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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体会到他的感觉吗？她能知道他看到她被两个混混带走会是什么感觉？她能懂得他看到她衣衫凌乱后是多么地自责吗？
惊吓过后是无边的恐惧，楚靖寒直接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用焦急热切地缠绵告诉自己她没事，她不会有事的……
第052章 竟是这样（2 ）
苏墨的唇角被他啃伤，楚靖寒也知道他太粗鲁了，可是他实在无法想象她受到伤害后会有多痛，手扮起苏墨的下颚，他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力道伤了她，“苏墨，我不问你究竟想怎么报复惩罚我，但是我决不准许你再拿自己来报复我！”
没错，也许苏墨的记忆会出现两段毫不相干的，但是借用毛毛的记忆却绝对是假的，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是真的，也许他不了解不熟悉毛毛，可是他太了解苏墨，太熟悉她的一举一动，毛毛的眼睛里不会有那种转动遐想的狡黠，不会有故意让他伤痛时报复的快感，不会特别关注他是不是时刻处在痛苦中……
他是没有机会好好照顾毛毛，这也一直是他的痛！如果用他的痛可以换回多照顾她一天，他情愿时时刻刻在痛楚中看着她，只要这是她想要的，他都可以成全，再痛都可以！可是她怎么可以拿自己来报复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惶恐那天的噩梦袭来，她怎么能在已经清醒的时候还跟陈珂离开？
苏墨的眼睛也在转动，似乎在想楚靖寒说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是故意借着毛毛的身份折磨他的吗？“齐……”
“苏墨！”还想再叫他齐拓爸爸吗？还想继续惩罚他吗？这都可以，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伤害自己来惩罚他！“我不问你想怎么做，但是下次，下次你不能再拿自己跟我开玩笑，你明知陈珂来者不善，为什么还要跟她离开？”
是，她是知道陈珂不怀好意，但是她想看她究竟想怎么对付她，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了熟人，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当初她会被欺负竟也是陈珂的主意，难道她不怕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吗？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她是故意跟着那群人离开的，毕竟她现在在楚靖寒的眼里是个孩子，她必须远离他才好解决这件事，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楚靖寒竟然早就知道她的伪装——
“你痛吗？”无论他们是不是兄妹，但是他心痛毛毛吗？她那么地痛，她想知道他有多痛，她故意用毛毛的身份时时刻刻缠着他，让他感受着毛毛的痛。
痛吗？
撕心裂肺的痛！拉着苏墨的手放在胸前心口处，楚靖寒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痛，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不管是对毛毛还是对你，我都心痛，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她也不清楚，她只想用毛毛的身份继续让他跟她一样痛，可是其实她不说出真相，他好像就可以继续地痛了，毛毛就能缠着他一辈子了！可是现在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想回D市，可是其实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束姨一定会照顾好齐拓的，诺姐本来就比她坚强，迟迟做了妈妈后肯定也会被小毛毛磨掉脾气的……
好像可以不回去了！
抬头看了看当年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再替毛毛看着她的父亲，兴许他不是那么残忍的人，或者慕晚烟会成为他们婚姻的绊脚石，但是他应该会喜欢毛毛，毕竟他对不是亲生孩子的小苏也那么好，最起码他会是个好父亲吧，所以他会记住毛毛的，而让他每当想到毛毛的痛就当她为毛毛争取来弥补的父爱吧！
“再见，楚靖寒！”抽回自己的手，苏墨扭头离开，这次离开去哪都好，反正她的身边还有毛毛时时刻刻地陪着：毛毛，妈妈带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好不好？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好像也很不错，很宁静很安详……
突然，苏墨感觉自己没有站稳，天旋地转间她听到楚靖寒的声音，“墨墨！”
回头，她看到楚靖寒向自己跑来，然后天昏地暗间整个T市瞬间摇晃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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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
齐拓陡然从病床上坐起，这动作把白悠悠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急忙上前，“齐拓，你可终于醒了？我得赶紧告诉……哎，你做什么呢？”刚醒来就要拆掉手上的营养液，白悠悠上前阻拦却被齐拓支开，他拔掉针头就要下床，“墨墨呢？墨墨在哪？”
原来找苏墨啊！白悠悠心里有些苦涩，但还是笑着上前把他按在床上，“你不老实呆着，不然我就不告诉你苏墨在哪！”
这句话定住了齐拓，仰头就看着她，白悠悠替他盖上被子，“你先养好身体，等苏墨回来的时候也应该没事了，只不过失去毛毛很痛让她的精神有些混乱，但是二哥已经带她去……”
