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选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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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选情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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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仲桀清清喉咙,不甚自在的启口,“既然方先生已经得知个中的玄机,就该知道令嫒是逃走,她──”为何逃走,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话未说完,就被吼声冲散他未完的话语。
  “逃走?”方父跳起来,吼声如雷,怒眼大张。
  “是的,我想令嫒欠我们一个解释,她为什么逃走?”王仲桀硬著头皮继续的撑下去,这是总裁执意寻找她的唯一理由。起码总裁是这么吼他们的,两个月来不曾间断过。
  “只为一个解释而找她吗?”方父严声喝道,眸露浓浓的杀机,拳头握紧,青筋暴凸,想扁人消火。
  “是!”王仲桀为难的看向总裁,无言的问著:当人家情夫的人还不跳出来好声的说话吗?
  “请回!我的女儿没有必要跟你们解释这么多。”
  “方先生……”王仲桀继续撑下去。“其实事情──”
  “滚!”吼声如雷。
  “方先生,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来意并非不善,你先消消气,听我们解释一下。只是弄不懂依你们家的财势背景,她怎么会跑来当情妇?我们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厉浩天跳出来打圆场。“并无恶意。”
  好不容易寻到方晓茹的下落,怎可轻易离去?
  他们不想再回去过水深火热、被恶意荼毒的口子。
  眸光不停的瞄向大哥,期望抱著炸弹两个月的厉南天能够平息火药味,站出来表明自个的立场。
  究竟他想怎么样?
  真的只想把人揪出来扁一顿吗?
  “问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当如何?”方父危险的瞥过他们。
  “我想我有权利问个清楚!”厉南天排开众人,冷傲以对。
  情妇无缘无故闹失踪,他该有权利问清楚吧?
  她为何不留只字片语就扬长而去,这算什么?
  把他厉南天当成什么?任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吗?
  若她当真有这种心态,她等著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方父鼻孔朝天的轻哼。
  “凭我是她的男人!”
  两道杀气十足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是你!”方父咬牙喝道,找到那个杀千刀的男人,牙齿在嘴里轻磨著,暗忖该从哪里咬起比较得心应手。
  “没错,是我!”厉南天昂首以对,毫不退缩。
  “来做什么?”
  “带她走!”
  “凭什么带她走?她可是我的女儿!我方某人的女儿!”想从他的手中把女儿带走,得看尊驾有何本事。
  “她是我的情妇。”厉南天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她已经离开,态度很清楚,她决定下台一鞠躬。”怒眼瞪著他,心里冒出欣赏的火花,这个男人够狂、够傲,不错,很对他的味。
  “不管如何,她还是我的。”厉南天强势的宣示,不容人违逆。
  她是他的,绝不放手。
  “继续当你的情妇吗?”方父严声怒喝的同时,冷笑著,“我方某人虽不才,也不会不济到要女儿做不入流的事。请回吧!我会以最快速的方法,将我的女儿嫁出去。”
  这男人高傲得令方父赞赏,却不悦他对待女儿的态度,著实令人气愤。
  他的女儿绝不降格当情妇。
  厉南天怒眼瞪向方父,怒极反笑道:“你敢!”
  “你不妨拭目以待。”想娶他女儿的,大有人在。
  捧著松风集团当嫁妆,他的女儿行情看好,纵使肚子里怀著一块肉,也不会消减。
  “有事好商量,大家不用恶脸相向,是不?方老伯,你就消消火,退退气。我大哥并没有恶意,他是急坏了。毕竟太过在乎也会失去方寸,请方老伯不要介意,咱们有话好说。你想把女儿嫁人,没有问题,条件尽管开出来,我大哥一定会悉数接受。”厉浩天跳出来把怒意腾腾的大哥塞到后方去,好言好语淡化硝酸味儿。
  虽然厉南天从不言明对她的感情如何,总是以万年冰霜脸吓人,让人连问都不敢追问。
  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厉南天已经栽在那个小妮子的手上,翻不了身。
  若非如此,岂容她猖狂两个月仍待在厉南天的羽翼下,末让冷情至极的厉南天轰出大门,甚至还敢嚣张地飞出掌握中。
  更在她下落不明时,厉南天发动所有公司人马,只为找寻她的下落,搞到人仰马翻,苦不堪言。
  她简直是将他们安逸的生活颠覆得水深火热。
  若不将她请回去,他们怕是没好日子过!
