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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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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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来了这个寝室之后,就好像是为了映衬别的女人而活着似的——据说好几个每天嚷着没法活的女孩自从看见我之后都改变了生活态度,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那意思是瞧人家十八长成那样都还活着,咱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那天晚上,一飞回来,很不高兴,怪我放了她鸽子,没有把电灯泡的任务做好。一飞瞅着我:十八,瞅着你也够膘肥马壮的,咋就没把阿瑟那个家伙电得差不多呢?
  我摇头:搞死人可是犯法的事情,我坚决不干,还没有活够呢。
  一飞一乐:哎,你是不是感谢他给你解围了?
  我点头:有点儿。一飞,他说的那个小淫是谁?这个名字怪得很。
  一飞嗤笑:小淫?那更是一个花心大萝卜,长得挺帅,身边的女孩多了去了,和阿瑟在一起的男人还能有好人?他们都是计算机专业的,比你大一届。
  第四章?嘈杂的女生宿舍
  那个时候,我的生活是无比的有规律,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儿属于吃饱饭撑的,起劲儿地折腾。每天早晨,我都在五点四十分起床,然后去操场跑步,读英语,去食堂吃饭,用一飞的话说就是我不得不把自己多余的经历折腾到这些地方,不然我没有地方消耗。
  在一飞和阿瑟约会的第二天,我照常去操场跑步,跑了半个小时,一直跑到看着八百米的操场很犯晕的时候我才停下来,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着。走到网球场地外边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喂,那个十八,十八。
  我扭头,看见网球场地的大铁笼子里面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穿着很干净的白色运动衣,还有护腕。我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看确实没有别人,才慢慢走近,原来是昨天那个叫阿瑟的家伙。阿瑟冲我笑:哎,天天跑步的是你啊?我说呢,之前还真的以为是男生,我心里还琢磨,哪个男生这么勤快呢?
  

尴尬的讨厌局面(3)
我疑惑地看着阿瑟:哎,男生不都是七点才起床吗?你干吗起这么早?
  阿瑟嗤笑:我也想睡懒觉,可是改不了习惯,从小在部队的学校住宿,早起形成习惯了。
  阿瑟转头朝里面喊了一下,然后我看见里面晃荡出来一个更小的男生,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懒散地拿着网球拍子,一个劲儿皱着眉头。卷起衣服擦了擦汗,阿瑟朝我笑:我们一个系的,他叫小麦,小麦,这是十八。
  叫小麦的男孩冲我点了点头,阿瑟把手里的拍子扔给小麦,朝我说:你等等。
  我站在外面,过了一会儿,阿瑟和小麦出了网球场地,小麦累得运动裤都要掉了,把两个拍子挂在身上,愁眉苦脸的。阿瑟擦了擦汗,看着我:对了,问你个事儿,你们寝室的那个一飞,喜欢什么啊?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我笑:我也是刚来没有多久,不知道那么多。
  阿瑟摸了摸脑袋:比如说一飞有没有很喜欢吃的东西或者很想用的东西,你们女生一般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我仰着头想了一下:不知道,可以帮你问问。
  阿瑟感激地看着我:谢谢,谢谢十八。哎,反正你早上也是跑步,不如跟我一起打网球算了,我看你也很有力气的,小麦这个家伙实在不中用,老是喊累。
  小麦从后面蹿到阿瑟旁边:哎,你才不中用呢!
  我看着小麦身上的球拍:你们这个场地怎么算钱的?