地震了，T市地震了！
外面不知谁在外面嚷嚷着，白悠悠刚拿到手的托盘被震到了地上，楞也只是瞬间，她急忙跑出去，“你说哪里地震了？严重吗？”
“T市啊，7级大地震啊，整个T市瞬间成为废墟啊！电视上新闻里都有报道的，难道你没看到吗？”
7级？瞬间便为废墟？感觉双腿无法支撑住自己，白悠悠手撑在墙边慢慢地将自己靠近，这时齐拓跟着走了出来来到她的身后，他将她扶住对上她眼中的悲切，“悠悠，你……”
埋头在他的怀中，白悠悠拼命哭着：他们的二哥还在那里，他们的苏墨还在那里呢！T市大地震，这消息刚传来他们就第一时间赶赴那里，余震甚至还在继续，但是楚靖寒和苏墨都在那里，他们怎么可能耽误？所有搜救说是尽快，可是偌大的T市找人又岂是那么轻易。
伤者死者，看着陌生的人从他们身边抬出灾区，同样是血色淋淋同样是惨不忍睹，孩子的，妇女的，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苏墨和楚靖寒的踪迹，这么多天的搜救是连夜的进行着，他们随着搜救人员在T市每一个角落寻找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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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震终于结束，楚靖寒用身体为苏墨争取最大的空间，他醒来却见她没有动静，“墨墨，墨墨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眼前是一片黑暗，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楚靖寒的手只能摸索着找到苏墨的脸，滑过她脸、发丝、颈间……确定指尖没有传来任何湿漉的血腥，才猛摇着她，“墨……”
“别晃了！”她看不见他，同样他也看不到她，黑暗中她能感觉他就在她的上方，努力用身体为她撑起空间，苏墨看着他，看着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急切的划过，似乎在寻找她是否受伤，直到确定她没有伤痕才……泪水悄悄从眼角滑落，苏墨想硬着心肠却无法否定心中的震撼！
她清楚地记得楚靖寒拼命地向自己跑来，在她身边高楼坍塌的瞬间义无反顾将她护在怀中：地震了！在那瞬间他们都知道了，混凝土坚固的房屋都被摧毁，更何况是他们脆弱的生命，可是他们却侥幸在这里拥有一点空间。
“你没事，太好了！”将苏墨紧紧抱在怀里久久，楚靖寒才注意到他们处在墙角的某处，幸好拐角坚固的三角地带给了他们等待营救的时间，但是毕竟地震的范围太大，搜救工作肯定不会这么及时，楚靖寒想翻动下身体却吃痛顿了下。
“你怎么了？”那声抽吸太痛，苏墨自然知道楚靖寒一定受了伤，“我好像闻到有血性的味道，你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墨墨，你这可是在关心我？”
“我，”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这个心思，苏墨一怔道，“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在想你要如何带我出去？”
出去，他怕出不去了！
“墨墨，这恐怕要你自己努力了！”
“你什么意思？你真的受伤了？”暗猜楚靖寒伤得很重，苏墨的手急切地在他的身上摸着，却被楚靖寒一把抓住，“我的体力还要留着等待救援，你别让我忍不住冲动！”以道道我。
“你？”苏墨狠狠地捶着他的胸膛，却听到楚靖寒恢复认真地态度，“墨墨，我没有受伤但是现在却真的动不了，我的脚好像被卡住了，所以现在只能靠你移到那里慢慢地掘土，一来挖出缝隙有足够我们呼吸的氧气，二来你看能不能有机会挖出更大的地方从这里爬出去到上面呼叫救援！”Pxxf。
这哪是份容易的事？什么工具都没有，只靠苏墨徒手能挖出什么，而且当苏墨刚随便抓了两下的时候，上面厚厚的沙烁碎石唰唰下来，险些将她埋在下面，幸好听到她的声音，楚靖寒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好险！”如果当时她没有及时闪开，岂不被这些石头砸到。
楚靖寒自然也看到这种状况，他低估他们头上碎石的厚度了，怕是把他们这里仅有的空间都填满，苏墨也无法爬到上面去。
“楚靖寒，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虽然他们这里还很庆幸能隔出这么个空间，要是再来阵小地震，光是上面倒塌的水泥墙壁就能把他们压成肉末。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会不会怕？”
怕？
“楚靖寒，你别忘了我是死过两回的人了！”如果当年她死在战场上，毛毛就有可能不会回来，好像她也能被授予什么光荣战士之类的称呼了
第053章 不怕就好
不怕就好！头上还有泥硕灰尘滑落，楚靖寒将苏墨护在怀里以防再来余震，胸膛如此近的靠着他的后背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他看不到两人的狼狈却感激地震的时候能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对不起！”
当年，无论他为何做了选择，事后又会做出什么举动，但终究是他放弃了毛毛放弃了苏墨，虽然他们的毛毛生命短暂，他还是很感激她的到来，让他感受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快乐，“谢谢你为我生下这么可爱的女儿！”
“你不嫌弃她？不觉得她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吗？”当年楚靖寒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不是认为他们的毛毛不该存在吗？
“不是，我没有嫌弃她！我只是想……我只是恨自己无法给她健康的身体，我害怕她的出生要承受太多太多原属于我们的错，我不想，不想我们应该很单纯很自由成长的孩子无端承受这些！”做都已经做了，他真的不怕别人指责他，可是他怕墨墨也会被人唾骂，包括他们的孩子，他不要他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可是当时……苏墨想问迟疑了下，但是她突然想起当年对靖文都问晚了，更何况是他，“那当时你和慕晚烟是什么关系？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
