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肖扬竟然躲着我,我有那么厉害?
我的好奇心也开始有了,我朝肖扬笑着:哎,小麦说圣诞节的时候,可怜的单身汉们一起聚会,小麦说你和陆风也是单身一族,到时候一起玩呗?
肖扬支吾着,有点儿说不清楚什么似的样子,陆风推了肖扬一把:哎,你怎么了?平时汉语不是说得挺溜的吗?啥时候汉语变成外语了?
肖扬回了陆风一记拳头,有点儿尴尬:我没有说不好啊。
肖扬顺手从衣兜里面摸出什么东西递给我:十八,这是红花油,你放好了,别让小麦再当成辣椒油拌饭吃了。
我接过那一小瓶红花油,朝小麦笑:小麦,要不要中午吃红花油拌饭?免费赠送。
小麦皱着眉头“噌”的一下跑开了,引得大家都笑了。小淫点了支烟,看着肖扬:哎,要不我吃亏点儿,我也不找什么人过圣诞节了,直接和你们这群可怜的家伙混算了。
小淫顿了一下,看着我笑:对了十八,你们宿舍不是有个叫嘟嘟的吗,你不是说她做梦都喊着我的名字?要不我发发善心,圆她一个美梦,我陪她过个圣诞节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你确定你喜欢嘟嘟吗?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任何带有希望的东西,这样反而更会让一个人难过。没有任何希望大不了恨你而已,念不到你的好,如果给了别人希望又无法实现这个希望,这样别人会难过很久,因为某些虚无的希望会让别人始终在犹豫中念着你的好,可惜,这些好并不是真的好……
我转头的时候,看见一个眼神落寞地盯着我,我没有回避,笑:是不是这个理儿,肖扬。
肖扬没有说话,小淫摇头嗤笑:十八,你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似的这么较真儿。我敢打赌嘟嘟不一定是像你这么想的,说不定,嘟嘟会很乐意也说不准,你不帮忙,我自己出马……
我恼火地瞪着小淫:我告诉你,小淫,不准你找嘟嘟,你要是敢,我跟你没完。
我的声音分贝突然大了很多,吓了阿瑟和肖扬一跳,我冷冷地瞪着小淫,嘟嘟是个连故事都相信的女孩,没有招谁也没有惹谁,我不想她受伤,小淫找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圣诞节凑个人数,不想一个人过而已,并不是真心。
小淫尴尬地看着我:哎,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你至于吗?一副想跟我拼命的架势,怕了你了,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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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希望不能给(2)
吃饭的时候,肖扬坐在我的身边,咬着嘴唇好像在想什么,侧着脸看我:十八,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情,就连希望也不能给别人,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我摆弄着筷子,看着小淫做的菜发呆:即使真的给了希望,可是这个希望要到多久是个期限呢?希望停止之后剩余的真的就是叫做快乐的回忆吗?还是希望停止之后是失望,之前之后,谁能保证快乐就会比不快乐多?有人能保证吗?你能不能保证?肖扬。
肖扬转过头没有说话,阿瑟朝我笑:十八,你这是明显难为人的意思,没有人能保证什么,就是圣人或者神仙也没法打包票。不说别人,就说我吧,十八,我每天都很快乐啊,不停被女孩甩,也甩过女孩,大家快乐就在一起,不快乐了不用说也就不在一起了,小淫也是这样过的,难道我们不快乐了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切。
我淡漠地看着阿瑟:那么你有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那种可以叫做快乐的回忆,没事儿的时候想起来会很开心、很温暖?
阿瑟吊儿郎当地笑:有啊,女孩的手都是温暖的,呵呵,是不是小淫?
小淫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再和阿瑟争辩,我想起小意,那个七岁时做游戏的时候从后面抱住我的小男孩,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叫做美丽的东西,七岁之后,我和小意没有任何碰触,我始终念念不忘,但就是这种单纯的回忆有时候我也很开心。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其中会发生很多头脑冷静的人不会做出的蠢事,但这些蠢事似乎更能演绎叫做真挚的东西,于是就有了叫做快乐的东西。这些东西,阿瑟不会懂,因为我们不同。
陆风“嘿嘿”笑了两下:十八,要不你干脆让嘟嘟努力一下,把小淫感动了不就结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淫:哎,你会不会被别人感动啊?
小淫嗤笑:得了,别害我,那样我会感觉自己像个罪人似的,压力太大了,不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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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说错话了(1)
吃完饭,阿瑟提议打牌,本来我是不想玩的,一是,我的水平很烂,二是,人数上少我不少,多我不多的,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踊跃的理由爬上牌桌子。但是陆风和小麦竟然把我提溜到牌桌上了,而且还是和肖扬做了对家。小淫和阿瑟做对家,我开始解释自己水平不行,陆风朝我挤挤眼睛:十八,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能充当一下诸葛亮吗,我和小麦跟你一伙儿,怎么样?还有肖扬是你对家,还怕打不过阿瑟和小淫?