  阿瑟把护腕拿了下来:平时一天一场是二十五元,包一个月是五百元,还便宜一些。
  看着阿瑟轻描淡写的样子,我在心里直咋舌,到底是有钱人,再添点儿钱就够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我开始摇头,看表,已经六点四十多了,我这才想起来我答应给嘟嘟和苏小月到食堂买鸡蛋来着,我告别了阿瑟,开始往食堂跑,听见身后的阿瑟对小麦说让老佐帮着占个座位。
  食堂里面吃饭的人真是不少,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食堂里面卖的鸡蛋就好像是食堂的大师傅跟鸡一起商量好了似的,一色的小,说句良心话,绝对要比鹌鹑蛋大一些。普通鸡蛋五毛钱一个,咸鸡蛋还六毛呢,真是没有天理了,早饭的粥就跟用水泡了锅底的米饭一样无精打采。
  嘟嘟这些天吵着要减肥,据说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腰身都是轻盈如水,苏小月一直觉得女人的腰身要是漂亮就会给自己增色不少,所以一直维持着一个鸡蛋的饭量——最要命的是苏小月已经开始虐待自己了,除了只是吃一个鸡蛋之外,还会用勒腰带的方式使劲缩进自己腰身的尺寸,据说是保证了一百六十八厘米的身高二尺不到的腰身记录。苏小月成天嚷着我们虚度光阴,我咋就看不出她使劲勒自己腰身这个举动就不是虚度光阴呢?小苍说苏小月肯定是看了关于楚王爱细腰的典故,迷恋上了。一飞问我怎么看,我当时没敢说,等苏小月上课走了之后,我才悄悄告诉一飞说:我咋就感觉苏小月的腰身勒得跟大自然中飞舞的细腰蜂似的,真是可怜的孩子。
  一飞当时就笑得岔了气,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进宿舍楼的时候,我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这个周末晚上七点请来自辽宁的所有学生在一食堂旁边的二楼餐厅聚会,是为同乡会。我记下了时间地点,回到寝室,五个家伙睡得一塌糊涂,嘟嘟竟然还打呼噜,声音还不小,小苍和盈子的床头贴着“今天上午我没有课,不要叫醒我”。
  我开始叫苏小月、嘟嘟和一飞,嘟嘟说:十八,鸡蛋怎么越来越小了,是不是你看我减肥,专挑小的拿啊?
  一飞白了嘟嘟一眼:哎,有你这样的吗?十八辛苦给你买鸡蛋,叫你起床,你要饭吃,还嫌弃馊?下次自己买。
  我笑:嘟嘟,你是饭量大了,所以看什么都小,我要是能跟鸡通气的话,我肯定会让鸡下个更小的蛋,让你没得选择。
  苏小月看着我:十八,楼下的牌子上好像写着你们辽宁的老乡要开同乡会来着,你还是准备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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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讨厌局面(4)
我一边搅着泡面一边看苏小月不大对称的腰身:准备什么啊?
  一飞一边梳头发一边笑:不少恋情都是从同乡会中发生的,你把自己捯饬捯饬,说不定能被男人看上,这样就不用晚上没完没了地翻身了,也不用一大早跑步,消耗多余的精力了。
  我脸一红,低头吃泡面不说话,嘟嘟凑过来:十八,吃泡面对于胸部发育完全没有作用,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哼了一声:我就喜欢扁的胸部,怎么着?五十米测验的时候还有八百米测验的时候不碍事,不像你们,跑不动。还有一飞,我天生精力旺盛,就喜欢早晨跑步,不是多余的精力,是天生的精力!
  苏小月把手指头按在嘴上:小声,小声,小苍、盈子还睡觉呢。
  然后苏小月把脸对着我凑过来:不过十八,有一件事情你不得不承认,男人选择女人做老婆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去看女人跑五十米或者八百米的,这是真理,truth,only truth。
  嘟嘟很是欠揍地凑过来:十八,你知道你胸围是多大吗?就是买胸衣时候多大尺寸啊?
