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玉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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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落谁家-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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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皇上勉强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下面分列而坐的人,目光定格在司马圣风的身上。那是他的儿子,他在心里早已经认定了。那样的眉眼,除了逐月还有谁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可是碍于太后的坚持,才不得不有了这样一场闹剧,滴血认亲,还用认吗?只是他一向侍母至孝,不愿意违逆罢了。给了萧翰阳和司马上风一记安心的笑容,示意他们不用担心,这才看向乔乐庸道,“水呢?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乔乐庸答道,目光向下看了那捧着一碗清水和银针的内侍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皇上的声音有几分无力,但却依旧不是一个帝王的威仪,伸出手来,示意乔乐庸将自己扶起来。

    “父皇,”看着皇上面色青白,说话无力的样子,萧翰阳起身施礼道,“父皇龙体欠安,不如就由孩儿代劳吧!我乃父皇亲子,想必以我之血来验效果也是一样的。”

    “是啊,父皇,您身体不好,若再用银针刺血伤了龙体,这让孩儿心中难安。二皇兄在外一年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也该好好调养,不若就由儿臣代劳吧!”萧翰翎也站起身来,目光中尽是担忧之色。

    “翰翎年幼,况你与圣风虽同父但不同母,只怕会有偏差,还是为兄来吧!”萧翰阳瞥了萧翰翎一眼,干脆地回绝。

    “二皇兄如此说,那父子血脉与兄弟血脉也不尽然相同,若出了偏差岂不害了盛枫,虽然你我都心疼父皇身子虚弱,但只怕这一针也免不了的。好在李太医乃是医中圣手,有他守在这里,一滴血想来也不会伤了父皇。事关重大,只怕你我都不好替换。”萧翰翎眉毛一挑,看向萧翰阳的眼中似乎有着一抹挑衅之意。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还惧那一枚小小银针不成?”皇上轻咳了两声,挥了挥手,不让他们再开口。在乔乐庸和另一名内侍的搀扶下走至厅中,这么一段小小距离,他的腿竟然就有些发颤。萧翰阳一个眼神,有内侍忙端了椅子下去,请皇上坐下。荣贵妃悄悄瞥向太后,眼神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忧惧。太后却是正襟危坐,看着皇上的眼神有担忧,有慈祥,看皇上这样,柔声道,“皇上可还撑得住吗?”

    皇上靠在龙凤雕花楠木大椅上休息了一下,略略喘口气,这才看向太后道,“母后不用担心,我无碍的。”说着便伸出手来,冲着乔乐庸道,“你来吧!”

    “皇上,这……”乔乐庸面显难色。损伤龙体,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小小内侍如何敢动手。

    “恕你无罪。”皇上看穿了他的恐惧,淡淡的说了一声。乔乐庸无法,只得一只手捏紧了皇上的中指,另一手持银针猛地在其指尖一戳,迅速地挤了一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液便滴进了清水里,血入水中,化开了几缕血丝,慢慢地沉了下去。司马圣风也没有迟疑,很快捏起另一枚银针,戳在自己手上,一滴鲜血也滴入碗里,慢慢地向下面沉去,两滴血似乎胶着在水里一般,虽然慢慢的被水化开,可即便是那血丝,却也仿佛互相排斥一般,在那清水中各据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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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上回说到皇上的血与司马圣风的血滴入水中,哪怕被水渐渐化开,却始终不能相溶,看着眼前这一幕,皇上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而司马圣风圣风却只是微微勾起唇,挑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这……皇上,您看……”乔乐庸就站在旁边,眼看着两滴血各为其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身为皇上的贴身内侍,他如何不清楚皇上的心思,在皇上的心中,是早已经认定这位当年的武状元盛枫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可如今,这结果……他偷眼看着皇上阴沉的脸色,额上不由地渗出了点点汗珠。

    “皇上,结果如何?”太后眸中精光一闪,随即掩去眼中的一抹得意,沉声问道。皇上摆了摆手,那名内侍随即托着那盛着两滴血的晚依次走过了太后、荣贵妃、萧翰翎和萧翰阳的身边。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胆盛枫,快说,你是如何得了先皇后的翠月环,又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冒充皇室血脉,蒙混皇上,你究竟有何企图?”太后一拍身边的桌案,长身而起,手指这司马圣风怒声呵斥着,随即又冲着下面的侍卫道,“还不将这欺蒙君上之人抓起来?”

