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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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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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大学的时候,还流行老狼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唱得满校园都是,男生有时候会扯着嗓子喊,女生总是笑嘻嘻地听着。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心里起伏很久——有女生爱上一个男生,或者一个男生爱上一个女生,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女生惨然一笑拉着自己喜欢的男生的胳膊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哥们儿;或者男生装着无意地拍着女孩笑着说:我是你兄弟,有我罩着,不要怕。还有一种,就是双方都有意,那时候会说:我们是兄弟。年轻时候的故事有点儿像糨糊一样黏手,黏着往事里面的点点滴滴,就是不做梦也不会忘记的陈年老酒。
  仅以此部小说纪念我那个年代青涩真实的大学生活,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平淡朴实,没有成年人的激情,只有年少轻狂的懵懂和嚣张。仅以此部小说纪念失落的青春。
  一笑闲看秋云远,
  二棋轻落长风涟,
  三生钤记镜花影,
  四世恍如韶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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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青葱岁月
1997年那个时候上大学,除了极个别有钱人家的孩子,基本大家都是一穷二白,脸色也是亚健康,不过很少有特别胖的人。我读的是个工科大学,学校旧旧的,住宿的楼房还是木质结构,所以每天晚上楼道的阿姨都要来回巡视好几次,害怕晚上有人点蜡烛引起火灾。楼道里面也是灰灰暗暗的,墙体斑驳,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电视,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寝室里面住了六个女生。有人开玩笑说一个女生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么一个寝室呼啦就等于住进了三千只鸭子,呵呵。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我大学几年住的都是和别的班级女生一起的混合寝室,明显没有集体荣誉感。那个时候工科学校最大的好处就是男多女少,女生不管长成啥样,保管都有人追——你想啊,呼啦一个很大的学校,七个男生宿舍楼,才一个女生宿舍楼,明显狼多肉少,可就是这么一个具有极大诱惑力或者说是适合我生存的学校,我竟然被剩下了?真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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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阴差阳错(1)
阿瑟认识我的时候,有点儿阴差阳错,也可以说是鬼使神差,闹得我好没有面子。
  这里不得不先提点一下我的形象。我长得很像男生,宽额头,高鼻梁,短发,体格虽然不是健硕,但是比一般女生要健壮一些,喜欢穿中性服装、运动鞋,尤其偏爱黑色的男士衬衫和牛仔裤,还喜欢用宽宽的皮带把衬衫束起来穿。本人五官端正,但是偏向男人的帅气和阳刚之气,据说看背影的时候很酷。我上学校报到好几天了,但是经常会出现的事情就是楼道阿姨盯着我:哎,哎,那小子,说你呢?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知道不知道,出去。
  我哭丧着脸看着阿姨:阿姨,我真的是女生,不骗你。
  阿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女的?
  我也是一愣,然后挺胸抬头,示意阿姨看着我挺起的胸部,可是楼道阿姨没有什么反应地看着我:真是看不出来,你让你们寝室的人下来证明一下吧。
  我很泄气地收回自己挺高的胸部,气得说不出话,就差没有把衣服脱光了让阿姨看了,后来让寝室人下来接我,才算搞定这件事。但是楼道的阿姨有三个,轮着值班,不是这个阿姨不让我进,就是那个阿姨不让我进,最后只好把学生证带在身边,每当被怀疑的时候就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这些还好说,最困难的是去洗手间。有时候去洗手间会把别的女生吓得尖叫或者惊惶跑掉,最后我不得不在别人不上洗手间的时候去方便,还要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免得吓倒别人。还有就是和自己寝室的人一起去,再不就是尽量少穿衣服,让别的女生好好看清楚我作为女人的可怜线条,以此证明我是她们的同类,也是相当于五百只鸭子的分量。
  在教学楼上课的时候我很少上洗手间,因为上课的女生实在太多了,很多不认识我的难免会认错我——有一次实在憋不住了,去了一趟洗手间,我还没来得及脱裤子,旁边的女生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把我吓得慌张地跑出了洗手间,那个女生的男朋友愤怒地在外面一把抓住我:小子,真是丢男人的脸,还敢上女生洗手间!欠揍是不是?
  我无奈地辩解:老兄,你放手,我是女的,是女的!
  那男生一愣,也是很迟疑,但始终不肯放手,我愤怒地甩开那个男生的手,拿着卫生巾给他看:哎,你看清楚,看清楚,男人有没有用这个的,我是女的,女的,听见没有?