  “他要娶?”方父严肃的目光射向厉南天,要求他亲口承诺。
  “我当然会娶!”厉南天咬牙回道。
  会娶吗?
  想娶吗?
  未曾动过成家的念头,可是当念头浮现后,心里也激不出半点的反抗之意。
  好像娶她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毫不令他生烦。
  他的脑袋里窜出十几道不解的气流,在四处乱窜,心里登时暖烘烘的。
  两个月来的空虚感被填得满满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娶她,能让她困在他的掌中无法脱身,他何乐而不为?
  她注定是他的!
  “为何而娶?”方父皱眉询问,这狂妄男人提亲的口吻好像要将敌人诱拐进牢房里一般,阴沉得令人感到胆寒。
  “因为是她,我才肯娶!”厉南天扬声应著,高傲自若。
  当下在场的人全都傻眼,厉南天怎可如此回应?这时标准答案该是回答:爱或喜欢呀!
  他的答案无疑令人想多踹他几脚,举旗抗议。
  王仲桀、方世平和厉浩天简直想抱胸自捶呀!翻翻白眼,纷纷手脚无力的靠墙或椅,支撑自身的重量。
  方母闻言十分的不悦,当下就想出声反对这门亲事,绝不把唯一的女儿嫁给这种狂妄之徒、傲慢之辈。
  方父若有所思的凝看厉南天几秒后,强拉著方母到一旁吱吱喳喳,只见方母抗议的瞪向方父,摇头拒绝,最后扁嘴点头同意。
  片刻后,两人牵著手走回来,方父笑咪咪的对著他们说,回去挑日子准备办喜事,婚礼之前,他们会把新娘子从国外骗回来。闻言,厉南天的脸顿时转变成铁青色。
  厉南天忿而离去,气得想疯狂的扁她一顿,万万没有料到当他疯狂的找人时,她居然在国外玩得不亦乐乎。
  简直是该死至极!
  第九章
  欧洲
  刘秘书接获方父的指示,不著痕迹的拐骗方晓茹到法国去挑婚纱和待嫁的物品。
  半个多月后,两人大包小包的返回台湾,抵达家门。
  可能怀孕所致,方晓茹疲惫不堪的昏睡半天,直至被嘈杂的人们叫醒,替她上妆打扮,她还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浑然不知噩运已到。
  才刚换上白纱,屋外便传来震天的鞭炮声,贪睡的眼眸这才幽然的睁开,如梦初醒。
  错愕的瞪著自己一副待嫁的装扮──雪白的婚纱、雪白的头纱、珠光宝气的打扮,吓得直想落跑……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胸中塞满问号,顿时不知从何问起?吓得手脚发软。
  慌乱间,捉起旁边的刘秘书,泫然欲泣的出声:“这是……这……”
  明明挑选新娘礼服时,刘秘书请她帮忙试装,她好以旁观者的身分给服装评分呀!怎么千挑万选的礼服不是穿在刘秘书的身上,而是套在她的身上?
  “恭喜方小姐,贺喜方小姐,今天大婚。”刘秘书贼贼的笑著,任务达成,总裁奖赏十万元。
  青天霹雳轰向方晓茹脆弱的小脑袋瓜,她身子一软,站不稳的跌入温暖的床间。此时,房门大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昂首走到她前面。她低敛著头,强压著想要尖叫的冲动。
  她的父母又骗她,她又被骗了。
  她怎么又胡涂了?她的父母岂是那种任她操纵的人物,迟早会寻找机会扳回一局,将她纳入棋子里,任其摆布!
  一双黑色的皮鞋在她低垂的眼皮子下闪闪发亮……
  真的,她真的要嫁吗?
