾子瑶我爱你,我们会永远支持你……你的三十二场演唱会,我们一定去给你加油……”

    群情激昂的声音久久不能平复……

 第十五章 路转巴蜀

    少宗主一职,让顾子瑶享尽谄媚之言,从长老到弟子个个对他笑的娇俏玲珑。这让顾子瑶十分不自在。枯木老人也不时提醒他:“这些人都是因势利导之辈,你切莫认真于他们的态度,你还年纪尚小,不谙人情世故的真谛。”顾子瑶点头记下。

    收拾好行囊,顾子瑶与众家弟子和长老们道别。单独又跟王鑫和凌云道人盘膝详谈一阵后,踏上了归家的路程。身后是一再远送的道友和长老,顾子瑶挥手道别……

    行至无人处,顾子瑶在囊出取出一道飞腾符贴于小腿内侧,口中默念……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向自家方向飞去。

    顾家堡的夜市熙熙攘攘,集市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为了生计百姓们过着日复一日的机械化生活。万事熙熙皆为利来,万世攘攘皆为利往。

    顾远山驾着员外家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在街市中穿行,口中哼唱着:“五十岁的老司机,笑脸扬啊……”

    一道长虹从天而降,惊的众人四散奔逃,更有人吓得驻足不前。

    顾远山醉眼惺忪并未注意,仍一味的驾车前行。

    顾子瑶无奈的笑了笑,他深知父亲贪恋杯中之物,不出所料这次又是酒后驾车。

    于是突然伸手拦住车辆,嚷道:“哎,哎,哎,靠边停车,驾驶证、行车执照。”

    顾远山一愣,酒醒了一大半,嘴里嘟囔道:“你敬礼了吗?”拢眼神仔细观看,才看清原来是“败类”儿子。气得扬起手中马鞭随后追打。

    顾子瑶边跑边笑:“你这是妨碍公务,暴力抗法。”

    顾远山呼哧带喘:“我打死你这不孝儿,上山不学好,跟我这儿假扮马路吸尘器。”

    父子俩闹够了,顾子瑶陪着老爹把车上的人员送回了顾员外家,在集市上买了母亲最爱吃的五香猪肝兴冲冲的往家里走去。一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瞧这就是顾远山家的大瑶,这孩子说是去什么齐云什么宗学道修仙去了,刚才是飞回来的,你们看见了吧?”有人答道:“可不是嘛,我看见了,比a380还快呢!”顾远山听着众人的议论,美滋滋的抚摸着顾子瑶的额头,放慢了赶车的节奏。

    简陋的房间中,顾子瑶的母亲杨暮雪斜倚在床头,他脸色苍白但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风姿。顾子瑶的母亲曾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美女,在没有整容刀、玻尿酸和美颜相机的时代,她称得上天生丽质。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一对好朋友,快乐父子俩。儿子的头大手儿小,爸爸的头小手儿大……”顾子瑶父子携手唱着走进家门。

    杨暮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道:“儿啊……是我的儿吗?”

    顾子瑶收起笑容扑通跪倒,泪声道:“母亲,是我,是孩儿回来了。”脑海中浮现起往事历历……顾子瑶自小体弱多病,可以说病痛的光顾陪伴了他目前的大半个人生,正是因为这,年幼的顾子瑶真切的用眼睛,用心体会并懂得了一些浅显而又难真正领会的道理——全世界唯一独一无二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母亲。

    幼小的顾子瑶在病痛的折磨下曾经想过,人生一世不过就是来受罪的罢了,但受罪的时候旁边没有母亲那是不可想象的,起码至今他还没找到一个可以比母亲还心疼自己的人。父爱对自己的态度还不如莫不关心,起码在难受的时候清净一些,可他老人家总是在自己最难受也是最难过的时候劈头盖脸毫不留情面的怒斥自己,甚至有时候酒醉后还要大打出手,一幅痛打落水狗的架势。母亲自怀胎十月后,辛辛苦苦、操操劳劳把自己这个病秧子拉扯长大,期间多年的血汗凝聚成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杨暮雪颤声:“孩儿,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顾子瑶跪爬几步扑在母亲怀中,两人抱头痛哭。

    杨暮雪关切道:“山上这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吧?如果实在挨不住,就回来吧。跟你爹学赶车,赶车也没什么不好的,行行出状元啊。”

    顾子瑶道:“母亲,孩儿知道了,孩儿熬不过自然就回来了。对了,您让我看看您的腿,好些没。”

    杨暮雪是多年的严重寒腿症,如今已经不能随意走动。

    杨暮雪道:“还是老样子,中医西医都看了,中西医结合疗法也看了,用了偏方,跳了大神,能想的办法你爹都想了,就这样吧。”面现绝望之色。

    顾子瑶将母亲扶正,自己盘膝坐在母亲身后,将一道灵符贴于母亲背后,凝神运用真气开始打通母亲的脉络……

    杨暮雪顿感阵阵暖流从后背盈盈而入,片刻贯流于身体每一处血脉之中,丝丝暖意从心底升起,这暖意逐渐扩散,将肌体的每一处充盈的格外舒适。

    两盏茶功夫,杨暮雪突觉双腿有了些知觉,且随着这知觉的越来越明显,筋肉也开始逐渐抽动。又过了片刻,杨暮雪发觉自身寒凉感觉尽无,腿脚竟然奇迹般的完全有了知觉。大声喊道:儿啊,你别太累了,为娘的腿能动了。

    顾子瑶收气回神,拭了拭额头的汗水,又从腰囊中取出几颗红色丹药,让母亲服下。才松口气道:“娘,今日您虽能活动但离完全如初还需要点时日,这几日您先服食孩儿给您炼制的回阳丹,三日后我再用真气给你走上一遍便可痊愈。”

    杨暮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成长到如此境界,俨然一个大人做派。

    又宽慰道:“孩儿,为娘不着急,这几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如今大为好转本是喜事,当初久治不愈为娘都不着急,今日等等又何妨。反倒是你,别太操劳。吃了饭早点休息,劝你父亲少喝点。”

    顾子瑶脆声应是,去布置碗筷和饭桌了。

    一家人端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聚餐已是好多年没有的事了,三人欢声笑语间用罢晚餐,顾子瑶的表情沉重了起来……

    细心的母亲率先问道:“子瑶,你此次回家不止是给我治病这么简单吧?”

    顾子瑶也实在憋闷不住就将自己这段时间在齐云宗的经历除枯木老人一段删去外,全盘告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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