  后来门口的保安过来,把我和那个女生及其男朋友请进保安处,我拿出学生证给他们看,这才解决。这件事情在学校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唯一的女生宿舍楼里很多人知道了我是女生,对于我以后去洗手间有了大大的好处。但是传出去的版本差点儿没有把我的鼻子气歪了,因为流传在女生楼以外的版本是:哎,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有个男生很喜欢上女洗手间,据说还酷爱用女士的卫生巾,被教务处逮住了,还被记过了,据说还要被开除。
  我们寝室的女生笑翻了天,我气得差点儿从唯一的女生宿舍楼跳下去,考虑活了这么多年很不容易,才忍着没有跳下去——那个时候我看着谁都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偏偏这个时候,阿瑟撞到了我的枪口上,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下午没有课,我在自习教室打着瞌睡,于是决定回寝室睡觉。慢慢腾腾地回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男生正在和楼道阿姨磨叽,好像是为了上女生楼找个女孩,手里还拿着一枝很漂亮的玫瑰花,楼道阿姨一副说死都不答应的样子,摇着头,像是阿弥陀佛的唐三藏。那个男生急得抓耳挠腮,回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到那个男生的长相了,很帅,绝对的阳刚之气,我径直就往里面走,这个时候我就听见那个男生说:哎,阿姨,那小子怎么就能进去,他是你们家亲戚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衬衫的领子就被揪住了,身体向后一个踉跄,我尽量转身,可是那个家伙揪得很用力,我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这个时候楼道阿姨恼火地对那家伙说:哎,这孩子,你快放手,她是个女孩,你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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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阴差阳错(2)
愣了几秒钟,我的衬衫领子被松开了,我转过身,火大地看着那个男生:“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啊,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你干什么抓着我?”
  那个男生也是很惊讶地看着我:这个,这个……
  最后在看到我愤怒得想杀人的情况后,那个男生说:这个也不怨我啊,明显是你长得有问题,你自己看看,阿姨,你说她像男人还是像女人?
  楼道阿姨笑着分开了我们,我恨恨地瞪了那个男生一眼,转身上了女生楼。
  回到寝室,一飞在看杂志,她和我不是一个班级的,她比我高一个年级,是会计专业的,看见我跟吃了枪药似的,抬头问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把刚才楼下的事情跟一飞说了一遍,一飞扑哧一乐:算了,这事儿要是和卫生巾那件事情比起来,就不算事儿了,消消气消消气,来,我这儿有瓜子。
  我坐在一飞身边,抓了一把瓜子,正想嗑,看了一飞几眼,我的眼睛都红了。一飞斜靠在床上,那个时候还是九月末,我的大学生活已经开始了一个半月了,北京的气温还是很热,一飞穿着一件背心,胸部的曲线一览无余—— 一飞看了我一眼:十八,你怎么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哎,一飞,要是我的胸部长成你这样的,你说还有男人敢认错我吗?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竟然给了我这么一个可怜的胸部曲线,我还是女人吗?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啊,一飞,我不活了,你帮我打开窗户,我要殉……殉什么好?
  一飞嗑了一下瓜子,懒洋洋地看着我,吐了瓜子皮,朝我笑:殉胸部而死,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支持你,咱们学校也借着你出出名。
  我哼了一下:切,殉胸部而死,等着吧,王八死了,保不准我还活着呢!
  一飞正想接着说,电话响了,寝室的电话正好就在一飞的床边,一飞转身就能摸到。一飞笑嘻嘻地拿了电话,我听着她嘻嘻哈哈地应和着,好像很熟的关系,挂了电话,一飞瞅着我:十八,晚上一起吃饭吧,有个男生要请我吃饭。说实话,我还真是不想和他有关系,你和我一起去,就你这一百七十厘米的身高,得做多大个儿的电灯泡啊?
  我没正形地看着一飞:哎,你要我这么大的电灯泡有什么用处啊?
  一飞嘿嘿一笑:要就要你这么大的电灯泡,电死那个花心大少,哼,以为自己是情圣?啊呸!
  

尴尬的讨厌局面(1)
傍晚,我和一飞一起,到了学校东南角的一个咖啡厅。这个咖啡厅不单纯出售咖啡,还有甜点和套餐,就是为了给学生营造一种所谓西式的风格而已。我和一飞到了的时候,一飞朝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开始招手,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有没有穿得不当。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叫一飞的名字,我抬头,这一抬头我也惊讶了,我抬起手,怒火高涨:你,你,原来是你?
  那个男生也是一愣:这……
  一飞有点儿发愣:十八,怎么了?你们认识?
  我哼了一声:是,当然认识,但是要是化成灰,我就不见得认识了。
  那个男生抿抿嘴唇:哎,怎么说话呢,就是得罪了你,你也不能说这么狠的话吧?
  我低声告诉一飞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害我下午出丑,一飞一乐,笑:好了好了,不打不相识,我给你们介绍,十八,这是阿瑟,他极其崇拜的偶像就是麦克?阿瑟,阿瑟,这位是十八,我们寝室今年新来的新生,人很好相处。
  我白了阿瑟一眼,心想就这还麦克?阿瑟呢?可千万别糟蹋名人了,尽是往别人脸上抹黑。
  叫阿瑟的男生笑脸朝一飞,临到看我的时候,瞬间就是一个白无常,估计除了下午的事情,肯定是我这次电灯泡做大了。我点了一份咖啡和一份甜点,眼睛四处看着,一飞慢慢搅着咖啡,那个叫阿瑟的不时看着一飞的表情,也时不时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儿说不出话来。我开始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当得有点儿不好,怎么说人家也是男欢女爱,自己横着一杠子实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难怪自己的姻缘一直没有到,看来是有孽业在身啊!上了大学,最羡慕的就是有远方的男生给女生写信,拆信的女生笑得脸红红的,可是很羡慕人,我的信件都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二十来岁的人了,真是脸红汗颜啊!想到这儿我开始叹气,转头的时候才看见一飞盯着我乐:哎,十八,你叹什么气啊?年纪轻轻的,至于吗?