小麦露着牙“嘿嘿”笑:十八,俺是你一伙儿的,拥护你。
肖扬坐在对面只是安静地看着桌子上的牌,没有说话,我推托不掉地解释说我还要做家教,三四点钟的时候可是要回去的,陆风笑:十八,没有问题,你走了,我和小麦上。
阿瑟叼着烟,斜着眼睛看着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赢我和小淫,笑话。
抓牌的时候,肖扬有些心不在焉,还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哎,十八,你是不是想得过于绝对了,其实给别人希望可能也算是行善积德了,每个人对于回忆的要求未必都会一生只有一次啊,只要是美好的善意的,怎么可能没有快乐呢?易名有没有给过你希望呢?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高兴,但是尽量忍着:没有,没有给过。
肖扬盯着我:不会吧?我看他对你笑得挺阳光灿烂的,是不是,阿瑟?
我整理着手里的牌,咬着嘴唇,肖扬接着说:我看啊,易名的笑容就能让十八阳光灿烂地回忆一辈子了……
小淫挑了挑嘴角,看着肖扬笑了一下,我开始争辩:没有的事儿。
阿瑟扔出一张牌,吊儿郎当地笑:那就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是不是?
我提高了分贝:事情不是这样的……
小淫哼了一声:十八,你这叫做欲盖弥彰,我也见过,易名笑得多灿烂啊?
我生气地摔了牌:你们,不要瞎说,易名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果然,一会儿肖扬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堪,小淫也是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我咬了咬嘴唇,自知说错话了,阿瑟盯着肖扬:哎,该你出牌了,出牌啊……
肖扬的手慢慢展开着扑克牌,把扑克牌抬得很高,挡住了他的眼睛,小麦和陆风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好一会儿肖扬才扔出几张牌,淡淡地看着我:十八,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是说当你知道一个人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他,所以你,就不能给对方任何带有叫做希望的线索,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我没有想到肖扬会这样问,有点儿措手不及。肖扬顿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如果,如果对方很想要这种希望呢?你也不给吗?如果可以允许你全身而退呢?也还是不给吗?
这个牌没法打了,我真是没有任何掩饰自己,一下子就被人挤到死角,我竟然感觉出自己握牌的手在出汗,陆风用胳膊碰碰我:十八,应该出这几张牌……
肖扬冷冷地回了陆风一句:陆风,你不要插话,我在问十八。
四个人的牌局,僵住了,不是僵在牌面上,是僵在打牌的人身上。我感觉自己在桌子下面的脚被谁碰了一下,不知道是谁碰的,我镇定了一下,勉强看着肖扬: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谁能全身而退,对于另外一个不能全身而退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只有快乐而已,所以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就好比每个人都会得上感冒,但是每个得上感冒的人都不会记得感冒这种病痛,因为感冒不会像别的病痛那样长时间停留,那么后遗症也就相对少很多了,对不对?阿瑟,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去当个思想家或者哲学家什么的,我怎么早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好的分析道理的本事呢?
说完我自嘲地笑了笑,想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可惜没有人跟我一起笑,就是小麦喝彩了两下:对啊,十八,你是有这个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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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说错话了(2)
阿瑟吸了几口烟,看着肖扬的表情,小淫有点儿麻木地盯着手里的牌,肖扬嘴角动了一下,淡淡地笑:这样,我明白了,明白了。
肖扬接着看了我一眼:所以说啊,好奇心有时候实在是一样不怎么样的东西,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好奇,害人害己啊……
接下来的牌局更难打了,肖扬只是不断地笑,好像谁出错了牌似的,而且出的牌极其可笑一样,其实谁也没有出错牌。我很尴尬,俗话说祸从口出,这话还真是不假,我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就不过一下脑子呢?我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盯着墙上的钟,我特别想时间过得快些,什么叫全身而退?就目前的局面我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要是再复杂一些,全身而退,我退得了吗?
原来,拒绝一个人,是这么不容易,像是拖泥带水。
好容易挨到三点半钟,我在心里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起身离开了,我拽过陆风:哎,你过来顶班,我该回去了,晚上还要做家教,你们慢慢玩。
我没敢看肖扬的眼神,只是很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陆风不时看着肖扬的表情,阿瑟简单地朝我招手:十八,你忙去吧。
小淫头都不抬地说:回去记得看微积分的书,快考试的时候我再给你串讲一遍,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题型记得提前问。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匆匆出了阿瑟的房子。我下到二楼的时候,我听见好像有人也出了阿瑟的房子,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见肖扬也是很匆忙地出来了,我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好。我看见肖扬快速下了楼梯,转到我面前。
肖扬站在我前面,好像有些不大自然,我勉强镇定自己:有什么事儿吗?