身后的楚靖寒突然沉默，苏墨微楞，转头“看”向他！她确实在看着他，可是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的转身已经让楚靖寒有了感觉，他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却被她抓下，“你沉默是什么意思？”
沉默？
“只是因为在想当时！”苏墨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问他，楚靖寒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坦白，多么重要的事情！“我无法否认我和晚烟当时的关系，她确实是我的情人！”感觉怀里的苏墨想稍稍挣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楚靖寒抱着不肯放手，“苏墨，我不想骗你，你问我不也是想知道真相吗？”
真相？真相就是她自找其辱，犯贱了才会想问出这些问题。
“在非娶你之前，我确实喜欢晚烟多一点，但是结婚后才慢慢喜欢上你的，我喜欢的是你，是你啊，苏墨！”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刻放开她？楚靖寒将她抱着更贴近自己，感受着她的呼吸在他的颈边，在这一刻，苏墨再也与妹妹无关，是他最爱的女人！
喜欢？“喜欢我还逼我吃下避孕药？别说那时候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的妹妹！”
“那是因为我嫉妒！”他见过柏晨，他们被记者抓到之前，苏墨就是为他哭到晕厥在他的怀里，所以在医院里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她还许他下辈子的时候，他怎么能不抓狂？突然想到苏墨曾许了柏晨，楚靖寒握着她双肩，“苏墨，我不管你答应他什么，这辈子我们不算，下辈子你必须要好好做我老婆才行！”
“这个只是希望而已，谁知道来生谁是谁啊？我还许了靖文下辈子呢！”爱也只是这辈子而已，更何况有些爱这辈子就可以不存在了，对他们说了下辈子也只是一种安慰而已，而已啊！
“我不管！反正你下辈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一辈子他们不能相爱，说什么楚靖寒也得霸住下辈子的位置，“说，下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苏墨不说，楚靖寒晃着她一定要个答案，时间不停地转动，直到苏墨的体力渐渐经不起楚靖寒的坚持，在他的摇晃渐渐睡去，也许是知道她的疲累，或者楚靖寒也有些疲倦，两人贴合着相拥着渐渐入睡。
直到冷意将楚靖寒冻醒，感觉不停失温的他急忙晃醒苏墨，“墨墨，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这样睡下去兴许就不能再醒过来了！“我们要时刻清醒着，万一有救援来了怎么办？”
“可是他们没来前也得睡觉啊！”谁知道什么时候搜救人员才能找到他们？难道再没找他们前都要不眠不休吗？“你让我睡会，再睡一会会就好了！”
“墨墨，你陪我说会话，就一会行吗？”
好烦啊！“说什么啊？”
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说什么，陡然想起之前没有说完的话，“墨墨，你下辈子要嫁给我，听见了吗？”
“好好好，下辈子嫁给你总行了吧！”还以为什么事呢？下辈子嫁就嫁呗，反正到时候谁还能认识谁啊？打了个哈欠，苏墨歪进楚靖寒的怀抱，“说完了，你再让我睡一会啊！”
不行！昏暗的光线让他无法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天，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究竟呆了多久，总之他又累又饿，而苏墨的肚子也叫了好久，“墨墨，你饿不饿？”
“饿，当然饿了！”提到这事，苏墨稍稍来了精神，她的肚子很久很久以前就叫个不停，但是她知道没有东西吃，所以只能借睡觉遗忘饥饿，可是现在楚靖寒主动提起，她的肚子更是翻天覆地的叫着，“楚靖寒，你说现在究竟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有，当然有！”大哥知道T市地震后一定会赶来的！“那你希望他们赶来会给你带什么吃的？”楚靖寒是故意说起这些的，毕竟他们只能想着吃的了，“我记得我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宴会上吃个不停，红酒蜗牛好像是你的最爱吧！”
“不要不要！”苏墨摇头，“那东西只能偶尔吃吃，现在只要给我白饭就行了！”想到米饭的时候，苏墨竟然能想到她吃米饭时应该会难以下咽，因为她现在好干，好想喝水，嘴唇都有些干裂，她甚至连唾液都无法分泌，整个嘴巴好想吞了面粉一样难受，“楚靖寒，我好渴……”
好渴！
他们困在这里没有摄入补充水分，而体内的水分则会随着呼吸或者其他的方式往外排出，长时间下去必然会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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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后的72个小时内是有效的搜救时间，因为被营救者的体力和精神都在这个范围内，偏偏搜救工作持续进行，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傅佑霆也知道这次地震这么严重肯定会凶多吉少，但是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前绝不会放弃。
许诺因为血压过低已经在灾区帐篷里强制休息，让靖文继续跟着搜救人员寻找的时候，他回到帐篷里，简陋的快餐盒被许诺推到一边，他递过去一瓶鲜奶也被拒绝，“要是想留在这里就必须吃下去