  一飞扑哧一笑:嘟嘟,你别难为十八了,十八那个尺寸连胸衣都省了。
  我正要发火,小苍伸着脑袋迷糊地看着我们:哎,你们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盈子翻了个身,嘟囔说:四五两千只鸭子。
  第五章?苦难的现实日子
  这段时间,我暂时没有课,是军训,一直要到十月中旬。那个时候,苏小月问我是怎么当上班长的,我也忘了,好像是竞选,我上台之后就是一阵唾沫横飞,台下很多男生,很少女生,然后就这么着通过了。苏小月一直问我是唾沫横飞的演讲还是唾沫横飞的眼泪交加,我很不高兴,再官迷那天也不能跪地求劳苦大众。
  刚开始没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买教科书,班级里面一大堆事情,都很琐碎,还有安排班级贫困生的学校补助。那个时候我们班的贫苦生是最多的,都是贫困山区来的,学校能安排的名额也有限,一个班级能解决的就是五个人,我看着申报的十一个人,谁都眼巴巴地瞅着我,扔了谁都跟不合适似的。我回寝室跟一飞叹气,一飞同情地看着我:十八,你自己怎么没有报上去啊?你不是家里也不行吗?
  我摇头:一飞,你看看,一年的家庭收入才几百块钱,我就是撞墙也没法跟他们抢啊,就这样还有接近一半的学生根本解决不了生活费,真是。
  一飞突然看着我:十八,记得上回那个阿瑟吗?他之前就资助过贫困学生,还不少,我和你找他,看今年他能不能资助几个?
  我发呆,看着一飞:阿瑟?他有钱吗?
  一飞嗤笑:他不是有钱,是很有钱,能帮助别人总比把钱扔在吃喝玩乐里面强。
  晚上一飞给阿瑟打了电话,说有事儿要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厅见一下面。
  晚上我和一飞去那家咖啡厅,我看见阿瑟早早就来了,我心里有点儿忐忑不安,毕竟是求着别人的事。坐下后,阿瑟笑嘻嘻地看着一飞:哎,每次都带十八来,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一飞白了阿瑟一眼:跟你说正事儿,十八他们班级的贫困生特别多,学校能解决的才五个,你之前不是资助过贫困生吗?能不能帮个忙?
  阿瑟笑吟吟地看着一飞:行善积德的事情,怎么能不干呢?还差几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不准告诉他们是谁出钱,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把我当成恩人,大家活得都不自在。
  一飞和我同时开口说,但是说的不一样,我说:还有六个人。一飞说:还有七个人。
  阿瑟坏坏地盯着一飞:你是不是想抽头分红啊。
  一飞不管我使眼色,看着阿瑟:还有十八,十八好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阿瑟收起笑容,哦了一声,看着我:我只能管四个人,即使我很有钱,但是我没有义务管全天下人的事情——不过,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麦,我也可以让他帮忙一下,我还有一个朋友,应该也可以帮一两个,一会儿我领你去见他们,把这件事情定一下。
  

尴尬的讨厌局面(5)
一飞朝阿瑟笑:别一会儿了,就现在吧,正事儿要紧。
  阿瑟站起身,看着我:那行,十八你们跟我来吧。
  一飞推说有别的事情,不去了,我跟着阿瑟去他所在的宿舍。路上我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阿瑟,你是不是因为有一飞的原因才肯帮忙?如果是这样还是算了吧,因为我很难保证能帮到你和一飞的关系。
  阿瑟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嘛!说实话,可能会有一点儿,但是我帮过的人多了,很多人和一飞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多想了。我可是提前说过的,不准让贫困生知道是谁出钱,你爱怎么编都行,要是知道了,我们就停止。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到了男生宿舍,阿瑟让我在楼下等着,他上去,我转身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夜空,心里真不是滋味。人常说人穷志不短,可是眼巴巴地只能等着别人的帮助才能生活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心情,志气能不短?还好阿瑟不让透露身份,很多人不仅要透露身份,而且还要大肆宣扬自己的功德,那么受帮助的人就得经常性地感恩戴德地露出自己的卑微和顺从,还能不短志气吗?