  嫁给谁呢?
  就嫁给眼前的陌生男人吗?
  她的心好乱,好像万马奔腾般,完全失去了方向。
  摇头,用力的摇头,她拚命的摇头。
  委屈哽咽的酸涩令她好生难过,难道她的父母真的不为她的立场设想吗?
  要她挺著大肚子、怀著孩子下嫁给陌生的男人吗?
  她的未来还有指望吗?
  好不容易寻到的自由天空又要变色吗?
  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要跟他共处一世?
  心像被狠狠的刮过般,痛呀!
  银牙咬著红唇,淡淡的吐出绝然的语气:“我、不、嫁!”
  她不要嫁给别人!
  要嫁也要嫁孩子的父亲,那个严厉冷峻的男人……
  突然之间,一股因会失去他而隐隐作痛的感觉毙来。
  如果她嫁给别人,如果她会属于别的男人,那么……那么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再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知道她嫁为人妇,不知道会不会放鞭炮庆祝?还是找人活活扁死她?
  她没有办法负担起如此沉重的结果,虽然她在自由的飞翔,尽情的挥洒著属于她的青春和快乐,对他依然有著挥不开的依恋,偶尔……不,经常会想起他、念起他,不由自主的想骂骂他。
  眼儿酸酸的熟起,窜出徐徐的水气。
  “这可由不得你!”
  男子跋扈的声嗓扬起,夹杂著浓浓的火药味。
  这个声音……这个熟悉且令人怀念的低沉声嗓,方晓茹浑身一震,犹如跌入万丈深渊中,心跳疾速的震动著。
  飞快的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望入一双冷厉而含怒的冷眸中,清晰的看见他眸底飞扬的怒火。
  是他!
  她要嫁的人居然是他!
  喜悦和惊吓同时刺穿她紊乱的神志,她失声尖叫,身子反射性的往外奔去,直想快速奔离这个令人无法置信的现实。
  怎么可能……她要嫁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没错,若新郎是他,比嫁给任何男人她都高兴,只是她恐怕会被他狠狠的打骂一顿呀!
  这个可怕的下场令她小脚忍不住飞快的往外跑。
  下一秒钟,娇躯却被箝制在铁掌中,雪白的婚纱像花瓣扬起数道花形,被准确的塞入阳刚的体魄中。
  厉南天浑身紧绷的线条缚住她,紧实的箝住。
  浑身张扬著愤怒的气息,令人心生畏怯。
  “不想嫁我!”他在她的耳畔咬牙喝道,双臂不住的收紧。
  这个小女人乍见他并无半点喜悦之情,第一个反应竟是想逃跑,他胸间的怒火更炽、更盛。
  若非外头有诸多的人马在等候,他非得先关起门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彻底的明白,谁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主控者。
  都怪自己,往常他著实太纵容这个小女人,她才得寸进尺,不知分寸。
  方晓茹惊喘著,柔弱的身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骇人的体魄在张狂,像狂烧的火焰即将失去控制。
  她不停的喘著,做微颤抖的身子像一片风中的落叶,不停的被狂风吹拂。
  双眸不解的飘向他,敏感的发觉他在暴怒的边缘起伏……她提高警觉,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曾对她发过脾气,不曾对她恶言相向……可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他那严肃的模样著实骇人。
  诚如厉浩天曾经说过,惹火厉南天绝无好下场,难道她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吗?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细如蚊蚋的低问,祈求有条生路可走。
  路过吗?
  来说声恭喜吗?
  “来娶你。”他的声音隐含著浓郁的怒火,但似乎被压抑在深处,等候秋后算帐的姿态。
  不由分说的,半拎著失神的方晓茹往外而去,严谨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峰,发出骇人的光芒,明目张胆的暗示她,绝不可违逆他,否则杀无赦。
  清眸望去,满屋子的客人尽是亲戚朋友,她的心忍不住的抖颤著,不安的任他扶持著。祭拜祖先、拜别父母的古礼皆在他霸道的威吓下完成,在如雷的鞭炮声中,完成她的终身大事。
  被迎上礼车,被他强势的箝在怀里,如同所有物般。
  眼看著父母喜孜孜的模样,心里真的好想哭喔!