    “是。”侍卫们齐声应着,上来就要抓捕司马圣风。

    “我看谁敢!”司马圣风冷冷一喝,眸光扫向一拥而上的侍卫,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背手而立,一袭白衣的他在这一刻所展现的威严尊贵竟将下面的侍卫全都镇住了,一时竟然无人敢向前。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看众侍卫不动,太后有些气急败坏。

    “父皇,这不可能!”大殿中的气氛剑拔弩张,萧翰阳却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那水碗中渐渐扩散的鲜血,他不由地想起了黛玉的话,果然有人做手脚。当他告诉黛玉太后坚持滴血认亲时,黛玉就曾告诉他,滴血认亲能够证明亲子关系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其中也有很多作弊的方法,让自己注意这滴血时用的清水,水中加有白矾,则无论是谁的血滴进去都可相溶,而若加入清油,那谁的血都不会相溶。甚至还有一种金藓尾的草药,能让服用者的血不与任何人的血交融。一念及此,在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出了问题的时候,萧翰阳立刻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入碗中,很快地,那血与司马圣风的血融在了一起,而皇上的那滴血却始终自成为一体。“父皇,你看。”萧翰阳捧过那只碗,放到皇上的面前,皇上的脸色越发地阴沉了。

    “玉儿曾在《神农本草实录》中看过,金藓尾入药,则会令服药者的血液不与任何人的血相溶。李太医,父皇的药中可有用到金藓尾?”目光锐利地看向侯在下面的李太医,萧翰阳沉声问道。

    “回殿下的话,皇上体虚气弱,时有咯血,常出虚汗,那金藓尾药性过于激烈,又属于热物,皇上实在不宜服用。”李太医躬身一礼,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么说是没有了?”萧翰阳冷沉着脸,目光扫过皇上身边的几名内侍,看的那些侍者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是。”太医恭敬回话。萧翰阳的目光在大殿中转了一圈,回到皇上的身上,“父皇,有人存心挑拨,阻止父皇与圣风父子相认,只怕别有用心。”

    “二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翰翎在萧翰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就已经极为不悦。皇上的药,一向都是荣贵妃着人去煎的,萧翰阳此语,已然是将矛头对准了他们母子。

    “六皇弟一向聪慧过人,还听不出为兄话里的意思吗?那我就再说一遍,有人在父皇药中加了金藓尾,导致父皇的血不能与任何人相溶,这场滴血验亲不过是有心人导演的一幕闹剧罢了。”萧翰阳冷冷一笑,转向了此刻已然脸色铁青的太后,“皇祖母,我与圣风之血相溶,皇祖母是否能放心了呢?”

    “翰阳,我并非阻止圣风回归皇室,只是这皇室血脉,容不得半分混淆,自然是小心为上,你说皇上服用了金藓尾,可有任何证据?即便你与圣风之血相溶,又能说明什么?”太后沉吟半晌,竟然还硬着头皮不肯承认,这让萧翰阳不由的怒从心头起。

    “都别说了。朕心中自有决断,今日滴血认亲到此为止。乔乐庸,宣中书令拟旨诏告天下,五皇子萧翰宸幼年流落江湖,今朝回归,大赦天下,以示庆贺。”皇上在萧翰阳的搀扶下起身,提高音量宣布了自己的决定,那一刻,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绝不允许私底下有人搞些阴谋诡计来混淆视听。既然心里早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子,那他就不会再有所改变。

    “皇上三思啊!”太后闻言,脸色变了一变,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息,随即收敛了起来,这只在刹那之间的变化,萧翰阳和司马圣风却都没有放过,二人同时抬眸,深思地看向太后,看到的却是太后瞪视着皇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母后,此事朕意已决。都说父子连心,他是不是朕的儿子朕还能不清楚吗?之所以同意母后滴血验亲,不过是为了打消某些人的猜忌罢了,没想到……咳咳……”皇上剧烈地咳了几声,乔乐庸忙端了茶来,喝了几口茶,将那涌到喉边的咸腥压下,这才继续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利用此事生事,居然还在暗中给朕下了金藓尾。哼!别以为朕病了就糊涂了,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查下去的。”眸光一厉,狠狠地扫了荣贵妃一眼,“若给朕查出是谁所为,断断不会轻饶。”

    “父皇,你龙体不适,此事还是交给儿臣查办为妥。”萧翰阳担忧地看着皇上,他的身体已经撑不过一年了,如今却还要为这些事情忧心。

    皇上拍了拍萧翰阳的手,看向他身后的司马圣风,目光悠远,“翰宸,你还不见过父皇吗?”

    司马圣风心头一震,翰宸,这是他的名字吗?抬头看向那向他伸着手的皇上,他从懂事起就知道父亲对他的不喜,却原来,那并不是他的父亲。

    “翰宸。”萧翰阳看他愣在那里,悄悄提醒了他一声。

    “孩儿拜见爹爹。”爹爹,这个称呼埋在心中多少年了,他以为从娘去世之后,他再也不会叫出这个称呼,可今天,看着那颤巍巍的老人,看着那期待的目光,想到他脱口而出的名字,那是他还在母亲腹中未出生时他就给他起好的名字,萧翰宸,他如何能够拒绝。他的父亲,他的兄长,原来他并不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厌弃的孩子。

    “好,好!”司马圣风的称呼让皇上也不觉湿了眼眶。逐月,这个你用生命换来的孩子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那是你皇祖母,”目光示意,让司马圣风去给太后行礼。司马圣风脸色沉了一沉,扬声道,“一个不肯承认我身份的人,我又何必拜他!”

    “你!”太后的脸白了一白,“这般没有规矩,哪里有一点儿皇家子弟的样子。皇上!”