肖扬喘了口气:十八,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有点儿底气不足:什么事儿?
肖扬抿了一下嘴唇,看着我:十八,我知道昨天下午我喝醉了,后来我回到这儿了,但是我好像记得……
肖扬开始紧张:我好像记得我敲门的时候,是你开的门,然后,然后我好像,不是,就是说我有些失态了,我记得我抱住你了,可是,可是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握着阿瑟的手,阿瑟和小淫都说我是把人搞混了,可是我始终记得是……
我很不自在地打断肖扬的话:你把人搞混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昨天下午早就走了。
说完我低着头要穿过肖扬身边,肖扬竟然又往我前面挡了一下:十八,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开始装出强硬:哎,你要是真的记得那么清楚,你干吗来问我?那你说,我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来着?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肖扬一愣:我,可是……
我嗤笑:喝醉酒是很正常的事情,别说这件事不是真的,就是真的,大家都是朋友,我发誓我不会介意的,真的,我向来都是这样一副很仗义的性格,好了,改天聊,我一会儿就要去做家教了。
说完,我就很理直气壮地绕过了肖扬的身边,朝学校走去。
再次的似曾相识(1)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我光是听到苏小月“哇啦哇啦”地讲着什么东西,苏小月也真是卖力,不时还用手来回比画着,嘟嘟听得呆呆的,我在旁边听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苏小月在不断批判着学校食堂的伙食,说是别的系也正在准备抗议,好像是罢饭,就是大家一起不在食堂吃饭了,让食堂从大师傅到经营者开始恐慌,以此要挟食堂提高伙食水平。
我喝着水没有说话,苏小月瞪着我:哎,十八,你不会因为那个大师傅给你打饭多了那么点儿菜就会感恩戴德的吧?我告诉你,那是大师傅把你十八的快乐建立在我们众多人的痛苦之上,知道吗?亏了我们所有人,就给你一个人多了那么点儿菜,明不明白?
我差点儿把水喷出来:拜托,我提前说过了,那大师傅不是我们家亲戚,更不是我的相好,苏小月,你别血口喷人了。
苏小月愤愤地看着我,好像我跟学校的食堂摆明了就是一伙的似的,惹得嘟嘟和一飞一个劲儿笑,一飞推了苏小月一下:哎,你干吗什么都和十八过不去,食堂又不是十八开的。
我嗤笑:我倒是很希望食堂是我开的,那样至少我吃饭不用花钱,我统统给你打折。
盈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打几折啊,十八。
我坏笑:九八折……
苏小月哼了一声:看看,看看,十八就是大师傅他们家亲戚。
我慢慢坐到嘟嘟身边,嘟嘟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我碰碰嘟嘟:哎,要是你喜欢的书中的男主人公出现在现实中,请你一起共度圣诞节,你会怎样啊?
嘟嘟“嘿嘿”笑:十八,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嘟嘟:我是说如果啊。
嘟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共度圣诞节之后呢?
我淡淡地说:没有以后,只有一个圣诞节可以共度。
嘟嘟有点儿失望:这个假设太没有情调了吧?没有以后还不如没有这个共度呢。
我顺手拿过嘟嘟手里的书翻着:要是小淫想和你一起共度圣诞节呢……
嘟嘟反应开始强烈:十八,你说什么,他是不是觉得我可怜啊?我很可怜吗?我用不着别人可怜我……
我倒有点儿不知所措了:不是,我这不跟你说着玩儿吗?你怎么了,嘟嘟?
嘟嘟懊恼地拿过我手里的言情小说哼了一声:就是我嫁不出去那天,我也不用别人可怜我。哦,陪着我过一个圣诞节,那么以后呢,我和他算是什么关系啊?见面之后还要不要装作不认识?要是遇到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我应该装作自己胸怀宽广还是不舒服啊?哼。
一飞凑过来看着我:十八,你跟嘟嘟说什么了,把嘟嘟气成这样?
我笑:我跟嘟嘟说传说中一种叫做假设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对肖扬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是一个很害怕麻烦和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想别人因为我受到伤害,这可能是我自己叫做原则的东西,我并不指望有人能明白。我在水房洗自己衣服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我凭什么拿出时间来谈恋爱啊,我还要努力赚钱吃饭,还要争取成绩,如果生存和生理欲望放在一个天平上面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先选择生存,而压制自己的生理欲望,这是真理,没有人能例外,所以我先要解决自己的吃饭,等饭吃饱了才能想别的,不是吗?古人不是说:饱暖思淫欲。这话真是经典,一个人要是连吃饱饭都不是很宽绰的话,哪儿来的淫欲啊?
所以在过去很多年的今天再回头看当年,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恋爱可谈,一是自己可能先天条件确实够实在的,二是自己始终奔波在饱暖的边缘,所以没有时间想象和留恋叫做心动的感觉。
这个星期天,发生了另一件让我无比尴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