  我眼巴巴地看着一飞没有说话,一飞长得多么水灵漂亮啊,怎么可能知道我十八既没有一世英名也没有月老牵线,我待字阁中两个字:愁啊。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女生小声说:身后那个女生,看见了吗?
  男生声音:看见了,怎么了?
  女生声音:就是前段时间,在一教学楼闹出被误当成男生还用卫生巾的那个,可逗了,嘿嘿。
  我有点儿听不下去,一飞拽拽我的手,小声说:十八,别回头,别理睬他们。
  我低着头,听见对面的阿瑟问一飞:怎么了?
  一飞看了我一眼,看着阿瑟说:十八之前闹过笑话,去女生洗手间的时候被误当成男生,那回,很多人都知道了。
  阿瑟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下午我还真的把那个、那个十八当成男人了呢。
  阿瑟顿了一下,转过桌子突然坐到我身边,声音有点儿大地说:哎,看没有看见身后那个女生?
  我奇怪地看着阿瑟的表情,阿瑟挤挤眼睛笑:以前是小淫的,现在被小淫踹了,呵呵,换东家了。
  我看见身后的女生忽地站起身,看了阿瑟一眼,转身要走。
  阿瑟哼唧了一声:己所不欲,勿施与人。
  一飞看着阿瑟笑:哎,她真的和小淫有一腿吗?
  阿瑟隔着我抻着脖子看着一飞,眼睛里面充满了阳光:哪止一腿,都好几腿了!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阿瑟起身坐回原来的地方,我开始对眼前这个得罪过自己的男生有了——好感。毕竟他替我解了围,我也决定成全他,就起身对一飞说我还有电话要等,所以要先回寝室等着。一飞冲我使了好几个眼色,我都装着没看见,起身走了。
  回到寝室,苏小月和嘟嘟在,这两个人都已经大二了,是国际贸易专业的。苏小月长得瘦瘦的,嘟嘟是人如其人,像小猪一样可爱而且胖嘟嘟的,极其爱好看言情小说,看到情动处,眼泪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好像书中的主人公就是她似的。苏小月最爱看的书是福尔摩斯之类的侦探小说,口头禅是活着不相信眼泪;苏小月很少笑,眼神生硬,用一飞的话就是苏小月属于明显缺少母爱的类型,生活像是石头。
  

尴尬的讨厌局面(2)
有次嘟嘟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哭得差点儿岔了气,连床上的面巾纸都不够用了,一飞一把夺过嘟嘟的小说,朝我说:十八,你别看嘟嘟现在哭得跟世界快要塌方似的,我跟你打赌,里面让人心颤的描写的地方肯定被嘟嘟看得都模糊了,说不定还折了页留着重复看呢?信不信?
  嘟嘟反应了过来,过来抢书,一飞咯咯笑着把书扔给我,我接过书,随手翻了几下,果然有折页的地方,我瞄了一眼:……他慢慢靠近她的身体,她慢慢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眼神胶结着……
  我慌忙合上书,扔给嘟嘟,一飞笑着看着我:咦?十八,被人逮到的又不是你,你红什么脸?呵呵,不会吧,看一眼敏感的地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苏小月这个时候哼:人生苦短,人生苦短,知不知道?看看你们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罪过啊罪过啊。
  那一晚,还别说,我还真是失眠了,言情小说里面激情的地方让我开始心颤,在翻来覆去的翻身动作中,我一直到后半夜还没有睡好。我真是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靠,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真是无耻。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一飞若有所思地一边看着我一边刷牙,我被一飞看得有点儿发毛:哎,看什么?看来看去我这儿还是扁的,圆不了的。
  一飞漱口:十八,你多大了?
  我吐了一口泡沫:二十一岁,幼儿园大班上了两年,为了等自己的弟弟一起上学,又读了一年幼儿园小班,把幼儿园的老师都混熟了。
  一飞看了一眼我的胸部笑:问题不在于扁的还是圆的,而是在于不管是扁的还是圆的,你都到了年龄了,多吃点儿红薯吧,可怜的孩子,啧啧。
  一飞走了,我看着镜子中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发呆:什么年龄,到了年龄?红薯?跟红薯有什么关系?
  寝室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小苍,一个叫盈子,都是英语专业的。这么说吧,除了我是大一的,其余五个人都是大二的。小苍和盈子都是新疆来的姑娘,不过是生活在新疆的汉族姑娘,长得虽然没有一飞好看,但是和我比,照旧是很有荣誉感。不过大家很喜欢把小苍、盈子连在一起叫,据说是为了好玩,小苍和盈子刚开始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自从我来了这个寝室之后,就好像是为了映衬别的女人而活着似的——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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