  我听见阿瑟叫我,我回头,看见那天在网球场看见的男孩,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后面还有一个男生,戴着眼镜,很文静。阿瑟给我介绍:十八,这个是小麦,你见过,这个是平K,国贸专业的,刚才的事情,我跟他们说了,小麦可以帮助两个,平K再帮一个,就够了……
  我打断阿瑟的话:不是七个,是六个。
  阿瑟诧异地看着我:可是一飞说你……
  我生硬地看着阿瑟:就六个。
  阿瑟顿了一下:明天我去学校银行开个账户,到时候把账户密码和存折给你,你每个月从里面取钱给他们就行,我们会按时存钱,每个人按照学校规定的生活费存,十八,你别犟了,七个……
  我愤怒地看着阿瑟:我说过六个人,就是六个人。
  我转身就往外跑,我听见阿瑟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没回头,一口气跑到学校操场,跑到腿都发软。我很想大声喊,可惜,操场上很多人,我不想被人认为是疯子。我慢慢走到网球场地,硕大的铁丝网,我明明在外面,可是我却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关在里面,我靠在铁丝网上,我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流下。我抓住冰凉的铁丝网在自己心里发誓一定要自己养活自己,我不要拿自己的尊严换任何东西,我发誓!
  我把眼泪擦干,慢慢走回寝室,一飞看见我回来,松了一口气:十八,你去哪儿了?刚才阿瑟打电话说你……
  我摇摇头,把班级贫困生的申请表整理好,没有说话,一飞也没有再说话,坐在她自己床上看着我。这个时候苏小月推门进来,很生气地把书摔在床上:真是没有道理,气死人,哼。
  一飞问苏小月: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难为成这样?
  苏小月耷拉着脸:系里评奖学金,体育达标竟然还算分,太不公平,我体育不行,落下了,这还是人规定的吗?
  我摸着新发的书本,看着一飞:奖学金是多少啊?
  苏小月瞪着我:少得可怜,半学期一等奖学金才五百元,咱们不是公费学校吗?二等的更少,是二百五十元,明显缺心眼的数字,三等一百五十元,一年全部得了一等的也不过是一千元而已,你就别指望了,什么课程都要算分。
  我一笑:我还真的指望,体育达标吗?我很行啊,因为胸小,所以不会像你那么笨重,这个你苏小月大可放心。
  苏小月恼怒地看着我,一飞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儿。
  第二天是周末,没有人要上课,但是我照样起床跑步。天气还好,今天不用军训,我可以自己安排时间。跑完两圈八百米之后,我开始绕着操场慢慢走,我还有点儿奇怪,因为今天早晨没有看见阿瑟打球,难道是生物钟改了?
  走到跑道拐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阿瑟,他坐在旁边的栏杆上,笑嘻嘻地看着我。看我走近,阿瑟朝我笑:哎,十八,说实话,你跑步的姿势还真是难看,实在不敢恭维,比爷们还爷们,小时候你家里是不是把你当男孩养着了?
  

尴尬的讨厌局面(6)
我也被逗笑了,阿瑟站了起来,正儿八经地看着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我摇头:算了,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们也是好心。
  阿瑟看了一下手表:该回去了吧?今天没有课,小麦死活也不肯起床,害得没有人陪我打球,我坐在这儿光看你跑步了,偏偏你跑步的姿势没有一点儿优美可言。
  我扑哧一笑:对了,那个叫小麦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小很多?怎么还能比我大两届呢?和你同届?
  阿瑟摊开手:没有办法啊,小麦之前学习好啊,虽然家里不指望他能光宗耀祖,但是那小子竟然读小学的时候跳过两次级,所以跑来和我们一起抢饭吃了。他家基因好,小麦的爷爷还是农科院的教授呢,从小麦很小的时候就教小麦1+1等于几,哪像我爷爷?我小时候就知道教我喝酒,所以我长大就没有出息了,和小麦混到一个级别,哎,还真是没脸见人了。
  我吃惊地看着阿瑟:小麦他跳级?真是厉害,我光是幼儿园大班都读了好几年……
  阿瑟怀疑地看着我:十八,那你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干吗幼儿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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