  她又被父母出卖了。
  嘟起红唇,在白纱的遮掩下,方晓茹落下晶莹的泪珠。
  午间的喜宴和晚间的宴会皆如火如荼的展开。
  方晓茹就算想跑也溜不掉,新娘子的身后永远站著门神王仲桀和方世平,暗处还躲著冷面保镖。
  她简直想放声尖叫,也想嚎啕大哭以示抗议,结果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傻傻的咧著僵硬的嘴角,因为她是今天的女主角,所有观众的注目焦点。
  看著喜事从开端到结束,而她却只能扁著嘴不吭声,深恐身旁昂首的男主角会跳起来杀人灭口。
  任由她的身分从方小姐变成厉太太。
  她的身体终究吃不消,怀孕的人容易感到疲倦,当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发觉自己半依著厉南天的肩头打起瞌睡来。
  “累了?”厉南天清冷的眼扫过她疲倦的脸蛋。
  方晓茹嘟起红唇不吭声,眼里的睡意蒙胧不散,像迷路的小孩。
  厉南天扬手招来厉浩天低声交代几句后,便将疲惫的她搂入怀中,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出喜宴。
  车子里的沉闷气息冷得骇人,他紧抿著唇不吭声,发亮的眸光直锁著她不放;方晓茹则是畏惧的不敢出声,沉浸在昏睡中。
  车子回到同居时的别墅,他将昏睡的她送入卧室,洗净脸上的彩妆。
  梳洗后的方晓茹呵欠连连地躲进温柔的床里呼呼大睡。厉南天一踏出浴室,就看见她沉睡的容颜,脸部的线条为之柔化,半坐在床边,指尖轻柔的抚著她细致的脸部肌肤。
  被挖空的心慢慢又被填满,归于平静详和。
  良久后,步出新房跟楼下的人吩咐琐碎的事,才再度回房,将熟睡的人儿靠向他,轻柔的吻印在她的唇际,轻声的道著晚安,搂著她沉入许久未得到的安眠……
  清晨的阳光射入,怀中的人儿微微移动,伸著懒腰,像只猫儿般松软筋骨,清眸贪睡的眨动,脸庞揉向令人贪恋的胸膛……好舒服喔!
  好怀念的味道!好怀念的感觉!
  大手轻柔地抚著她柔细的发丝,纵容她孩子气的行为,事实上她的动作好似宠物猫撒娇的姿态,娇柔妩媚得令人无法动气。
  半晌后,昏沉的方晓茹已然清醒,自知躲不过的埋首在他的胸坎里,出声低语:“你还在生气吗?”
  “你说呢?”厉南天冷著声音,清算时刻已到,冷眸的寒霜顿时取代先前的温和柔情。
  眼睑躲在他的胸膛间,不敢面对他冷冽的脸色,小手推推他的胸膛撒娇道:“你不要生气啦!你生气就不帅了,怪吓人的。”她不爱看他冷冰冰的模样,感觉好疏远、好陌生、好骇人。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离开?”铁掌把她的双肩拎起,让那对逃离的清眸正视他,痛恨她躲藏的方式。
  可知这两个月来,为了她的下落不明,他寝食难安,发狂的神志濒临他此生情绪最大的失控点。
  清眸半垂、红唇紧抿,方晓茹为难的看著他。
  “说!”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不容她随便瞒骗过关,疑惑在心坎里不停的加深,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她非用这种方式以对?
  她究竟要的是什么?
  期盼的又是什么?
  她就像一道难解的谜,著迷般困住他的心田,收放难以自如。
  她真的想要离开吗?
  两人曾经共同拥有过的关系,对她而言当真可有可无吗?
  “人家……人家只是你的小情妇,当初你又不曾言明,这种关系要持续多久,你也没有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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