    “母后也别怪他,若非母后一再为难,他又怎会如此?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皇上冲着太后微微一笑,回头又沉下脸对司马圣风道,“翰宸,那是你的祖母,不可以这么没规矩。”话虽如此,却也并不在强求。萧翰翎倒是上来冲着他施了一礼,笑道,“五皇兄!”外面内侍宫女跪倒一片,齐贺五皇子回宫。

    次日,皇上颁布诏书,为庆睿亲王、五皇子大难归来,大赦天下。皇上钦赐府邸,并封五皇子为庆亲王,六皇子为安亲王,因皇上病体日沉,由三位王爷代理朝政。

    这一日,便到了迎春出嫁的日子,黛玉早早地便来到了贾府。因迎春乃是贾赦之女,是以早已被从大观园中接了出来,如今就在邢夫人正房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住着,是以黛玉来了也并不往正房过去,而是直接到了邢夫人的房中。到了院外,就听见有小丫头往里报信去,说林姑娘来了。贾母遂邢夫人、王夫人并其他几位亲戚家的太太奶奶们接了出来。看黛玉已经进了院子,便作势下拜。黛玉淡淡地道,“黛玉是为二姐姐道喜来的,外祖母不用多礼。”

    贾母也笑呵呵地道,“今儿是二丫头大喜的日子,玉儿能来也是念着往日的情分,玉儿快随外祖母进屋里去吧,这外头冷,仔细着凉了。”

    “老太太真是好福气,不光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这外孙女也是世间少有的人才,如今又有着这般尊贵的身份,老太太将来可是要享子孙福的了。”旁边不只是那家的太太上前奉承着,其他几位也都连声称是,贾母一张脸也是笑开了花,只道,“可不是,我这玉儿最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黛玉听着,并不作声,只是嘴角挑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一行人进了屋子,贾母便要请黛玉上座,黛玉私下扫了一眼,看在座的不过是各个府里的太太奶奶们,熙凤忙的脚不沾地,不过上来打了一个招呼就又出去了。黛玉便不肯就座,只道:“老太太且和各位太太奶奶们闲话,我进去看看二姐姐。”说着便行了一礼,冲着邢夫人道,“大舅母,二姐姐可都装扮好了?”

    “好了,好了。”邢夫人也是满脸的笑意,她自嫁入贾府,没有自己的子女,如今也算是想开了,对贾琏夫妇以及贾琮迎春都是极好的。“你三妹妹、四妹妹如今都在她房里呢,我让小丫头带你过去。”说着挥手叫来一个小丫头。黛玉便带了紫鹃、雪雁等人网迎春房中而来,穿过回廊,向右边一拐就是迎春如今住的房子,这里也是装点一新,一派大红,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气氛,黛玉看着也不觉地抿嘴笑了,但愿这美好的开头不会是悲剧的结尾。

    “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小丫头掀起大红猩猩毡的帘子,黛玉一步进来,目光早已经看到了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的迎春,却并不急着走向前去。简单的扫了一眼,发现房中不只有探春、惜春、湘云等人,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想是随着外面那些太太过来的其他府中的小姐,因此也不甚在意。

    “林姐姐,你来了?”惜春听得门帘响动,看到是黛玉,早已是喜不自胜地快步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道,“你快看看,二姐姐今天好美啊。”

    “康林郡主?”女子清丽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好奇,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因为近日的喜庆气氛,而穿了一身玫瑰红织锦衣裙的黛玉,却见她眸含秋水,眉蹙远山,一身风华绝代无双,清冷的气质却又因唇角的那一抹淡淡笑意而软化几分,多了一丝温暖的气息。她任凭惜春拉着手走向前来,却因为自己叫出了她的封号而凝眸向自己看了一眼。

    “夕沅郡主,你与林姐姐认识?”惜春也是微微一顿,看向那一袭湘妃色衣裙的少女,那是今天随着北静王妃而来的北静王的妹妹水夕沅。北静王与贾家也是世交,以他们的身份,其实今日本不必出席的,但不知为何,不止这北静王妃来了,连素来和贾家姐妹没有多少交集的夕沅郡主都来了。

    “哦,并不认识,只是曾听母妃和王兄提起过。听你叫林姐姐,想必就是康林郡主了。”水夕沅目光一闪,仍旧凝眸看向黛玉,原来她就是康林郡主,如此的美丽,如许的风华,也许只有她才会成为那样一个出色的男子的心之所系吧!她眸光略略一沉,随即在心下嘲笑自己,“水夕沅,你这就认输了吗?真是个胆小鬼。她再出色,也终究不会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你不是说自己可以接受他,甚至要让他放下这个女人吗?怎么看到她就要打退堂鼓吗?不行,你一定要努力,那是你看上的男人,绝对不可以放手。”

    “康林郡主,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却原来是这样一个冰清玉润的妙人。”水夕沅自来熟的上前拉住了黛玉的另一只手。

    “夕沅郡主过誉了。”黛玉淡淡的,她没有忽略夕沅郡主眸中的那一抹暗淡。前几日听萧翰阳提及皇上已经将司马圣风的婚事提上了议程,而且还有意让他和他们同时完婚,以了了他这最后的愿望,而皇上最属意的人,就是这位北静王府的夕沅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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